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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孟悠远手握着拳,听凭夏雪凝摆布。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悠远,我们生个孩子吧!”夏雪凝伸出手,轻拂孟悠远的脸颊,耳畔,脖子。
    孟悠远条件反射的躲避,夏雪凝冷声说:“君耀宸不管孩子,如果你也不管,孩子恐怕凶多吉少。”
    一听这话,孟悠远只能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任由夏雪凝碰触,他暗骂自己太蠢,关心则乱,竟然让夏雪凝知道君耀宸并不在意孩子的死活。
    他这一失误无疑将自己的弱点暴露给了敌人,虽然不甘,但不得不向夏雪凝妥协。
    “我是独女,必须有孩子继承家业,以后孩子跟我姓,你没要意见吧?”夏雪凝说着开始解孟悠远的西装扣子,一边解一边说:“以后你要穿我为你买的衣服,我不想看到那些衣服挂在衣柜里等着霉。”
    孟悠远没有说话,突然间他明白过来,夏雪凝的最终目的是孩子,而他,只是附属,说直白一点儿,不过是提供一点儿基因而已。
    将西装的扣子解开,夏雪凝又开始解衬衫扣子,孟悠远小麦色的皮肤与结实的胸膛让她心跳加速,许久没有夫妻生活了,她心里一直痒痒。
    “悠远,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让你做我孩子的父亲,我已经不再年轻,不能抑制拖下去,相信有孩子以后我们的关系会比以前好很多,就像我爸爸妈妈,婚后再慢慢的爱上对方,一辈子相濡以沫,我们也可以。”夏雪凝拉着孟悠远的手,让他压到自己的身上,如兰的气息吹拂过他的耳畔:“悠远,我爱你。”
    孟悠远如行尸走肉一般趴在夏雪凝的身上,为传宗接代,做着简单重复的动作,夏雪凝皓白的手臂圈着他的脖子,异常兴奋,滚烫急促的呼吸吹打着他俊朗的脸。
    当夏雪凝感觉到生命注入自己体内时,心满意足的笑了,裹着薄被,慵懒的躺在床上看着身侧面无表双眸紧闭的孟悠远。
    感觉到夏雪凝的目光,孟悠远艰难的开了口:“孩子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很快,放心吧,孩子不会有事,我叮嘱过他们小心照顾。”夏雪凝拥着被子,笑道:“你当真以为我丧心病狂到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吗?”
    在孟悠远看来,夏雪凝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娇纵任性为所欲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孟悠远有种被耍弄的感觉,他掀开被子起身,高大挺拔的身躯从夏雪凝的眼前黄光,径直朝浴室走去。
    哗哗的流水从头顶冲下,可以洗去他身上夏雪凝的气息,却不能洗去那种屈辱的感觉。
    他和夏雪凝的婚姻已经成为没有硝烟的战场,斗争永远不会结束,不死不灭。
    听着流水声,夏雪凝静静的躺在床上,腿不由自主的弯曲,让孟悠远撒下的种子可以在她的体内生根芽,开花结果,一直以来她都知道,孟悠远并不爱她,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谁让她先爱上他了呢,先爱的人便是输,夏雪凝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若是日后与孟悠远结婚,她便一门心思的打理家族生意,把孩子抚养成人,爱,虚无缥缈的东西罢了,哪里有金钱和孩子来得实在。
    孟悠远腰间围着浴巾一身湿重走出浴室,这个时候,他才鼓起勇气给陆晴羽打电话,电话还未接通便被他急急的挂断,改为短信,告诉她,孩子很快就会回家。
    看着孟悠远摆弄手机,夏雪凝的胸口有一阵阵心痛的感觉,原来他爱的人是陆晴羽,也许在于她欢.爱的时候,心里想的也是陆晴羽吧!
    夏雪凝不明白,陆晴羽不过是被君耀宸抛弃的破鞋罢了,孟悠远为何如此的珍视,如珠如宝,等她可以下地走动的时候,一定要去会一会传说中的陆晴羽,究竟有何能耐,让孟悠远对她死心塌地。
    夏雪凝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她看了看来电才接听:“怎么一直不接电话……什么……好,我知道了,你去医院吧!”
    听到夏雪凝的电话响,孟悠远便蓦地抬头看着她,她的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的停在了耳朵里,沉声问:“怎么回事?”
