严小梅快声说:“以前不是已经瞒了三年了嘛?”
以前?
以前是严小梅够低调,蒲越够冷淡,这才没人发现。现在不同了,蒲越想补偿严小梅,光是给钱好像还不够,应该还要加上名正言顺的地位才是。而且在加上华英集团那51%的股份,严小梅还想藏起来,那根本都不可能!
严小梅双手合十,“那拜托你不要说出去啦。”
蒲越没有给她说破,胡乱点了点头。
她立刻笑了一下,舔了一下嘴唇,抓抓手,“那我就上班了啊。”
“去吧。”蒲越蒲大董事大手一挥。
加上上辈子,蒲越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华彩了。华彩是他成立的第二个集团化公司,法人代表虽然不是他,控股权却掌握在他的手里,所以后来公司财政出了问题,第一个问责的也是他。
重来一世,蒲越倒想要好好看一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他的眼睛前耍花招。
大步往里面走,迎面碰上的都会让他。
走到电梯口,眼看着要超载了,蒲越没动,里面一戴眼镜的倒是乖乖站了出来,很有眼色的请他进去。
蒲越看了一眼,微微点头。
其实他连人脸都没有仔细看,那人却已经暗暗欣喜。别的人也纷纷懊悔自己反应怎么没有这么快。
蒲越走进电梯,门关了,他忽然扫到了某个人的身影,眼睛里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些笑意。
公司门口就是打卡的地方,严小梅上班还要打卡,他要停车,中途都耽误了一段时间,这倒好巧不巧的凑到一起了。
想起严小梅可怜巴巴的模样和现在她明显看见他了还缩在一起的肩膀,蒲越心思转了一下,倒是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来。
严小梅悄悄出了一口气。
蒲越光是站在那里,什么不说什么不做,给人的压力就很大。
他并不是标准的西装笔挺,头发随便抓了抓,衬衣闲闲散散的穿着,黑色西服扛在肩上,也没穿皮鞋,吊儿郎当的,就差拿根香烟叼在嘴里了。
严小梅看了一眼,脸一下子红了。
就这件衬衣,还是早上严小梅硬要他穿上的,上班不穿正装穿什么?蒲越却辩解,你们是去上班,我是去查看,性质根本不一样啊,你猜猜我就穿睡衣,综合管理部的人会不会罚我的钱?
资本主义的嘴脸不要太猖狂。
他身材很好,锁骨直直长长,到尾端了才带上一道沟,还有硬朗的胸肌和他精心保持的六块腹肌,手感好到爆,只要一把手贴上去,就会忍不住想要摩擦想要拥抱,想要他用那强悍有力的身躯征服自己。
尤其是他还有人鱼线,顺着小腹,一直划到隐秘的部位。每次用力,那里就十分的明显诱人。
有人说过,身材好的男人体力都好。
严小梅已经用实际证明过了——确实很好。
蒲越的背也很有看头,肌理分明,奋起的肱二头肌有力强壮,还能抓住,攀上他,然后……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了。
严小梅发觉自己这段时间都变得有些色了,还老是在脑子里yy这些画面,啧啧。
她看看周围几个女同事,发觉都是差不多的表情,这才安下心来。
蒲越长得帅,身材又好,虽然脾气有点狂躁,但也有霸气酷炫款的总裁嘛,再说了,不管脾气再差,抵不过人家有钱啊,大把大把的女人争着往上扑。
她也就是一时踩到狗屎了。
蒲越瞄到她怯怯小心四处乱转的目光,忽然手一伸,解开第三颗纽扣来,露出了唯一一个蒲越比较满意的痕迹,一个小小的牙印咬在左边锁骨下方胸口偏中间的位置,看颜色,看形状,再看看蒲越轻松爽适的脸色,鬼都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好吗?
