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含璋今天心情很不愉快,无论是谁,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被安排了推不掉的苦差事,都不会开心。
哪怕他想现在就找院学生会成员,让他们收回安排,强调他不想参加任何体育比赛,估计也不行。其实他完全不喜欢出风头,哪怕他走到哪里都惊起一片赞叹,他根本不觉得有什么好骄傲自豪的,只觉得麻烦。更何况,林含璋一直认为这种比赛无相当聊,不止如此,他觉得所有的集体活动都毫无意义。
从小到大,班级上,学校里,只是需要露脸的活动,他都很难躲开。最离谱的是高中,他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升旗手。一般学校会在每周一的升旗仪式上,让体育生或者其他身高体态合格的男生轮换着走正步升旗,他居然不知道被谁直接指名,然后连续好几个星期都得早起练习。一开始还不在意,因为按照惯例会很快被替换,两周之后就觉得不妙,向班主任推辞,对方还觉得他太害羞,应该自信大胆点,正好升旗可以锻炼他,让他在全校师生面前展现自我风采,更重要的是他被人赏识,更应该敦促自己,对得起别人对他的美好期待。
能把以貌取人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愧是老师,不就是让他不要不识抬举。
他又干了两周,后来总算说服学校换人。可就算如此,他照样会经常被拉去接受注目礼。哪怕从很小的时候习惯类似的事,也照样喜欢不起来。
林信书倒是觉得他很适合那身制服,穿上去特别英挺帅气。制服确实很好看,可是,从没洗过。
现在学生会办公室是不会有人的,不到活动日,一般都没人。他也不想晚上去找院学生会会长的寝室,去年会长特别关注他,莫名其妙骚扰他大半个学期,让他进去做干部,他好不容易摆脱了会长的纠缠,绝对不能给他任何机会。
他对大学生的政治社会形态毫无兴趣,虽然知道能得到一般意义上的好处,但是他的价值观一贯异于旁人。更何况再大的好处也抵消不了和蠢货天天打交道的烦躁。
就算他想马上把这事解决,也要老实等到下周二下午,全校社团活动日,那天所有的社团主要成员都会参加活动,每一个团体的办公室都有不少同学,会长不能明目张胆的骚扰他。
而且他有一种很不妙的预感,这事十有八九木已成舟。他不可能像去年一样幸运躲过,他所能做的也就只有决定自己比赛的项目和数量。否则按照学生会那心黑手狠的做派,整整叁天,能让他把所有时间不冲突的项目赛一遍。他们拉壮丁,可从来不会壮丁的死活。
林信书被他抱在怀里,背对他,他一边摸她的鼓鼓的乳房一边想这个破事,等他脑子里模拟完怎么和学生会交涉,他的手劲已经把她捏得闷哼好几声,她也鼓起勇气按住他的手。
“等一下,我先把文胸脱掉,你摸起来更方便。”其实她想说的是,轻一点,你把我捏疼了。
林含璋没有去除她的衣服,她刚进门就被他要求到阳台,坐在他的腿上。然后他就把手伸进她的上衣下摆,插进她的内衣,握住她的双乳,尽情感受那份柔软细腻。
“不用。”他拒绝了她的提议,衣物对他没有影响,他只是为了给双手找一件有趣舒服的事情做。但他还是放轻了力气,从下围开始,伸开手掌,把她的一双乳房往上推再往下捋,反复不休。
她也不知道这又哪里好玩。她的胸真的不大,内衣买的是b罩杯,无论是站起还是躺平,都是他一只手就能完全掌握的大小,他如果乐意,甚至可以把全部乳肉抓在手里往上提拉,真就那么点肉,一目了然。林信书自己觉得是没有什么可玩弄的价值的,他平时也很少把重点放在乳肉乳头上。
今天他可能只是闲着无聊,不想玩手机也不想做作业,所以大半夜拉个凳子坐在阳台上发呆。今夜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而且他们住在被密密麻麻的建筑物填满的住宅区,哪怕想看月亮看星星,从阳台上能看到的天空范围也有限,非常煞风景。不过,今晚天气非常舒服,微风轻拂过脸颊,就这样干坐在阳台上,发发呆也挺好的。
他没有开灯,阳台一片漆黑,附近的邻居也都睡了,没有灯光,对面的楼层也看不到他在做什么。所以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做吧,既然没人看到,那就没事,她也不觉得羞耻。两个人住在一起,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现在他只是想揉胸,才到哪儿呀。