    “孩子应该已经回去了,君耀宸的人下手可真够狠。”夏雪凝也不计较孩子被谁带走,只要她的目的达到了就行。
    孟悠远心急如焚,等不到陆晴羽回复短信,迅速将电话拨了过去,听到陆晴羽又哭又笑的声音,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孩子还好吧?”
    和陆晴羽说话,他总是温柔蚀骨,让一旁的夏雪凝看在眼中,嫉妒在心里。
    “好好好,回来就大口吃奶,可把他饿坏了。”陆晴羽坐在沙上,一手抱儿子,一手拿电话,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
    “没事就好,别哭了。”孟悠远看着面带微愠的夏雪凝,沉沉的吸了口气,说了声:“再见!”
    再见,再也不要见,他会一生挂念她,却不能再在她的面前出现。
    夏雪凝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佯装不在意的说:“既然舍不得,就不要说再见啊,有本事你和我离婚,看你舍不舍得现在的身份地位。”
    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走到今天,孟悠远知道拥有的这些并不仅仅来源于他的努力,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贵人的提携,夏雪凝的父亲便是他的贵人,如果夏雪凝父亲没有在他的生命中出现,他已不可能活在这个世界。
    往事不堪回首,孟悠远已经今非昔比,他不可能抛弃所有随心所欲,今时今日他拥有的不但是金钱与地位,更有责任与义务,他接受的并不是外人口中的金山银山,而是一堆烂摊子。
    孟悠远没有说话,打开衣柜随便取了一件夏雪凝为他挑选的衣服穿上,手腕戴的也是夏雪凝送给他做为生日礼物的手表,穿戴整齐之后他离开了这个让他憋闷的地方,尽管这里是他名义上的家。巨以找号。
    驾车回到酒店,他还有很多的工作需要处理,孟悠远出任集团ceo之后有几个大的工程即将开建,总投资超过二十亿,这几项工程关乎集团未来十年的兴衰,马虎不得。
    孟悠远脚下巍峨的酒店大楼并不是他的终极目标,这里只是一个开始。
    虽然君耀宸没有直接告诉宋悦心,陆晴羽孩子被抱走了,但她听他打电话,隐隐约约猜了个大概,考虑到陆晴羽现在的心,宋悦心劝他过去看看陆晴羽,不看僧面看佛面,孩子始终是无辜的。
    君耀宸拗不过宋悦心,只能定了机票去滨城,当天去当天回,看看就好,并不打算停留太久。
    “你第二天回来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还担心你和陆晴羽旧复燃吗?”宋悦心看到比自己还紧张的君耀宸,笑得合不拢嘴:“如果你们那么容易旧复燃,我强留你在身边又有什么意义,你早晚会被她勾走。”
    “以后别开这种玩笑。”君耀宸面色一沉圈着宋悦心的腰,头在她的胸口蹭,闷闷的说:“我抗议。”
    “抗议无效。”宋悦心推开黏着她的君耀宸:“睡一下午了,快起来吧!”
    君耀宸抱不到宋悦心只能抱被子,头埋在被子里含含糊糊的说:“不想起来,让我再睡会儿。”
    “那你再睡会儿,吃饭叫你。”宋悦心轻轻抚摸君耀宸浓密的黑,这些日子来回奔波确实辛苦他了,看着他贪睡的样子,心疼不已,轻手轻脚的下床,穿衣服去楼下。
    两个小家伙正在客厅看动画片,陈奶奶在厨房做饭,在小区里的游场玩了一下午,两个小家伙都累了,蔫哒哒的窝在沙里,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看到宋悦心也没有活蹦乱跳,只是轻轻的喊了一声“妈妈”。
    宋悦心在他们中间坐下,一手搂果果一手搂豆豆,温柔的问:“玩得高兴吗?”
    果果豆豆异口同声:“高兴!”
