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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节
    荣浅闻言,不由失笑,她点点头,“是啊,有个女巫施了法术,妈妈走不出来,所以现在才找到这条回家的路。”
    小米糍这才破涕为笑,她眼睛仍旧盯着荣浅,似乎想要亲热,又有些不敢。
    荣浅伸手将女儿一把搂到怀里,“想妈妈吗?”
    “想,我就想要个妈妈。”
    她将小米糍抱起身,“今晚跟妈妈睡,我带你洗澡,还给你做好吃的好吗?”
    “噢耶!”小米糍紧搂住她,“我要和妈妈一起洗澡。”
    两人带着她下去,没看到沈静曼的身影,小米糍似乎很难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一整天的时间,她都腻在荣浅身边,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妈妈妈妈叫个不停。
    荣浅原本以为,小米糍会对她有隔阂,或者像电视中放得那样,母女相认的场面通常都凄厉而充满指责,其实她明白,这些都是厉景呈潜移默化的结果。
    他从来没让女儿觉得,妈妈是不要她而离开的,就像爸爸出差一样,妈妈是出去了,只是时间久了些。
    青玉交给警方后,那边很快有了大的动作。
    凌觉也带着颂颂准备回去。
    厉景呈让自己的直升机亲自送他们走,在威厉的顶层,荣浅紧抱住颂颂不放。
    “妈妈。”颂颂一开口,荣浅心里难受极了,凌觉接过孩子,“以后,希望还能见面。”
    颂颂眼见要和妈妈分开,哭得歇斯底里,小脸涨得通红,爸爸毕竟还是没有妈妈亲,荣浅想要伸手,但这一步是他们必须跨过去的。
    她不得不将双臂垂下去,并紧紧捏着手心。
    厉景呈搂住她的肩膀,凌觉抱住孩子走向直升机,颂颂还在哭闹,荣浅强忍着别开脸,他们都应该回归到自己的生活中去,不论有多艰难多不舍得,这一步却是必须要过去的。
    接下来,荣浅跟拍卖行交接好工作,又回了荣家。
    荣择的意思,还是让荣安深留在家里,毕竟环境熟悉,康复的医院和医生也都是熟悉的,荣浅自然也同意。
    厉景呈走进卧室,没看到荣浅,他打开床头柜想取东西,看到里面放着张纸。
    拿出来一看,是张荣浅自己写得行程表,比如哪天要做什么事。
    时间仓促,她生怕有事落下。
    厉景呈目光落至最后一行。
    看到上面写着:跟少弦告别。
    厉景呈一侧嘴角不由轻挽,却并不是真正在笑,跟他告别还需要一天的时间?
    况且他们回吏海的消息,应该很快会传到霍少弦耳朵里,不用她亲自去说。
    厉景呈将那张纸用力丢回去。
    真正准备走得这天,荣浅还是很舍不得,沈静曼比他们先走,厉景呈看着行李箱搬上车,回头拉过荣浅的手。
    上了车,荣浅抱住怀里的女儿,小米糍出帝景的时候就睡着了,她目光从窗外收回,“不是说好明天走吗?”
    厉景呈翘着腿,“提前一天回去,那边也要准备准备。”
    荣浅轻咬下唇瓣,没想到时间这样仓促,厉景呈指尖在手背轻点几下,“怎么了?是不是还有朋友没来得及告别?”
    荣浅摇摇头,“没有。”
    厉景呈嘴角噙笑,心想,谅你也不敢当着我的面说要见霍少弦。
    荣浅瞅着他的侧脸,总有种老奸巨猾的感觉。
    男人眼里的笑意漾开,神清气爽,荣浅到底还是嫩,他一点点小手段,她就得乖乖弃械投降。
    回到吏海,坐在加长车内,厉景呈拉过荣浅的手。
    她朝他看眼。
    却发现男人面色带着凝重,与方才出来时的神情判若两人。
    厉景呈当年只身前往南盛市,心里就是想摆脱厉家,如今事业有成,却又选择回去,最大的原因还是厉家的根基在那。
    况且,有了荣浅,再阴暗的天空都会有透过裂缝照射进来的阳光,他紧绷的俊脸缓和些。
    “回到宅子后,尽量避免跟那几个女人接触,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宅子。
    说得和民国似的。
    “我们没有自己住的地方吗?”荣浅也不想和巩卿巩裕住在一起,况且,还有个盛书兰。
    厉景呈看她眼,“除非不在吏海,不然,我们都要住在家里,传出去的话,外面人会说闲话。”
    荣浅难以置信,“这什么破规矩。”
    “规矩是破,但厉家的人必须遵守。”
    “那你不是有个弟弟吗?他怎么可以在外面?”