就是女主角是谁有待确定,毕竟还有那么多的待选,蒲越花花公子的名头也不是白来的。
严小梅脸都红透了,恨不得把自己钻进电梯另外一边去。
旁边她一个比较熟的女同事还撞了撞她,小声咕哝,“身材好吧?好了,你别想了,鼻血都要出来了,再想也不是你的……谁知道是哪只小狐狸呢?诶,你说,会是谁啊?”
严小梅红着脸,支支吾吾,总不能直接说是自己咬的吧?
☆、第14章 蛀虫
在严小梅那里找回自信,蒲越心满意足的转战楼上办公室。
他很少来这里老老实实的上班做事,更多的是出去和哥们喝酒聊天交换一下最新的信息,就算是纯在一起吃顿饭,都比在办公室呆着有意思的多。他不是那种坐得住的人,公司的很多事情,就都交给了他的秘书助理来处理,他主要就是负责看一下再签字就行。
秘书处一共有四位年轻漂亮的小秘书,各个的身材火辣,又都是出身名校,文化水平高了,眼界也宽,和她们在一起办事也舒心的多。就是里面墙头草多了,还有的心太高。
至于助理,他就两个。
一个负责他在明处的杂事,比如说公司大小事务需要他过目的,也就是助理小赵。小赵也是第一个出卖了他的,蒲越甚至猜测过小赵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欧西锐的人。
另一个是专门帮他做那些不方便出面的灰色事情,很少露面,为人也不是很讨喜的小陈。小陈有一点好处就是办事能力比较强,上辈子到了最后虽然直接逃掉了,但也没有对他落井下石。
对蒲越来说,小陈的这种还算能够接受,但是小赵的背主就完全不可以原谅了。
他大步往里面走,秘书朱莉扭着腰过来,递上一份文件,“越哥,你好久都没来了。公司这么忙,可不能缺了您啊。”
蒲越露齿一笑,“不是还有你吗?小甜心。”
朱莉红着脸颊,飞了他一个媚眼,“越哥真是坏。”
蒲越笑笑,拿过文件,随手签了,看都没有看一眼。朱莉眼神微微一闪,“越哥,您坐,我把这些天的文件拿过来,您看看。”
蒲越一屁,股坐在真皮大椅上,往后一靠,毫不在意的挥挥手,“有什么好看的?不看不看。”
“哎,您喝点什么?还是红酒么?”
蒲越点点头,“上次何瑞拿来的那批红酒还有吗?冰一下拿过来。”
朱莉笑靥如花,“好的。”
她倒是什么都依着蒲越的意思来,只要蒲越高兴。如果是严小梅,肯定会很纠结,皱着眉头,好言好语的劝他,但就算他坚持,严小梅也绝对是不会给他一大早就拿酒的。
蒲越眼睛里溢着笑意。
那小东西软不拉几的,好像可以随便揉捏的样子,事实上也确实是能够随便的揉捏,只是她是一块橡皮,再怎么捏,她最后都还要回到最初的那个模样。
有的人喜欢,也有的人不喜欢。
不过倒是蛮讨蒲越欢心的。
朱莉的红酒很快就端上来了,顺带附赠的还有美人的温柔按、摩。轻轻重重的落在肩上,力道恰到好处,很快就让人舒服放松下来。蒲越以前就最喜欢这个,还特意夸赞过朱莉的这门手艺。
不过这次,朱莉并没有让他满意。
蒲越捏住她的手腕,神色淡淡的,“不用了。我现在不需要。”
朱莉妖媚的眼睛划过他,抿唇轻笑,“哟,我怎么得罪您了呢?看来昨天晚上有人已经代替了我,帮您好好舒服过了呢。”
这句话叫蒲越不舒服,什么叫代替,严小梅那才是真的名正言顺,朱莉算什么?
