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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少唬弄老子!”
    傅尧一看她那欲盖弥彰的样子就来气,一把将她丢到了沙发上,苏茶还没翻得过身爬走,就被他俯身重重压住,大脑袋凑近她洗得香喷喷的白嫩脖子,狠狠咬了一口。
    “唔唔!”苏茶痛得眼泪汪汪,指甲都在他手臂上抓出了血痕。
    “本大爷再问你一次:这里有没有亲过?”他的手滑到了她胸前。
    苏茶终于崩溃地大哭起来,边哭边骂神经病,捡来的脏话也都统统招呼给他,恨不能提刀跟他拼命。
    ☆、第023章
    “傅尧!你究竟是有病还是想害死我!”
    苏茶半哭着吼完,觉得自己腰都快被这只精-虫上脑的哥斯拉掐断了,脖子上也被他啃破了皮,可怜的嘴巴就更不必说了,张嘴就是疼,一时挣不过他便呜呜抽泣起来。
    傅尧一听她大哭,真整个人微微僵硬,呼吸却依旧粗重,面红脖子粗地不肯让步。他一手狠狠将她的腿掰开,滚烫的硬物抵着她的腿根,哑声道:“谁叫你要让那个变态又摸又睡,还想骗老子!”
    苏茶涨红脸哭叫:“我没睡!”
    “那正好!”傅尧俯身吻她,声音含糊又滚烫,带着急促的喘息,“我也是第一次,你眼一闭忍忍,反正、反正也不会很痛……”伸手毫不含糊地撤掉了她的裙子。
    苏茶连滚带爬,两条腿不停扑腾:“你怎么知道不痛!你又没试过!”
    傅尧一愣,差点就嘴硬地脱口而出‘老子当然试过’,随即恼羞成怒将她按住,恶狠狠道:“总之你就、就当你个小村姑捡便宜睡了老子吧!”
    吼完这句话,傅尧就狠狠扑向她。
    苏茶一声尖叫,手都拽进了沙发皮,然后,然后……什么也没发生!
    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
    苏茶呼吸都屏住了,小脸吓得惨白,眼神惊恐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傅尧,只见他浑身僵住,动作还维持着扑来的姿势,神情却无比暴躁又挣扎,渐渐的,连那双原本yu望满满的眼睛都开始变了样,变得越来越沉,越来越沉……紧接着,苏茶就只听得见他暴躁地骂了句脏话,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重重摔在她的身上。
    苏茶被吓住,连忙见鬼一样地推开了他,咚地一声,将人给推到了地上。
    苏茶惊慌失措,既怕这人再醒过来强迫她,又怕这人出事,仓促之下,她赶忙胡乱将衣服套好,又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放到了床上,拿手机要打电话求救。
    结果茶几上的手机却自发地叫了起来。
    苏茶吓得猛一瑟缩,拿起手机:“……喂?”
    “在干什么?这么晚才接电话。”
    电话里是傅明旭公事公办的声音,苏茶原本就心虚,此刻心跳得更厉害,握着手机支支吾吾:“刚、刚才在洗澡,没听见手机响了。”
    她在傅明旭面前,向来是这幅畏怯的模样,此刻算是本色出演,傅明旭倒也没有察觉到不妥,只略带不悦地问:“阿尧是不是到你那儿去了?”
    “没有!”苏茶险些被吓得跳起来,她眼神紧张地盯着床上死活不知的年轻男人,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的欲盖弥彰,连忙补救道,“原、原本是来过了,但是我以为你不会太希望我们接触,所以我就、就将他劝走了——”
    “劝走了?”那头傅明旭声音轻扬,无意识地微皱了眉头,声音却依旧不辨喜怒,“你的话倒似乎比我这个当爹的管用,说劝走就劝走的。”
    苏茶紧张地呼吸都不敢大声。
    “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那头傅明旭又问。
    “朋、朋友那里吧。”
    傅明旭想也许又是跟白家那小子跑去鬼混了,松口道:“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明天记得按时去公司报道,周岩会带你。”
    “嗯。”苏茶准备挂电话。
    “等一下,”那头男人突然出声,随即语气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斟酌措辞,然后才道,“阿尧的情况……这几天你也有所了解,他的情绪时常不稳定,有时候做事可能不太理智,若是你也跟他一样胡来,闹出了事,没人会替你收拾烂摊子。”
    说完不等她回答,电话已经挂断了。
    苏茶脑袋嗡嗡响,仿佛硬仗一场,放下手机,浑身没劲地瘫软在床上,身体一砸下去,才想起床上还有只沉睡的哥斯拉,当即紧张地蹦了起来。
    她小心地试了试床上人的呼吸,确定还是平稳有序之后,稍稍松了口气,小半边屁股坐在床沿。
    苏茶瞪着床上仿佛睡着的傅尧,又想起傅明旭在电话里旁敲侧击的警告,突然心里一阵烦躁与不甘。
    恶向胆边生,她反复确认床上的人还睡着,又见四下无人,于是大着胆子伸出手……‘啪’地一声,掌心拍在了那张可恶的俊脸上,扁着嘴小声咒骂:
    “以为有钱就了不起?谁稀罕你家的报应子?谁稀罕跟你家可恶的哥斯拉闹在一起,受害人是我……”
    越骂越气,她接连啪啪打了好几下,越打越解气,下手就越没有顾忌。
    “打够了?”
