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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四弟,给我们一个面子,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为了儿子,杨天海不得不低声下气地说道。
    看着爹被挡住,娘亲冷着脸,哥哥还为了保护自己受了伤,杨兴宝心里难过得不行,若让哥哥帮他报仇的前提是哥哥会受伤,那他宁愿不报仇的,也想要哥哥完好无损。
    “小宝,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慌,哭也是没有用的,若是事情已经发生,那也不要后悔,因为同样没用,要快速地冷静下来,想办法解决的,你要记得你是我王雪君的徒弟,千万别出去给我丢人。”不知为何,王雪君说的话在小宝脑海里响起,他想,刚刚的他一定给师傅丢人了吧?
    深吸一口气,看着拦住他爹去路的三个伯父,捏着双手,告诉自己,不要害怕,爹娘都在,他有哥哥,有师傅,还有师兄,没什么好怕的,于是,刚刚还哭得凄惨的杨兴宝,用袖子抹了眼泪,冷着脸看着三人,对着杨天海,说道:“二伯,不用你交代,”说完,从怀里掏出拜师那日蔡博文给他的令牌,“今天伤了我哥哥的,一个都跑不了。”
    司月诧异地看着小宝,再看着西西和小宝所站的位置,很快就明白,这孩子恐怕是被刺激大发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周氏不明所以,“还有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杨天赐的眼睛却猛地一缩,心抖得很是厉害,至于为什么原因抖,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大嫂,那是县令大人的令牌,在整个安县,看到这令牌就像是看到县令大人一样。”他怎么也没想到,蔡大人竟然这么看重小宝,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送给他。
    不过,如今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解决眼前的事情最重要,“中乡,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将杨大夫请来。”比起在杨家村丢人,他更加不愿意将这事闹到县衙,以小宝的身份,他们是讨不到一点好处的。
    “是,公子,”中乡动作麻利地跑了出去,在场的人皆被杨天赐刚的话都吓到了,愣愣地看着杨兴宝手里的一块令牌,眼里带着惊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西西,先跟娘进去,你现在不能受风,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要跟娘说,知道吗?”司月温柔地说道,至于小宝将令牌掏出来的事情,她并不想管,再说,欺负了她儿子,想和稀泥了事,门都没有。
    杨西西想点头的,可是,“娘,头晕得很。”小声地说道。
    “当家的,过来架着西西,他头晕,让他靠着。”司月看了看自己肩膀的高度,让西西靠着他也不舒服,于是,喊着杨天河。
    杨天河立刻跑回来,“要不,爹背你进去,”弯着腰站在杨西西面前。
    “爹,我想回家,我不想待在这里。”杨西西能撑到现在已经很是不错了,最主要的是,他身为哥哥,不想在弟弟面前哭,可爹和娘亲接二连三的关心让他心里酸得厉害,在三双满是担心的目光下,他就想撒娇,不知为何,眼泪啪啪地往下流,西西却知道,他哭跟头疼和头晕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好,等你杨爷爷来看了之后,爹背你回家好不好?”杨天河笑着说道:“快点上来。”至于这顿年夜饭,他们还是回去吃吧,以后这边能不能就不来了,要来的话,他一个人就成,免得妻儿跟着受罪。
    “恩,”杨西西完全没有一点他身子有多重的自觉,趴在杨天河的背上,抱着对方的脖子,将脑袋放在他的肩上,任由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也不出声,就这样靠着,头晕好像缓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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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怎么样?是不是难受得紧吗?”杨天河将杨西西放在椅子上,站在一边旁边,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看着不复往日活力的杨西西,心里堵得难受,从西西头顶传来的血腥味更是让他眼眶有些发红,他甚至在想,等过些日子,一定要记得去寺里拜拜,给家里的每个人求个平安符,让菩萨保佑他们一家子平安,无病无灾。。
    杨西西呡了呡没什么血色的嘴唇,脑袋一靠着杨天河的身体就不想动,“还好。”有气无力的声音更让三人心疼。
    杨兴宝僵直着身体站在一边看着自家哥哥,拿在手里冰冷的令牌让他多了不少底气,侧头,红着眼睛看着司月,“娘亲,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的。”
    司月摸着小宝的脑袋,“那是当然,小宝想怎么做,我娘亲都支持你。”
    冷着脸看了一眼跟着进来的杨家人,全是大人,那几个孩子每没一个出现的,心里更是不住的冷笑,“你说,我们把他们都抓起来好不好?养不教父之过?这大过年的,也不用特意去打扰你师兄,拿着着令牌去衙门,自会有捕快不快来抓人,他们既然都不想好好地安生过年,想必,在大牢里过一定是别有一番好滋味的。”
    杨兴宝点头,“你,你,”周氏惊恐地看着司月,生怕她真的会这么做,她可不想坐牢的。
    “四嫂,这只是孩子之间的打闹,你何必如此小题大做,就是传出去,你也免不了多一个六亲不认的名声。”杨天丽柔声说道,这要是传出去,翻了年她就十四了,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若家里的人名声坏了,她又能好到哪里去。。
    “小妹,这话你就说错了,我的名声从来就不好,再多一个我也无所谓。”司月笑眯眯地说道:“可西西是我儿子,各位,若是换成你们,你们会善摆甘休吗?”