    “都成小花猫了。”宋悦心捏了捏儿子的脸,两个小家伙一出门就像撒欢的小狗儿,蹦蹦跳跳跑得满头大汗,小手到处摸了之后一抹脸,脸和手一样脏,陈奶奶忙着去做饭,也没顾得上给他们洗脸洗手,宋悦心把他们赶进浴室,洗干净了才能出来。
    宋悦心看着活泼可爱的两个孩子,不由得想起陆晴羽的孩子,都是做母亲的人,将心比心,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康快的成长呢,父爱,便是快中必不可少的要素,她慢慢意识到,把陆晴羽和她的孩子放逐无亲无故的滨城,对她们来说极为不公平,她们没有权利为她和孩子决定以后的路怎么走,应该让她自己选择。
    在君耀宸去滨城之前,宋悦心将她的想法告诉了他,两人在陆晴羽的问题上始终不能达成共识,谁也说服不了谁。
    陆晴羽没想到君耀宸会来看自己,短暂的惊诧之后表现得极为平静,既不高兴,也不难过,她只想打开门看到孟悠远。
    看到婴儿床里熟睡的孩子,君耀宸不得不感叹时光飞逝,孩子快两个月了,上一次见小的可怜,这一次已经胖了很多,也越来越白,已经能看出模样和陆晴羽相似。
    君耀宸小心翼翼将熟睡的孩子抱在怀中,心中五味杂陈,酸甜苦辣咸混在一起,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
    “宝宝很乖,吃饱了就睡,只有饿了或者拉了才哭,平时很少哭。”陆晴羽看着君耀宸,突然笑了:“没想到你饱孩子还挺专业的。”
    “以前经常抱果果,他小时候身体不好,晚上经常哭,只有我抱着他才能好好睡觉。”君耀宸不喜欢悬空的感觉,担心摔着孩子,便在床边坐下,让孩子能睡在他的腿上才踏实。
    陆晴羽由衷的感叹:“你是个好的爸爸。”
    没想到陆晴羽会说自己好,君耀宸转头看向她:“我以为你一定在心里骂我。”
    “我骂你做什么,孩子是我自己要生的,和你没关系。”陆晴羽伸出手,轻轻抚摸孩子柔软的丝:“以前不知道,原来有孩子之后是这样的满足,只希望孩子健健康康,快成长,再别无他求。”
    君耀宸在陆晴羽的脸上看到与宋悦心一模一样的神,都是做了母亲的人,浑身上下散着母爱的光辉。
    毕竟两人曾经深深爱过对方,也在一起很多年,就算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做朋友,在经历了刻骨铭心的疼痛之后,两人能平心静气的坐下来聊天并不容易。
    陆晴羽看着君耀宸,不禁想起二十出头的他,那个时候他青涩的笑容只为她一人绽放,她也是他捧在手心的公主,十五年弹指一挥间,她和他都变了,他不再是骑着改装摩托在原野飞驰的追风少年,而她,也不在是他的公主,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母亲。
    君耀宸的目光从孩子身上移开,与陆晴羽对视,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几许惆怅,几许落寞,他轻声问:“在这里还习惯吧?”
    “习惯,这里挺好的,山好,水好,空气好,环境好,只要孟悠远的妻子不再找我麻烦,一切都很完美。”虽然滨城很好,却不是她理想的家,她的家在湖边,推开窗便是青山绿水蓝天白云,可惜,再也回不去了,孟悠远已经慢慢走出她的世界,她听出那一声“再见”包涵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愫。
    “不会了。”君耀宸突然想起一件事:“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
    这么多年,她的生日对于他来说都是特别的日子,一到十月,他便会自然而然的想起,有些习惯,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改掉。
    “嗯,三十岁之后我就不喜欢过生日了。”陆晴羽撇撇嘴,娇嗔道:“别提醒我越来越老。”
    君耀宸笑笑:“如果你算老,那我算什么,别忘了,我比你还年长三岁。”
    “男人四十岁也不算老,没听说过吗,男人四十一枝花,你现在还是花骨朵呢,到四十岁的时候才最有魅力,而女人过了三十就是豆腐渣了,所以男人都喜欢十八岁的小姑娘。”陆晴羽可以说是君耀宸成长的见证人,看着他越来越成熟,越来越有魅力,却原来越离他远去。
    陆晴羽的话提醒了君耀宸,她的十八岁生日还是和他一起度过的,吃着蛋糕,看着星星,就能坐一夜,那个时候很快,很容易满足,现在想来,依然回味无穷。
    不光君耀宸想起十八岁,陆晴羽也想了起来。
    “耀宸,如果可以回到十八岁该多好。”她的人生便不是这样混乱,重新活一次,她会小心翼翼珍惜彼此的感,活在他的保护下,让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
    “你现在看起来和十八岁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多了个孩子而已。”君耀宸的目光落在陆晴羽的脖子根,那里还有烧伤的疤痕,因为面积不大不明显,没有做植皮手术,才得以保留,当年她舍身相救,君耀宸是感激她的,但感激不是爱,他对她已经没有过去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很平静。
    “这话我爱听。”陆晴羽从君耀宸的手中接过孩子:“你抱了这么久累了吧,我来抱。”
    换到陆晴羽的手中,小家伙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君耀宸咧开嘴笑了一下。
    “哇,宝宝笑了,以前只是在梦里笑,今天竟然醒来也在笑,好乖。”陆晴羽摸了摸儿子肉嘟嘟的小脸:“宝宝,再笑,再对爸爸笑一个。”
    “爸爸”这个称呼从陆晴羽的口中说出,君耀宸怎么听怎么别扭,他微微蹙眉,忍不住问:“我真的是他的爸爸?”
