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希尔把他和娅媛乘坐的汽车,设计成了自动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在前方的日*海域上空漂移着。
里希尔的保全队伍,则以主人的汽车为花蕊,他们自己的坐骑作为放射状的花瓣形,在主人的周围,隐匿了音浪,似有若无的同速在云海漂浮着。
娅媛一边心满意足的吃着卡罗为她在服务中心买来的中国域小吃,一般欣赏着威廉“王子”在那里,有条不紊的沐浴更衣。
里希尔这样的小洁癖行为,娅媛已经见惯不怪了,但还是忍不住的想调侃他一下撄。
“亲爱的,你这个毛病,是因为有些自卑呢?还是太过自恋了啊?”
“毛病?什么毛病?”里希尔冲凉完毕,开始擦身换衣了。
娅媛喝着汤,看到里希尔,把关键的部分的浴室玻璃围墙,给调成暗色,来阻挡她视线的行为,瞪圆着眼睛,差点吃呛到。
“咳咳……正常人,应该还是忍得到回家再洗澡换衣的吧?亲爱的。”娅媛挥舞着餐巾,楷着嘴巴和脏污掉的衣服道偿。
里希尔状似嫌恶地看了一眼手忙脚乱的娅媛回道:“我是比较讨厌邋邋遢遢的坏习惯的,难道那样子就不是毛病吗?”
然后里希尔果然观察到娅媛一副气愤得即将发作地磨牙样子。
里希尔赶紧转过身来,悄悄偷笑了起来。
于是,娅媛便看到里希尔宽阔的倒t形的背上,漂亮的肌肉群,被他很快套上的黑色t恤,给遮掩住,腋下黑丛丛的毛发,也随着他的动作,一闪即逝的被遮盖了起来。
娅媛暗暗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的动作,几乎被旋即转身套裤子的里希尔,抓了个正着。
她赶紧低头,佯装自己,正在和食物奋战。
里希尔已经换好衣服,打开浴室的玻璃门,走了出来,站在镜子前,悉心的梳理起他的头发,直到根丝不乱,便开始在动脉的波动处,喷上了他特制的香水。
一切弄好,他一身魅力十足的走过来,味道好闻到,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我是好心,不想一身汗臭的影响你的食欲罢了。”
里希尔顶天立地般站在那里,用神秘幽蓝的眼睛,注视得娅媛有几分不自然起来。
“你虽然流了很多汗,但其实挺好闻的,都是男性苛尔蒙的味道,可以制成里希尔牌香水了。”
一方面娅媛算是实话实说,一方面,娅媛也希望鼓励一下里希尔,希望能对他的洁癖症状,有所帮助啥的。
里希尔却深深的凝视着娅媛,像风景般双手插进裤带看着她。
“亲爱的,知道的,明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有点儿别的想法……”
“额……知道的咋说?”娅媛极为好奇里希尔省略的那半截话的问道。
里希尔看娅媛果然上当,“好心”地俯下身去,几乎对着娅媛的耳朵,解释给她听:“知道的,明白,你有对着帅哥流口水的嗜好……”
娅媛的脸,瞬间席卷起红浪,真囧,原来他都已经被发现了!
不过娅媛也算是习惯于里希尔偶尔的“调戏”了,很快就镇定下心神来。
“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没什么了不得的。”
“咳咳……咯咯咯……”里希尔前仰后合地笑道崩溃!
“你笑啥,有啥好笑的?”娅媛真的囧大发了!气得直拍打里希尔的胸膛,末了,还狠狠的拧了他手臂上的一小块皮肉,端的是没手下留情。
里希尔无法自控的继续爆笑。
“谁像你,一会儿一身雪白,一会儿又一身乌黑,还是这种箍在身上的体型衣,不就是给女人养眼的吗?你要臭美,还怕人看不成?”娅媛拿眼睛横了里希尔几眼,表达不屑之情。
里希尔突然停止大笑,又俯下身去,到娅媛的面前,和她对视着,“我很美吗?亲爱的?”