    “那四嫂你想如何?”杨天赐知道今天这事恐怕要善了不容易,跟司月讲感情,呵呵,别说笑话了,这个女人心里根本就没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或者出嫁从夫的想法,再以她进门之后的所作所为,她恐怕就和四哥与小宝有些感情,至于杨家的其他人,恐怕说是仇人要跟准确一些,谁会跟仇人讲感情。。
    “我不想如何,既然小妹说这只是孩子之间的玩闹,那么,就让孩子们自己解决,我们都不插手,可好?”此时大堂的大堂立场非常分明,杨天河一家四口在一边,而杨家的其他人在另一边,中间隔着一个过道,颇有些谈判的架势颇有些谈不拢就打一架的趋势。
    原本看着小宝手里的令牌有些顾忌的杨家众人,倒是都松了一口气,小宝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五岁不到六岁的娃娃,总归是没有司月那么难缠的,“小宝,你想如何?”
    杨兴宝看着问自己话的杨双吉,这人是他的爷爷,在记忆里总共都就没有几次这么温和地对他说话,“用石头打我哥哥的是杨兴旺,我哥哥流血了,他自然也要出血才行。”
    “什么!”一听到这话,李氏忍不住惊叫起来,这事关系到她的儿子,她怎么还能冷静,看着小孩,“小宝,兴旺是你的堂哥,你怎么就这么恶毒,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傻子,要对付自己的亲堂哥。”
    “他从来都不是我的堂哥,”杨兴宝瞥嘴,不屑地说道,一张小脸一直都是冷着的,不过,那头胖呼呼的包子脸再加上那小小的儿子个子,看起来还真没什么威力,说完这话,也不看李氏,侧头,看着杨西西,“哥哥,你想让他怎么流血?”
    杨西西眼睛一亮只闪过一道亮光,随后靠在杨天河的声音毫不在意地说道:“小宝,不要老是将流血说到嘴里挂在嘴上,你是读书人,要斯文,这么凶残可不好,再说流血也不一定能让他记住。”
    说到这里,杨西西停顿了一下,心里对之前所说的话竖起了大拇指,恩,有个这么乖巧的弟弟真好,可就是太老实了,这可不行,容易吃亏的。“,我刚才看得很清楚,他是用右手扔的石头,砍掉他的右手就好,你想想,这样他以后便再也不敢卑鄙地暗算别人,再说,我们也是为了他好,要知道我若是被他打死了。”
    “呸呸,胡说八道什么!别胡说。”司月和杨天河同时说道。
    “嘿嘿,”杨西西尴尬一笑,瞟见小宝眼里都有笑意,刚刚还有些得意的心又有些郁闷了,又在弟弟面前丢人了,不行,得挽回做兄长的面子,“恩,我们今天若是不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要是他以后打死了人,那可是要抵命的,小宝,你要记住,得饶人处且饶人,凡是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在场除了杨兴宝听得认真,杨家人是惊恐地看着杨西西,而司月和杨天河嘴角抽搐,瞧瞧这孩子还敢说小宝凶残,他才是最凶残的好不好?司月看着杨西西的眼睛,依旧清澈如水,这西西到底是长在什么样的家庭,砍手这样的事情也算是从轻处罚?
    杨兴宝想了想,接着说道:“虽然杨兴旺的右手没有哥哥的脑袋重要,不过,既然哥哥这么说,我就饶了他这次,一会去县城让差大哥过来砍了他的右手就好,不过,哥哥,其他的人怎么办?”
