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白晓瑾能早点答应自己……
“晓瑾,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如何了?”
一冲动,沈齐远又说起立后的事情,果然,一听到这个,白晓瑾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垮了下去,虽然她有在克制自己,但眼里很明显的没有光了。
“不要再说这事了,我只会是白晓瑾,不会是其他人。”
白晓瑾移开视线,不再看着沈齐远,沈齐远看着白晓瑾精致的侧脸,心里涌上阵阵失望。
他沉默地站起身,看了白晓瑾一会儿后,离开了。
青橘全程都没找到机会说话,终于等到沈齐远走了,她松了一口气。
白晓瑾斜睨青橘,青橘注意到白晓瑾的视线,朝她笑了笑。
“大晚上的,也不知道来干什么。”
她伸手拿过白晓瑾身旁的茶杯,嘟嘟囔囔地说,转身给茶杯续水。
白晓瑾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敏锐地感觉到沈齐远今晚有心事,但既然他不愿说,自己也不会去追问,已经不能再给他希望了。
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离开。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白晓瑾叹了口气。
雪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清早,厚重的雪压得屋外的枝丫摇摇欲坠,似乎一阵风刮来,这雪便能像下大雨般纷纷落下。
梅花在慢慢绽放,之前的花骨朵儿已经在慢慢打开花瓣,虽然仍未完全开花,但隐隐透出的红色点缀着雪景,也是一副动人的画面。
青橘打开门,便被屋外的寒气冻得直哆嗦,她连忙关上门,回屋给准备出门的白晓瑾又加了件厚实的披肩,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娘娘,外头冷得很,你可要穿多点,可别冷到了。”
说着,将汤婆子塞进了白晓瑾手里。
几乎被裹成粽子的白晓瑾在一番折腾下,终于走了出去,欣赏了一会儿雪景,二人便回房了,无他,外面实在是太冷了。
二人不知的是,在不远处的翠微宫里,一位不速之客正准备往东宫来。
等了沈齐远一夜的花嫔从别处知道了沈齐远昨晚的去处后,气急败坏地想去找白晓瑾,想去看看这传说中的东宫的女人究竟是何等模样。
花嫔费了一番心思打败,去见敌人,自然是不能输了气势,但外头实在太冷,漂亮和暖和不能两全。
路上,花嫔一直在脑海里想着说辞,自己应该用何等姿态去面对那女子,应该说些什么话,想了很多,但最后却没去成。
她被拦在了东宫外,没能进去。
花嫔瞪着门口那拦着她的侍卫,侍卫直视前方。
“陛下有令,除了陛下以外的所有人,均不能进入东宫。”
花嫔咬牙,威逼利诱那侍卫,侍卫仿佛听不到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花嫔放弃了,从身旁宫女手里接过袄子,披在身上。
幸好自己没有傻到不穿袄子直接过来,而是选择在门口脱下袄子,本来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没想到连人都没见着,花嫔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空气上,很不畅快。
但当务之急,是尽快怀上龙子。
花嫔想尽各种办法提高自己在沈齐远心里的位置,给沈齐远送了各种东西,精美华丽的衣服,自己做的吃食,怎么走心怎么来。
让她高兴的是,她送过去的一切,全都被沈齐远收下了。
这大大激励了花嫔,以后她送东西送的更起劲了。
同时这也让花嫔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希望的,想到第一晚自己独守空房,花嫔安慰自己,毕竟东宫那位是沈齐远放在心尖的人,自己才刚来。
花嫔相信,只要自己不懈努力,总能在沈齐远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想到沈齐远那俊秀的脸庞,花嫔不禁红了脸,谁能想到,当今圣上,竟是这般好看呢。
那般优秀,是怎样的女子才能入了他的眼呢?
花嫔对东宫里的那个女人更加好奇了,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花嫔又去了东宫一趟,同先前一样,无功而返。
而一旁的沈齐远,为了给太傅面子,无奈之下才收下花嫔给自己送的东西,虽说如此,可却一件都没碰过,这些,花嫔都不知道。
另一边沈楠歌得知了太皇太后回宫的的消息后,便开始每日入宫给太皇太后请安,今日也一如既往地去了,但不同的是,今天遇到了同样来请安的花嫔。
二人四目相对。
花嫔转了转眼珠子,很快便想到了沈楠歌的身份,给沈楠歌行了个礼。
“妾身参见长公主殿下。”
若是寻常公主,嫔妃见了应当行礼,奈何沈楠歌不一样,她顶着固伦的名号,便是先帝嫡出的公主,嫡庶尊卑有别,花嫔还是规规矩矩的。
“楠儿,这是花嫔,陛下新纳的妃子。”
太皇太后同沈楠歌说,沈楠歌回头,对太皇太后笑了笑。
太皇太后给二人赐了座,沈楠歌坐在位置上,偷偷地观察着花嫔。
听到沈齐远纳妃子了,沈楠歌第一反应是,沈齐远终于放下白晓瑾了,心里还有些欢喜。
跟白清卓一样,她一早就看出来,二人是绝无可能的,只有沈齐远在坚持着,不肯放过白晓瑾,更不肯放过他自己。
这般纠缠下去,二人都只会受到伤害。
现在沈齐远放下了,这如何能让沈楠歌不高兴?
也不知是怎样的一个女子让沈齐远放下白晓瑾了,想到这一层,沈楠歌对花嫔充满了好奇。
然而没过多久,沈楠歌就知道自己错了。
“你和陛下相处得可还好?”
太皇太后问花嫔,花嫔娇羞地点了点头。
“臣妾跟陛下送的东西,陛下全都收下了,臣妾很开心。”
“那就好,那就好。”
太皇太后也很高兴,这是不是意味着,沈齐远真的放下白晓瑾了?
“你可要争点气,争取让哀家早日抱上曾孙啊!”
太皇太后慈爱地看着花嫔,却没想到花嫔一顿,犹犹豫豫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
太皇太后敏锐地察觉出些不对劲来,她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难道,你二人并未行周公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