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公子,一笑倾人城。
也许倾城公子名称的来历,并非是笑容,但此刻却没有人去纠结这一点。
谁在乎呢?
一个男人长成祸国殃民的模样,言谈举止不仅未露出丝毫妖娆之态,反而有着一种无以伦比的雄性魅力。
倾城公子,叶家轻彦,倾尽人寰。
木霓裳紧盯着叶轻彦,神色复杂无比。
“当年你我之约,不过戏言,今天就此作罢!”叶轻彦右手绿光一闪,凤凰玉佩化作一道绿光,射向木微绵。
“咻!”
木微绵伸手,下意识的接住,而后指尖轻轻划过还有些余温的凤凰玉佩,神色凄婉到极致。
“还有……月老印记!”叶轻彦眸中掠过一抹哀伤,他深深的看了眼木微绵,而后双手闪电结印,印记繁复玄奥,最后他口中一声暴喝:“月老印记,给我破!”
“不要!”木微绵身体剧震,她似乎明白叶轻彦要做什么,眼神惊恐,禁不住出声道。
木霓裳惊呼,玉手捂着红唇,神情震惊无比。
轩语歌和紫溪也是神情复杂,她们都知道叶轻彦在做什么。
“晚了!”叶轻彦复杂的看了眼神色凄婉的木微绵,摇摇头,双手瞬间一合,他和木微绵皆是身体一震,两道月白色光芒从心口射出,形成两道月白色光球,两道光球围绕着二人急速旋转,最后缓缓合一,叶轻彦凝视着月白色光球,漆黑的眸子中流露出一抹苦涩,而后他眼神瞬间一冷,双手紧握,口中暴喝:“给我破!”
“轰!”
话音刚落,月白色光球砰的一声粉碎,化作点点白光,缓缓消散。
“噗!”
“噗!”
与此同时,叶轻彦和木微绵皆是脸色一白,仰天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踉跄欲倒。
“轻彦!”
“逍遥!”
“九公主!”
“绵儿!”
……
见两人吐血,下方众人惊呼出声,语气颇为担忧。
“凤凰玉佩还你,月老印记解除!”
叶轻彦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抹去嘴角的血迹,轻咳了声,微笑道:“从今天起,你和我再无瓜葛!”
最温柔的语气,说出的却是最伤人、最决绝的话语。
木微绵嘴角噙血,眼神恍惚,哀婉而凄伤。
“彻底和过去做个了断,你才能更好的重新开始!”叶轻彦淡淡一笑,淡淡道:“现在你们可以继续了!”
叶轻彦缓缓转身,毫不留恋,身形虽有些踉跄,却有一种难言的洒脱。
“等……等一下!”木微绵开口,哀伤道:“轻彦哥哥,如果绵儿说绵儿很爱很爱你,你相信吗?”
“也许吧!”叶轻彦停驻身形,缓缓仰起头,闭上眼眸,不让泪水滑落,“也许曾经的曾经,你很爱很爱,但现在,那份爱,早已不再纯粹!”
木微绵脸色煞白,呢喃道:“我知道,轻彦哥哥如斯骄傲,岂能容忍背叛?”
看着二人,木霓裳神情复杂。
“这是盘龙玉佩,绵儿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拥有它!”木微绵颤抖着手从胸口处取出一枚有神龙盘绕的湛蓝色玉佩,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用力的抛向叶轻彦。
“只有沐月姐姐那样的女人才有资格拥有它,绵儿……不配!”
“唰!”
叶轻彦没有转身,闪电伸出右手,握住玉佩,微微沉默,而后淡淡道:“它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握着玉佩的手光芒一闪,盘龙玉佩缓缓化作光雨,消散在虚空中。
叶轻彦继续踉跄着前行,青衫银发,身影无比的落拓,让人心头泛酸。
木微绵盯着叶轻彦的背影,脸颊有清泪划过。
叶轻彦缓缓仰起头,闭上眸子,深深叹了口气,落拓前行。
终究爱过!