    就是杨天河和司月都不得不承认,果然还是孩子跟孩子好沟通,他们年纪太大,有代沟。
    “小小年纪,就知道惹是生非,要么不教训,要教训就要深刻,抓到衙门,打板子,只要不打死,留一口气就行了。”杨西西风轻云淡地说道依旧说得风轻云淡,因为头昏,声音都比平日里要轻,仿佛这样的事情他经常做一般。
    “好,”杨兴宝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在他眼里,那几个堂兄在对他的时候就重来就都没有手下留情过,再说,听着自家哥哥那么温和地说话,他对杨西西口中的惩罚并没有什么直观的认识。
    “爹,你记住哥哥的话了吗?一会记得去一趟县城,我人还小,就留在家里照顾哥哥就行了。”在杨兴宝眼里,这件事情就算是这么解决了。于是,说完这话,在杨兴宝眼里,这件事情就算这么解决了。
    “哦,好。”这一次杨天河并没有犹豫,从进了堂屋,西西就一直靠在他身上,而他用手帕捂着西西的伤口,所以,他是最直观地感受到从西西的伤口,流出的鲜血浸湿了手帕,染红了他的手,在这样的情况下,杨天河若是还有心情去担心另外五个孩子罪魁祸首,他就是真的傻子了。
    再说,他也觉得西西的话并没有错,那几个孩子确实是不像话,现在想想,之前打小宝的事情,几个兄弟说是赔罪,多半也只是在他面前做做样子而已,并没有真正地好好教训一番,让他们认识到错误,不然的话,今天的事情可能就不会发生了。
    杨天河的点头,让连着杨双吉在内的杨家人都震惊地看着杨天河,老四不是一向最心软的吗?那傻子说出这么恶毒的法子,老四非但不教训他,反而支持他,这人还是老四吗?
    “杨天河,你怎么那么恶毒,就为了一个傻子,你就要你的侄儿偿命吗?”小周氏是第一个忍不住站出来的,张牙舞爪地冲杨天河吼道,而司月眼里的笑意更甚,若是他们真以为杨天河还是之前那个任人拿捏,闷不吭声的杨老四,那就大错特错了,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对西西和小宝动手,碰了杨天河的底线还犹不自知。。
    “侄儿?,大嫂,就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教的,你口中所谓的侄儿从未叫过我这个四叔一声,没道理我这个做长辈地去眼巴巴地认那些性子高傲眼高于顶的侄儿,”杨天河同样也笑了,不过,身子却一动不动,他知道西西头晕,一晃就会更加难受,“再说,西西和小宝又没要他们的命,大嫂,你激动什么。”
    “一只手都没有了,这还不是要人命吗?”李氏此时也有些慌,看向杨天海,发现他一直看着杨天河,心里就更慌得厉害了。
    “小宝,”这时,杨西西笑容灿烂地说道:“二婶怎么说也是长辈,既然她觉得没了一只手就等于要了他杨兴旺的命,那么就成全她,也免得杨兴旺受罪,直接砍了脑袋更干脆。”
    “哦,好。”杨兴宝只知道,砍了杨兴旺的脑袋,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不用见到那张讨厌的脸了,心里自然是欢喜的。
    而坐在西西旁边的司月第一次发现看着西西,有些疑惑,他其实是个黑得还是性子本就如此西西这孩子还是个黑的,可无论如何,看来他的出生出身还也该应该再往高处想,毕竟能这么面不改色要人命的,绝不会是一般人。
    “你,你,”李氏气得不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哇哇,”这时,孩子的哭声传来,七岁的杨兴才被杨天江毫不怜惜地脱了进来,脸上两个巴掌印很是对称,肿得很是非常厉害,嘴角都出血了,“闭嘴,不准哭。”
    看着这样的场景,众人回神,这杨老三什么时候出去的啊?
