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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暗恋日常 第19节
    第21章
    谢璟与她眼眸相视,神色舒展道:“子嗣一事,尚且不急,既是体寒之相,孙大夫给她开些药养着便是。”
    褚朝朝在一旁听着,总觉得别扭,却也不再接话。
    待孙大夫开了药出去,褚朝朝起身也要跟着离开,却被谢璟握住手腕,差点没跌进他怀中,谢璟垂眸看着她,低声问:“这么不希望本王的身体好?”
    “没有。”褚朝朝急忙解释着:“我就是想不明白殿下不是病的很重吗,怎说好就要好了呢?”
    谢璟故作深思:“你是来给本王冲喜的,想必本王的身体是被你给治好的,如此看来,你功不可没。”
    褚朝朝:……
    着实不敢当。她羞愧。
    谢璟见人儿小脸红通通的,也不再说此事,与褚朝朝说起正事来:“回木荷院收拾一下,明日一早,本王带你去墨韵书院。”
    带她去见一个人。
    次日一早,褚朝朝天还不亮就醒了,早早的去院中读书,嗓音里都是难掩的兴奋,直到坐进马车里,这股子兴奋就变成了紧张。
    去书院,她并不紧张。
    紧张的是她就要见到她的陆臣哥哥了。
    昨个谢璟跟她提起今儿就要去墨韵书院时,她的小心脏就一阵狂跳,差点没在谢璟面前藏住,去墨韵书院自是她期待的,可,谢璟也要一起去。
    她不想让他去。
    她昨个还揣着她的小心思,贴心的说:“孙大夫说了,殿下的身体还未全好,还是别去了,让木微或是木漾将我送过去就是了。”
    谢璟轻咳了声,语气中听不出情绪:“有什么事不能让本王知道?”
    他虽未表现出来,褚朝朝却隐隐感觉到了压抑。
    “没有,就,只是担心殿下的身体。”见谢璟没看她,就又改了口:“殿下带我去也挺好的。”
    马车辘辘向着城南月莱山下的墨韵书院行去,此时不过辰时三刻,褚朝朝的陆臣哥哥已等在了墨韵书院的正门前。
    徐子宇从书院走出,与他见礼道:“顾二公子怎得这般早?”从前顾凉与谢璟偶尔会来这里,不过顾凉向来不是赶早的人。
    顾凉先是与徐子宇回了个礼,随后无奈叹了声:“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我这只虫还得在这等着鸟来吃。”
    真是折磨。
    徐子宇侧首看了他一眼,虽不知发生了何事,却对顾凉没有共情之心,端着一副学正的斯文模样,等着璟王殿下的到来。
    昨个夜里,他就安排好了,墨韵书院虽已有十来个年头,里面的一应屋舍却是不显旧色,书院南侧通往月莱山处有一座独立的小院,既宽敞又清静,给殿下安排在那里极为妥当。
    既是殿下与小娘子一起住,他又连夜让人准备了盆栽,还将月莱山上的温泉水给引到了净室里,将里里外外收拾的格外有意境,最适合有情人居住。
    他虽不揣摩璟王殿下的心思,可,殿下如此对一个小姑娘,自是有情意在的。
    二人等在门前,时不时有学生向这边看过来,顾凉四下看了眼,问徐子宇:“清韵公主呢?她怎么没来。”
    徐子宇粗重的眉皱了下,随后温声道:“她巳时要教学生插花,来不及跑一趟。”徐子宇扯了谎,清韵哪是有课,是压根不想见她皇兄。
    早些日子,谢璟来墨韵书院见他的老师,清韵就让人来请他去她院中坐坐,谢璟当时本也去了,却在走进院中时,清韵养的狗往他身上扑,被谢璟直接一脚踢了几米远。
    差点没给踢死。
    清韵当时就傻了眼,那条狗平日里她都不舍得打一下,又是给洗澡又是给缝衣,亲力亲为的,甚至抱着睡觉,却被谢璟当个物件一样一脚踢走。
    当时但凡换了别人,她早就不管不顾的骂上一顿,可顾及到是她皇兄,她忍了下来,却是让谢璟跟她的狗道歉。
