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苏锦落一死,皇上也可能饶不过自己,苏鸣凤顿时觉得窝囊得紧,明明是她把苏锦落的命给捏在手上了。
现在看来,情况怎么是反了一下,如果苏锦落不好,她也落不得好呢?
这么一想,苏鸣凤更生气了:
“青鸟,你说了那么多,本宫听着,你怎么一直都帮着那个苏锦落说话,怎么,是得了她的什么好处不成?”
“娘娘,奴婢别的什么都不说,娘娘是眼明心亮之人,奴婢想那么多,说那么多,到底是为了哪个好,娘娘心里有数。”
说完,青鸟干脆站在一边,不说话了。
青鸟说得越多,苏鸣凤便越怀疑,可是青鸟现在一个字都不肯说了,苏鸣凤心中反而没有之前那么笃定了。
更重要的是,苏鸣凤刚才说的话,其实也只是气话罢了。
只因为,苏锦落入宫之后,青鸟一直在她的身边伺候着,根本就没有离开半步,想当然的,青鸟哪有时间跟苏锦落接触。
既是如此,青鸟又怎么可能会被苏锦落给收买了呢?
难得有个丫鬟敢在这种时候,如此劝解自己,莫做了错误的决定,自己不但不领情,反而还说青鸟被收买了。
苏鸣凤看了青鸟一眼:
“算了,你赶紧派人去把苏锦落带进来吧。这个二妹妹生来就克我,就跟讨债似的,从来都没有让我安生过,谁让本宫是她的大姐,算是本宫救她一回吧。”
“是,娘娘。”
青鸟不喜不卑地点头,然后徐徐离开。
等到青鸟离开的时候,连连跟连儿已经和吴栖语带来的人动上手了。
只可惜,连连跟连儿两个丫鬟怎么可能会是一群男人的对手,眼见着苏锦落就要被吴栖语给抓住了。
看到满是狼狈,脖子上正在流血的三夫人,青鸟心里马上燃起了一把火:
“喜嫔娘娘有令,命尔等都住手,宣孝德郡主去见凤架。还有,你们在延禧宫如此打打闹闹,扰了喜嫔娘娘的清静,该当何罪!”
青鸟怒瞪着那批放肆的御林军,直接训了一顿:
“若是娘娘去皇上的面前参你们一本,看你们如何向皇上交待,当心一个个脑袋不保!”
青鸟这话一出来,御林军们个个收起了拳脚,不敢再动苏锦落主仆三人。
现在宫里的人谁不知道,皇上最宠的便是喜嫔娘娘,而喜嫔娘娘最宠信的宫女便是青鸟。
既然青鸟都这么说了,那么就表示着,喜嫔娘娘也一定是这个意思。
谁敢在这个时候跟喜嫔娘娘做对,这岂不是跟自己的命开玩笑吗?
一想到这些,御林军哪里再敢动苏锦落主仆三人一根毫毛,纷纷都退到了一边去。
至于栖语郡主?栖语郡主再怎么大,那也只是一个郡主,能大得过喜嫔娘娘,大得过皇上吗?
栖语郡主受宠,那是以前的事情了,攸关栖语郡主一辈子的幸福,皇上还不是不肯给栖语郡主下旨赐婚,反而是把栖语郡主看上的人赐给了这位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