娅媛就是有这本事,一转眼间,把里希尔满腹的离愁别绪,给弄飞掉个一干二净了,现在,里希尔简直有些欲哭无泪的悲喜交加。
“凑合吧……”岂止美?简直妖孽,极品妖孽!娅媛当然只是在心里评价一下,决对不会让里希尔知道了,在她面前嘚瑟的。
“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那是要表达不同的心情的。”
里希尔突然又挺直着身体,眺望着远方的海天,长长的叹了口气,一副万古忧思的样子,让娅媛止不住心里莫名的一恸。
“你这心情,也翻牌得太快了吧?”娅媛指里希尔黑白反色的换装,一方面指他前一刻大笑不止,后一刻,又一声长叹的,让人的心情跟着上下起伏。
里希尔仍然默默的看着远方天际,没有回话。
娅媛忽然感觉他有些不可捉摸,自从他得了那该死的心理障碍病后,就整个人都变掉了,本来挺明快的一个人,变得有时天晴,有时雨的。
“亲爱的,你不饿吗?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啊,像要闭谷修练一样。”娅媛闷闷道。
“娅媛,你不会是在心疼我吧?”里希尔探究般地看着娅媛。
“嗯……”娅媛轻轻的点点头。
里希尔一时感慨万千!
真的?假的?听了就是高兴;也更悲伤……
“我不饿,你喜欢吃,就把我的那份也吃掉好了,你吃完我们再回家。”
“随便你吧,是你说不吃的,待会饿了,别怪我!”娅媛说着,把里希尔的那份小吃,也弄到了眼前排队待吃。里希尔收回了瞭望的目光,专注的注视起眼前人,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亲爱的,你觉不觉得,我们其实来的时间不对,我们应该在三、四月份来的,那时候樱花就会开遍纪念馆周围的空地!一定很美!”娅媛边吃闲聊着。
“是啊……”里希尔随口应着。三、四月份吗,娅媛在哪里?而他又会在哪里呢?
“不如我们再来一次吧,亲爱的,到时,我们不去纪念馆,就看这成片、成片的樱花好了。樱花飘落的时候,如花雨一般,很是悲壮,会随风飞舞,飘落到这片蔚蓝的大海……一定很美!很凄美……”
娅媛在心理盘算着,到时,他欠她的一万一千块钱,也就扣得差不多了,就当来一次告别之旅好了!
两个人,虽然没有沟通过,虽然界定的时间不一样,但他们想的,居然都是离别!或者,这场离别,早已注定了吧!
“是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要多凄凉,有多凄凉!这又有什么好观赏的呢?到时的事,到时候再说吧!”里希尔悠悠的长长叹了一口气,婉拒了娅媛的他无法答应的邀约。
“嗯,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啊!”娅媛想着,看来告别之旅,未必能成行呢。
娅媛也悠悠的长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何,连上天都嫉妒的好胃口,就那么消失了,里希尔的那碗小吃,就这么只能看,却吃不下去了。
她呆呆的看着小碗,有说不出来滋味的苦涩,溢满心胸。
“吃饱了吗?那我们就回航吧。”里希尔说着,就把汽车,加速向远方蔚蓝的日?海上空飞去了。
车的身旁,白云朵朵的漂浮着,车的下面,大海一望无际,浪花朵朵的涌动着,自然界,以它独特的方式,抒发着离人的遗憾与伤悲!
不远不进的里希尔的保镖车队,悄然改换了队形,两架去往前面领航,其他则如他们车辆展开的两翼一般,紧紧跟随在后方。
汽车仍然被里希尔设定成自动档,他走回来,轻轻地坐在了娅媛的身边。
娅媛有些乏了,三个小时的行程呢,打个盹儿,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
汽车里的座椅,都是可以放平成躺椅的,后方还有专门预备睡觉用的舒适床铺,可是娅媛不喜欢,她一侧身,便倒“咕咚”一下,倒在了里希尔的大腿上,面向他的腹部,搂着他的腰,把头埋了进去。
这时娅媛第二次谁在里希尔的大腿上,但是距她第一次这样做,他们的关系,早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她如今,可以心安理得,自由自在的,这么谁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了,娅媛想。
她几乎把自己的脸,贴合到里希尔的腹部,闭上眼,陶醉的,深深的嗅了一大口气,或者,她真的更喜欢他的汗味,也不一定;当然了,他特殊的馨香,她也极喜欢的。
里希尔已经全身都酥麻掉了!
