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他绝对没骂人,只是没给他好脸色看而已。
后来,查出这事是皇帝的新宠妃,想用害死十二皇子扳倒皇后的时候,他和皇后难得联手,惩治了那个宠妃。
“皇兄还说会给我在做一个来的呢。”
十二皇子抽了抽鼻子,更加委屈了。
沈景行再度收到了白晓瑾控诉的目光。
什么人嘛,连小孩子都诓骗。
“哼!本殿下又不是小孩子了!才不要呢!”
十二皇子仰起头,言语间已经没了半点委屈,甚至让白晓瑾看出了几分沈景行不配的感觉。
他从小就知道他哥身子不好。
后来他知道那天晚上他哥找不到他,急红了眼,几乎要把行宫翻了个遍。
最后自己跳入荷花池把他救出来,回去就大病了一场,却还是坚持守在他身边,等他醒来。
他还知道因为自己被父皇的宠妃算计了,他哥直接提着剑就去了皇帝的寝宫,也就是从那时候起,皇帝开始忌惮自己的这个儿子了。
而且他哥,那么忙,他怎么还会为了一个木雕和他计较呢!
十二皇子拍了拍小胸脯,觉得自己十分深明大义。
“就是,我们才不要这个家伙的呢!我们自己有!”
白晓瑾莫名的喜欢那种感觉,也学着十二皇子的样子仰起头企图用鼻孔看沈景行。
沈景行突然有一种想把自家蠢弟弟送回宫里,再也别出来的冲动。
正想说什么,那俩人已经手拉着手往前走了。
回头看去,青安和白疏月瞬间移开了目光,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表情。
五个人......他怎么还成了多余的那个?
“嫂嫂你看,这三个小人,这个是父皇,这个是母妃,这个小的就是我!”
十二皇子一边走着一边给白晓瑾指。
“哦?那你把你哥放哪里去啦。”
“嗯......”十二皇子沉思了片刻,郑重的开口,“嫂嫂,我哥现在和你成亲了,他是你的了,当然不在这里了,你要看我哥,应该自己在去买一个木雕。”
“一个是你,一个是我哥,一个是我小侄儿的那种!”
“咳咳——”
白晓瑾是真的没想到,这个破话题还能因为一个木雕绕回来了。
沈景行在心底默默地算着,觉得这个弟弟还能再留一会。
此时,对面的一个首饰铺子上,白疏月看上了一个镯子,一双眼睛都贴了上去。
青安见状,凑上去,“这镯子,也不怎么样嘛!”
“你懂什么。”白疏月斜眸低呵一声,就跑开了。
青安停下脚,拿起来细看了一眼,嘟囔了一声,“着实不怎么样啊,不论质地还是用料,都是下下品。”
卖家听着这话,不禁翻了白眼。
“人家姑娘喜欢,就是上上品,走走走,我这儿不欢迎你,一边儿去!”
“你这人,我就说了句实话,你怎么还不乐意了?得得得,给我包起来,我要了。”
青安指了一下摊子上的镯子,在腰间摸了一锭银子。
卖家见状,才欣喜的说道:“是了,只要姑娘喜欢,就能讨她欢心。”
前后之间的对比,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青安冷眼看了他一眼,“再是喜欢,都是下下品。”
“嘿,我说你这人怎么是一根筋啊!”
卖家无奈的说道。
青安耸了一下肩,根本不当一会儿,转身就追逐了上去。
“白疏月,那镯子真的不好,改天我送你一个好的。”
“要你送。”
白疏月扶额,不禁有些无语。
说着,就快速的追上了三人。
白疏月此刻被青安弄得一点儿心情都没了,不管青安在一侧说什么,她都当没听见,就走在前面,也不再闲逛了。
白晓瑾想办法绕开了小侄儿的话题,带着小十二皇子一路完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可别提有多开心了。
纵使是不苟言笑的沈景行,此刻都露出了会心的笑。
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到了下午,三人寻了一个小吃铺子,点了最普通的云吞面。
“这家云吞面可好吃了,老板是南方人,我小时候,我娘和我爷爷经常买给我吃。”
白晓瑾有几分怀念的看着这店铺。
小小的,和记忆里的样子似乎没有半点出入,就连那个有些胖胖的老板娘也是一如既往的红光满面。
只是如今,那两个带她吃云吞面的人都不在了。
情绪的变化只在一瞬间,随即眼底的笑容伴随着云吞面端上桌,再度涌上眼底。
沈景行却察觉到了白晓瑾情绪一瞬间的变化,默默地将这家店记在了心底。
从前带她买的人不在了,但今后,还会有买给她的人。
买一辈子的那种。
“嫂嫂,待会儿我还想去吃那个糖葫芦,还要去捏一个糖人,嗯,再去画一个娃娃。”
小十二皇子一边吸溜这面条,一边说扳着手指说话,思索着还有什么东西是没有玩的。
白晓瑾闻言,巧笑道:“好,都依你,夜里还会有猜灯谜,放河灯,够你玩的呢!”
说罢伸手点了一下他的脑袋。
小十二皇子瞪大了眼睛,“真的吗?猜灯谜很好玩吗?”
“嗯,届时,就得看你哥哥的了。”
说着,还斜眼瞟了一眼沈景行。
小十二皇子抬起头,看着沈景行,欣喜的说道。
“嗯,猜灯谜,想必对于哥哥而言,也就是探囊取物,简单的很。”
“快吃吧,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沈景行勺子里放了一颗吹凉的云吞,直接塞进了小十二皇子的嘴中。
小十二皇子抱着满嘴的云吞,‘嘿嘿’一笑。
吃饱喝足,就是糖葫芦,糖人,画娃娃。
卖家将画纸放在案板上,几人就坐下开始绘画。
小十二皇子手中拿着木雕,几笔之下,就画出了些许的神韵,随后马匹上坐着一个小人,身侧跟着两个人,怀中还抱了一个娃娃嚎哭的小孩子。
白晓瑾随笔画了京城一脚,而沈景行则是画了白晓瑾。
娴熟的画技,卖家简直是赞不绝口,还轻声询问了沈景行,“这便是贵夫人吧?可谓是惟妙惟肖啊!”转呀又看向白晓瑾的画作,卖家称赞之言都直接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