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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海王逃婚vs傲娇火葬场145
    谢洵竟来到了柳树前,折了好多柳枝,又回到了屋前!
    就那么落拓不羁的靠着门,沐着一身清寒,垂眸编起了柳枝,远远看去,温柔到不可思议。
    章暖雁捂着嘴,眼泪一滴滴滑落下来,震惊又伤心,一颗心被绞的支离破碎,却偏偏不想移开目光。
    在她心中。
    徐北侯永远疏狂倨傲,高高在上,怎么会流连于儿女情长,那些琐碎小事?
    她拼了命的努力,当好大家闺秀,只为能站在他身后!
    谢洵在她心中,是神。
    怎么能为人折腰。
    可是如今,她喜欢了十年的谢洵哥哥不顾霜深露重,竟然守在门外,为人编着柳枝!
    那个狠心的女人何德何能配得上谢洵的情深?!
    她眼睁睁看着柳枝在那人手中变得灵动形象,栩栩如生,渐渐堆满了地,年少用心,坦然热忱。
    凭什么?
    他的手不是用来做这些的……
    那是拿剑的手啊!
    孟棠安怎么敢把他关在门外?!
    孟棠安根本就配不上谢洵!
    没有人比她更爱他了,只有她才能和他在一起。
    总有一天,谢洵哥哥会看到她的好。
    所有挡了路的人,都要死!
    章暖雁的心底积蓄越来越多的嫉恨,却没有勇气上前!
    只能躲在树后,亲眼看着他在外面等了一夜,也编了一夜。
    她泪流满面。
    这一夜。
    一个辗转反侧彻夜不眠,一个侧倚房门寸步未离。
    他们离得很近,又似乎很远。
    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遥遥相望。
    还有人躲避窥视无声哭泣,亦有无数人在世间各处或哭或笑。
    世人悲欢,本就各不相同。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孟棠安推开门,就看到了站在旁边的身影,不可思议:“谢洵?!”
    谢洵很快站直身形,敛去眉眼间的几分慵倦,站在廊檐下,身处晨时的日光中,背脊挺直,红衣矜贵,正年少,笑着看她,像昨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跟她打招呼:“夫人早安。”
    “你怎么在这?”她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我刚醒,过来看看。”谢洵正儿八经的道,一阵挟裹着秋意的寒风吹来,他压下喉咙中的痒意,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给你的。”
    那是用柳树枝编织的娃娃,看得出用心,很漂亮。
    地上还静静躺着一大堆用柳树枝编织的小玩意,小兔子、糖葫芦、年画娃娃,什么都有,活灵活现。
    好多好多。
    她愣了愣,一时间没说话。
    “我的好棠棠,别跟我生气了。”他将娃娃放在她手中,眉眼正烈,眼神温柔,“我哄你开心。”
    孟棠安怎么看不出来?
    他一夜没睡,就为了编这些小玩意。
    她接过来,指尖戳了戳娃娃的小肚子,柔软的:“谢谢。”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谢洵薄唇微勾,揉了一把她的脑袋,“跟我说什么谢,我是你的夫君,为你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
    “谢洵……”
    “嗯?
    “没事。”
    她想。
    她要是没病就好了。
    如果她没有病,一定会大大方方爱上谢洵。
    没有如果。
    她生病啦。
    也烂透了。
    既然走不出深渊,那就陷在更深的沼泽。
    后来再回首,发现他們也曾拥有过一段时光。
    短暂无比。
    却又漫长一生。
    …
    孟棠安向来起的晚,这天谢洵为了等她也没去早朝,通知韦卫计划推迟一天。
    翌日,皇上下朝,大臣陆续离开,谢洵随意捏了捏手腕,瞥了韦卫一眼,离开。
    顿时整个大殿空荡荡。
    梁建每次都是最后一个离开,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三皇子,请留步!”
    回头看,是韦卫。
    新任户部尚书。
    本来该是林正源的位置,结果被他给抢了,偏偏这人一根亲,刚正不阿,拉拢不得,梁建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韦尚书。”
    “我已将关于三皇子毒害前尚书的过往上奏给了皇上——”韦卫走到了梁建身边,微微一笑。
    “我有一事不明白,贵为皇子,不为皇上分担解忧,为何处处搞事情制造麻烦?”
    梁建脸色大变,不过四下无人,他很快就笑出声,站在大殿正中:“韦尚书,这些可不是你该说的事情!”
    “前任户部尚书为什么被你害死,是因为发现了你和林正源勾结南凉的秘密,所以被你置于死地。”韦卫继续说道。
    韦卫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你倒是有本事找到证据,我看你拿什么跟我斗,韦尚书,你要知道官场上太清白可不好,小心走在路上,被人杀了!”
    “证据,臣已经交给皇上了,三皇子等待就是。”韦卫不慌不忙。
    梁建张狂得哈哈大笑:“我是父皇的儿子,你污蔑皇子踩着皇室血脉得到高官厚禄,看看父皇信你还是信任我!”
    “三皇子是皇上器重的人,为何如此急迫,不惜代价?”
    “皇上哪里器重我,太子死了六年了,迟迟不立我为太子!”梁建一时嘴快,说了出来,气愤填膺,脸涨得通红。
    说完才意识到不该说,不过四周都没人,他也破罐子破摔。
    反正他是要谋反的人!
    韦卫缓缓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这让他莫名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梁建,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天底下再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来人,给朕把梁建绑起来!”
    燕帝从大殿后面走出来,脸色阴沉到极致!
    梁建大骇,知道自己中了计:“韦卫,你害我!”
    他噗通一声就跪下去:“父皇,儿臣说的都是气话,儿臣什么坏事都没做过,都是韦卫给儿臣下套,想要治我于死地啊!”
    “你以为就是单凭这几句话吗?!”燕帝将一叠文书砸在他头上,“看看你干的好事!”
    梁建打开一看,赫然是自己杀害户部尚书的证据——
    当初他是让余宜动的手,怎会……
    余宜背叛他!!
    “来人,把三皇子压到天牢等候发落!”
    …
    那天是九月初九,刚入秋不久,秋风还带着几分凉意,行过八百里,不知吹向何方。
    不知不觉时光如水,他们在一起将近一年的时光。
    “听说今天有灯会,我好想去看看,你陪我嘛。”
    孟棠安缠了谢洵好久,时不时钻到他的面前,晃着他的衣袖。
    什么事情事先都是有预兆的,那时谢洵隐隐约约有了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