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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8节
    顾溪墨眼眸幽深盯着他的背影,抬头看着天空,他想这辈子幸好乖宝爱上的是他,否则或许他会如陆臣熙一般终生孤单活在痛楚之中。又亦或是消失在这个时间。
    等圆圆彻底脱险是在凌晨两点半,父子三人才出了医院,顾墨袭开车带溪墨和小瑾在凌晨三点才回到家。
    回到顾家,等小瑾先离开,顾墨袭喊住溪墨:“既然已经结婚了,就好好对她,至于圆圆那里,从明天开始你不需要再去了。”
    顾溪墨自然明白他爹地的意思,就算他爹地不说,他也打算避嫌,当断则断不断则乱。要是他一直在医院呆着,才是对对方最大的冲击,他也不想浪费这个时间。沉默了半响,点头:“我明白!”
    婚房设在顾家另一楼里,就在别墅里,其实新房最先是在b市别墅区,后来顾父顾母不放心两小口,先让两人在顾家住了几个月,熟悉了再搬出去也行。
    顾溪墨进了外厅,里面亮着一盏昏黄的小台灯,他目光落在小台灯上有些怔愣了一下,眼睛里的冰冷微微融化,打开灯,松了松衣领,把外套扔在沙发一旁,整个人坐在沙发上。柔软的沙发因为重量沉陷了一些,他慵懒半靠在沙发上,起身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明亮的灯光打在他深刻的轮廓上,更显得深邃。
    贺惊羽一直没有睡,她穿着得体的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听到动静,顾溪墨侧头瞥了她一眼,薄唇勾起:“没睡?”
    贺惊羽随之坐在对面,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灌了一杯才有些解渴:“嗯,我想我们新婚第一晚,你应该有事情和我交代,实话说我们两人之所以凑一起并没有什么感情,我想知道你的忌讳,我需要避免哪一些你的忌讳!”顾家的气氛还是和人之间的相处,她都很喜欢。
    听到她的话,顾溪墨还是有些意外,眼前这个女人未免太过冷静,看来她确实是真的对他没什么感情,这样也好,他对感情也没有什么期待,更没有喜欢过人,想到今天的事情,他脸色还是有些微沉,他最厌恶女人的以死相逼,以为就能得到他的感情。右手亲亲敲在桌上,发出有节奏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希望我们好聚好散!”
    “好!如果有一天你有喜欢的人出现,不用你说,我会主动让出这个位置!”不管如何,她还是感谢他帮她这个忙,本来半个月不管她想不想都必须把自己嫁了。反过来想,顾溪墨倒是帮了她的忙。
    顾溪墨继续抿了一口水,唇边带着笑容,笑容却未达眼底丝毫:“我想你曲解我的意思了,既然你嫁给了我,你不需要让什么,没有人有资格让你让出这个位置,但若是你找到了你喜欢的人,我可以放你离开,但前提不要对我产生任何感情!若是真的分开,也别弄的太难看,好聚好散。”
    他的话看似体贴,却透着绝情的意味,果然不愧谁顾家大少,贺惊羽清醒明白顾家大少是真正的冷心绝情,她突然真想摸摸他的血是不是如蛇一般冰冷,她看的清楚想的明白,从开始她就把自己放准了位置,没有太多的期待现在也没有失落,她把自己当旁观者看的清清楚楚,这个男人不可能爱上她,如果顺利,他们能像普通没有感情的夫妻相敬如宾。如果不顺利,半途迟早得掰。想清楚这些,她放下心,她以前愚蠢过一次也就够了,她没想过再动什么感情,爱情是用来维系两人关系中最不靠谱的一种感情。她点头:“好!”搁下杯子,像普通妻子一样问道:“要进去睡么?”
    顾溪墨眉眼也没抬,语气极淡:“你先进去睡,我现在还不累!”
    贺惊羽也没有勉强,起身没有一点留念就离开!
    另一边,小瑾刚想进房间,突然一只手拦在他眼前,长廊上,灯光微暗,他的脸半边轮廓藏在阴影中,幽幽的蓝眸一闪,在黑夜中尤为恐怖,语气阴冷没有一点起伏:“去了哪里?”
    小瑾立马反应过来对方是谁,脸色立马拉下来,语气嘲讽:“秦少难道想清楚白天的事情,现在过来想对老子下跪?”
    秦染眼眸一转,语气有说不清的意味:“你倒是对那个女人很关心么?可惜对方喜欢的不是你而是你哥!”
    小瑾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变态跟踪他们。脸色差的不能再差:“我喜不喜欢她关你什么事情,总比某个变态连男人也要纠缠还好吧!”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要是手上有武器还好说,眼眸一转,抬脚乘其不备直接踹在对方小腹上,秦染下意识退开几步,小瑾乘这时候,开门、进门、关门一气呵成,直接把人关在门外。眼眸不屑,想和他玩,他迟早第一个得收拾了那个秦染!让他跪在地上哭爹喊娘求他。
    秦染没想到对方这么狡猾,脸色阴沉幽幽,一动不动站在门外,站了大半个小时,门口没有一点动静,这才离开。他眼眸冷下来,他最好对那个女人没兴趣,否则到时候他自己后悔痛苦,他只会冷冷看他。
    回到卧室,秦染慵懒半躺在沙发上,目光冰冷无情,他不知道想些什么,心里有些烦躁。手指握着酒杯,捏的发白。突然电话响起,秦染接通电话。
    “染少爷!”
    秦染听到对面熟悉的声音,立马反应过来是谁:“行叔,什么事情?”
    秦染听着手机里的话脸色越来越阴沉,挂了电话,立马道:“我立马赶回去!”
