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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很生气
    路西法,路西法那个坏蛋不许她再提找母狼的事,她要是再提,他会生气。
    可她很想跟他商量离开的事,或许、或许她可以带他一起走?
    damn!狼人大费周章,就是来找他回王城的,王城里有他的亲朋好友,路西法完全犯不着跟自己去流浪。
    要不可以这样——跟路西法说自己永远爱他,但就不跟他回王城了,像这种短暂的爱情才值得狼一生回味,同他好好讲,心平气和地讲,路西法会理解她的吧?
    好有道理,沉佳仪甚至说服了自己,但就是心里越来越没底——路西法会理解她的吧?
    狼人们此时正忙着杀敌,沉佳仪找准时机,带上匕首与防狼喷雾,嗖得溜出了房间,灵活似银鼠一般。
    当然不是现在逃走,她现在溜出去,是打算眼见为实,公主的话,也不能全信,至少先看看狼人们捉的人类如今是什么下场,她也好大致有个预期。
    沉佳仪先是去厨房转了一圈,狼狼捉人,在她的认知里差不多都是用来果腹的,可厨房没有半个人影,狼族的女孩们正在烧水熬汤。
    沉佳仪躲在门后,朝她们摆了摆手,“美女们,活着的人族呢?”
    小母狼们应声看过来,朝她弯了弯眼睛,“女郎,你找她们做什么?亲王可不许你乱跑呢。”
    “我去看看他们,呐,这是豆芽,人族海漂太久,不吃这个会坏血的。”沉佳仪指了指手里的小木盆。
    人族现在可不能出事,公狼正在发情期,母狼警惕心极高,“原来如此,她们在地下室,女郎把这个交给我吧,待会儿我给她们送下去。”
    沉佳仪可怜巴巴地望着一八零的狼姐,俏丽的小鼻子皱了皱,软声软气地央求:“可不可以,带我一起,过去康康?”
    漂亮的猫瞳本是微勾的眼尾,弧度温婉却很媚态,黑亮的瞳仁亮晶晶的。
    救命……她好像一只小兔子,好像个奶呼呼的小奶猫,狼族的女孩们好想咬住她肉嘟嘟的腮肉,狂吸!
    狼族女孩们相互对视一眼,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女郎别去那里了,公狼最近很狂躁,女郎就待在房里吧。”
    “唔,好吧。”沉佳仪放下她的豆芽菜,缓缓退出。
    心里却是直犯嘀咕。
    为什么不带她去瞧瞧,难不成真的很惨?
    地下室……算了,光听地点就知道很惨了,狼人要是善待人族,怎么会把人关在地下室?早去给人洗脚了。
    沉佳仪,她很可怜那些被关起来的人族,可她并不是圣母。
    这会儿她自身都难保了,更别提什么带着旁人一起逃生,那是大女主的剧情,不是她一个菜鸡的。
    先逃自己的命吧。
    然而小姑娘天生方向感差,船很大,很快她就绕丢了。
    房间在船尾,可她不知不觉间已经靠近船头。
    一直以来,她都没有仔细瞧过狼人的船头,这回抬眸正瞧见上面悬挂着的成串的人头……她一下就去世了。
    惊呼一声,她被吓了一跳,猛然向后退了一步,慌里慌张间,好像踩上了人脚。
    扭头一瞧,背后一个年轻英朗的狼族青年正低头朝她笑,妈的,那是狞笑,甚至还嗜血地舔了舔尖牙。
    “对、对不起。”沉佳仪忙侧开身子,与他拉开距离。
    “好香啊,”那公狼叹道,眸底沉了兴奋的快慰,“女郎,你在流血吗?”
    沉佳仪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她转身要走,却被那公狼扯上了腰带。
    体型的差异太悬殊,她几乎一秒就双脚离地,惊恐地大喊:“路西法!!”
    不过两秒功夫,背后砰得一声巨响。
    熟悉的气味包裹住她,温热的怀抱,还有紧紧勒在她腰间的结实手臂,沉佳仪完全没看清他怎么出现的,就被他扯回怀里,扭头,瞧见要吃她的恶狼,颧骨直接被打碎了,半边脸凹陷在血泊里,脖子也断了……
    完全不清楚他究竟使了多大的力气。
    她吸了吸鼻子,眸底泪意涟涟,身子颤,声音也在颤,“路西法……”
    然后把脸埋进了他湿哒哒的胸膛,雏鸟寻求庇护一般。
    少年垂在一侧的手还在滴血,鲜血滴答滴答砸在地上,那是他自己的血,因为含银,可以破处狼人钢铁一样的皮肤屏障。
    他弯腰,单手抱着她回房,路过那倒地不起的狼人时,径直踩了过去,只听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
    沉佳仪仍旧心有余悸,勾着他的脖子,抱得很紧。
    “有没有受伤?”他问,清朗的少年声有些发沉。
    小姑娘摇了摇头。
    他把她放在床上,湿漉漉的头发一股一股贴在冷白的脸颊上,更衬得他眉如刀裁,薄唇殷红。
    “佳仪,我跟你说过,乖乖待在房间里。”他声音透着不悦,“为什么乱跑?”
