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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被囚禁了……
    清晨,郊外的独栋别墅没有任何噪音的侵扰,不远处的后山上鸟儿的叫声清脆,山下的湖水碧波荡漾。
    别墅内,莫砚笛赤身裸体躺在床上。
    她悠悠醒来,只感觉浑身酸痛,周围的环境陌生,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宋恒从角落的门内出来,正在穿衬衣。
    他见莫砚笛茫然地坐在床上,随口道:“醒了?”
    “你干什么了!”莫砚笛颤抖着双唇。
    宋恒穿好衬衣走至她的面前,一把掀开她护在胸前的被子。
    “你自己看,这样的场景你应该再熟悉不过了吧?”宋恒只冷冷地看着她。
    莫砚笛看到床上浑浊的液体痕迹斑斑,昨晚必定是一场翻云覆雨。
    她的脑海里慢慢涌现出昨夜的一些残片般的记忆。
    她和宋恒交缠,尖叫。
    “你干了什么?”莫砚笛在发抖。
    宋恒站直身子耸耸肩道:“只是用了些让人快乐的东西罢了。”
    莫砚笛拉过身后的枕头往他身上砸,宋恒伸出一只手快而准地接住。
    他松开手,枕头掉在莫砚笛的腿边。
    莫砚笛快速从床上起来,寻找自己的衣物,她要离开!
    “我的衣服呢?”她并没有找到。
    宋恒系好领带,从某个角落里拿来她的衣服。
    她摊开一看,已经不是一件完整的衣服了,那衣服破碎不堪根本无法再穿。
    “我要回去!我的包呢?”莫砚笛几乎是怒吼。
    宋恒却不紧不慢的将西装外套穿上,充耳不闻。
    “宋恒,我的东西呢?”莫砚笛挡在他的面前。
    “不知道。”宋恒冷言道。
    “你还给我,你别玩了。”
    “玩?你觉得我在玩?”宋恒捏住莫砚笛的手腕,“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莫砚笛,我对你只有恨,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莫砚笛难以置信,突然没有了嘶吼的力气。
    宋恒走至房门处道:“桌上有吃的,你饿了就吃,我下班回来再带你吃好的。”
    莫砚笛坐在床沿良久,直到听到楼下有汽车发动引擎离开的声音,她才趴到窗户处往外看,宋恒的车子慢慢驶出花园,最后消失在蜿蜒的小路上。
    她在房间内探索了一会儿,只找到了自己的内裤,高跟鞋,别的,一无所获。
    她只好先去洗澡,拿了宋恒衣帽间里的衬衣穿上。
    桌上只有面包还有便利店的简易盒饭,甚至连给她热饭的机会都没有。
    她呆坐在地上,突然反应过来,她好像是被宋恒囚禁了……
    窗户是打不开的,房门从外面锁上了。
    房间内没有通讯设备,她连衣服也没有。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她并不知道时间,看到太阳西下才感到此时已是黄昏。
    她胸中陡然生出一股勇气,拿了房内的工艺品,用尖端部分敲击玻璃。
    玻璃渣全掉到地上,她拿来宋恒的皮鞋穿上踩过那些玻璃碎片。
    窗外的树长得极茂盛,枝头在窗边摇摇晃晃,莫砚笛看着二层楼的高度,腿有些发抖,现在入了秋,傍晚的温度也有些凉,一天也只吃了一个面包,她现在浑身没有多少力气。
    但是,必须离开这里!
    她鼓足勇气抓住树枝,脚下一松,人直直的趴到树干上。
    宋恒的皮鞋很大,她根本穿不住,两只皮鞋都已经脱落,在树下东倒西歪。
    光着脚根本就没有着力点,这棵树没有多余的枝丫能够让她站立。
    她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不敢动,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没有了力气,脚开始往下滑。
    “你、给、我、下、来!”
    莫砚笛被突如其来的高音量吓到,手脚一松朝树下摔去。
    她没有掉在地上,而是落入了一个人的怀里。
    “你想死别在我这里死!”宋恒拧着眉头说道。
    莫砚笛大气不敢出,刚刚力气消耗殆尽,她感觉四肢无力,浑身发抖。
    宋恒放开她,莫砚笛站不稳朝后踉跄了几步。
    宋恒迈腿伸手准备扶她,发现她又站稳了,把手和腿又收回。
    他看到她的腿上全是在树干上刮擦的痕迹,一条条浅浅的血痕,她穿着他的衬衣,衣服上蹭上了树的青苔,而她挽起袖子秀气的手臂上也全都是一道道刮擦的血痕。
    他沉着气,喉咙快要冒出火来,疾步到她身边。
    许是没有吃什么东西,莫砚笛现在没有精力和他斗,见他冷着脸,要发作的表情,突然捂住头蹲在地上。
    宋恒一惊,她在害怕自己?
    他心一软,弯腰将那人抱起。
    回到别墅,把人放到一楼的沙发上,拿来药箱给她上药。
    “嘶~轻点……”莫砚笛说道。
    宋恒正在涂药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她,又垂眸继续上药,力度重了几分。
    这下莫砚笛不敢再说话,咬着牙忍着伤口处的疼痛。
    她在想,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吓人了?
    药已经上完,他抱着她回房间。
    宋恒看着窗边被吹起的窗帘,窗帘底边,全是碎玻璃渣。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宋恒看着那窗户失神道。
    “我只是想要回我的公寓,理查德也需要我……”莫砚笛不敢太大声说话。
    “理查德已经走了。”宋恒说。
    “他走了?!我还没有去送他!你把我的手机给我,我要和他联系!”莫砚笛有些着急,毕竟理查德还没有结另一半的工钱给她。
    宋恒瞥她,气不打一处来,拎着她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再反锁,充耳不闻她在房内奋力的叫喊声。
    天色越来越暗,夜里凉,她就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甚至连鞋都没有。
    她在椅子上瑟缩着以取暖,为什么才四年,宋恒竟然变得全无曾经的影子?
    如今的他冷漠得像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