    本来教训了杨兴宝一顿的几个孩子心里头正高兴着呢,可谁能想到,杨天江阴沉着脸冲过来,对着杨兴才狠狠地两个巴掌闪过去,随后,也不给他反应,拖着他就往堂屋里走,留下一脸震惊和害怕的四个孩子。
    “给老子跪下,”将人拖到杨西西面前,毕竟只有七岁,被打怕了的杨兴才腿一软,就跪在杨西西面前,之后看着儿子跪得好好的,杨天江才腆着讨好的笑容,“西西,这孩子不懂事,是我们当父母的平日里没有教好,让他无法无天了,这一次,三叔也不敢再包庇他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三叔,这话可是你说的哦。”杨西西笑着说道,他要是相信这个三叔的话,西西就是笨蛋了。。
    “嘿嘿,自然,只是,西西,这孩子虽然不成器,可三叔如今膝下就他一个儿子,老了还指望他送终的,他也才七岁,能不能用不留下病根,又不伤及骨头的法子。”杨天山苦着脸求道,“算三叔求你了。”。
    “可以,”这一次,杨西西意外地好说话,“三叔,你是长辈,还是那句话,既然是你开口,我怎么能不应承,你让他站起来吧,瞧瞧这脸肿得,多有碍观瞻啊。”
    杨天江一听,心里一喜,不过,面上却依旧黑着脸对着杨兴才吼道,“还不快谢谢西西哥哥,再站起来。”
    “谢谢西西哥哥,”杨兴才被杨天江吼得浑身发动发抖,哽咽地说道,声音小的离他最近的杨西西都没有听到,之后才怯懦地站起来,杨天江那两个巴掌威力很大,此时的他是真的害怕了,而陈氏坐在一边直掉眼泪,可她心里却很明白,她当家的疼儿子绝对不比她少,如今这么做,也是没有法子。肯定是有他的打算的,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拖后腿的。
    “话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看着你小小年纪,惩罚起来也还真没什么意思,不过,我真就想知道,你那一口一口贱种到底是谁告诉你的?,”杨西西的耳力比普通人要好得多,因此,那五个兄弟小声的说话,他都停在耳力里,记在心里,敢说他的弟弟,胆也太肥了吧。
    杨天河听了这话,脸上难看得很,倒是当事人杨兴宝并没有什么反应,以前几个堂兄打他的时候都会这么叫,可那又如何,爹说了,娘亲只是去治病了,他才不是贱种,只是他们胡说而已,如今证明,他的想法并没有错,娘亲这不就回来了吗?
    杨家其他人的脸色也不好,毕竟这件事情也算是杨家的耻辱,不是说了以后谁都不许提的吗?如今又是怎么回事!杨双吉看着对自己的命令阳奉阴违的晚辈,真的很想说两个字,活该。。
    杨兴才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陈氏,他的这幅模样却没瞒过杨家的人,“好了,瞧你被打得也挺惨的,活罪我也不让你受了,你现在就站到三婶面前,大声对着她说一百遍‘我是贱种’,这件事情就放下了。”
    原本因为杨西西松口的杨天江和陈氏心中一喜,可在听到他后面的话时,心里的各种尴尬也就只有他们心里明白。
    “若是不愿意的话,我也不面前勉强,拖到衙门口继续去打板子吧。”杨西西笑眯眯地说道,一副我很好说话的样子。
    “够了,老四,你就让他这么折辱我们杨家人吗?”杨天江夫妻还没说什么,杨双吉就一拍桌子,对着杨天河吼道。
    “折辱?”杨天河好笑地看着杨双吉,“那我被折辱的时候你们一个个又在干什么?西西这样做再正确不过了,至少能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家小宝不是谁都能骂的。”
    “爹,没事的,我愿意的,”陈氏怕杨天河和杨双吉吵起来,连累她儿子,她如今也后悔了,早知道会这样的话,她就是死也不会在儿子面前念叨这些的,“儿子,过来,说完就没事了。”话虽然说得轻松,可那跟吞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却是很能说明他现在的心情。
    杨兴才早就感觉到堂屋的气氛不对,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其他的四个堂兄弟没事,就他一个人倒霉,不过,此时他哪里敢抱怨,不敢哭出声,委屈的眼泪随着他走到陈氏面前流淌了一地。
    “我是贱种,”已经上学的孩子,心里早就有了羞耻之心,小声地说完第一遍,整个脑袋都快缩到脖子里了,杨天江看着妻儿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不过,到底是走过去,坐在陈氏的旁边,紧握着她的手。
    “大声点。”杨西西温和的声音响起。
    杨兴才一抖,边哭边说道,声音依旧不大,不过,整个堂屋都能听见,“小宝,高兴吗?”杨西西却没看那些人,而是回头看着杨兴宝,笑眯眯地问道。
    “恩,”杨兴宝点头,十分解气地说道:“哼,我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骂我了。”
    “小宝,他们不明白不要紧,不过,你一定要明白,还有西西,也要记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不然,报应总会出现的。。”司月看着两个孩子的互动笑着说道:“当然,西西今天做得很好。”
    “娘亲,我们记住了。”杨西西和杨兴宝同时说道。
    司月扫了一眼杨天山和杨天海两人,冷笑,他们以为这只是玩笑,以为杨天河不会真的去衙门吗?那就错了,西西的血是绝对不会白流,别说她不让,恐怕杨天河也不会允许的。
    在杨兴才一遍又一遍的“我是贱种”声中,迎来了杨双林,本来中乡去找他的时候,他还纳闷,这大过年的要是不要紧不严重,一般都不会请大夫的,可看着中乡欲言又止的模样,又想到杨天河今天要去杨家吃年夜饭,心猛地一跳,不会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吧?