    秦染再也坐不住起身,幸好碰到顾家领主,否则今晚要离开顾家还真是有些难了。顾家守卫还是颇为森严。
    顾墨袭见秦染要离开,目光晦暗,倒是也没有阻止。秦染见对方目光若有所思:“顾领主是否也觉得我这张脸很熟悉?”
    “确实!”
    “要不是我现在有些事情,还真想和顾领主好好聊聊。例如人生赢家这个问题。”秦染话音停顿一会儿,上车,顾墨袭满脸笑意点头:“欢迎!”看不出他丝毫的不对,秦染只好踩中刹车立马离开。
    顾墨袭进了卧室,见他乖宝站在窗前看什么,估计秦染离开他乖宝也知道了。
    “他离开了?”
    顾墨袭点头:“我已经派人跟踪他了,希望能查到一些我们想要的消息!”
    湛言眼眸一闪:“嗯!希望吧!”她之前让蒙家派人去查秦染的底细,查到的零零碎碎一看很难辨得出真假。看来他知道他们会动手查他底细,所以早已经提早做好了一切。堪称完美。如果他后面没有人,那么这个秦染的心机堪称深不可测!
    秦染一离开顾家,朝着飞机场出发,半个小时后,到达飞机场,一群保镖已经等在原地,看到他,恭敬十足:“秦少!”
    “走吧!”
    秦染上了私人飞机,一路两个小时的时间到了意大利,从意大利坐车到了郊区移动堪称豪华城堡的别墅。一辆辆车辆驶入别墅里。
    只见里面守卫森严,其中一个保镖恭敬打开车门,秦染从车门下车,走到大厅里问道:“行叔在哪里?”
    “少爷,行爷在后院别墅研究内室。”
    “其他人不需要再跟了。”秦染说完朝着后院别墅内室走进去。他脚步很慢,可脸上却有些掩不住的激动。
    研究外室的有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者,看到秦染,恭敬喊了一声:“染少!”
    秦染绕过外室走了进去,推开门,他脚步有些不稳,目光落在床上几乎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眼睛里带着激动和复杂的情绪。只见他穿着病服,可不掩丝毫的风华与贵气,他头发变的发白,可是那一张脸岁月却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反而衬得越发年轻。霸气的眉头入鬓,鼻梁笔直,薄唇完美,眉宇间总是刻着一股森然之气,一张脸有些阴柔却精致漂亮让所有人惊艳,阳光打在他身上,更衬着他整个人如同透明一般。那双眼睛从始至终紧紧闭着,薄唇有些苍白起了一些皮,浑身插满大大小小的细管!
    秦行给秦少擦完脸才起身,秦染喊了一声:“行叔,他。还好么?”
    秦行目光有些痛楚,以前意气风发的秦少如今只能掉着一口气躺在床上,秦少,你喜欢了那个女人半辈子,最后得到的是什么?他掩住眼睛里的痛楚,岁月已经在他身上脸上都刻上痕迹。他摇摇头。
    秦染一步步走近,目光落在床上的男人,有些复杂:“行叔,这次我又见到了那个女人。我看到了她们一家生活的真快活,那个女人脸上也带着笑容,看得出她真的喜欢那个顾家大少,可这算什么?秦若凡这三个字又算什么?这天底下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让他们占尽。见到那个女人,我恨不得立即把人扯过来让她亲眼看看为她付出了一切的男人。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他躺在床上只能靠药物过活,蒙湛言那个女人却能没有一点愧疚完全忘了他!”
    第一百零二章小浅回来了!
    秦行看着激动的染少爷,想到当初秦少受的罪,目光有些悲凉落在床上,叹了一口气:“其实秦少如今就这么躺着也未必不好!至少不用什么也不用想不用痛苦!算了,不说这些了。”秦行起身拍拍他的肩膀,看着眼前的染少爷他有些恍惚,像又不像!
    “行叔,你不是和我说我大伯从来就最心狠么?怎么可能会栽在一个女人身上?”秦染喃喃自语,眼睛里有些迷茫,感情真有这么重要么?他以前可以心平气和看床上的男人,可他今天突然发现他怎么也平静不了,因为有对比,所以心里更不平衡:“行叔,我迟早会让他们付出该有的代价!”
    秦行拍拍他的肩膀眼眸渐深道:“代价倒是不必,秦少宁愿牺牲自己也不肯伤他,你动了她,若是秦少醒来,绝对不会高兴,只要你把那件事情办好就行!那才是对秦少对秦家最重要的。若是那件事情办成了,或许还能醒过来也说不定。”
    秦染眼眸有些疑惑,有些不明白行叔说的事情是指什么?秦行继续开口:“秦少做梦都想有和那个女人的孩子,这是或许唯一能唤醒秦少的希望。”
    秦染脸色没有任何表情,目光落在病床上:“可是…”
    秦行这时候打断他的话,他明白他心里的想法:“想要孩子,其他方式也行,秦少的精子如今在秦家旗下医院冷冻保存,我不管你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和手段,只要你得到那个女人的卵子,十几年前,秦少和顾墨袭谈好交易,却没想到对方中途反悔,后面秦少受重伤我差点就以为秦少死了,幸好秦少命大,这一口气还是吊过来了。”这个想法他想了十几年,若是其他一般的女人,他早已经亲自动手,可那个女人是如今蒙家的家主,不是一般的女人,有时候他也觉得这个主意太过大胆,一个不小心,秦家全军覆没,可在染少爷身上他看到了希望,他的睿智与手段并不比当年的秦少差多少。所以他才有勇气冒险一试:“你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取得蒙家人的信任。才有可能完成这个任务,染少爷,你要知道,这个任务就是秦少的命。而且这也是最好报复顾墨袭和那个女人的一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