他被娅媛不自觉的小动作,给弄得意志崩塌了……
娅媛每一次的呼吸,都带着火舌般的,流窜到他的周身,让他陷入水深火热的境地,他已经,快要一周,没碰娅媛了啊!
他要是不想自燃掉,都得想办法自救!
“娅媛……亲爱的……我们还没离开多远,英雄的英灵,应该还在我们的身边。”
“怎么突然又说起这些了呢?亲爱的……”娅媛闷闷的声音,从里希尔的腰腹间传来,惹得他的全身一颤。
“我是觉得我们应该以现代人的方式,向护卫了我们的英雄们致敬!你觉得呢。”里希尔的眼神闪烁着,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想着一切可行的计策,要把娅媛引君如翁。
“当然好了!可是我们要怎么做呢?”娅媛翻转过脸孔向上,黑洞般的大眼,好奇的看着里希尔,等着他突然的提议。
“我们要让伟大的英雄们,看到他们的后代,多年幸福、自由、快乐的生活在他们为之付出生命的地球,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我同意,但是我们要怎么做,他们才会深感告慰呢?想着大海撒花?或者伸出头来,想着天空大喊?”娅媛迷惑渐深了。
“或者……在这片蔚海蓝天上,做一次……爱,是个再好不过的主意了!”厚脸皮的“大灰狼”开始收网了。
娅媛脸红红的,悄悄的从里希尔的腿上坐直了身体来,她已经无法再那样坦然的瘫在他怀里了,里希尔似乎,被她“害得”不轻。
“你说什么?这……这太不严肃了!而且……简直荒谬!”“小白兔”怎么可能认同呢?真是个无耻的骗子!娅媛在心里咒骂着,当她三岁小孩吗?
娅媛坐起来了,里希尔的身体轻松了许多,但心却空得更难忍受了!
他几欲发狂,却只能咬牙忍耐着,随时乱了分寸的节奏,继续厚颜的瞎掰道。
“亲爱的,你怎么这么看不透事物的本质呢?这正是一种现代人最最严肃的敬意!英雄们不能得到的事情,而他们的后代做到了!他们看到了,会含笑九泉的!”
“这……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那真是活见了鬼了!
“当然!绝大部分的英雄是男性,有什么比男人更能了解男人的心情呢?这点你们女人可能会比较狭隘,但是为了英雄的牺牲,你也要解放自己的思想束缚,勇敢的表达你心中的敬意吧!”
里希尔已经完全顾不得那么多了,脸皮、自尊、甚至人格,通通可抛了!
他背着娅媛的时候,娅媛的软嫩香滑,就已经让他无数次的心猿意马,觉得快要了他的命了。
何况,他跟娅媛分手在即,已经没剩下多少时间了,所以,他要珍惜最后相处的时间!哪怕只为追忆……
以他对娅媛的了解,想让她在白天,又是在室外陪他做那个,估计打死她都不可能,那就只有让她心理接受,心服口服,才行啊?
以他的为人,说是厚黑学的最佳继承人,也不为过?只要他想要的,什么他都能给他合理化了!关键是此刻他早已分寸大乱,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更加高明的鬼点子了。
里希尔如今要想达到目的,主要就看“小白兔”会不会甘心情愿上套了。
“要是你是男人就好了!就能理解男人的心声了!”里希尔故意深沉的叹息了一声。
对于娅媛来说,英雄们想些什么,关她什么事?里希尔这通忽悠,连真的傻瓜,也未必骗得了吧?但是,他却等于间接的,道出了他的心声。
他一直是这样,别别扭扭的,这就关娅媛的事了。
他以前不是也说过,喜欢在空中干那事吗?
