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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节
    小郡主要拒绝,但她看季章的脸色,惨白黯然,眸子恍惚又隐痛……她心一软,就答应了他。
    小郡主忐忑:庄老神医的医术,不会连她还是不是处,子都能检查出来吧?不会有这么神奇吧?对、对、对了……季章提醒她了!她得找个时间,偷偷摸摸管庄老神医要一碗避孕药,她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怀孕!
    小郡主越接近庄老神医的地盘,就越没勇气。她甚至想跟季章商量一下:可不可以自己一个人进去,季章在外面等?
    季章垂着眼,“郡主是不是有事瞒着属下?”
    小郡主干笑,“怎么可能嘛,你不要多想。”
    季章没说话。
    小郡主眨巴着眼把手送到庄老神医面前,希望老先生看懂自己的眼色,不要说些无所谓的话。人手上脉象千千万,各种讯息都包涵其中。但医者看病,是对症下药,又不是专揭人隐私去的。所以虽然庄老神医没有看懂小郡主眼底的恳求是什么意思,却也没去专门看她是不是处,子。
    老神医摸着胡须,“郡主没什么病啊。”
    “季章你看,庄先生说我很正常!”小郡主先声夺人。
    “……”庄老神医默默把那句“补补血”给咽下了肚子里。
    季章神情复杂地看小郡主一眼,“郡主先出去,让属下跟老神医说。”
    小郡主只能出去了,她左思右想,不知道季章在跟老神医说些什么。好在在她快等得不耐烦前,季章出来了。小郡主追问,季章只说,“老神医只是给郡主开了一些补身子的药,没什么。”
    看他不想多说,小郡主只好闭嘴了。
    小郡主和季章一同回去,一路上,小郡主好几次想跟季章说话,季章都恍恍惚惚的,她说半天,他才会“嗯”一声,闹得小郡主也没兴趣跟他多说话了。把小郡主送到她的院落,小郡主跟他告别时,季章忽然开口问她,“郡主不是说什么都没发生么,为什么穿公主的衣服?”
    糟糟糟了!这个点忘了改了!
    小郡主心里急得抓耳挠腮,面上却淡定道,“我就是喜欢我大姊新做的这身衣裳,怎么啦?你连这个也要管啊?”
    季章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她,没说话。
    小郡主莫名其妙喝了好几天药,没去急着见季章。那天晚上不觉得疼,等她放松下来,倒真觉得有些不舒服呢。
    小郡主央求到公主面前,想请姐姐出面,给自己弄避孕药。宜安公主是谁啊,特别不好糊弄,诈两句,就把妹妹和季章那点儿事诈出来了。
    公主上下打量她,“小丫头,可以啊。就是你都睡了人家,然后一点效果都没有?”
    小郡主面有愁苦:效果……是有的。
    效果就是季章躲她躲得很厉害。
    小郡主猜,季章就算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事,心里也对她有了警觉。她天亮的那番布置,让大家都相信季侍卫只是打了一架,但是季章自己却不信。
    小郡主难以理解:她做现场做得多逼真啊!
    她事后还专门摆脱姐夫去看:姐夫也承认,小郡主很心细,任谁都觉得这是几人打架后的场所。
    就是这样,小郡主都没让季章相信。
    小郡主垂头丧气:好像因为她的一时意气风发,两人关系降到了冰点。
    小郡主再次去庄子上找季章时,十次有九次都见不到季章;唯一能见到的那次,都一定是巧合碰上的。
    季章都不怎么跟她说话,总是躲着她的目光。她每次想靠近他一步,他都不动声色地错开。
    小郡主很烦恼:她真是酒品太差了!明明知道季章不能用那种方式逼,她还在喝醉后用了……以后一定要远离酒这种东西!再不要做傻事了!
    小郡主拿着她的攻略小本本乱画,满心愁苦。可她没想出改变季章态度的法子,季章居然先出招了。
    小郡主又一次去庄子上见季章,这一次,她居然见到了季章的面。还没等到她窃喜一下,季章身后又出现了一个怯怯向她行礼的妙龄姑娘。
    小郡主脸一沉,有不好预感。
    果然,季章垂着头,低声道,“属下上次跟郡主说,不娶妻,是属下骗郡主的。属下现在想娶妻了,求郡主成全。”
    “出去!”刘郁静叫道。
    季章转身就走。
    “我说的不是你!”刘郁静一个茶杯砸到季章脚边。
    季章身后那姑娘惶惶然,逃跑似的奔出了屋子,还带上了门。看样子,小郡主难得的发脾气,是很吓人的。
    等人出去后,小郡主阴沉着脸,“你什么意思?你故意的对不对?”
    季章道,“属下不知道郡主在说什么。”
    刘郁静眯眼,猛地快步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衣襟,让他低下头,她亲上他嘴角。季章慌乱,连推开她向后移。他反应很快了,嘴角却还是被小郡主亲破了皮。
    两人互相看着,半天后,季章低眼,“属下冒犯了郡主,当以死谢罪。”他跪下。
    小郡主冷笑,“你去死啊!然后你就在黄泉路上,给我掌掌灯,你信不信你前脚走,我后脚就跟着走?”
    “……”季章脸色变白,他唇颤了颤,没发出声。
    小郡主又柔声走到他面前,弯下身扶他,“季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呢?我心里喜欢你,想要和你在一起,为什么你不能接受呢?你看我姊夫,他现在和我大姊不就很好吗?”
    那是不一样的。
    秦景是秦景,季章是季章。不是说秦景能坦然接受,季章就能接受。
    他心煎似火,惶惶难捱。他想点名问,又怕她什么都不知情。他该以死谢罪,又担心她做什么差事。他心里把自己恨了一千遍一万遍,怎么能酒后唐突郡主?
    他生平最怕小郡主被带坏,结果却是自己把她拉入了深渊。
    季章心里已经把自己杀了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