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6章 龙宫求证
无双本来就没有对黑蛛蚕抱希望,当初在皇甫家族的时候,皇甫家主就说过了。
想要解这最后的毒素,只能想办法去朱雀仙域。
好在这个毒素被夜寻父亲在灭神潭的时候压制了,目前对她造不成什么影响,倒也并不是紧迫的事情。
和南宫瑾南宫羽倪晨姬灿他们就此告别,无双他们踏上了回程。
其实如果不是想赶紧回到仙界,无双还想和皇叔去他们前世去过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回忆回忆过往,有些记忆需要回忆,才能变得更加的深刻。
不过他们以后可以再来,无双觉得周长老的死不太安稳,她想回去确定一些事情。
他们本来是仙界的人,是通过隐界的入口进来的,无双和龙墨深前世在隐界待了三年,对如何回去还是很了解的。
他们之前担心的是没法把孟洁带回去,不过离开前,孟婆交给了孟洁一个法宝,让她可以离开隐界。
没多久,一个如来隐界时的光幕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他们一同踏进去,眼前立即变换了景象,脚踩在了实地,眼前有些荒芜。
“主子主母,这里是仙界北域,离灭神潭很近。”
龙一很快就确定了方位。
“正好,我去一趟小灭神潭,跟伯父伯母,还有夜寻说一声,我已经解了大半的毒了。”
无双说道。
龙墨深当然也要跟着去,不然不放心。
无双和皇叔下去之后,很快就上来了,然后他们一同前往龙宫。
老金龙知道他们回来了,特意从外面赶了回来。
老金龙是无双他们非常信任的人,还没有进入龙宫之前,无双就把在隐界发生的事情简略的跟他说了一遍。
“什么!那个周昌!竟然就是把你身上神凰骨透露出去的罪魁祸首!”
老金龙暴跳如雷,愤怒不已,得知周昌居然自己自动的自爆了,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周昌就是一个有些畏畏缩缩且不讲道理的人,不像是那种自爆还毁了他自己魂魄的人。
“这么说来,你们觉得周昌的死可能有蹊跷?”
无双点头:“没错,他自爆的时候太果断了,一点后路都没有给他留,我就算不了解他也觉得这不正常。”
老金龙皱起了眉头,他也觉得事情不简单,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毕竟当时龙墨深也在场,他的修为与周昌相当,如果对方动了什么手脚,龙墨深一定看得出来。
可是周昌的表现,就仿佛他为了不让四堂主知道这件事情,而自杀的。
虽说周昌对四堂主很喜爱,而四堂主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淡薄的模样,而且两人分居多年,看起来关系并不亲切,可是,谁也说不准,四堂主到底与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周昌的魂灯应该在龙宫,我先去问一下大堂主。”
无双说。
于是他们一行人进入了龙宫,并找到了大堂主。
无双并没有直接跟大堂主说在隐界发生的事情,她只问周长老的魂灯是不是灭了。
“周长老出事了?”
大堂主很诧异,他说:“没有听如意说过,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周长老的魂灯在如意那里,老朽问问她。”
很快他就把四堂主叫了过来。
四堂主还是一如以前的模样,看到无双后,脸上露出慈祥的淡淡笑容,温柔而亲切。
“无双来了,待会儿去我那儿坐坐。”
无双微笑着点头,心头却在想,如果周长老的魂灯在四堂主那里,她应该早就知道周长老已经死了,可是她不仅没有告诉别人,神态也没有什么变化,是不是说明她一点都不在意周长老这个名义上面的丈夫?
“如意,刚才无双他们问起了周长老,他的魂灯在你那儿,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出事了?”
大堂主问道。
四堂主略微有些诧异,看一下无双他们,低声道:“你们如何得知?”
大堂主说:“这么说来,周昌真的出事了?”
四堂主点头:“没错,他的魂灯在了我那里,前段日子灭了。只是他此前没有传回一点信息,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无双看着四堂主的脸,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只可惜,四堂主一直都是淡淡的表情,没有哀伤也没有其他情绪,仿佛死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如同她平日里对待周昌的态度一样。
大堂主看着无双和龙墨深:“你们应该知道什么,说说,周长老到底出什么事了。”
龙墨深淡声道:“我们在隐界遇上了周长老,他承认是他把双儿身上有神凰骨的事情透露给永生界的人,为了不让四堂主知道这件事情,他自爆魂魄了。”
他的话言简意赅,却在大堂主的心中掀起了波涛骇浪。
“是他?是他把无双有神凰骨的事情透露了出去?!他这个畜生!我们龙宫没有这样可恶的人!”
四堂主也微微蹙眉,却并没有说什么。
龙墨深看向四堂主:“四堂主,你与周长老夫妻多年,应该知道他隐藏了修为吧。”
四堂主抬起头,淡淡的道:“并不清楚,我与他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从未住在一起。”
“难道四堂主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龙墨深眯着双眸,冷冷的看着四堂主。
四堂主道:“我并不在意他是什么身份,未曾问过。”
大堂主问龙墨深:“周昌还有别的身份?我们都不知道他是隐界的人,他当初说他是个小家族的人。”
无双道:“是啊,周长老不仅隐藏了修为,还隐藏了他的身份,他实际上是隐界周家的上一任家主,真名周德昌,修为在仙尊境巅峰,他隐瞒了这么多年,一直待在龙宫,待在四堂主的身边,看起来还真是一个痴情种子。”
大堂主没有想到周昌隐藏得这么深,着实惊讶了一番。
到是四堂主,永远都是那幅波澜不惊,淡然如菊的表情,仿佛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撼动她的心。
就好像,隐瞒她的、死去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