他一整天都没闷闷不乐的,从起床到现在,几乎都没怎吃东西,娅媛都不知道怎么让他高兴起来了。
这几天的晚上,他也没要求过,难得他现在有心情,那就顺从一次他吧,希望结束后,又能看到里希尔纯真的笑脸了!
在娅媛的心理,里希尔的哭和笑,早已重要得无以伦比了!
“你……又不嫌我邋遢啦?”娅媛是真的害羞,就隐晦的暗示了一下。
里希尔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他其实也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准娅媛就允了呢?
他是抱着被打的决心提出的!他以为肯定又要大费周折的,他的第二、第三套计策,还没出手呢?好运就已经降临了!
于是他震惊了!彻底呆住了!呆的忘记了行动了!
“那个……你们男人……英雄……又改变主意了吗?”单纯的还是娅媛啊!她真的搞不清楚里希尔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又没反应了呢?
“噢!娅媛,娅媛…….要是没了你,我该怎么办……里希尔的泪又来了!里希尔的唇吻上了娅媛的唇的瞬间,泪水就滑了下来!
他的吻一定是世界上最悲情的,比娅媛想象里,飘落在风里的花瓣雨,更悲情!
娅媛蒙了,还没哄好麽?这样也不行么?里希尔到底怎么了呢?
“我先去刷牙吧?刚刚吃了东西……”娅媛偏开头问里希尔,他不会真是对自己的邋遢不满吧?
里希尔抬头细细地端详着娅媛,满面飞霞的美颜,他的娅媛,即使不用香水,都通体透着幽香;她虽然是黄种人,却比他这个纯粹的白种人,皮肤更加白皙,而且细腻光洁到无人能敌,如果他和娅媛分开了,他真的情愿就此消亡了!
“亲爱的,让我来帮你刷好了。”
里希尔把汽车的靠背放倒,轻轻的向娅媛压过去,穿过她的发丝,捧起她的脸,奉上自己的唇舌和心跳,恨不能化作光影子和她同在,用尽一切办法的想要取悦她……
下一刻,娅媛的脑子,已经停止了转动,满世界全是里希尔的吻和泪了!
里希尔打出了暗语,他保镖们的车队,都飞出了100米以外了!
队长切斯特,率领卡萝、梵妮,以及另外六位保镖,坐在最靠近内围的一辆汽车里,他们都是从小就和里希尔一起长大的孩子。
只是,她们都是奴隶的小孩。
他们一起参加魔鬼训练,一起拿下保全五a证书,从前每天一起锻炼体能,连里希尔在各个校园里求学期间,他们也都以学生的身份,跟随左右的。
由于里希尔学习天赋太奇异,导致他们也跟着不断的更换科目,最终,除了他们擅长的搏击类体能科目,他们算是被害得学无所成,杂广不精。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既是里希尔的保镖,又是里希尔的伙伴,他们对里希尔举手投足都是相当了解的!
今天里希尔说要自己驾车时,他们就知道,他是打了别的主意的。
“你们猜猜,威廉是想干嘛?”谈话的发起人是卡萝。
“还能干嘛?难不成是聊天吗?当然是要吻喽!”梵妮百无聊赖地答道。
主人汽车漂浮着停了下来了,他们也只能傻等了。
坐在驾驶舱里的梵妮和卡萝是保全队伍里,仅存的两位女性,心思细腻,善于捕捉男女情事的蛛丝马迹,一直以情感专家的高度,在队伍里,被大家敬仰着。
“开什么玩笑?接个吻,他会如此的大费周章吗?用你们的脚趾头想一想?”前排座位上的,黑色皮肤的肌肉男卡尔说着,后面的几个男保镖起哄般笑起来。
“这个要知道不难,接吻不用密闭舱门,干别的,就肯定会关舱门嘛!”金色长头发的队长切斯特,也是百无聊赖,难得的,和众队友起把哄。
“这个我们又看不到。”卡尔悻悻的说道。
“可以看到,我有这个!”卡萝说着,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望远镜。
“威廉以前不是说过,他让我们远离的时候,不可以用望远镜偷的看吗?”乖乖牌的梵妮说道。
“切……他忙着呢,怎么可能会知道!”卡萝说着,把先进的望远镜,拉的长长的,一帮人“呼啦”的一下,围拢了过去。
“别怪我没警告过你们喔,威廉的神经末梢,可不是常人能比拟的,我保证,卡萝,你这个望远镜不保了。”队长切斯特太了解威廉的敏锐程度了,好心提醒着。
“少在那儿乌鸦嘴,我这个望远镜,金贵着呢!”那可是卡萝重金砸下的新宠。
这时,众人只见远处威廉的舱门,在同一时间里,密闭了起来!