人生路本就多舛多劫难,此刻相逢即永别,叶轻彦的心就是再坚硬冰冷,也不会无动于衷。
紫溪、轩语歌、揽月仙子、昊天、金紫阳……很多很多人凝视着两人,皆沉默了下来。
也许人生本就是如此,充满了选择和无奈、放弃和执着,只是在最后的最后,是得还是失,只有自己才知晓。
“慢!”
叶轻彦缓步前行,一道冷哼声忽然传来,惊了很多人,尽皆皱起眉头。
“怎么,你有何指教?”叶轻彦缓缓转过身,盯着拓跋野,神色淡漠。
“你破坏了本少的订婚仪式,想就这么走了?”拓拔野冷笑道:“我告诉你,不可能!”
叶轻彦刚才的举动、木微绵刚才的表情都深深刺伤了他的心,和自己订婚的女人心里竟然还装着别的男人,谁都受不了,更何况一贯嚣张自负的拓拔野?
所以,他爆发了,他要用叶轻彦的命,洗刷自己的耻辱。
“我今天没空陪你玩!”叶轻彦凝视拓拔野,冷声道:“我心情不好,你若是再挑衅我,今天就不仅是破坏你的订婚仪式那么简单了!”
叶轻彦语气虽平淡,却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杀意凛然!
“你还想杀我不成?”拓拔野先是一惊,而后猖狂大笑,“本少乃是拓跋家少主,身份尊贵,而你叶轻彦,不过一丧家之犬,凭什么和我斗?”
木霓裳扫了眼猖狂的拓拔野,神情冰冷,但眸中却划过一抹隐晦的担忧。
轩语歌神情骤然变冷,就要越众而出,却揽月仙子拦住,“你不能暴露,他有那么多敌人,现在还要加上叶九霄,甚至天水帝国,你最好在暗中护佑他!”
轩语歌微微沉默,最后停下身形,揽月仙子松了口气,冲动是魔鬼,轩语歌如果冲动,那恐怕要天下大乱了。
紫溪眯起眸子,玉手紧握,呢喃道:“拓跋家……”
“丧家之犬同样能杀你!”叶轻彦冷冷的瞥了眼拓拔野,道:“并且不费吹灰之力!”
身负重伤,风采依然丝毫不减,叶轻彦青衫银发,清逸潇洒恍若不似凡间人物。
有些人,即便再卑微的时刻,也掩不去他的风采,耀眼、夺目、光华璀璨。
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
叶轻彦无疑就是这种人,仇家遍地,想要杀他的人不知凡几,但他依然洒然前行,走的潇潇洒洒,走的堂堂正正。
“好狂的人,就是叶九重在世也不敢这么说!”拓跋虚一步踏出,身形瞬间出现在拓拔野身侧,盯着叶轻彦淡漠道:“你一个天生废材,也敢口出狂言,信不信本座现在就杀了你?”
所有人一惊,拓跋虚竟然出面了,他可是拓跋家之主,他的举动,一定程度上可代表着拓跋家的态度,不能小觑。
天木大帝神情骤变。
“你敢动他,就是和我天阳帝国为敌!”紫溪缓缓起身,盯着猖狂的父子二人,语气冰冷。
“你在威胁我?”拓拔虚一愣,随即大笑,“我拓跋虚最不怕就是威胁,本座现在出手杀了他,又有谁能奈我何?”
“玄狱要你死,轮回要你死,天蛇一脉要你死,莽荒一脉要你死,各大世家恨你入骨,如今叶九霄、天水帝国也要你死,你说你凭什么还还活着?”
拓跋虚盯着叶轻彦,眼神狰狞无比,其间的蚀骨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叶轻彦眯起眸子,紧紧盯着拓跋虚,自己和拓跋虚、拓跋家可没什么大仇,可是看他模样,貌似不杀自己不罢休!
“难道……我漏算了什么?”叶轻彦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