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脏就跟玻璃似的——
只要里面住了人,就会蒙上一层雾气。
一觉醒来又是那个熟悉的房间,窒息。还有熟悉的人,紧紧贴着她,像个阴魂——恶心。碧荷面无表情,摸了摸小腹,确定孩子安然无恙后她往旁边挪了挪,林致远似乎睡得格外香,像个死猪又贴了过来。
恶心。
她又挪了挪。
就在即将掉下床之际,一只手伸了过来。
“梁碧荷,不好好睡觉你在干什么?”
胸上的手紧紧的,还特意避开了她的小腹,一点点揉搓她的乳房。女人充耳不闻,胸上力道加重,身后那人声音沙哑,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
“把身子转过来。”他说。
上位者的权威此刻在他身上淋漓尽致,碧荷咬牙,那只手慢慢向下,快要覆上小腹,女人转头,头被人摁住,慢慢向下,是臣服的姿态,然后林致远满意地笑了——他喜欢识相的女人。
“唔....嗯”
被子里拱起一团,林致远靠在床头垂眸抖了抖烟灰,眼神冷漠,看着身下女人挺着大肚子吞吐他的肉物——梁碧荷逼被操肿了,下面不能用,总得换换花样。他是正常男人,有男人的欲望。
也不愿意委屈自己。
跪趴其间的女人麻木含住那根性器舔吮吸挑,如果此刻她抬头,便会看到男人看戏般的眼神。
戏谑,冷漠,审视中那微不可查的一丝情动——
转瞬即逝。
碧荷觉得自己像个没有尊严的妓女,事后,瘫软的女人靠在男人怀里被亵玩着,奶子滑腻贴着他胸膛。他指间夹着细长的香烟,蓝色烟嘴,上面刻着一串英文,很有质感。夹着烟的修长手指轻轻拨开了女人唇瓣,嘴角带着白浊,烟头随意摁灭,他指腹一抹压着她的舌头长驱直入。
“把嘴里的咽下去。”
碧荷听话照办,一点点用舌头把嘴里残余的精液舔干净吞了下去。
她很顺从,顺从到林致远反而开始不高兴。
高中的梁碧荷也听话,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但她会不高兴,会拿那双圆眼睛气鼓鼓瞪着他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但现在这个女人就像个木偶,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死气沉沉的,一股子邪火突然就这么冒了出来。
比那晚听到她怀孕还要生气。
“你不愿意?”
“梁碧荷,你要明白一件事——以后你靠得住的只有我,如今你这些吃的喝的也都是我给的。以后我才是你唯一的依靠。”
一只手慢慢伸到了脖子上,发着抖,还在不断收紧。碧荷没吭声,只是看着天花板,感受精液顺着食道缓缓下滑,那股子咸腥味似乎顺着食道流到深处,像是古代囚犯脸上刻字的墨刑,刻在灵魂深处,一辈子挥之不去。那个白衣少年似乎从未来过。
她似乎从一开始就错了。
不。
也许这个人不是林致远。
他只是披着一样的壳子罢了,于是眼泪终于流了出来,看到女人的泪男人脸色似乎也缓和了下来。
连带脖子上的手也放松了下来。
于是她开始控诉他,“你不是林致远。”
高中时候的林致远对她可好了,她说不要了,他也依着她,还给她拿钱花,不分彼此——不像现在这个人,压着她肆意取乐,还说出吃他喝他的这种话,心脏细细密密地发着疼。下身也在泛着疼,就连动一下都会扯痛,碧荷咬牙,伸出手来拍打他的胳膊,一边流着泪。
“王八蛋。”
“我打死你。”
然而男人这回一动不动任由她打,俊美脸上表情平静,他看着举起小胳膊打他的梁碧荷——根本就不疼。嘴角微微勾了起来,一边挪了挪位置方便女人下手,他一边哄她,“碧荷你手痛不痛,一会躺着我给你下面抹药。”
“打死你,让你欺负人!”
