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哥哥,快跑,玄鬼要追上你了。”田琳大声喊着。
我心下一凛,不用田琳说,我都感觉到那鬼气就在我背后,要是我稍微慢了一步,肯定就得被玄鬼抓过去,至于是什么下场我都不敢想。
于是我只能拼了老命往前跑,回想起我做摸金校尉师以来,要么是追鬼,要么是被鬼追。
“金峰,转过来!”一声女性的喊声突然响起。
我下意识转身,迎面而来一股香气,然后我就觉得有人拿着什么东西使劲往我嘴里塞。
我措不及防,那东西直接被塞进了我嘴巴里,然后那人对着我的嘴巴使劲一拍,咕噜一声,嘴里的东西被我吞了下去。
我当时就想这是谁,往我嘴里塞得什么东西。
我只知道那东西冰冰凉凉的还有一股类似于海水的味道。
不过我想这个女人是来救我的,因为我吞下那东西之后,眼睛居然不疼了。
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睁开眼睛,嘴巴里还残留着类似于海水的苦涩咸味。
睁开眼,我就看到一个老太婆,这人不是鬼后还能是谁,鬼后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
我本想问鬼后给我吃的什么,可这鬼后只跟我打了个照面,随即转身就走了。
在鬼后的身后立着三个黄河鬼棺,也就是玄鬼。玄鬼不能离开黑色鬼棺,我很好奇那鬼棺是用什么做的。
师傅走过来把我弄到一边去叮嘱我注意安全,此刻黄河滩上六只玄鬼。
鬼后、我师傅、白胡子老头、苏魔、金淼五大高手一对一,和那玄鬼厮杀起来。
我仔细数了一遍,不对啊,这怎么还少了一个。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了我身后站了一个东西,我一扭头撒腿就跑,合着第六个玄鬼就在我身后。
我现在虽然能看到东西,但是摸金校尉之眼还是不能用。
于是我用灵符拖延时间,可每一次灵符都只是让玄鬼略微停滞,眨眼之间玄鬼就冲我冲过来。
真是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既然跑不掉就只能硬钢了,我也顾不上黄河滩上有多少人,也顾不上我的能力会不会暴露。我猛然停下脚步,那玄鬼一愣,黑棺材差点没撞在我身上。
我心一横将自己的中指咬破,都说这中指的阳气最足,可我不是道士,压根用不上中指血的阳气。
说起来,我觉得我们摸金校尉师和任何一派除鬼的门派都不同。
或许是因为我们算是行走在阴间的鬼差吧,摸金校尉师自身修炼出的灵气就可以渡化鬼魂,再配合一些阵法,这就是我们摸金校尉师除鬼的法子。
我咬破中指并不是为了要中指血的阳气,而是为了让自己提起精神,不知为什么我睁开眼睛后就觉得非常困,所以我才想了这么个自残的办法。
不过这办法确实有效,当即我就觉得自己神清气爽。
我心一横,全身灵气汇聚于双手,随即默念口诀,双手食指对在一起中指微微弯曲。-
股暖流自我双手蔓延至全身,这招叫借阳,可惜黄河滩上的阳气本就不多,我费了半天劲才凑够牵制玄鬼的力量。
于是我就和玄鬼展开肉搏,一拳一掌直接轰在黑色鬼棺上。
现如今我还不能看到这玄鬼的命门所在,所以我选择了这种最粗鲁却是最有效的办法,干脆将我觉得是命门的地方都打个便,万一被我蒙对了,这玄鬼就死定了。
一般来讲,鬼的命门最常见的有三处。一是双眼,二是眉心,三就是腹部。
我一拳轰在那鬼棺的中间处,那里应该就是玄鬼的腹部,而后又一掌拍在鬼棺的顶端,那里应该是玄鬼的眉心。
至于玄鬼的眼睛么,我拿不准位置,所以在第一时间放弃了攻击双眼。
一拳一掌打出去,那玄鬼丝毫反应都没有,反倒是更加愤怒。
黑色鬼棺飞奔而来,迎面直接把我给撞飞了。这是我第一次体会飞的感觉,说实话,感觉不怎么地。
我被那玄鬼一撞,撞出了好几米,然后趴在地上就觉得浑身筋骨散了架子。
我一定要干掉这家伙,不能给其他人拖后腿,好歹我也是一名摸金校尉师。
我这样想着,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窜起来。随即结印再现,口中默念咒语脚踏七星步,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第一次主动朝着玄鬼冲过去。
一拳一掌,接连轰在黑色棺材上端偏下的位置,据我推测,这里应该就是玄鬼的眼睛。
即便没有摸金校尉之眼的支撑,我金峰还是一名摸金校尉师,我不能一辈子依靠摸金校尉之眼,那是上天给我的眷顾,我不能不要脸只靠着眷顾吃饭。
“不是想毁掉这双眼么,来啊,就算玷污了这双眼,我金峰这颗心绝对不会变,死吧你!”我大喊一声,双手印在黑色鬼棺上,那冰冷的气息并没有让我有所畏惧。
玄鬼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随即那黑色鬼棺上端偏下的位置猛然爆开,我用胳膊挡住脑袋,鬼棺的碎片刺进我胳膊里,疼痛只会让我更加清醒。
玄鬼挂了,就连栖身的鬼棺都化为一地碎片,我也像个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献血从自己胳膊往外流
。而此时,师傅他们还在和玄鬼激战。
金淼如法炮制,跳上黑色鬼棺,一脚踏碎鬼棺,然后吸收掉玄鬼的鬼气,我想那个玄鬼也挺倒霉的,偏偏遇到金淼这么个克星。
最夸张的就是鬼后,鬼后跟鸡爪子一样的手生生插进黑色鬼棺中,然后往外拉扯着什么东西,在然后那鬼棺直接化为灰烬,我暗暗乍舌,看来鬼后之名名不虚传。
我歪着脑袋心说师傅怎么还没完事,结果就看到师傅将那黑色鬼棺禁锢起来,然后似乎在研究着什么,我估摸着那鬼棺里面的玄鬼已经废了,只剩下空荡荡的鬼棺。
白胡子老头更过分,直接将鬼棺给劈成了两半,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那老头手里也没有斧子之类的。总之算起来,我依旧是最狼狈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