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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43挣扎
    罗放这觉一直睡到了下午四点多钟。
    醒来时浑身清爽,应该是睡着时谢沉渊帮着做了清理,身上裹着件过于宽大的男士睡袍,她只支起身子,衣襟就自肩头滑落,露出前胸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而男人就静静睡在她身侧。
    罗放难得有如此机会,便不由得细致地打量起谢沉渊来。
    男人相貌是那种很干净利落的俊美,面部轮廓流畅,五官拆开单看不算惊艳,组合到一起却给人温润如玉之感。
    此刻他轻抿着嘴唇,好看的眉头也不自觉皱起,虽然幅度轻微,但还是能看出在紧张地摇头,像是陷入了什么噩梦。
    犹豫了一下,罗放到底伸出手轻轻拍拍他的肩,轻唤着男人的名字想把他拉出梦魇。效果是很明显的,叫了几声后,谢沉渊渐渐恢复正常,唯有眼睑抖得厉害,眼看就要转醒。
    罗放松口气,刚要收回手把睡袍拢好,却被男人下意识一把抓住腕子,顺势给带到了怀里。
    她不能不怀疑谢沉渊有意钓鱼执法,但他双眸中刚睡醒后的特有茫然又是实实在在的,当下也不好往别的地方揣测,只趴在男人胸前小声解释道:
    “我以为你做了噩梦。”
    “嗯,确实梦到些了不愉快的事情。”
    谢沉渊神情很有些低落,沉默半天后,忽然凑上来吻了吻罗放的嘴唇,却仿佛只是为了验证眼前少女的存在般浅尝辄止,并不深入。
    “回单位么?”
    他的动作和声音中都不带情欲,但罗放还是感受到隔着睡袍,某样抵着自己小腹的东西正愈发硬烫,明明白白昭示着欲望。
    “衣服已经洗好烘干了,在衣柜里,去换上吧,我——”谢沉渊难为情地笑笑:“我还得等一会。”
    罗放当然明白他没说出口的隐意,不由红着脸点点头,抓着胸前松松垮垮的睡袍领子,很艰难地在不走光的前提下从男人身上爬下来,找出衣服后进了浴室。
    她脱下那不合身的睡袍,看着镜中少女胸前斑斑点点的吻痕,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有点害怕——曲夜要是看见了,说不定又怎么折腾自己。不过还是先回单位再说,既然他对明天有安排,今天总不至于闹得太过火。
    等罗放磨磨蹭蹭地终于换好衣服,谢沉渊也已经穿戴整齐,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像是疏离了,又像是更近了,一前一后下到车库上了车。
    由于正值下班高峰,回程花的时间又延长了一些,当到达研究所时,已经是将近晚上七点钟。谢沉渊知道她有许多的顾虑,并没有选择下车相送,倒是意味深长说了句再见。
    罗放丝毫没注意到男人话中暗藏的玄机,脚步虚浮地往大门走去的过程中,她只觉得自己命苦——这一天经历的桩桩件件都跟闯关一样,拯救肉文女主实在不是人干的活。
    这么一路蹭到了s组实验室门口,她跟往日一样,刷脸进门后就直奔休息室。这些组员已经过了鄙夷妖妃的阶段,见她进来眼皮都不抬一下,依旧忙着自己的事情,罗放却也乐得自在。
    曲夜同样好像全然没注意到她,唯有休息室门关上后,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同时加快了工作的速度。
    但大概是用力过猛,计划中今天所有的任务在七点半就被他全部完成。看着空荡荡的待办列表,曲夜心里是很想直接去找罗放,可脑中又有另一股声音告诫道,绝不要在今天表现出有哪里不同。百无聊赖之下,他只好琢磨着开始通过收拾东西打发时间。
    打发时间!
    这四个字在脑海中一经浮现,立刻令曲夜悚然而惊。他的时间简直是无价的珍宝,怎么可以用上打发二字!
    但细细想来,这一个月来和罗放把时间花在路上,饭桌上,无意义的拌嘴中,或者是在床上翻红被浪,自己难道潜意识认为这同打发时间有什么区别?
    或者勉强可以说是为了拿谢沉渊找乐子所做的前期投入?可现在正是该好整以暇,准备验收第一批成果的时候,自己在干什么?在想着如何打发时间!
    曲夜面色阴晴不定起来,忍不住转起一枚小小的陀螺。这是他小时候得到的礼物,在平衡状态下可以转足十分钟,转上叁次,就代表着正常下班的时刻已到,他可以用一种淡然的姿态出现在罗放面前,像一个月前那样,重回裁判的身份去听她讲谢沉渊的表现。
    但无论如何自我安慰,他那颗精密的大脑此刻的确已经意识到一个事实:回不去了。
    当陀螺第叁次滴溜溜无力地倒在桌上,曲夜终于起身,迈着看似沉稳的步子走进了休息室。
    然而入目的景象便令他忍不住心头窝火——罗放正趴在桌上打瞌睡,手边还搁了一杯冷掉了的牛奶。
    意识到自己的故意拖延其实是在自作多情胡思乱想人家压根没当回事后,紧接着就是恼羞成怒,他走上前去捏住少女小巧的鼻翼,直到她因憋气而从睡梦中转醒。
    他恶声恶气地训斥:“明天还要早起,你晚上还睡不睡觉了?”
    罗放揉揉通红的鼻子,很不理解他的小题大做:“大不了吃安眠药嘛……”
    曲夜被她一句话哽住,其实也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但再深想下去,恐怕又会得出令人心惊的猜想,于是适时转移话题:
    “该回家了。”
    “哦,那走吧。”
    罗放大度原谅了他突然的神经质,心里怀着一股子悲壮的觉悟,准备去迎接自己今天的最后一关。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曲夜表现得没有丝毫异常。
    从坐上回程的车,到洗漱完上了床,他甚至都没提过谢沉渊的名字。罗放忍不住窃喜,趁着他不注意,赶紧倒出两片安眠药送水服下,曲夜这人发神经归发神经,奸尸这种事应该还是不屑做的。
    然而一扭身的功夫,又察觉到两道凉嗖嗖的视线直落在自己胸前,她低头一看,顿时暗叫不好。
    同居之后,男人嫌她的衣服太少,找他钟爱的那牌子又给添置了许多,但罗放一直想不起来穿,只是大致看过几眼。当时她在衣柜里挑了半天,光希望找件领子高些的睡衣,却没想到是纯情趣的设计,暖光灯下胸前的布料居然接近透明,好在吻痕倒是大多被刺绣给挡住了。
    看着曲夜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罗放尬笑着拿被子遮了遮胸,却听他凉凉道:“别藏了,过来,给我抱一会。”
    见罗放很警惕地不动,曲夜于是采取威逼利诱同时进行的歹毒手段,语气又略微和缓了些:“你乖一点,我就不操你。”
    不是本人没骨气,而是敌人太狡猾啊!
    罗放心中悲愤,身体倒是很诚实很狗腿地贴上去,同时可怜巴巴地卖惨:
    “老公……”
    曲夜知道她是装的,但也很喜欢她装出来的这幅做派,狡猾的小兔子似的。一手将人搂在怀里,他摸索着关了灯,正要抱得再紧些,忽然嗅到了不熟悉的洗发露香气。
    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他说不上来描述不清,只是兴致顿失,渐渐松了力道,在黑暗中皱了皱眉,他轻声道:
    “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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