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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乖巧惹人怜 第96节
    郭宜凌这时候还在发疯,不停的让齐越松开自己,还说自己父亲是谁谁谁,他们这么对她不会有好下场的。
    齐越微微皱着眉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易然瞧着郭宜凌的模样,倒是想起了点什么,他之前看过郭家的资料,这时候认出了这是郭振的亲妹妹。
    郭振的妹妹跑到谢思童的病房里,想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
    之后宋阮阮送易婷婷去看医生,齐越把郭宜凌交给了医院的保安。
    听到此处动静赶过来的护士也发现仪器已经被关停,这时候慌忙重启。
    易然和齐越去了一趟保安室,查看了监控,然后毫不犹豫的报了警。
    郭宜凌被警察带走的时候还在叫嚣,似乎是笃定了有人保自己,格外的嚣张。
    不知道她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叫做杀人未遂。
    她已经将谢思童的仪器关停了,如果不是宋阮阮和易婷婷来得及时,只怕还不知道要出多大的事情。
    至此,卓家和郭家算是勉强打平,各送了一个人进局子。
    只能说郭宜凌这出果真是又蠢又坏。
    .
    送走了郭宜凌,易然手上的疼痛感还是没缓和下来。刚好人就在医院,这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拍了个片。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好么,这身娇肉贵的,骨折了。
    绕是齐越这个几乎从不落井下石的性格都无语了,忍不住吐槽道,“易然哥你但凡大学的时候多打两次篮球都不至于这样。”
    那个凉水壶并不是砸在易然的胳膊上,易然反应及时,用手掌接住挡了一下。
    结果这时候手指骨折了,就说这叫什么事儿吧?
    易然难得没有反驳。
    他体质差外加不爱运动是公认的。
    易然在医院将骨折的手指处理了一下,然后才重新回去告知卓磊谢思童那边的情况,顺带提了一嘴郭宜凌的事情。
    卓磊也是亲生的好兄弟,眼看着易然手指上打着绷带愣是没多问,只问谢思童有没有出什么事。
    齐越:“得亏婷婷和阮阮妹妹发现的及时,虽然仪器关停了一会儿,但没出什么后果。”
    卓磊松下一口气,真心实意道,“得,以后她俩就是我亲妹妹。”
    有齐越给卓磊汇报情况,易然则安静坐在一旁,用自己仍旧完好的那只手刷着手机。
    他拿着手机也没什么具体的事处理,他只是在等消息。
    自己之前帮小兔子挡的那一下,虽说骨折的事情小兔子可能料不到,但是自己当时溅了一身的水,按小兔子那个性格,肯定会絮絮叨叨让自己及时换衣服,免得感冒。
    结果易然左等右等,从车上一直等到了这时候都和卓磊碰上头了,仍旧没收到小兔子的消息。
    易然想的好,若是小兔子主动来找他说话,他便没有那么尴尬,到时候适时的将话题延续下去,便可以旁敲侧击的问问她这段时间心情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说到底之前将小兔子伤成那样也非易然所愿,之后易然心中一直有愧疚感。
    “别划拉了,再划那屏幕就得被你滑出一道槽来了。”卓磊忍不住在旁边插嘴道,“不是我说,易然哥,我看你拿着手机又没什么事儿,就搁那屏幕上划来划去,干什么呢?等消息?”
    易然没肯定也没否定,放下手机微微扬了一下眉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划的你的手机呢?”
    言外之意,多管闲事。
    卓磊:“好兄弟在局子里呆着,你这副样子不太好吧?”
    “在局子呆着事儿很大吗?”易然不以为然。
    虽说来海城之前他们确实都觉得事情很大的,但是这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的一梳理,发现问题可能比他们想象的要简单。
    郭家原本就是暴发户,家底没有卓家的厚,而且在人脉关系网上也没有卓家的优势,卓家这边已经在利用人脉关系对郭家施压,郭家扛不住外部压力是迟早的问题。
    不过最重要的是郭振自己不干净,这人本来就自诩海城一霸,平时欺男霸女的事情没少干,只要肯深挖,背后肯定能掐得住小辫子。
    易然在来海城之前便特意让人查了一下,发现就在上周,郭振还在一些不干不净的派对上面嗑.药磕.嗨了,弄得最后救护车都到了,后来郭家凭关系把这事情压下去的。
    至于卓磊这边,虽说确实是他先动的手,但是一来他没有要郭振的命,二来郭家那边死撑着要面子,不肯将儿子变太监的事公之于众。
    死要面子,那就哑巴吃黄连受着呗,没了这项伤害,卓磊顶多就是揍了那边几拳,大不了赔点钱赔礼道歉再被警告一下。
    所以说,看着吓人,但是事儿真不大。
    齐越瞧着易然的模样,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在等阮阮妹妹的消息?”
    易然:……
    齐越和卓磊不同,卓磊要是说这话,那十有八.九纯粹为了给易然找不自在,自己看热闹。
    齐越说这话,是因为他真不知道易然和宋阮阮怎么了,单纯只以为这两个人闹了点小别扭。
    卓磊看着易然内伤的模样扑哧的笑出了声,笑得格外的讨打。
    齐越一脸茫然,“怎么了?”
    易然弯唇,“没事,某人想起了谢小姐高兴的。”
    卓磊脸上笑容一滞。
    现在他想起谢思童就只有心疼。
    卓磊叹息了一声,这时候也顾不上看易然和宋阮阮的热闹,突然换了一本正经的语气,“你们说我要是现在再去追她,她能答应我吗?”
