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carco在市中心五星酒店办了个宴会,也相当于庆功宴,宴会的主角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身为宴会的主角,沉娆着一袭红色抹胸小礼裙,鱼骨的设计收出细细的腰肢,裙摆花瓣般散开,柔软而富有支撑力。
裙子裁剪利落,款式经典俏皮,突出女性柔美的身段,小红裙是沉娆今年精心打造出来的经典小礼裙。
它跟设计它的沉娆的适配度是最高的,穿上它的沉娆雪肤红裙,身段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宛若热烈绽放红玫瑰。
妆发已经做好,水波纹的卷发慵懒浪漫,披散在肩头,折射出柔和的淡金色光泽。
眼睛在眼线和眼影的点缀下看起来愈发深邃明亮,波光泛滥,光影笼罩,冷与艳的转变就在她一个回眸一个轻笑间流转。
红唇饱满,用了些化妆技巧,看起来嘟嘟的,像是稍稍嘟嘴撒娇一般,很是娇俏,眼线如猫眼般上挑,眼型整体是狭长的,中间又是幼圆的,妩媚又娇憨。
今天这身装扮让沉娆看起来愈发明艳动人,让人移不开眼。
沉娆站在全身镜前整理裙子,没注意到宋筝没长骨头似地倚靠在门框上,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如夜猫般暗幽幽的。
此次宴会的邀请名单里自是有宋筝的,她化好了妆,也弄了头发,只是衣服还没换,身上仍穿着那件宽松舒适的睡袍。
宋筝环抱着手臂,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沉娆,想起了她第一次见沉娆,对方也是穿着鲜活的富有生命力的红色。
这个颜色真的很衬她。
当时秦时然约了几个玩得好的在club聚聚,说要带女朋友过来给大家认识认识。
宋筝来得早了些,倚在二楼栏杆寂寞地抽着烟,她不经意地一瞥,从此和沉娆结下了不解之缘。
如果那天她和以往一样姗姗来迟,如果那天她没有跑出来抽烟,如果那天她没有往楼下的那一瞥,她和秦时然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可那样的话,她也就永远也不能感受到什么叫怦然心动,什么叫挚爱......
沉娆穿着红色卫衣,在光线不是很明亮的地方很是亮眼,像一朵热烈绽放的红玫瑰,很是吸睛。
她一把将同伴拉到身后,拧着眉,带了些脾气地指责着对面醉醺醺的男人——这个醉酒的男人故意往同伴身上靠。
宋筝是个十足的颜控,看人第一眼是脸。
当时四下昏暗,就连她身旁的那人是秦时然宋筝都没能认出来,只有沉娆站着的位置,正好有一束吧台的光是照在她脸上的,映出的五官很是精致明艳,艳丽中又透着冷,尖锐的刺,像开在荆棘丛里的玫瑰。
眉眼如画,眼睛清澈透亮,嘴唇紧抿着,她生气的时候就像冰块里有火焰在燃烧,沁冷又炙热。
事情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宋筝根本没注意,她全程都盯着沉娆看,由一开始的惊艳,到之后的探究,最后眼底翻涌着骇浪。
她一直看着那人,直到烟烫着了手才反射性地将烟弹开,咽喉干涩得厉害。
她轻轻咳了两声,被出来的朋友看见,勾着她的肩把她带了回去,离开之前宋筝还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滑过不甘、不舍还有可惜,她心想着待会儿秦时然来了,她就溜出去,看看能不能碰上这个女孩。
回到包厢的宋筝有些烦躁,端着酒心不在焉地喝着。
一会儿后,有人推门而入,宋筝抬眸望去,先是看到了秦时然柔和白净的脸,越过她的肩,看到她身后的一抹熟悉的红,两人的手是连在一起的。
像是什么在黑暗中猛地朝宋筝眼睛里刺了一下,她墨黑的瞳孔骤缩,手里端着的酒也晃了出来,淡金色的酒液淋湿了冷白的手。
回忆戛然而止,宋筝转身离开了衣帽间,回卧室打了一转。
睡袍下摆露出的小腿笔直而纤细,踏在深色木制地板上的每一步都充斥着危险以及带着冷感的魅惑。
沉娆已经整理好了裙子,正对着镜子看搭配的耳环是否合适,没注意到悄然而至的宋筝。
看到镜中突然出现的宋筝,沉娆还吓了一跳,vintage耳环碰在一起发出叮叮当的脆响,跟着耳环一同响起的是沉娆带着惊讶的发紧的声音。
“宋筝你走路能不能带点声儿,猫儿似的,吓人得很。”
宋筝却跟没事人似的,亲昵环上沉娆的腰,凤眸幽幽地望向镜中,沉娆被她的眼色看得起直鸡皮疙瘩。
“红色很衬你,很漂亮。”
沉娆稍稍镇定了些,目光重新对上耳环,由远及近,由近及远地看这耳环是否适配今天的妆发、裙子,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能做决定,于是嘴稍稍瘪了些,带着些娇憨的不满。
“耳环合适么,还是珍珠的那对更合适一点?”
她稍稍侧了些脸,给宋筝看,耳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着,折射出一点金色的微光。
宋筝的眸是暗黑的河,表面平静,水下却是暗潮汹涌,她极缓慢地眨了眨眼,斜直的眼睫泛着幽暗的微光,她的声音也是低沉暗哑的。
“你戴的这个好。”
边说,宋筝的手已经顺着沉娆的裙摆往上钻了,带着点狎昵暧昧的意味在沉娆稍显丰腴的大腿根部摩挲着,低垂眼睫遮掩下的眼眸炙热得可怕。
“这样吗?”
沉娆还在对着镜子仔细看,腿边的搔动被她忽视掉了——宋筝一直”手脚不干净”,在一起就要搂搂抱抱,摸摸贴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