看着那红肿水润的小逼,男人喉结滚动,手上已经沾满药膏,面前的女人平躺着,腰下垫着枕头,双腿大张,原本紧紧闭合的蚌缝此刻泛红微张,蜜豆凸出,小小一颗微微颤抖,就像是勾引他插入。
穴也是粉嫩的,就像个处女。
可是明明14岁就被他上了啊。想到了什么,他拍了下女人的肉穴,肉穴发颤,又是一股水液从那翕张的小小孔洞里涌了出来,顺着股沟往下流到了床单上。林致远似笑非笑,身下武器早就在梁碧荷脱了内裤躺在他面前那刻就勃起挺立。
可是不行。
不能插进去。
男人一向随心所欲惯了,此刻看着那肥美流汁的肉穴却是不能插。
“梁碧荷,你闻到自己的味儿了吗?”
碧荷不理不答,肚子里还有孩子,林致远跟她这样只让她觉得羞耻——就像个荡妇。脑子一热,突然想起了昨天林致远抱着她给她把尿的场景,精液混着尿液淋湿了整个屁股,还有几滴溅到了林致远腿上。
突然一种无以名状的悲伤将她笼罩。
裴临。
现在又在做什么?
佣人,管家,保姆一应俱全,似乎没有什么不同。那股不可名状的悲伤在她头顶盘旋,恍惚间,冬雪飘零。
圈子都是重迭的。
肚子如今彻底显怀,林致远也很忙,早出晚归的,每日里各种应酬,会议,还有出差。圈子都是重迭的——他认识的认识他的大部分她也认识,不过他们叫她裴太太。还有客房沙发缝隙里她无意中摸到的丝袜一角。
林致远啊。
他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她心知肚明。
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姑娘了,在裴临身边她见过听过的那些腌臜事有一箩筐。比如大佬身边的情人,女伴,周末服务——那些太太们口中层出不穷。碧荷垂了眸,原来——他们两早就不是彼此的唯一了。
这个花言巧语,八面玲珑的男人。
只是将那条丝袜原封不动塞回原地。
如今她被困在这三面玻璃环绕,直冲云霄的高楼之中。每日等着那个男人回来,酒精味里偶尔夹杂着香水味,林致远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惜终究还是瞒不住她。不过碧荷也不是很在乎。
又不是她的谁。
情人和金主罢了。
——就像林致远说的那样。
看着窗外大雪纷扬,她此刻心平气和,脑里却在慢慢盘算该怎样从这里逃出去。林致远说爸妈那边丝毫没有察觉异样。孩子还有三个月便出生了,届时林致远一定容不下她的宝贝。他就是个疯子啊,这几个月碧荷有了更为清醒的认知——
混迹华尔街的男人满手血腥。
腰上覆上一只手,是他回来了。碧荷转身,回头对他微笑,“外面冷不冷?”
“好冷。”
男人笑,看着大肚子的女人,她轻轻推开他,迈着八字步慢慢往厨房走去,“那我下面给你吃。”
“好啊。”
男人笑——梁碧荷到底是被他驯服了,视线里女人慢吞吞迈着八字步,像个胖头鹅,肚子像个西瓜挂在她身上。自动忽略了那碍眼的某处,他跟在后面亦步亦趋,角落里识趣的佣人自动消失,心下却在感叹先生的口味可真是——
奇葩。
餐桌上。
面前放着一碗面,几根青菜,半碗汤,还卧了个蛋。
男人从外面应酬回来,此刻看着这碗面却觉得莫名心安,梁碧荷还有三个月便要生了,到时就是他人生圆满的时刻。在这之前他应该安抚好她,以免到了那时候她反应过大,于是男人将旁边的女人抱到了自己腿上。
梁碧荷被他养胖了。
跟刚来那阵子的瘦骨嶙峋有了很大差别。
他笑,“碧荷这个月末我带你去场拍卖会——佳士得要在纽约举办冬拍,你可以提前在藏品册子上看好了,到时候喜欢什么珠宝我就给你买。然后过几天我要去日子那边出差,碧荷你陪我一起,这个季节过去还能泡温泉。”
“我怀孕了啊。”
碧荷皱眉,林致远给她造了个假身份,护照上她叫bellelin。这样不过是方便男人将她随身携带,“不能泡温泉。”
“那你就在旁边给我按摩。”
身上的手开始不老实,女人忍着恶心按住了他,然后微笑——要温柔,要体贴。她笑,“好。”
“你先吃面,不然面都坨了。”
(不带感情和脑子的ooc很明显,最近考试到了关键时刻,看完觉得ooc可以忘掉,等我考完重新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