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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以后见面假装不认识?叫他不要有非分之想?
    真是狠心又绝情。
    他眯了眯眼睛,搜寻到那抹藕粉,自然下垂的手捏得紧紧的。
    第14章 虚无隔岸而望
    沈孙义将车子开进一片高档小区内停下。
    宽敞、清幽,高层,略熟悉。
    这不是段西安“偶尔会跑过来的”那一片小区么。
    姚东京徒然生出一股被猿粪纠缠的感觉:“你怎么在这儿买房子了?什么时候的事?”
    沈孙义带姚东京上楼:“嗯,这儿清静,物业管理也好。其实开盘的时候就买下了,只是没告诉你。”
    这片高层,昨天姚东京就刚来过,段西安是东边套25层,沈孙义是中间套25层,好巧不巧,居然是同一栋。
    这里空间布局设置合理,小区内绿化面积大,沈孙义和段西安同是6栋楼,西边是xx路,东边是小区中央大道。
    段西安的东边套靠着小区绿化,俯景特别好,阳光也很充足。沈孙义虽是中间套,但这个小区内所有的套间、每间房基本都设置窗户,因此不存在通风不好的问题。中间套面积160平米左右,比边套的140大一些。
    姚东京已经熟悉套间内布局,拎着刚从超市内买回的菜进厨房。
    沈孙义将剩下的食材拎进去:“感觉你熟门熟路的,我还想先带你看一看房呢。”
    “不必了,你这三室一厅,基本结构我了解。”
    姚东京将蔬菜摆在菜篮子里,开水冲洗。她穿的少,被自来水一冲,手臂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还哆嗦了一下。
    沈孙义立马道:“我去开中央空调。”然后又走进来,笑着道:“你先去空调下暖和一下,这边就交给我吧。”
    姚东京让位,在空调下站了十分钟,感觉暖和一些,就开始巡视四周。
    沈孙义的这间房,空间挺大,东西不多,看起来不常住。就像段西安说的,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的时候才会过来,沈孙义大概也是如此。
    客厅的茶几上有水果盘,里头却没有水果,再边上是一只玻璃烟灰缸,盛着已经湿掉的烟灰。
    沈孙义有轻微的烟瘾,但作风极好。姚东京在的时候,他不会抽烟,实在熬不住了,他会先询问她,经过同意才会拿烟出来抽。
    由于常年抽烟,沈孙义身上,特别是指间,有淡淡的烟草味。姚东京不喜欢烟味,有时候一同坐在车里,或者靠得稍近一些,她就能闻到那股烟味,她很嫌弃,沈孙义就有点受伤。因此沈孙义会喷男士香水,借此掩盖姚东京讨厌的烟味。
    姚东京从客厅回到厨房,沈孙义正在清理鸦片鱼头。
    她靠在厨房门沿,静静地看。
    沈孙义32了,但看起来依旧是27、8的样子,他挺拔如松,站立的时候背部就像一面墙,走路的时候也笔挺竖直,这是因为他早年当过兵的缘故。
    穿衣打扮自不必说,他很有品位,无论穿什么,他都很好看,很有味道。大概是因为长相好。
    他身高185左右,身材匀称,既不过胖也不过瘦。他偏爱黑灰色系,穿的衣服、用的钱包,都会使用他喜爱的颜色,有一段时间,就连他的发色都变成黑灰。
    姚东京嘲笑他,黑灰的发很像4、50岁头发开始花白的中年人。之后再见到他,他的发色就是全黑的了。
    现在他的发仍旧是黑色,很亮,理得很短,露出整张脸。有人说剪刘海的男生是因为没有自信,所以才把眉毛和眼睛,一张脸的大部分都遮了起来。那么沈孙义一定很自信,他也有资本自信。
    他的脸型很阳刚,棱角分明。那刚毅的线条,总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钢筋和铁条。沈孙义给人的感觉就是坚/硬、强势。但实际上他很温柔,姚东京像今天这样闹脾气,并不是第一次,可沈孙义从未责怪过她,他脾气好,态度温和。
    最让人感觉如沐春风的是他的眼。他是双眼皮,眼神很深邃,给人的印象就是:他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他的五官很立体,鼻子就像雕刻上去一般。他的右侧脸,笑起来有一个浅浅的酒窝,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不那么凌厉。
    他很注重自己的形象,姚东京从未看过他出糗。比如他从不会不修理胡子就出门,他的下巴和唇边总是干干净净。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不昭示他是一个有身份、有涵养的男人,这是金钱和修养堆积起来的。
    沈家在酒店业叱咤风云,沈孙义便是这个统领大局的当家。他的父亲很早就不干事了,将沈家的一切都交给沈孙义打理。沈孙义年纪轻轻便干出一番大事业,经验和独立的推动是他成功的主要因素。
    不像姚东京,目前是半继承状态。她的父亲和母亲如今还在岗位,她仍需要不断学习。
    因此,姚东京在内心其实是非常崇拜沈孙义的,她崇拜强者,向往有一天变成沈孙义那样,独领全局,掌控一切,且轻松自如。
    她看沈孙义看得出神,都没发觉沈孙义背着身已经低声笑了好一会儿。
    沈孙义将清理干净的鸦片鱼头放锅清蒸,转过身来,抹了一把姚东京的脸蛋:“我今天很英俊?让你看得目不转睛。”
    姚东京耸了耸肩,摸了摸被沈孙义划过的脸颊,湿哒哒的。她嫌弃地看着他:“能不能别把洗鱼的水擦到我脸上啊,你好恶劣!”
    沈孙义笑得更愉悦了:“对不起,厨房里没有餐巾纸,只好抹在你脸上了。”
    姚东京转身离开厨房,在餐桌边坐下:“哼,你这么有钱,家里还缺纸,说得过去么。”
    沈孙义跟着走出来,弯腰,双臂支在餐桌上,与姚东京平视:“嗯,其实不是缺纸,是缺一个女主人。”
    他的目光仿佛带着耀眼的光,像火炬,炽烈地燃烧,火焰冲到姚东京的眼前,吓得她拼命眨眼。
    英俊又能干的男人深情起来真要命,女人听不得这种话,特别是沈孙义亲口说的这种话。正常女人一定会脸泛潮红,小鹿乱撞。
    只可惜姚东京不正常。
    望着沈孙义微笑却一本正经的表情,她只觉得慌乱不安。慌乱的是她不知该怎么回应这句话,不安的是她无论如何也承接不了沈孙义的感情。
    局促不安之时,沈孙义忽然笑着直身:“我去看看锅里的鱼。”
    姚东京洗了菜后,就没为今夜的晚餐贡献一点力量。沈孙义主厨,他烧得一手好菜,是居家型好男人。
    清蒸鸦片鱼头、海带排骨、蒜香田七、手撕生菜、清炒菠菜、油炸土豆。
    都是姚东京爱吃的菜,她顿时食指大动。沈孙义笑着给她夹了一块排骨:“现在你可以和我聊聊,在苏段那几天的事了吧。”
    “唔,”姚东京一边咬排骨,一边道,“苏段的确名不虚传,虽然是竞争的同行,但我打心眼里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