    突然,空荡荡的房间响起第二个人的声音,一只大手有力地拽住了她的手腕。
    苏茶浑身一僵,惊恐的眼睛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
    眼前这双眼睛安静得仿佛会说话,却又沉寂得似乎永远激不起波澜,笑起来的时候,柔软得像是水波,带着点不伤大雅的痞坏——不管怎么样,都跟那只可恶的哥斯拉完全不是一样的风格。
    苏茶当即呼吸一紧,面红耳赤,记忆仿佛又回到了那间黑乎乎的包间,私密又暧昧的空间内,激烈交缠的唇舌,缠在她身上仿佛无处不在的手……
    倏忽,耳边传来轻笑声:“在想什么?脸这么红?”
    “没、没有!”苏茶惊慌地挪开眼去看光秃秃的四壁,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是——”
    “我是谁?”清凉的呼吸一下子拉近,傅衍从床上起来,一只抬起她的下巴,指尖蹭着她的脸轻轻说,“是不是我每出现一次,你都要这样问一次?那还真是让人失望。”
    语毕煞有其事地摆出了失望的表情。
    苏茶闻言不由自主倒抽了一口凉气:知道这人精神不正常是一回事,可亲眼见识到人格变换又是另一回事。
    “啧啧,真粗暴。”傅衍从床上翻身而下,借着灯光看清楚了她脖子上斑驳的痕迹,还有那双被明显蹂-躏过的红唇,意味不明地咋舌两声,语气辨不出喜怒。
    苏茶尴尬又难堪,拼命扯衣领,徒劳地想要遮住脖子上的吻痕。
    傅衍却猛地转过身,冷冷地按住了她的手:“有什么好遮的?就当是那个蠢货留给你的最后纪念好了。”
    反正那人也没机会再出来了。
    “你在生气?”苏茶小心地反问了一句,不明所以。
    傅衍眸色一深,眼中难得闪过片刻的狼狈,他没有接话,松了手站到窗边去打电话,吩咐一个叫‘虎子’的人给他送点东西过来。
    苏茶现在一听他说“送东西”就害怕,以为他又要重演上次的交易事件,吓得脸都白了白。直到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后,敲门声响了起来,门口来了个带着棒球帽的小伙子,手中不负期待地带着个小箱子。
    傅衍去开门,当他从对方手中接过箱子的那一刻,苏茶心都凉了。
    门口,他将那个箱子打开看了看,似乎是在点数,然后头也没抬地道了句:“谢了,钱我会按时打到你卡上的。”
    “这是哪里的话?兄弟是缺少那几个臭钱的人吗?”林虎笑呵呵搓了搓手,大义凛然道,“尧哥的事就是我虎子的事,有什么需要一个电话,保管给您儿办好!不过……您拿这东西干啥呀?这东西用多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说着鬼头鬼脑地朝门内望了望,恰好望见沙发边浑身散发着幽怨之气的小姑娘,他当即明了的“哦”了,一声,贱兮兮笑得意味深长,“正常办事儿也用不了那么多啊,要知道这一针下去,处-女都得变淫-娃了——”
    “是吗?”傅衍关了箱子,笑着抬眸看他,“你过来点,我有话跟你说。”
    林虎一脸堆笑,将耳朵贴了过去,巴巴道:“尧哥,你说什……啊!”
    下一刻,他脸上的笑僵了,被人两脚踢摔在过道上,落地发出沉沉的摔跌声音,紧跟着又是拳打脚踢袭来,带出一连串的嚎叫,“……尧、尧哥!饶命!饶命啊!”