蒲越斜了她一眼,“确实是有人,不过她不大会讨好人。”反而还要蒲越来伺候。就算是这样,也叫他甘之如饴。
朱莉可不信他的话,蒲越口味很固定,基本上是不会去找些小白花尝鲜的,没有野性的女人有什么劲儿?蒲越肯定又是在哪家小妖精那里被绊住了脚。
“我才不和您讨论这些呢。”朱莉半是埋怨半是调笑,“您倒是洒脱,工作往下一丢,累的我们忙天忙地的,可怜我们这些打工的啊,年年辛苦,还拿不到两分血汗钱。”
蒲越倒是爽快,“那行,去财务部领两个月的工资,算是奖励。就跟他说是我亲自吩咐的。”
朱莉眼睛一亮,“谢谢越哥了!”
“不客气,能者多劳,劳者多得嘛。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蒲越点点头,“年轻女孩子,也不用太委屈自己,想买什么买什么,才不辜负了青春。有什么不够的,可以来跟我说。”
他的手轻轻捏了一下朱莉的肩头,有些感叹的说,“毕竟你也是当初和我一起打拼出来的老人了,我不对你们好一点,不是让人寒了心?”
朱莉一愣,反应过来,笑道:“越哥不说,我都快给忘记了,时间过的真快,想头几年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学生妹子,兜兜转转几年,就混成了老油子,昨天有个实习生来就喊我莉姐,我还有些不习惯,不知道该怎么答她呢。”
蒲越笑了下,“你也当的她一声‘姐’的。”
朱莉刚拿了奖励,高兴的很,“我就有那么老了吗?”
“也不是说你老的意思,是说你资格老,面子老。”蒲越说,“我这边秘书一直陪着我的,也就小甜心你一个了。对你,我放心。”
朱莉含笑点点头。
门被敲了两下,小赵探进一个头来,咧着笑容,“越哥,我可听见加工资的话了。怎么?朱莉姐就加工资,越哥,那我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他嘴巴油,人也滑头。
就像是昨天的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蒲越笑容一敛,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一眼,“你也想加工资?我让你办的事你就这么给我办的?好家伙,华英的51%股份,我什么时候说过全部给欧西锐的?”
小赵瞪大眼睛,“我听错了吗?”
他那副模样,真是无辜茫然到了极点。
要是不知情的,还真的要被他骗了过去。
蒲越冷笑一声,“难道还是我的错了?”
小赵忙连声喊,“不是,不是,越哥,你听我解释,我真的,嗨,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听错呢,真是不应该。越哥!”他急急忙忙的说,“我一定是真的听错了,越哥,我……”
蒲越想起这似曾相似的一幕,上辈子,他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小赵,想着给了就给了,本来就说好让欧西锐当董事长的,也就是变成了多给了一些而已,华英的那些股份对他来说是有些损失,但也只是伤筋动骨,还不算致命。
欧西锐也承诺了以后得空了再把股份转还给他,他就慢慢的把这件事情放到一边去了,结果他自己努力经营好了的华英集团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成了欧西锐的囊中之物。
而小赵肯定也是从中得了很大便宜的,比如他第三天就全款买的新型轿车,还有临海别墅的那一套房子。
最亲近的人联手从他那里挖了钱走,他居然还只是当作是一场误会。
蒲越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
他心里恨的要死,面上还是端着的。
小赵听他笑了,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刚刚舒了一口气,就听蒲越说,“这样,你既然办不好你的分内之事,就去人事部找部长给我安排一个新人上来,最好是刚从学校毕业的那种。”
小赵错愕,“越哥,不是,越哥你听我解释……”
他急的都要哭出来了,蒲越这里待遇好,地位高,谁都羡慕他董事长助理的位置,一旦让出来,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条件了。
“我听了你的解释,也知道你不是有心的。”蒲越说,“你也跟我好几年了,知道我是个念旧的人,我怎么会让自己人吃亏呢?放心,就是让你带个徒弟而已,不至于取代你的位置。”
“……原来是这样啊,吓死我了。”小赵呵呵笑笑,可提起来的心还是没有能落回去。
找个徒弟是什么意思?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事常有发生,等他把新人带出来,董事长助理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
他恐慌着,脸上还要努力维持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