“喔!威廉太疯狂了!我以前还真没看出来!”梵妮惊呼道,她用手指吃惊的扣着自己的嘴唇说。
“据我所知,他可是个闷***的男人!”卡萝得意的晃着脑袋说。
“错!是个极品,天下第一闷***男!”卡尔旁边的,小眼睛的富宾恩强调。
“十分同意!”梵妮附和道。
“真他妈浪漫啊!等老子泡妞时,我也来效仿那么一段儿,肯定攻无不破,战无不胜!”卡尔感叹地说。
“你呀,等下一辈子吧!”座位中排上道貌岸然的“神棍”鲍里斯,调侃卡尔说。
“闭上你的臭嘴吧!”卡尔气愤的销了“神棍”一榔头。
“嘿,你们别吵了!我们打个赌好了!”卡萝说着,把手中的望远镜来回的旋转着玩着。
“赌什么?”卡尔每次逢赌必输,却尤其喜爱打赌。
“赌他多长时间呗。我赌一小时,一千块,走起!”神棍毫不犹豫的下注了。
这是他们常做的娱乐游戏,只是里希尔并不知道,他经常是属下押注的目标,这也难怪,因为他们的工作,就是守候着里希尔,永远的守候着他。
另外四个人一听这个项目,也来了精神。
这种赌博游戏,聪明又善于观察的卡萝,赢的时候是最多的。
“我赌兩个小时!”卡尔下注说,同时,赶紧掏出了他为了各类赌博,专门预备的掐表仪,并按下了定时按钮。
“算我一个,我也赌一个小时。”坐在中排一直沉默的长腿费利克斯眼放光芒的说。
“那我赌二个小时!”队长切斯特难得跟赌一次。
“我们也赌二个小时!”最后排的克拉克和尔文也跟风到。
“怎么都赌两个小时啊?有什么根据吗?不可能三个小时吧!但是我也没得选择了,都一样没啥意思。”梵妮恹恹地说。
“我就赌四个小时吧!他根本就是个非人类,干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卡萝信心满满地说!
“切斯特,我呼叫其他五个分队看看有没有押注的喽,人多点儿有意思。”卡尔没深没浅的对队长直呼其名的商量道。
“不行!”切斯特严令禁止了卡尔的要求,玩笑不是乱开的,“你也不怕威廉知道了,扒了你的皮,把你扔下日*海,喂鲨鱼!”
“不准就不准呗!说什么难听话……”卡尔扫兴的哼唧道。
在众人不是张望的光景里,大概两个小时的时候,里希尔一直在万米高空飘来荡去的汽车,如下坠一般地,直线掉到了海里去了,保镖们都紧张极了,出事故了吗?
“各分队待命!稍安勿躁!”切斯特立即拿起话筒,紧急通报全体各分队队员。
但大家等了半天,少主人都没有打求救暗号,大家觉得还是再看一下。
凭他们对威廉的了解,即便是遇到问题,只要不是灰飞烟灭式的爆炸袭击,都不可能连声招呼都发不出的脓包的。
果然,不多时,里希尔的车又钻出了水面,在水上,飘来荡去了!
“哇……”众人一阵惊呼!