    若不是她经期,他一定让她成日成日乖巧地睡在他身旁,半点溜走的机会都不予她。
    “我……”沉佳仪觉得自己现在像个犯了错的小朋友,黑狼更像训话的家长,“我听说船上有别的人类,我想去看看。”
    “不许去。”黑狼明明确确地告诉她。
    “为什么?”沉佳仪觉得他好强势,甚至口吻都那么武断。
    黑狼并不想让沉佳仪去见那些奴隶,半死不活的,万一吓着她,或者惹她多想,也不知道是哪个想死的狼告诉她的,“你又不认识他们。”
    “这是什么见鬼的理由!”沉佳仪被他气的扬了调子,“他们是不是奴隶?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沉佳仪,”黑狼扯下她捏在他脸颊上的小手,狼瞳凛冽,“我现在很生气。”
    “碰你的狼,我已经杀了,现在轮到你。”
    “喂……”她有点失语,他怎么说杀就杀,太野蛮了吧?
    黑狼撩眼看她,嘴角翘起个冰冷的弧度。
    好、好可怕,她只是踏出这个房间,就让他这么生气,很难想象要是丢下他逃走……沉佳仪有些怯了。
    她软了调子,又抬手去摸他脸颊,“夫夫,我不想去王城,我可不可以……”
    沉佳仪说到一半,偷瞄了眼黑狼的脸色,只见他嘴角笑意愈深,少年的张狂似灼灼骄阳,好脾气地问她,“怎么,你接着说。”
    没来由地,她内心咚咚跳个不停,如有鼓擂,似乎身体先她一步觉察到危险的气息,少女咬住唇瓣,皱了皱眸子。
    少年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佳仪,你不必担心,我说过会保护你,就会护你周全,除非我死,否则谁也动不了你。”
    沉佳仪吐出一口浊气,“这样下去会很麻烦,路西法,你也知道你们狼王不会允许你跟人类在一起……”
    他忽而轻笑一声,似随口的询问,“谁告诉你的?”
    少女一噎,抬眸看向他。
    “宝贝,谁同你讲了这些?”他调子依旧柔和,可沉佳仪心底却咯噔一声。
    这是生气了。
    黑狼埋首在她胸口嗅了嗅,仰头笑眯眯地瞧着她,“让我猜猜,见过伊西斯,喝过桂花茶,捧着你的小豆芽去过厨房,跟厨房的侍女待了一会儿,啧,还有船头那乌木栏杆的味道。”
    沉佳仪狠狠震惊,他这是什么鼻子?
    路西法心底已经有了答案,此刻他极为不爽,一掌握住了女孩柔软的胸部,她猝不及防地轻哼一声。
    “佳仪,今天船会靠岸。”他道,语气漫不经心。
    她呼吸已经乱了,紧紧握住他作乱的手,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丢下我逃走,狼这一生,只认一个妻子,你活着,是我的人,死了,我也会想办法把你变成我身体的一部分,晓得了?”
    沉佳仪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这、这是什么鬼话?
    他就直说会吃掉她算了!
    “路西法!”她被强硬地按在床上,眼看着他压了过来,吓得忙抬手抵着他胸膛,“不行,今天不行!”
    狼族女子不是没有经期,但与人族大相径庭,他们全年的经期都集中在交配前的一小段时间,其余时间都是清清爽爽。
    黑狼喜欢血,他甚至很想跟她浴血奋战,但……她这几日明显脾气不好,身子骨也弱。
    他心头最大的避讳,就是怕弱不禁风的她受伤,人族总是轻而易举地就死了。
    他护着她,守着她,饲养娇花一样不让她受半点伤害,见她此时仍旧气色不好,且周身的血腥味仍旧没有散去,黑狼蓦地心软,微妥协:“你帮我弄出来,我就不进去。”
    沉佳仪倏地脸色涨红,雾蒙蒙的猫瞳有些无措。
    小姑娘怔了几秒,才抽抽搭搭地搂住他的脖子,声音有些哀怨,“你、你总是故意吓唬我,一点都不好玩。”
    黑狼握着她的小手去扯腰上的皮带,“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手指被烫到的一瞬,她本能地想抽手,却被狼爪子强硬地裹住,强迫她握住了他跳动不止的性器。
    那么粗那么烫,她甚至感觉出手心被突突跳动的青筋磨蹭着,好像压着蛰伏的长虫。
    好羞耻……他在拿着她的手,上上下下的,给自己自慰。
    ps:今晚双更捏,另外一章十一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