    这话一出,璟王殿下岂会跟一条狗道歉。
    可清韵话都说出来了,不道歉她也挺没面子,就这样不理谢璟了,就连谢璟‘病重’她都没去瞧一眼,整日里只在她母后那里打探消息,了解她皇兄的情况。
    今儿他要来,她才不去等他。
    真是惯着他了。
    谢璟和褚朝朝来到墨韵书院时,学生们正在上课,书院里显得尤为寂静,褚朝朝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前的顾凉,漆黑的眸子一寸不错的盯着他,下意识唤了他一声‘陆臣哥哥’。
    还不忘抬眸去看一眼谢璟。
    谢璟问她:“与他认识?”他明知故问,褚朝朝却是很认真的回他:“认识,他曾去过春水镇,帮过我,也送给我过礼物。”她抿了抿唇,心中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烦闷,总之,就,说不出来。
    顾凉走过来,倒是没在褚朝朝面前装,直接坦然道:“朝朝,好久不见。”他顺手去接褚朝朝怀里抱着的狗:“我早几日就听说你去了璟王府,今儿一早就在这等着你呢。”
    褚朝朝轻轻‘哦’了声。
    一旁的徐子宇看着,心中若有所悟,带着几人向着准备好的月竹院行去。
    一路上,顾凉与褚朝朝说着话,他说三句褚朝朝会回上一句,她在未见到顾凉时其实有很多话要与他说,可此时,她又不知要与他说什么。
    直到行至月竹院,顾凉停下脚步,和徐子宇一同离开。
    将要酉时,谢璟去见了他的老师方彦,顾凉提了酒来到月竹院,见谢璟不在,就要与褚朝朝饮酒。
    褚朝朝与他在院中石桌旁相对而坐,她面前的是蜜水,顾凉哪敢真让她饮酒,他与褚朝朝温声说着:“我与璟王殿下关系不错,若是他欺负你,尽管跟我说。”
    他真的像个哥哥一样。
    褚朝朝:……
    不想说话。
    “朝朝,你唤我一声哥哥,改日我带着嫂嫂来这里见你,她从前也在墨韵书院里读书,去岁冬日才离开。”
    褚朝朝的小心脏一揪:“嫂嫂?陆”她顿了顿,改口:“顾凉哥哥定亲了?”
    顾凉对她颔首:“定亲了。”
    褚朝朝轻轻‘哦’了声,他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定亲了,她本来也就只是想见见他,在心里偷偷喜欢他。
    也没别的了。
    昨个她还觉得徐子宇可怜呢,他喜欢青韵公主多年,青韵公主却喜欢别人,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个小可怜呢。
    当初,阿娘一直不让她来上京城找他,有跟她说过,人家是上京城里的世家公子,不是他们这种人家能攀附的起的。
    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哪管这些,只一心想着人家,管她能不能嫁给他,就只是在心里想着,想要见他。
    顾凉在这里待了会,见夜色逐渐暗下,起身与褚朝朝笑语了几句就离开了月竹院,褚朝朝一人坐在院中,小手托腮望着月莱山发怔了好久,拿起桌上的酒壶就要对瓶喝。
    她听闻借酒消愁。
    她想消消她的愁。
    一旁的阿绿见此急忙上前拦着:“小娘子,你要饮酒也不是这么个饮法,我给您倒杯中,品上一口就是了。”
    褚朝朝在阿绿的监督下饮了一小杯,又一小杯,两杯下肚,就耍起了酒疯,非要再喝,阿绿耐不住,只好又让她喝了一小杯。
    这时,谢璟从院外走进来,阿绿正愁没法子呢,上前对谢璟道:“殿下,小娘子饮了酒,醉了。”
