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夫人是不是忘了,如今你该唤本宫的尊称才是。”
白晓瑾面容古怪的笑了一下,看向了卫氏。
“第二,谁给你的脸自称本宫的母亲的!”
看着眼前凶相毕露的白晓瑾,卫氏一愣,赶忙继续陪着笑。
“是,是,是,太子妃娘娘,是臣妇错了,还请太子妃娘娘看在你和绾儿立足和同样的血脉的份上,救救你妹妹吧。”
“想让我就她啊。”白晓瑾眉头一挑,不再回答转身离开了云归邬,只留下了一句轻飘飘的,“等着吧。”
卫氏此时已经六神无主,跌坐在地上,她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她的敌人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卫氏才勉强站起身,走进了屋子。看着躺在床上的白绾绾,此时她已经体力不支昏死过去了,卫氏即刻让自己的贴身侍女去找大夫。
看着白绾绾身上的淤青,卫氏留下了心疼的眼泪。
另一头沈楠歌脑子里是挥之不去白绾绾刚才的模样。
在离开的路上,还听到有人说众人看到白绾绾的时候,她还一副享受的模样,想到了这里,沈楠歌火气更甚,没想到白绾绾这个贱人竟然敢这么践踏皇室的尊严。
“秋叶,你觉得今日之事是否过于蹊跷了?”
秋叶作为沈楠歌的贴身宫女,从小和她一起长大,也能与她同车而乘。
“公主的意思是,是太子妃娘娘下的手?”
“差不多吧。”
沈楠歌闭上眼强压着怒火。
但这怒火却不是冲白晓瑾的。她清楚,如果自己在同样的地步,也会同白晓瑾一样,做同样的事情。
“皇嫂说的没错。自作自受!”
秋叶闻言也明白了自家公主的态度,点头赞同。
“从我们今日到白府便被人引着去云归邬,堂堂太子妃怎么会在自家失踪?定然是那卫氏的计谋罢了。”
“却不曾想把自己的女儿搭了进去。就是不知道白三小姐在其中知道多少。”
“她?哼。”沈楠歌冷笑了一声,“她白绾绾可从来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也不知道九弟当初怎么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如今这欺君之罪都敢干,你说这件事情她参与了多少?”
很快,沈楠歌便进了宫,将自己今天的所见所闻讲给了皇帝,皇帝听到这话,瞬间龙颜大怒,想不到白绾绾身怀有孕竟然还做出这样的事儿,于是便派了太医去把脉。
此时,卫氏刚安顿好了白绾绾,太医便拿着圣旨到了面前,他们不敢违抗天子的命令,便让太医把了脉,过了一会儿,太医的脸色变得很怪异,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随即便回宫禀报。
“陛下,臣观白小姐脉象,发生她没有任何怀孕的迹象。”
太医将自己的发现陈述给了陛下。
“只是......当日臣给白三小姐诊脉,是确实有喜脉的。”
这太医正是当日沈景行来报时,皇帝派去的。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皇帝摆了摆手。
“父皇,儿臣从回京之后便听说了种种有关皇嫂的传言,当年白大人原配妻子的事情就是那卫氏一手办的,谁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沈楠歌的脸色也好看不到那里去,直言不讳的骂道:“一个青楼出身的妾侍能养出什么样的好女儿来?就算她真的怀了皇室的血脉,生下来也是玷污了我沈家的血脉!”
“父皇,儿臣可听说了,青楼中有些药物可以让女子的脉象改变,成有孕的样子,青楼中不少想赎身的女子便用这种药物绑上良家男儿。”
青楼中的确有这样的药物,只是当日白绾绾的喜脉则是白晓瑾帮她一把的结果。
白晓瑾去了连半天不到就高高兴兴的回到了太子府。
沈景行因为身子的原因,又睡了过去,白晓瑾也不急着与他分享,坐在外间喝着茶看着话本好不开心。
“小姐,奴婢打探到三公主一出白府便直接进宫了,不多时宫中就派了太医直接去白府了。”
没多久白疏月也跑了回来,这是她第一次在太子府外打探消息,小脸红扑扑的显得有些兴奋。
“三公主还真是出现的及时,省去了我许多功夫。”
白晓瑾点了点头。
她确实有意将事情捅到皇帝那里去,但当日是因为她才有了后面的种种事情,白绾绾的事情更是沈景行亲自上报的,她担心自己去,皇帝会迁怒到沈景行头上。
皇帝当然不可能迁怒一个将死的儿子,问题就是,有她在,沈景行死的概率稍微低了那么一丢丢。
不排除皇帝秋后算账的可能。
“对了,沈夜安那边如何了?可知道了消息?”
“回小姐,卫氏让人封锁了消息,恐怕没人敢去说。”白疏月回答道。
“呦,还知道丢人呢,那你找人去透个风,让人到沈夜安面前说道说道,让这把火烧的更旺一些。”
白晓瑾饮了一口茶说道。
“是。”
“算了,还是让青橘去,他们有特殊的渠道。”
白晓瑾转念将白疏月喊住了,毕竟白疏月第一次办这种事情,搞不好把自己给卖了先。
“奴婢明白!”
白疏月的热情丝毫没有因此而受到半点影响。
九皇子府。
沈夜安被禁足在府,起初并不能被探望,但太子大婚后皇帝便解除了这条禁令,此时沈夜安正在花厅中招待客人。
坐在他对面的中年男子的打扮并不同中原人一般,穿戴中有不少大件银饰,配上他的衣着却并不显突兀。
二人之中的桌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一条通体碧绿色的蛇爬行其中,是不是停下来吐一下蛇信子。
“南先生这......”
二人不知道聊到了些什么,沈夜安还未说完就被匆匆进来的下人打断了。
来人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一瞬间沈夜安整张脸都扭曲了不少。
“南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今日本王突然有些要事,还请南先生先住下,我们改日在讨论,如果先生有什么需要,与侍卫说便是,本王一定会满足先生。”
被称作南先生的中年男子也站起身点了点头。
沈夜安这才强忍着摔杯子的冲动,走出了花厅。
这个贱人!作践自己让他颜面无存!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