    最终,傅衍冷笑着一脚踏在林虎胸口,在对方困惑求饶的目光下,无辜地说,“抱歉了,原本我是真感激你帮了忙的——可是不巧,我今天听到‘尧’这个字就极其不爽。”
    林虎趴地上险些呕出一口老血,哭瞎的心情都有了:这他妈也算理由?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啊!
    傅衍说完便松了脚,提着箱子转身进门,房门紧接着被砰地一声摔上,严严实实。
    “过来搭把手。”他到客厅招呼苏茶。
    苏茶心有余悸,屁股跟沾了胶水似的,使劲摇脑袋不肯挪动。
    傅衍见她这幅扭扭捏捏的小媳妇模样,脸上阴沉渐渐褪去,坏笑着看她一眼:“要我亲自过来抱你?”
    苏茶当场脸臊红,肯定不会要他过来抱,赶鸭子上架地过去了,最终不情不愿地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将那个箱子打开。
    果然,里面又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药粉药液,还有数十只小型针筒。
    傅衍动作迅速地将那些药品排列组合,只用了简单的几支试管,药量全凭目测,最后点滴不漏地配置出了两大瓶混合溶液,他取出那些针筒,一支支将溶液灌好,灌到最后一只的时候,对她说:
    “今后任何时候,你要是发现我昏迷了,就用这个针,像我这样……一针就好。”
    苏茶吃惊地瞪大眼睛,看着他捞起袖子,自己取出一只针剂,找准了血管之后,将细细的针头一下子戳进静脉,片刻,针筒中淡蓝色的溶液在一点点减少,尽数溶进他的血液里。
    “这么目瞪口呆地望着我,是也想来一支?”傅衍坏笑着抬眸睨她一眼,咬词暧昧,“我怕你一针下去,我禁不住你折腾呀——”
    苏茶先是不明所以地愣了愣,然后一下子想到刚才送药那人下流的话,陡然意识到什么,她脸蹭地一下就红了,低不可闻地骂了一声:“不要脸!”
    傅衍丢了手中空掉的针筒,长臂一伸,重重将她拖到了怀里,脸蹭着她的脸闷闷笑,“我要真不要脸,刚醒来就该三两下办了你,也不瞧瞧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我要是一个把持不住犯了罪,那也是你诱-奸我……”
    轰隆,苏茶感觉整个人都被烧了个透。
    她连忙生硬地转移话题:“你爸爸刚才打电话来了,四处在找你,你快回去!”
    “傅明旭可不是我爸,”傅衍握着她软软的指尖揉捏,眼神变得寡淡,“他的那套,骗骗那个蠢货还可以——哦对了,现在骗你好像也蛮受用……”低头在她酒窝处撮了一口。
    “他好吃好喝供着你,还好心给你提供工作,是要让你做什么?”他漫不经心地问。
    苏茶习惯性结巴:“没、没什么。”
    “嗯?还学会撒谎了?”傅衍抬起她的脸,眼神危险地眯了眯,笑起来,“你不说我也知道,瞧着你这张脸我就知道了,坑蒙拐骗的最佳利器。”
    苏茶害怕他现在咄咄逼人的样子,有些抗拒地要从他身上起来,却又被傅衍一下子拦腰抱住了,他蹭着的脖颈小声安抚,“是我吓到你了?你很怕我对不对?”
    苏茶挪开了眼睛,摇脑袋。
    “这么委屈地摇脑袋,那就是真的怕了。”傅衍颇有些为难地揉了揉额,他一只手掌着她,另一只手伸往自己的包里,边掏手机边无奈地说,“既不肯说实话又要口是心非,看样子,你是希望玩点有趣的拍照游戏……”
    “我不要拍奇怪的照片!”往事历历在目,苏茶当场吓白了脸。
    “不拍也可以。”傅衍爽快地应下,指指自己刚才昏迷时被她打红的半边脸,狭长的丹凤眼含笑睨着她,无辜地说道,“不拍照面的话,就得好好安慰安慰我的脸……用这里。”
    指尖暧昧地点了点她依旧红肿的嘴唇。
    ☆、第024章
    “你亲我一下,我就既往不咎。”傅衍指了指自己的脸,对苏茶说。
    苏茶不肯动。
    他不耐烦:“又愣着了?刚刚啪啪打我脸的时候不是挺凶的吗?”
    苏茶涨红脸狡辩:“我打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