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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呜呜呜……不,不,阿南,不要说不要说……”秦汀语双手捂嘴,蹲下身来,赤身果体的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小虾米一样的。
    男人无奈看她一眼,并不去扶也不去劝,而是走到穿衣镜前,拿了自己的衣服穿好,就出了屋子。
    出了屋后,便吩咐吴妈给秦汀语重新找套衣服。
    吴妈一听这话,喜的合不拢嘴,直夸说,二少爷你可真是开窍了呢……
    男人也不解释,径自下楼,而后吃了早点后,开车出去……
    南华。
    展翼正要跟郝贝出门时,就接到了首长的电话。
    “展翼,危机解除,你不用跟着郝贝了。”电话里的人说这话时语调中有着难掩的酸意。
    展翼心中也有数,上次被首长那样操练,可是不想再来第二次。
    于是乎,展翼推说队里有些事让他去做,就没陪郝贝去左岸咖啡。
    汇民路的左岸咖啡屋里。
    陆铭炜一身纯黑色的高级订制西装,一改往日的休闲装扮,头发也抹了发油,乌黑明亮,手中紧紧的握着一个圆形的钻戒盒子。
    座椅边上还放着一束大红色的玫瑰花。
    贝贝答应见他了,这是他第十八次向贝贝求婚了,贝贝一定会同意的。
    他们约好的是九点,但他来的早了点,八点半就来了……
    当郝贝一身灰白色套头衫背着大挎包进来时,陆铭炜眼前一亮,他的贝贝还是没有变的,一直都没有变,就是他心中那个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的贝贝。
    郝贝看到陆铭炜手中的东西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道:“陆铭炜,你这是打算向夏秋求婚的吗?”
    嘎——陆铭炜嘴角抽了抽:“贝贝,这些是送给你的,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会一直的求下去,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同意的。”
    郝贝冷哼一声,眉眼间全是对陆铭炜的唾弃:“陆铭炜,在你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后,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吗?”
    陆铭炜心中警铃大作,赶紧解释:“贝贝你相信我,相信我,别听夏秋那贱人乱讲,是她勾引我的……”
    轰——郝贝只觉得陆铭炜这不打自招的言语把她轰了个全身乌黑,原来,真的是因为陆铭炜呀。
    “所以,你就那样对夏秋是吗?”郝贝咬着唇,声线发抖的说着,心底悔的肠子都清了。
    “……”陆铭炜没有说话,
    郝贝直接拿出笔写了一串数字,推到陆铭炜跟前。
    陆铭炜脸色大白:“贝贝……”
    郝贝一抬手做了个stop的手势:“够了,陆铭炜,你知道我在来之前拼命的告诉我自己,给你找各种理由,我的炜哥哥是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可是你能告诉构,为什么你说夏秋勾引你,也对,就我傻呀,你要不是心虚怎么会在我说夏秋二字时就全招了……”
    郝贝的眸中有泪,早就说过两人不可能了,但心底如若说没有一丁点的可惜的话,那纯粹是骗人。
    但如今,那些个可惜惋惜的词语应该变成庆幸。
    庆幸自己认清了这个青梅竹马的真面目。
    原来,越是表面光鲜明亮的人,内心越是险恶无比。
    郝贝起身离开座位往外走去,没出息的吸了吸鼻子,眼泪蓄满了眼框强撑着才没让它们滴落。
    “贝贝,你原谅我吧,原谅我吧……”陆铭炜追出咖啡屋大喊着,噗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
    九点半左右的时间,路上行人不是很多,但也不少。
    郝贝走了几步,周边的人一直指指点点。
    她快气疯了,真没有想到陆铭炜会这样缠人。
    “贝贝,我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你呀……我爱你贝贝……”那么一个大男人,就这样跪在马路牙子上,一遍遍的表达着爱意。
    而郝贝早就被围在众人之内,围观着的人们议论声越来越大,还有人建议着……
    “姑娘,差不多就得了,别使小性子使多了,小心男人真跑了就该是你哭了……”
    “就是,我要说你们也是郎才女貌还有点夫妻相,原谅他吧。”
    “……”
    郝贝气疯的走过去,使劲的踹了陆铭炜一脚:“你,起来!”
    陆铭炜被踢非但不怒,还是乐呵呵的拖住郝贝的手:“贝贝,那你原谅我了吗?”
    郝贝咬牙:“你起来再说。”原谅你妹,原谅你就代表着给你希望,自己都结婚了,可不能乱勾搭汉子呀。
    “不,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陆铭炜吃准了郝贝脸皮薄,他倒是越发的厚脸皮不要脸了。
    郝贝横了一眼陆铭炜,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来:“好呀,那你慢慢的跪着吧。”
    郝贝推开人群,气呼呼的走了。
    陆铭炜呆愣的原地,好一会儿后才后知后觉的爬起来跟了上去。
    小跑着追上郝贝,他追上说几句好话,郝贝骂他,他再追着说……
    两人就这么一路走一路说,后面一辆红色的轿车一直缓慢的开着跟着他们……
    红绿灯的路口,绿灯终于亮了,郝贝瞪一眼陆铭炜,不经意的一瞥竟然扫到一双血红凶狠的眸子……
    那辆红色车子的主人,那双眼晴那样熟悉……
    陆铭炜本来还在讲笑话逗郝贝乐呢,看到郝贝看的方向不对,他一转头就看到那辆红色的车子就在他们跟前十多米的距离,正朝着他们开过来,是红灯,这个车却停在十多米之外,如今正朝着他们而来……
    危险——“贝贝,快走……”
    陆铭炜终于大喝一声推开了郝贝,郝贝被陆铭炜推的跌倒在地上,听得耳际一声音‘砰……’一道黑色的身影被撞飞到路边的绿化丛林里。
    那红色的车子又蹭的急刹车,而后车子迅速倒车,而那倒车的方向正是跌坐在地上的郝贝!