    易然:“你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伤害你的话?”
    卓磊:……
    易然:“都已经给别人造成多大伤害了,有点自觉成吗?”
    卓磊:…………
    .
    易然让卓磊有点自觉,实际上他自己是一点自觉都没有。
    当天从局子又回到了宾馆,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多,才终于相信宋阮阮不会再发消息关心自己了。
    易然有些烦躁的将划了一天的手机扔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可真行,以前倒是没发现这小白兔子这么干脆果断,不能做男朋友就彻底不要了,连朋友都不给当了。
    多问自己一句又不会怎么着?
    ……小白眼兔子。
    .
    被称之为小白眼兔子的宋阮阮其实下午时纠结了好久要不要给易然发个消息。
    就如同易然之前预料的一样,宋阮阮担心易然会感冒。
    易然那个体质真是脆,不论是换季还是天气变化,稍微有点不对劲,他就得开始咳嗽头疼发烧。
    宋阮阮和易然相处了两年,对这点简直是了解的不能再了解。
    可拿着手机敲敲打打组织了好几次的语言,最后都还是觉得不妥,于是又一个字接一个字的删除了。
    等到晚饭的时间宋阮阮才彻底放弃了这个打算。想着易然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而且本身也有些洁癖,必然不会穿着湿衣服折腾一整个下午的,想来这时候早就换掉了。
    .
    郭宜凌被抓走的时候尚且气势嚣张,甚至到了局子里也没有多害怕。
    直到最后发现自己当时的行为被定义成了杀人未遂,甚至郭母来看她的时候,也只知道抹眼泪和骂她,丝毫没有提及要捞她出去的事情。这时候郭宜凌才慌张了起来,开始害怕。
    时间拖得越长,她的心里越是发虚,甚至托人送了手写道歉信去给谢思童,在道歉信中也提到了宋阮阮和易婷婷。
    仅从道歉信的内容来看,可谓是感情真挚字字泣血。
    不过易婷婷拿到道歉信只当成个乐子一样,在病房里有感情的朗读了一遍,然后便随手撕了扔进了垃圾桶。
    这小丫头片子不吃两次教训根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甚至宋阮阮和易婷婷都不敢想,如果她们那天没有来的那么凑巧的话,谢思童这边得出多大的问题。
    与此同时,扛不住的还有郭家的生意。他们名下的实体企业都在遭遇一次又一次的查消防,还有多个合作对象被抢走,资产方面的亏损已经不忍细算。
    一开始儿子变成了这副模样,郭父郭母皆是怒不可遏,一心想要帮儿子出了这口气,恨不得买通人手将卓磊弄死在局子里——当然这个也就只是想想,毕竟现在是文明社会。
    现在自家落到这步境地,郭家父母终于也开始对这一儿一女心生怨怼,若不是他们行事张狂,怎么会落到这步境地,甚至全家都要给他们陪葬的地步。
    有时候郭父也会一时冲动有同归于尽的想法,干脆就公开自己儿子的伤势,至少能把卓家那小子送进局子里几年。
    可这样的想法往往又会在联想到日后自家要遭受非议的时候彻底打消,到时候不仅是自己儿子抬不起头来做人,就连自己也会被嘲笑郭家绝了后。
    如此拉拉扯扯了一月有余,郭家那边再见到卓家那边整理出来的郭振吸毒证据,终于率先服软。
    .
    一月过后谢思童也终于不用再浑浑沌沌的靠着仪器过活了,至少正常交流无碍,时不时的还能与宋阮阮和易婷婷打趣个几句。
    意外得知卓磊为自己做了诸多事情之后,谢思童只犹豫了一瞬便提出说想和卓磊道谢。
    虽说事情已经扭转了局势,但卓磊这段时间依旧在看守所呆着,如果想和卓磊道谢的话,便只有谢思童去找他。
    虽说宋阮阮和易婷婷都对这事是百般不认同,但谢思童坚持他们俩也没什么办法,最后在询问过医生之后,找了辆轮椅,一路小心翼翼的将瓷娃娃似的谢思童带了过去。
    卓磊对谢思童主动来看望他的事自然也是格外惊喜,原本卓磊胳膊上的那道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得知谢思童要来,赶紧在看守所找人帮忙找了一段绷带,重新把胳膊给绑上了。
    虽说看守所的人没有苛待他,但毕竟比不得在外面时那般精致,瞧着居然是连皮肤都糙了,下巴上还有胡茬。
    谢思童看到如此模样的卓磊,说心底没有任何触动自然是假的。
    但也仅仅就到触动为止了。
    她今天过来主要就是为了道个谢。
    或许在卓磊自己看来,这件事是他连累了谢思童,让谢思童遭受了无妄之灾。
    但在谢思童看来,是她自己先被郭振纠缠,后来才惹了卓磊出手,更何况最后又将卓磊陷到了局子里,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过来说一句谢谢。
    两人再见,一开始全是客气话。无非就是“谢谢”,“不用谢”,“以后当牛做马衔草结环”之类的。
    在听到谢思童说自己人微言轻,以后尽力报答的话之后,卓磊突然转了话头,说,“你如果真想报的话,那不如给我做老婆吧。”
    谢思童:??
    卓磊表情正经,不像是在开玩笑,“我认真的,你要不要给我做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