“这样太刺激人了吧!”卡尔叹息道。
“切斯特,你说要是刚才,我们真的冲出去‘营救’他,后果会咋样?”梵妮打趣道。
切斯特给了梵妮一个,“你白痴啊!”的眼神儿,“我会下那愚蠢的命令吗?也想得出!”
“我是说如果啦……”梵妮道。
“罚薪、降职……总少不了一样。”切斯特对梵妮挑挑眉。
“少在那儿眉目传情啦,里面有单间,我看威廉一时半会儿是不打算完活了!”卡尔调侃二人道,队长喜欢他们的爱情咨询顾问梵妮,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只是梵妮一直没表态。
“闭上你的臭嘴!找揍吱声。”切斯特横了卡尔一眼。
“不识好人心……”卡尔嘀咕了一句。
在众人打打闹闹中,时光流逝,最后大家渐渐的,眼睛都看直了!
里希尔的坐骑,在海面上,晃动了两个小时,涛走云飞,斜阳西下后,又再次的升空了。
“真他娘的牛*,四个小时了!卡萝,你赢了,我们心服口服!”黑人卡尔说着,乖乖地掏出钱来。
其他人,也都纷纷的掏出了钱来,一眨眼,卡萝心花怒放的装满了口袋。
这时,里希尔的汽车舱门打开来,率先返航了,他们赶紧列队跟上。
回程里希尔就开的快了很多了,当汽车降落到鲜花天堂时,已经是洛杉矶的深夜了!
里希尔是抱着娅媛下汽车的。
没错,没休息好的娅媛又在那样的时候,撑到了极点,睡过去了。
里希尔不怪她,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太过分了些,而娅媛本来就已经困倦不已了。
里希尔进卧室前的一刻,还不忘回过身来,对身后的卡萝,从抱着娅媛的腿下伸出手来。
“拿来!”里希尔严厉地说。
“什……么?”卡萝止不住的有一丝慌张。
“望、远、镜!”里希尔一字一顿的说道。
“威廉,我下次不敢了,饶了我这次吧!”卡萝想着,真的被队长切斯特不幸言中了,威廉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想不通啊!
对面的少主人,一声每吱,最后,卡萝只得乖乖的从口袋里,掏出了已经缩形到,只有拇指肚大小的望远镜。
里希尔的手里握住了卡萝塞进来的望远镜,又说出有如恶耗般的话来!
“罚薪半个月!”然后丢下痛心的卡萝,转身进了卧室。
里希尔自己是史上最优秀的保全学校的毕业生,卡萝的雕虫小技,在他那里,根本就不够看的,加上他现在心情郁闷,就大力砍伐了!
卡萝心疼的不是半月薪水,而且她的望远镜,那是她三个月的薪水换来的高倍望远镜啊!
今天真的是“千日打柴一日”烧了啊!威廉,这也太狠了点儿吧?