    “这还能有假?”握着儿子肉嘟嘟的小手,放到唇边吻了吻,陆晴羽笑得有几分苦涩:“你是不是孩子的爸爸已经不重要了,你以后可以不来看我们,我不会告诉孩子你是他的父亲。”
    对于现在的陆晴羽来说,她只想一个人独占孩子,不想与人分享。
    孩子只需知道她是他的母亲就足够了。
    小家伙醒来就拉了,陆晴羽连忙给他换尿不湿,一个人有条不紊,不慌不乱,孩子换了干净的尿不湿之后舒服了,躺在床上自己玩。
    陆晴羽去倒水回到房间,看到君耀宸正在给孩子穿袜子,他的动作虽然笨拙,但神格外用心专注。
    “你是晚上的飞机回去吗?”拿过君耀宸手中的袜子,陆晴羽一下就给孩子穿上了。
    “嗯,七点。”君耀宸坐的早班机,有些犯困,便到客厅的沙上小憩一会儿,中午去外面吃饭。
    见君耀宸坐在沙上闭目养神,陆晴羽拿了条薄毯子给他盖上。
    君耀宸没有睁眼,闭着眼睛说:“谢谢。”
    “不客气。”陆晴羽在他的身旁坐下,迟疑了很久才说:“你和悠远最近有见面吗?”
    “没有。”孟悠远现在是大忙人,哪能说见就能见的。
    “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孩子被抱走的那一天是他们最后一次通话,虽然陆晴羽已经猜到孟悠远不会在联系她,但她依然放不下,总是有意无意的打听他的消息,对孟悠远的思念与日俱增,好几次她忍不住给他打电话,他都没有接听,的短信也是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他策划新建了几间酒店,资金最近比较紧张,找银行贷了不少钱。”君耀宸对孟悠远的私事没兴趣,他知道的也仅限于生意上的消息。
    “哦,那他肯定很忙。”忙得没有时间想她,忙得不给她打电话,忙得将她抛在了脑后,他可以用忙碌来忘记她,她却不能,脑海中时时刻刻都是他的影子,好想好想看他一眼。
    陆晴羽终于被自己心底的渴望所打动,她小心翼翼的望着君耀宸,提出卑微的请求:“可以带我回去吗?”
    担心君耀宸误会她的动机,陆晴羽补充道:“我只是想回去看看他,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虽然这里很好,可是距离他太远了,我……不想离他这么远……”
    缓缓睁开眼睛,君耀宸像看陌生人一般看着陆晴羽,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因为想见其他的男人来求他。
    “好不好?”陆晴羽急得快哭了,明媚的杏眼闪闪烁烁。
    君耀宸没有让她失望,爽快的答应:“好,晚上一起走,我现在帮你定机票,去收拾东西。”
    ☆、第一百四十二章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再次回到君耀宸送给自己的房子,陆晴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离开不到一年的时间,房子内外并未有任何的变化。唯一变的是她,走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是两个人。
    走到门口,陆晴羽突然驻足,走在前面的君耀宸回过头不解的看着她。
    “我以前在这里汞中毒,孩子差点儿保不住,我不住这里。”她抱紧孩子连连后退,洞开的房门就像凶恶野兽张大的嘴,等着她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