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三少夫人在万俟家的地位的独一无二,就算是三少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都可以给她脸色看待。
之前,便连苏锦落这个三少夫人在天竺的眼里,都不算什么,没什么威胁。
可是自从刚才的话出来之后,天竺深深明白,是自己一时得意忘形,竟然猜错了主子的意思,还犯下如此大的错误。
惹得主子不喜的奴才,还有何前途可言。
之前,天竺不把木浮放在眼里,觉得木浮不过是个奴才罢了。
可是此时此刻,天竺却是不得不巴结着木浮,谁让木浮是苏锦落这位三少夫人身边的第一丫鬟呢。
“敢问木浮姑娘,可知三少爷找我有何事?”
想着之前的事情,天竺越发不安了。
好端端的,三少夫人为何主动叫她在旁伺候。
更重要的是,三少夫人为何会挑那样的时候,问起那样的问题,才得到大少爷跟二少爷如此解答、
天竺想来想去都觉得,三少夫人刚才所做的一切,仿佛在针对自己。
若真是如此,那就说是明了,自己之前可笑的想法,已经被三少夫人给知道了。
若真是如此……
天竺的心卟卟跳个不停,直到这个时候,天竺才怕得厉害,真觉得自己之前是被猪油蒙了心了,这胆儿怎么就大成这样呢。
说来说去,都是青竹这个丫鬟不好。
若不是青竹一直在她的面前说,大少爷跟二少爷这是准备把她指给三少爷做妾,她怎么会有如此非分之想。
“我不过是个奴才罢了,主子说什么,我便听什么。三少爷只吩咐让我唤你去,并没明说,我哪儿敢问三少爷为何找你。”
木浮鄙视地看着天竺:
“当然,许是万俟家的规矩是,主子找奴才,主子还必须说清楚是为了什么才找的奴才?”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不好意思,三少夫人没教过我这个规矩。”
“不不不!”
一听木浮当着自己的面提到“规矩”两个字,天竺更是心慌得厉害。
“有劳木浮姑娘带路,我这便跟你去。”
就木浮刚才说的话,不管是哪个大府上,都不可能有这样的规矩。
什么是主,什么是仆,奴才就是奴才,奴才岂有身份问主子,为何事找她,像这样奴大欺主的奴才,便是打死都不冤。
“这……”
看到之前还猖狂不已,不把木浮放在眼里的天竺乖觉地如同一只小白兔似的,跟木浮离开。
一看到这个情况,青竹顿时目瞪口呆。
想到刚才天竺是如此训骂自己的,青竹心里一惊,难不成,她猜错了大少爷跟二少爷对天竺姐姐的安排,可是明明两位少爷都极为重视天竺姐姐啊?
青竹越想越慌,就天竺刚才的表情,分明是在怕什么。
天竺可是三位少爷一直重用着的丫鬟,曾帮他们打理过万俟家的庶物,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就连天竺都要怕,那么她这个小小的青竹算什么?
越想青竹脸上的表情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