············
娅媛次日睡到了太阳高高升起,她的眼睛一睁开,就看到里希尔的头枕在手臂上,侧这身体,正目不转睛的凝望着她。
通常,在娅媛睁开眼睛后,第一次撞到里希尔的视线时,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来亲吻她的唇,并送上一句,“早上好,亲爱的。”
有时,甚至就此擦枪走火。
每当这个时候,娅媛的心里便如吃了蜜糖般的,美得不得了。
于是,她怀着小小的期待,悄悄的等候着。
里希尔最终,却一直一动没动,仿佛在神游。
娅媛失望地拥着被子,坐了起来,奇怪地望向里希尔,发现他居然连胡子都还没有刮过。
往常,娅媛醒来时,虽然也会碰到里希尔躺在床头,但都是他运动,又洗漱完毕了,身上,往往还会有青草的清香,和沐浴液混合的清甜味道。
今天的里希尔,显然不同,他的两腮和下颚都冒出了细密的胡子碴,有点小成熟,有点小颓废,有点小憔悴。
也许因为他还没刮胡子的原因吧,他看起来脸部消瘦了一圈,原来有点婴儿肥的两颊,也失去了润泽,都有点儿不像永远光鲜,把自己的形象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里希尔了。
他好像还是不高兴呢,娅媛想着,便倾身过去,打算主动吻一次里希尔,让他得意一下。
里希尔却一偏身子,状似无意的躲了过去,坐起身来。
娅媛扑了个空,险些栽倒在床上,晃悠了一下,好不尴尬。
娅媛搞不清里希尔是不是有意的。
“你不开心吗?亲爱的......”娅媛试探着问道。
娅媛最初设定的心理战,已经没有意义,但是“亲爱的”的称呼,却成为两个人的习惯,被强行的保存了下来,每次谁说一下,两个人的心,都会不自觉地荡漾一下。
里希尔用胳膊肘拄着膝盖,支撑着脸颊,看着自己的脚趾头,萧瑟的笑笑,又闷闷地说:“别瞎猜了,我很好。”
里希尔只是再次整夜失眠了,头闷闷的疼着,如果在这种情况下,里希尔能睡着觉,他便不是里希尔了。
他看着眼前的娅媛,她好像是有些冷了,用被子紧紧包裹在自己的身上,像一个蚕宝宝,只有一张洁净漂亮的小脸,包在散落的黑发中,缩缩在脖子里,正仰着头,看着他。
里希尔下意识的便张开手臂,想把娅媛揽过来自己胸前,给她取暖,不知怎的,娅媛日记里的话,就闪现在脑海里:“昨天晚上,我故意说冷,靠近到里希尔的身边,里希尔把我搂进到怀里,给我取暖,可是,他仍然没有再进一步……”
想到这些,里希尔的手臂在空气中怪异的停了片刻,就又收了回来,他最终克制住了。
“娅媛,我只是有些话,必须跟你谈谈……”他思索了一下,又说,“你饿了吧?亲爱的,我们吃完饭再说吧。”里希尔说着打算率先下床去。
“不要,我还不饿,我想先听你要跟我说的话,我们不如就坐在这儿说吧。”娅媛被里希尔欲言又止的样子弄的好奇死了。
里希尔刚想开口讲话,他的直线响了起来。
能打他直线的人,没有几个,他从床旁边的小几上拿起来微电脑,看了一下,闪动的是他特助的头像,他防备的看了娅媛一眼,但最终,还是当她的面接了起来。
“有什么事吗?”
“威廉,是您父亲的特助来电,希望您能代表您父亲,去出席洛杉矶市长父亲的三百岁寿辰宴会,并送上一份合适的寿礼。”
正常里希尔的父亲,是不会通过他的特助联系他的,可能是因为有时差,怕打扰睡眠本来就不好的儿子的休息。
“什么时间啊?”
“事情来的有点急,就今晚七点,你父亲因为有要事在身,又不合适让助理出席,所以……”
“我知道了,你告诉他说,我会准时出席的。”
里希尔极少参与类似的晚宴,能推脱的就都推掉,但他父亲的吩咐,他还是会听从的。
“这是一场舞会形式的自助餐晚宴,我要帮你通知米露吗?”
“不需要,我有舞伴!嗯……米露最近没有什么行动吧?”
“没有,我按你的吩咐,所有重要的事情,都没让她知晓,您放心吧!呃……恭喜你——舞伴!”
因为以往里希尔的舞伴,都要亚岱尔帮他安排呢!看来他是好事近了。
“没什么好恭喜的,还是要多加小心……米露,把晚宴的地址发我邮箱吧,辛苦了!”里希尔说着挂断了微电脑。
“你……你知道米露?那你还……”娅媛很是吃了一惊。
“是啊!我知道!我一直……什么都清楚。”里希尔别有深意的说,他一直紧盯着娅媛的眼睛,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这让他能更好的下定决心!
---题外话---剧情预告,看起来,要分别了啊?但结果,却比分手,更惨痛......
呃......是结果,不是结局,结局是喜剧,必须的!
今天的状态不是很好,卡卡的。
心事一些些,乱事多多,明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