    “他是因为犯了事被赶出去的,性质不一样。”
    荣浅听着这些条条框框,浑身觉得不自在,她随口问道,“犯了什么事?”
    厉景呈不语,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食指竖到嘴边,“秘密。”
    “切。”
    车子开进那座悠远的宅院,两边的佣人正在轻扫地面的落叶,尽管不是第一次来,荣浅还是有种进入了旧社会的错觉。
    车轮停稳,管家过来开门,“厉少,少奶奶。”
    荣浅跨下脚步,看着门口的两座饕餮,隔着一路之遥的几棵梧桐树苍劲有力,沈静曼挽着厉青云从里面出来。
    小米糍脆生生开口,“爷爷,奶奶!”
    “我的乖宝贝,你可算来了。”
    荣浅上前两步,“爸,妈。”
    沈静曼没有应声,厉青云态度不冷不淡,跟出来的两姐妹又岂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大姐,自己媳妇回来,怎么不见你高兴啊?”
    荣浅太阳穴一疼,想到以后的日子,整个脑子都在发胀。
    沈静曼抱着小米糍,也不理睬,厉景呈看向管家,“屋子收拾出来了?”
    “东边的房子上下三层全收拾好了,待会我带您过去。”
    “先把行李搬过去。”
    “是。”
    荣浅听闻,神色稍缓些,听这意思,是住在一个宅院里头,但好歹不用同一个屋檐下。
    厉青云转身,看了眼人群中,陡然出声,“书兰呢?”
    沈静曼一回神,“哎呀,人呢!”她慌忙进去看了看,“今天老二也在家……”
    “大姐,”巩裕一听不乐意了,“你这话什么意思?你难道想说我儿子会对一个养女做什么出格的事吗?”
    厉景呈听到老二在家这话,脸色也沉了沉。
    ☆、16倾国倾城厉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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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静曼满脸的严肃,“会不会做出格的事,你不清楚?”
    巩裕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就算白送给我儿子,他都不会要的。”
    厉青云示意管家将行李都拿过去,“好了,成天吵吵,一刻不得宁静。”
    当家人发了话,自然不敢再有旁的声响。
    盛书兰在楼上时就听到汽车喇叭声,她上半身探出窗外,果然见去接机的车子回来了。
    早在前两日,她就一个人在这房间内着手收拾,连佣人都没用。
    她整了整衣领,回身快步出去。
    雀跃的脚步声在走廊间响彻,就在她即将准备下楼时,靠近楼梯的房间门忽然打开,盛书兰余光瞥到,她心下大惊,这个时候,他不应该跟全家一起去门口迎接的吗?
    男人看到他,削薄的唇角轻扬。
    这抹笑,丝毫没有给人温暖,却仿佛令她如坠冰窟,盛书兰一手把住栏杆,脚步才跨出去,腰就被人猛地勾住。
    后背撞到坚硬的胸膛,盛书兰不敢大声,“二少,别这样。”
    “别怎样?”
    “景呈和小米糍回来了,爸妈还等着我呢。”
    男人听到这话,上半身倾过去,薄唇贴着她的耳垂,说话时,甚至能清晰看到盛书兰一点点红透的脸,“跟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老大的女人吧?”
    “所以,我不应该迟到。”
    男人手臂箍紧,一条腿踢开旁边半虚掩的房门,纠缠的身形贴着墙壁,撕磨之间来到床前。
    盛书兰被身后的男人用力压进床铺,她惊吓不已,脸陷入被褥中,“二少,待会让人看到不好。”
    “谁敢进我的房间?放心吧,看不见的,难道你还指望老大来管你?”
    盛书兰眼中溢出苦涩,厉景呈要真得会管她,也不会将她一个人丢在老宅这么多年。
    男人两根手指捏住她小巧的耳垂,见逗弄得差不多,便张开嘴。
    盛书兰因他的这个动作而全身绷直,“外面真的会有人,你看看。”
    男人齿间拉扯着她,“我让你别订婚,你却拖了这么久,你到底有多想做老大的女人?”
    “我本来就是他的人。”
    盛书兰明显感觉到身后的人一僵,男人手掌穿过她腋下,覆在她身前后狠狠握住,另一手则推开她的裤腰往里探。
    她大惊失色,泪光盈盈,双手在头顶抓紧了纯黑色的被子,“二少,你自重。”
    “重个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