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响,肥胖的女人一脚滑倒,跌在一汪浅浅的污水里。
“哈哈,”陈太忠仰天大笑了起来,笑得非常地肆无忌惮,身边的葛瑞丝拉他一把,示意他快走,倒是贝拉气冲冲地哼了一声,随后轻笑一声,低声发问了,“陈,又是你干的吧?”
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的小雨,第二天才说天放晴了,结果等到十点多又开始下雨了,陈太忠和两女荒唐一夜之后,答应领她们来“shopping”。
但是当他携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在街道上招摇的时候,才知道伯明翰人到底是多么的粗鲁,总有些不怀好意甚至厌恶的目光扫向他,丝毫地不加掩饰。
不过这也难怪了,英国的美女本来没多少,葛瑞丝和贝拉的相貌身材都是千里挑一的级别,又是难得的青春年少,眼见有“黄皮猴子”居然能携带了两个这样的女人,大家平衡得了才叫个怪。
然而,这都不算什么,最让陈太忠接受不了的是,义愤填膺的人中,居然是膀大腰圆水桶肚的中老年妇女居多——你们再生气,哥们儿也看不上你们啊。
其实,闹市和公园还是有一些不同的,那萨顿公园方圆有九平方公里之大,地广人稀,自然就是冒失的人比较多,而闹市区则不同了,在这里做点什么,都极易引起警察的关注。
而那些义愤填膺的人,不管再怎么看着陈太忠不顺眼,多少总是能确定,这个黄种人一定属于那种“有点办法”的人,所以自然不肯多事。
倒是那些大妈级别的女人,肆无忌惮地张扬着她们的不满,更有甚者,居然走到贝拉的面前,傲然地发问,“你不觉得跟在这个矮小的曰本人旁边,是丢了英国人的脸吗?”
陈太忠一时听得大怒,你不过才一米七不到,就敢说哥们儿矮了?再说了,我长得很像曰本人吗?
可是正像这些女人们想的那样,他怒归怒,一时还真没什么好的法子去计较,而且人家英国人之间有什么沟通,他也无法插嘴不是?
但是这口气他又咽不下去,说不得就要暗暗使上一些手段,就像这个女人,气势汹汹地呵斥了贝拉之后,才一迈腿,脚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多了一块西瓜皮出来,女人正是气血翻涌之际,根本没留心脚下,一脚踩上去,就是“嗵”的一声大响,地皮也为之一振。
“这吨位,啧,有点像地震,”陈太忠笑着摇摇头,携着二女扬长而去,“贝拉你也别生气,怪不得她那么嫉妒你呢……”
他的声音是如此地响亮,女人在地上都听得一清二楚,但是她疼得眼冒金星,一时也无法爬起来追人。
“ladyfirst,”贝拉倒是无所谓,她笑着摇摇头,“我也不想跟她一般计较,不过她要是敢动手,我会揍她,反正等她死了的时候,会收她‘肥尸税’的。”
毕竟是小女孩,说到后面,她的话就有点刻薄了,不过这“肥尸税”倒也是伯明翰的一大特色,工党议员为了争夺挖坟工人的支持,规定死者使用棺材宽度为23英寸(58厘米),超过1英寸得付税7.5英镑,便弄出这条奇特的税种来。
“可是你也是女士,凭什么让她优先呢?”陈太忠不满意地哼一声,嘴里轻声嘀咕一句,“ladyfirst?不错,‘雷得服死他’……雷死我了。”
两女一开始并没有注意这点蹊跷,不过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那些对她们不怀好意的目光的主人,接二连三地出事,有人是被倒塌模特砸到,有人是无缘无故地摔跤,更有甚者,嘴里嘀咕一句之后,笔直地就冲着玻璃橱窗走了过去,然后就是“碰……哗啦啦……啊~”
“你会巫术?”贝拉心里一时大奇,侧头发问了,不过还好,她的声音很轻,可见小妮子虽然没什么心机,但起码的理智还是有的。
“那是她们倒霉而已,”陈太忠笑得前仰后合的,“巫术?这种超自然的力量你也信?”
“或许是催眠吧,”葛瑞丝轻声接口了,看向他的眼中,又多了一丝崇拜,“你在保护我们,当然,你可以否认。”
“啊?”陈太忠一脸愕然,心里却是嘀咕一下,这个借口倒是比较科学的,说不得脸一沉,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不许再说了,知道得太多了,对你们不好……”
三个人就这么优哉游哉地逛着,不过,在十点半左右,陈太忠接到了来自凤凰的电话,打电话的是魏长江,“小陈,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晚上尧东书记要跟省领导汇报。”
分管这种事的是许绍辉,现在是燕京时间十八点,章尧东大概是要跟许省长共进晚餐了?陈太忠脑瓜一转,就琢磨出了味道。
难道许绍辉也是我来英国的推手之一吗?想到这个,他心里还真有点纠结了,不过转念一想,章尧东也没催着我来英国,看来许省长的意思也差不多了。
毕竟这是人家分管的一块儿嘛,没啥反应的话,事情真的闹大了也不好看,难得地,陈某人居然会站在别人的立场考虑了。
反正许绍辉并没有直接跟我打招呼,说明人家心里也有点忌惮,想明白这个,他心里越发地舒坦了,要不然许省长让他儿子打个招呼,哥们儿还不是得赶过来?
当然,这些盘算是用了他一点时间的,不过魏长江的姓子倒好,静等着他回答,然后他就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听到陈太忠在代工和劳务输出上都取得了进展,而且还有可能邀请外国人去凤凰考察,魏秘书长也挺高兴,然而,最重要的,“太忠,关于那个莫克姆湾的事情,怎么样了?”
“那件事情不好插手啊,”陈太忠叹一口气,“不过,经过我的公关,已经有人答应,剩下的八个人不会出现在媒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