又揉玩了一会儿,他将手臂从她的膝盖弯穿过,打横将她抱起来,她赶忙搂住他的脖子,害怕掉下去。林含璋不需要任何光源,直接抱着她,径直走到浴室,中途没碰到家具,更没让她撞上任何东西,他把她放到浴缸里,然后转身开灯。
突然射入眼睛的强光让她忍不住眯眼,好一会眼睛才适应。
她觉得他是想做爱了。
她看着自己的衣服,在奶茶店忙了一天,哪怕她自己手脚麻利也照样会遇到突发状况。今天晚饭的时候,店里来了几个小男孩,其中一个被母亲抱在怀里,要喝酸奶。等林信书做好,递给他妈妈时,他又闹起来,非要自己拿着,果然一个没拿稳,掉在她身上,酸奶还好,果酱是真的很难清理。后来她又免费给小男孩补了一盒,可衣服还是没清理干净。更何况她忙了一天,哪怕出汗不多,她觉得也不好闻,肯定有异味。
如果他要做爱,那也必须让她先洗澡。今天她得洗头,不能像往常那么快结束。反正无论如何,不能脏兮兮的,她心里接受不了。
心随意动,她站起来飞速脱光衣服,脏衣服迭都没迭直接扔到架子上,把架上原本的白浴巾取下放到第叁层,她打开淋浴,冰凉的水刺到身上,身体不由自主打冷颤。但是她不管,快速打湿全身,摸起肥皂抹遍整个身体,揉泡,很快就把身上草草冲洗一遍。这时水也热了,她又忙把头伸过去,直接用手里肥皂洗头,反正她用的是男士香皂,清洁力应该够把头发洗干净。
整个流程不到叁分钟,等她把身上头上的泡沫冲干净,发现他面无表情看着她,看起来对她的清洁工作不甚满意。
她解释道,“我先洗好,你就可以直接直接做了。”
“我没要求过你每次做之前要洗澡。”
“可是我刚才很脏。”
“哪又怎么样?”
“我很难闻的。我的头发有味道,我身上还很脏,干了一天活呢。”
“我不在乎。”
“可是你很干净,我很脏,我很在乎!”她都快被这对话搞无语了,就让她好好洗干净,洗完随便他。
真不该拿肥皂洗头,搓了好一会儿完全没有多少泡沫,根本不像是洗干净了,而且头皮油腻,头发还很涩,属于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干浪费时间了。不该图懒省事,刚刚就应该用洗发水的。
“我也没有洗澡。”他说。
林信书摸起架子上的洗发水,倒出硬币大小的黏稠液体,双手合十揉搓出泡沫,然后放到头发上,用指腹按摩着洗。
“你身上没有难闻的味道,你可以不洗。”林信书边洗头边回答。
他似乎有点不悦,“我也没闻到你有什么气味。”
“你是不是感冒了?”
他懒得搭理她,穿着衣服站到淋浴下,把她圈禁在两面墙内。
她的头发上泡沫还没来得及冲掉,见他过来,赶紧关上淋浴花洒。还是被淋湿了,他的头发湿漉漉的,黑色的衣服也贴在身上。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很凉了,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冻感冒的,她不请假想照顾病人,她每天上班都能实打实拿到工资,少做一天就少拿一天钱。于是她当机立断,动手脱他的衣服,他人高马大的,从他头上脱是不可能了,只能先从袖子拽,一边手臂肩膀拉出来,再拽另一边,最后踮脚把上衣脱掉。
裤子就简单多了,是她够得到的范围,他静静站着任她脱,不配合也不反抗。很快两个人赤裸裸站着,她赶紧跑出去打开一盏浴霸,总算不起鸡皮疙瘩了。
“你要洗吗?我在这碍不碍事?你要是伸展不开等我冲一下头发,我马上就好。”她抬头问他,头发上的泡沫流到额头,他伸手向上抹。
说罢,她还伸头闻闻他的胸,真没任何奇怪味道,只有他最近用的香皂的气味,很淡的山茶花香味,也就是她刚才拿来无效洗头的那块皂。
现在她身上也是同样的味道,但是不知道为何,她总疑心林含璋身上就是比她香,哪怕她刚洗完,而他声称自己一天没洗澡。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舔舐她的嘴唇,然用舌头撬开她的口腔,与她唇齿纠缠。
两人在雾气缭绕的浴室中亲吻。
她想的是,我还没刷牙。
他什么也没想,只是抱紧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