    褚朝朝看到谢璟,突然呜呜的哭了起来,夜色逐渐昏暗,院中的烛火明亮,映照的她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含着花香的夜风吹动着院中古榕树的枝叶,发出沙沙声响,与褚朝朝的哭声融合在一处。
    谢璟走向她,俯身将她抱在怀中,向屋内走去。
    “小姑娘出息了,敢饮酒了。”他一边将她放在榻上,一边又哄着:“哭的像只小花猫,别哭——”
    他有些不太会哄她。
    谢璟将她放在枕上,她又坐起身,扯住他的手,委屈怜见的说着:“我喜欢他,就是喜欢——”
    谢璟身子一僵,默了片刻,垂眸看她:“小姑娘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他话落,褚朝朝在他胸膛处抬手打了下:“当然知道,他长的好看,我在春水镇上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她说着,还嫌弃的看着谢璟:“殿下肯定没有喜欢过别人,不懂。”
    谢璟眸光微动,手腕在褚朝朝腰间一抬,将人整个揽在怀中,嗓音低沉:“本王有喜欢的人,知道何为喜欢。”
    褚朝朝被他拥在怀中,染满水雾的眸子看着他,委委屈屈的:“殿下也有喜欢的人?她,她长的好看吗,殿下为何不娶她?”
    她的问题有些多,有些不信谢璟也有喜欢的人。
    谢璟却是有耐心,一句一句回她:“好看,在本王心里,无人可及,本王会娶她,会明媒正娶,让她做本王的妻子。”
    褚朝朝反应了会:“那殿下娶她时,我就回春水镇了。”
    谢璟看着她,认认真真的看着她,宽大的手掌拖住褚朝朝的后脑,突然问她:“朝朝,喜欢本王吗?”
    “嗯?”褚朝朝轻疑,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俯身,离得褚朝朝极近,小姑娘微张的唇散着酒香气将他围绕,谢璟喉结微滚,嗓音微哑似是命令:“喜欢我,这是命令,听到了吗?”
    他说这话时,神色间一闪而过的冷厉有些吓到褚朝朝,她不敢吭声,可他好似在等着她的回答,褚朝朝犹豫着,漆黑的眸子盯着谢璟的脸庞去瞧。
    他,他生的也很好看,比陆臣哥哥还要好看。
    褚朝朝的目光在谢璟眉心处落下,眸光中写满好奇,嗓音被酒气染的糯糯的:“殿下这里竟有颗小痣,从前我怎没发现。”她抬手去摸了摸。
    而谢璟还在看着她,褚朝朝回他:“喜欢。”
    两个极轻极柔的字眼落在谢璟耳中,他只觉心间一刺,室内烛火明亮,铜兽炉里的烟雾缭绕,他薄润的唇终是落在了褚朝朝的唇上。
    绵软香甜。
    如吃了放蜜的果子酒。
    几经相触间,谢璟离了她的唇,伏在她耳边低声道:“小骗子,牙齿咬的这么紧,还说喜欢本王,嗯?”他不愿与她善了。
    谢璟离得她的唇只有一指,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碰了下,沉声命令:“再不张开,本王可就咬了。”
    第22章
    褚朝朝:“呜呜呜——”谢璟又吻了上来, 没给她反应的机会,趁她要说话的间隙就伸了进来,与她相缠。
    太过诱惑,太过有瘾。
    浑身的神经都贲张而开, 让他的理智一点一点消散。
    越吻越深。
    褚朝朝也就在话本子上看过人亲吻, 就连真正的人亲吻她都没见过, 更是不会去吻, 完全由人家带着,可她还是有些不乖,她的那颗小尖牙齿不小心咬到了他。
    谢璟给了她喘息的机会, 指腹落在她唇边,微一使力,去瞧她的那颗小尖牙,唇角勾笑:“这颗小牙齿,可是第二次咬本王了。”
    “嗯?第二次——”褚朝朝因着醉酒迷迷糊糊的问他, 她不记得何时还咬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