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前夕,各大剧院,戏园是最热闹的地方,四处都拥挤,连带着陈锐意那萧条的地方人都开始变多。
穆余回家换了身干爽的衣服,赶到戏园,老远就看见陈锐意撑着伞在门口等,她下车跑到他身前转了一圈,显摆自己身上的新裙子:
“漂亮吗?”
陈锐意抵了抵脸上的金边眼镜,点点头道:“脖子上空了些。”
她一下从身后拿出来两条项链,让他给配一条,陈锐意选了她左手上那条,还很贴心地给她戴上了,这稍显亲密的举动全落进一边人的眼里。
付廷森今日难得有空,虽是大雨,可穆楠有兴致,便答应了陪她上街看戏,谁能想会碰上熟人。
“穆余。”穆楠挽着付廷森的手轻轻唤了一声。
穆余一愣,转头便看见在一把伞下恩爱的姐姐姐夫。她收敛起来,两手放在身前同他们打了招呼。
他们走到门口,付廷森收了伞,将伞递给边上随行的手下,穆余瞧见他肩头被淋湿,还沾着几滴水珠,穆楠则是看了眼她边上的陈锐意:
“你们也来看戏?”
穆余摇头:“richard今天有演出。”
“是吗。”穆楠看向一边,对付廷森说,“那我们不去看黄梅戏了,今天听昆曲怎么样?”
付廷森应下,与她一块往里走。穆余找到机会,和陈锐意一块儿溜到了后台。
穆楠看着他们的背影说:“难怪她不愿意把卫青松带回来,这个看上去可比卫青松年轻多了,应该和她差不多大,你认识这个richard吗?”
付廷森看了眼他们的背影:“不认识。”
虽说不认识,这阵子倒是将人家的行程摸得很清楚。
穆楠觉得那个人很眼熟,半天想不起来再哪里见过他。不过她已经很久没有和付廷森一起出过门,没一阵就将心思都放在身边的人身上,没去多想。
穆余跟着陈锐意到了后台,还在思索今天这一出是真的偶遇还是有人故意而为,陈锐意脱了上半身的衣服,开始扮戏,一边嘴里笑呵呵念叨:
“你跟你姐姐长得倒是不像。”
“嗯。”
“怎么不开心?”
穆余横了他一眼,自嘲道:“我一个情妇,碰上正主没撒腿跑就不错了。”
陈锐意听闻叹了口气,走过来捏捏她的耳垂:“好了,我看今日付廷森比你更在意,方才他目光一直落在你身上,我真怕他自己藏不住,被你姐姐发现。”
“真的?”
陈锐意给她肯定,穆余一下变得开朗,仿佛得知了天大的好消息。
“至于一下又这么开心么。”
她得意笑道:“你懂什么,付廷森这种人,他能被你看出一分在意来,说明心里已经有十分在意了。”
等陈锐意扮好戏,他开始穿今天的戏服。比起付廷森,他身材更精瘦,多一处肉都没有,看上去有一种萧条美感,皮肤很白,摸上去也很滑溜。
穆余走到他身后,抬手触了触他腰侧一块明显的疤痕,一个手掌那么大,烧伤疤,那一处皮肤狰狞得结在一起:
“一直想问,这里是怎么弄得。”
他沉默地穿上戏服,一层一层穿好,等到要包头的时候才说:
“三年前商业街爆炸听说过吗?那日我也在附近,到处都是火,为了救人被烧的。”
穆余一惊,没想到随口一问竟跟那年的爆炸有关。
低头给他理了理身后的衣服,似是不经意问道:“我还听说那事跟你们陈家有干系。”
陈锐意手上一顿,转过身来:“这事跟付家关系最大,你可以去问问付廷森………或是付延棹。”
穆余觉得他应该知道什么,还想再问时他已经准备好,马上就要上场了。她低头从包里取出一支口红,弯下腰给他唇上抹了一些,颜色很鲜艳,将他一张脸衬得更加明艳。
“很漂亮。”她由衷说。
陈锐意笑着垂下眼,露出些羞涩来。
等他到后台准备穆余才出门,门还没来得及合上,腰间一紧,被人掳上了三楼。
穆余抬头便看见付廷森分明的下颚,心中一喜,热乎乎的脸贴上他颈侧清凉的皮肤,任由他一手捞着带她到楼上。
一楼大堂,二楼和三楼都是雅座,就算这几日人多一些,也只是到二楼,还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桌,三楼或许已经好久没有人来过,连灯也没开。
等他停下脚步,穆余啄了啄他颈间的皮肉,轻声笑道:“姐夫怎的如此大胆,姐姐还在就敢来找我了。”
付廷森将她搁置在一张桌上,两手撑在她身侧,冷峻一张脸,似是不想与她说笑,看她微微勾起的嘴角,莫名不爽,低头,含住她的下唇扯咬。
他已经好几日没尝到她的味儿了,最近几日她分摊给他的时间少得可怜,她总是有各种理由,忙各种事,却每日都能与那个私生子见面。
付廷森很不舒服,又不好说出来。
他就像是被她闲置在一边的蜂蜜罐头,整日浸着她一手酿造的甜蜜,但只有她想起时会来搅一搅,偶尔想起要品尝,他就迫不及待“咕噜”冒个泡,付廷森何时有过这种感受。
偏偏,这个宝贝太美好,含在嘴里,像吃着蜜,都是甜;一口咬下去,爆出她的汁水,舌尖触上,细腻而柔软,越尝越对味儿,她的呼吸都慢慢透着香。
她还很乖,被咬疼得抽气也不推开他,仰着头受着,偶尔哼出一声,更撩拨的人心烦意乱。
付廷森松开嘴,看她张着嘴吐气,口水丝牵着他们二人的唇瓣,穆余抬手给他抹去了唇上的晶滢。
“姐夫怎么了。”她小声问。
付廷森看着她,很想把她扒干净,若不是底下人多,他就该在这把她肏坏。
最后他抬起手,将她耳边垂下来的发丝勾到耳后,大掌压上她的后脑:
“给我含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