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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她
    “我要一张牌。”
    啤酒肚伸手接过那张牌看了眼,嘴角便抑制不住地扬了起来,眉眼都带着笑意,将牌往桌上一扣:“过。”
    他一定是十点半了。
    一切剧情都好像调了个个儿,啤酒肚满面春风的笑着,姜红却如同置身冰窟。
    她手脚冰凉地捏紧手中的底牌。
    一张六。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姜红呆呆地望着谢渊手中的扑克牌,冷汗顺着额角一滴滴滑落。
    修长的指尖突然捻起最上面的一张牌,快速地塞到牌堆底部。
    诶?
    姜红愣愣地抬起头,见谢渊掀开顶部的牌看了眼,一对凤眼带着狡黠的笑意,冲自己眨了眨。
    他在帮我?
    姜红将目光落在啤酒肚身上。
    此时他正沾沾自喜地爱抚着手中的纸牌,丝毫没察觉到立在身后的人做了小动作。
    “我、我要一张。”
    她吞了口口水,从谢渊手中接过那张被置换过的纸牌,缓缓掀开。
    j,半点!
    她一颗心瞬间落回肚中,巨大的喜悦涌上心头,眼中满含感激与谢渊对视。
    谢渊笑眯眯地指了指啤酒肚,又将食指在唇边竖起,做出个噤声的手势。
    姜红微微点了点头,收回视线。
    太好了,他站在我这边!
    她感觉到啤酒肚的目光落在脸上,似是要通过自己的表情看出些什么。
    姜红强忍着控制住唇角微扬的弧度,皱起眉头,做出副紧张的表情,视线却飞快地向谢渊瞟去。
    长发男人狐狸似的笑着,眼睛眨了眨。
    “再要一张。”
    姜红捏着张a,激动到几乎要颤抖起来。
    七点半。
    有谢渊在我不会输的。
    啤酒肚面上的笑意逐渐凝固,紧张地注视着姜红,在她又一次开口要牌时,彻底白了脸。
    第四张牌,一张2。
    已经九点半了,四张牌,第五张牌只要没爆,我就是五子!
    五子大过十点半!
    我会赢!
    “你,还没爆牌吗?”啤酒肚试探着问道,膝盖焦虑地抖动着,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
    姜红瞥他一眼,并不回答,只对上谢渊那双漆黑的眸子,坚定而自信地开口:
    “再给我一张。”
    她手指激动到颤抖,缓缓地接过最后一张、也是最关键的一张纸牌。
    五子——
    她慢慢地掀开纸牌。
    一张红桃10。
    姜红僵在原地,难以置信的、直勾勾地盯着手中的纸牌。
    10?
    他一定是失误了……
    她面色惨白,勉强扯出个笑容抬头看向谢渊,如溺水的人紧紧抓住根绳索。
    谢渊低下头,突然浑身颤抖起来。
    他喉头滚出声闷笑,那笑声愈来愈大,在空荡的房间内回荡。
    啤酒肚惊恐又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一动也不敢动。
    谢渊抬手揩过眼角的泪珠,肩膀仍一抽一抽的,看向姜红。
    他漆黑的瞳仁恶意翻涌,薄唇勾起个夸张的弧度,低沉的声音夹着笑意:
    “你好天真啊。”
    啪——
    姜红脑中理智的弦瞬间崩断,眼泪大颗大颗从眼眶涌出,喃喃道:“不是这样的、不是……”
    他骗我!!
    “你赢了。”谢渊抽出怀中的水果刀塞进啤酒肚手中:“杀了她。”
    “不不、不要,谢渊,别杀我呜呜呜……”姜红猛地从沙发上起身,飞奔着扑进谢渊怀中,将头埋进他坚实的胸膛中,纤细的手臂紧紧圈在他腰间,眼泪洇湿他胸前的衣服。
    啤酒肚颤巍巍地拿起刀举在身前。
    剧痛从肩头传来,令姜红发出声惨叫。
    谢渊扭住她的肩膀,强硬地将她转过身来,正对着那冰冷的锋利刀刃。
    温热的掌从她肩头滑在胸前,抓起只奶子握在手中,低沉的声音在姜红耳边响起:“捅对地方。”
    高大炽热的男性躯体紧贴在姜红背后,隐隐有根硬物抵在她柔软的臀间。
    他硬了?
    这种时候?在这里?
    为什么?
    姜红大脑一片空白,一个想法钻进脑中。
    他心情好的话,是不是会放过我?
    她轻轻地撅起屁股,上下用臀肉摩擦着谢渊的裆部。
    背后的身体突然紧绷,握在他掌中的奶子被狠狠捏了一下,充满警告意味。
    “我、我来杀吗?”啤酒肚手中的刀尖颤抖着指向姜红。
    姜红眼泪顺着面颊往下落,仍咬着牙用臀肉挤压着那根坚硬的、滚烫的鸡巴。
    “快点。”身后传来声不知对谁说的催促。
    啤酒肚泪流满面,手抖得几乎拿不稳刀,缓缓向姜红走来。
    “不要,我什么都可以做,别杀我!”姜红浑身紧绷,扭过头看向谢渊,胡言乱语着:“我会改、我真的会改,我知道错了,求求你……”
    啤酒肚又缓缓走近两步,突然崩溃地跪在地上,手中的刀啪嗒砸向地面。
    “我不行,我做不到啊!我不敢杀人!”
    “我害怕啊,我好害怕!别让我杀人,我什么都给你!”
    他双手合十举在头顶,砰砰地磕起头来。
    姜红呆呆地看着啤酒肚,甚至忘记了哭喊。
    屋内一时只回荡着他额头撞击地面的砰砰声。
    她心中涌起阵卑劣的侥幸,眼眶含着泪向谢渊看去,哀求道:“谢渊……”
    谢渊脸上笑容褪去,一双凤眼危险地眯起。
    他突然推开姜红,弯腰拾起地上的水果刀,立在啤酒肚身后,将双手搭在他肩头。
    锋利的刀刃闪着寒芒压在啤酒肚肩头,令他颤抖着僵直身体。
    “起来。”
    谢渊将啤酒肚从地上提起,按在沙发上。
    他面上挂着笑,漫不经心道:“害怕嘛,人之常情。”
    “把眼遮起来,看不到就不会怕了吧?”
    “是了,你的手太抖了,拿不住刀可不行。”
    谢渊扭头向门口的侍者喊道:“拿卷胶带过来。”
    “把刀缠在手上就不会掉了吧?”
    他说着,目光夹着笑意在姜红身上转了一圈。
    姜红浑身泛起阵寒意,如同被肉食动物紧盯的兔子,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颤抖着滑落在地板上。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杀我?
    为什么不生他的气?他明明不听你的话!
    她声音小小的,带着哭腔:“是我呀,我最听你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