    却在这时,对面车道一辆银白色的suv限量版跑车,蹭的拐进,就从郝贝的身边掠过,在距离郝贝三米多远的距离,撞上那急速倒车的红色轿车……
    ‘轰隆!砰!怦!’激烈的撞击声响起。
    这条路是新修的,车少人少,发生这样的事,也只有远远的几个人看见,都是远远的站着指指点点……
    郝贝蓦然睁圆的双眸就看到那辆把陆铭炜撞飞的红色轿车的门被推开,那个从车里爬出来的女人,满头满脸都是血,最血红的是那双带着仇恨的眼神……
    像是带着尖利牙齿的猛兽被放出了闸,正磨着尖尖的牙齿朝着郝贝走来,而她的左手还裹着厚厚的白色纱布,只是那血已经把白色的纱布染成了大红色,而她的右手则拿着一把明亮的水果刀……
    郝贝再一次感觉到死神的来临!
    想喊救命,可是喉咙像是让人掐住了一样的喊不出一个字来。
    那个让鲜血染红了的妇人就这么一步步的就要朝她走来了,郝贝想喊喊不出,想爬起来跑,但腿软的没有力气,只差两眼一黑晕过去了。
    这个时候,她恨死了自己的没用,就像那一天,这女人举着尖尖的枯树枝要扎到挡在她身前的裴黎曦时的那种无力的感觉一样……
    为什么呀?她想不明白?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她甚至好心的让了位给那个小女生。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会有那样的意外,如果没有意外,她们感谢她的相信,那么出了意外,这事就要怪在她身上了吗?
    上次还好有裴靖东的子弹打穿了女人拿手枝的手。
    那么这一次呢?
    陆铭炜已经被撞飞了,那么远,飞那么高再落下,她都不敢想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刚才,如果没有那辆银色的轿车挡在前面,现在自己估计已经是车下亡魂了吧。
    那满身满头鲜血的女人终于走到郝贝的跟前了,高高举着明亮的水果刀吼着:“你还我女儿命来……”
    郝贝一闭眼,吸了吸鼻子,如果在这一刻死去,她最想骂裴靖东个王八蛋,肯定是他招的仇家报复才会有意外。
    如果时光倒流,她宁愿从未扯过这死王八蛋拿了小红本。
    如果时光倒流,她一定答应陆铭炜原谅陆铭炜。
    如果时光倒流……
    可惜时光没有倒流,当郝贝再睁眼时,眼前浮现的是一张温润如玉,比展翼还要清秀俊逸的一张美男脸。
    没有想想中锋利无比的刀子刺穿身体的感觉,反倒是美男温暧的怀抱。
    “你没事吧。”美男一双如墨般深邃的眸子全都是焦急的担心眼神。
    郝贝觉得自己可能是死了吧,不然为什么会有跟她喜欢的类型一样的美男子这样温柔的对待呢。
    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还不想死,她还没有跟小瑜小曦说一声,她还没有骂裴靖东那混蛋呢……
    “医生,快来看看……”美男见她不说话只落泪,就急急的唤着医生。
    很快便有一医生和一护士过来给郝贝做检查,郝贝这才二的醒了神,诧异的开口道:“我没死吗?”
    医生护士对看一眼,而后道:“小姐,你还活着。”
    郝贝一听说自己还活着,当下记忆回笼,想到被撞飞了的陆铭炜。
    抓住医生的胳膊急急的问:“那个,那个被撞的男人呢,在哪儿呢?他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医生指了指不远年的救护车上道:“他已经送往医院了,你是他的家人吗?那就尽快的去医院吧。”
    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案。
    交警在事故现场做了标记,刑警跟着到医院监视那个行凶的妇人——小女生的妈妈。
    到了医院里,急诊室外面,医生大喊着:“谁是陆铭炜的家属,来签字手术,伤者情况不太好……”
    郝贝听着医生说陆铭炜情况不好,拿着笔的手一直在抖,医生急问她是不是陆铭炜的家人,她说是朋友。
    医生蹙眉说让家人来,或者通知陆铭炜家人,然后她代签也可以。
    这种时候,郝贝拿出手机,反倒是抖的不知道该拨那个号码了,陆铭炜的父亲早就去世了,陆铭炜家里就只有陆妈妈一人了,如果告诉陆妈妈陆铭炜出了事,那么……
    估计医院又得多准备一张病床了。
    吸了吸鼻子,摁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喂了一声,郝贝却是觉得心底那缺的一大块委屈全都涌到眼中了。
    “老公,呜呜呜……老公,陆铭炜快死了,医生让我签字,我不敢呀,我怕呀……”
    接到电话的裴靖东惊悚的怔了一下眉心也紧紧的拧起,而后沉声道:“贝贝,慢慢说,给我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陆铭炜要死了……”
    裴靖东在电话里问这些,让郝贝又想到那红色的轿车冲她而来,又好像回到了事故现场,眼前全是陆铭炜被撞飞,那女人满身满脸是血还要她偿命的画面。
    “啊,怎么办怎么办呀……呜呜呜……”郝贝那儿说得出来,这会儿是急的团团转了,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就拼命的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