    特别是在中乡提醒他最好带着伤药的时候,就再也坐不住了,拎着药箱,跟着中乡就急匆匆地往杨家赶,脚踏进堂屋,就杨双林明显感觉到里面的气氛很不对劲,这哪里是吃年夜饭那,简直就是在打仗,两军对垒啊。啊。
    不过,杨双林显然更关心杨天河一家子,匆匆地从杨家人身上一扫而过,之后停留在杨天河一家四口身上,“杨大叔,你快点来给西西看看,他脑袋被石头砸了,之前头上的伤就没有好,我有些担心。”杨天河一看杨双林出现,连忙将心里的担心说出来。
    杨双林一听这话,赶紧上前,皱着眉头查看杨西西的伤口,止了血,上了药,之后又问了杨西西好些问题,才开口说道:“药我家里都有,一会让老大给你送过来,只是,最好是卧床静养一段时间,直到头不晕了以后,才可以下床,一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诉我。。”
    “恩,”杨天河点头,“我们一会也回家,到时候我过去取药就行了。”
    杨双林想了一下,也是,发生这样的事情,谁还有心情吃年夜饭,“也好,”说完,看了一眼司月,“给他多补补。”
    司月点头。
    杨双林来得快,也走得快,虽然他和杨天河一家走得近,可也要拿捏好分寸的,哎,只是,他没想到,在这样的日子,杨家还不消停,真是的。真是的,杨双林再一次无语了。
    送走杨大夫之后,杨兴才那一百遍也说完了,“西西,我们回家吧。”杨天河给杨西西小心地带好帽子。
    “恩,”杨西西点头。
    “老四,你真的要去衙门?”看着杨天河一家四口已经在戴手套帽子时,杨天海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杨天河一愣,“二哥,今天这事不是小事,如若不是西西运气好,那么大的石头,见将人砸没了都有可能,西西是我儿子,我不能让他平白地受了这罪。”
    “我们可是亲兄弟,”杨天海站起身来,看着杨天河说道,声音沉甸甸的,那目光,仿佛杨天河不点头,他们以后就不是亲兄弟一般,“你真的要为这个和你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不顾你亲大哥,亲二哥的感受吗?”
    司月看得心里呵呵直笑,这些人,果然是得了杨双吉的真传,一有什么事情,就那拿血脉亲情做文章,殊不知,杨天河早就不吃这一套了。
    “那二哥想要如何,要不将这事交给族里处理?还是将兴盛他们四个交到衙门去,让县令大人来宣判?”杨天河问道,他可不认为他爹愿意将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杨家人被噎住了,这事本来就他们不占理,再说,村长肯定是站在杨天河这边的,加上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家在村子里的名声已经大不如前,恐怕得到的结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至于去县衙,呵呵,他们就是占理也不会有好下场,他们可没忘,县令大人的将令牌都给了小宝,这老四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奸诈狡猾了。
    实际上他们确实误会了杨天河,族里会怎么处置他能想到,至于去县衙,在杨天河心里蔡大人那就是青天大老爷的存在,他想要的也是个公平的审理,至少他自个儿是绝对不会走后门的。
    “老二,砍掉兴旺的右手,你不觉得太过,也太狠毒了吗?”杨天海并不回答杨天河的话,开口问道:“就算他们以前对你不尊重,可他们还是孩子,你也不能因此就否认他们是你的亲侄儿,这样的惩罚不会太重了吗?”
    杨天河皱眉,对于律法他了解得不多,不懂这样算不算重,他在考虑若是真砍了兴旺的手,西西和小宝会不会背上恶毒的名声,“那就让兴旺跟他的其他三个兄弟一样,打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