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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若是有不知情的人看见了,大概还会感叹一声:哎呀,真是一枚情种啊!
    然而他比谁都明白,自己不爱辛薇薇,但是他需要她,比爱更甚!
    老实讲,经纪人很不满意罗元现在的状态,但是却不好反对。
    因为大家都明白,罗元能有今天的成绩,几乎是辛薇薇一手捧起来的。
    诚然,谢蓉将他从不入流带到三流,劳苦功高;但辛薇薇,却着实用强硬的手段,将他硬生生拉到了跟一线艺人同等的曝光率和话题度上。
    而由于前面谢蓉事件的缘故,罗元引发了民愤,已经很难在大陆打开市场了,现在他能依仗的也就只有辛薇薇了。
    假如对方在这个关键时候丧失了对罗元的兴趣,绝不亚于釜底抽薪!
    艺人跟经纪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有艺人红了,经纪人才能直起腰,收入和社会地位才会随之上升。
    相反的,假如经纪人带的艺人什么都不是,那他也就什么都不是……
    因此,不满归不满,经纪人也还是动用了自己的人脉和力量,帮忙联系辛薇薇。
    就在一伙人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不起眼的小助理突然惊呼一声,然后战战兢兢的请罗元上网刷娱乐新闻。
    仰面躺在沙发上挺尸的罗元猛地弹坐起来,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看,语气沙哑而阴冷,“她是不是说要跟我分手?”
    “呀!”小助理被他鬼一般的模样吓了一跳,片刻之后慌忙摇头,“不不不,没有。”
    罗元和经纪人闻言都松了口气,前者更是迅速露出几分自得,“我就知道她对我其实还有有感情的。”
    殊不知在他说这话的时候,小助理已经偷偷的逃出了房间……
    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罗元让经纪人先上网,自己则是去洗手间洗了个脸。
    然而仅仅是几分钟的功夫,等到罗元再出来,包括经纪人在内的几个人,他们看过来的眼神中却满是绝望和同情。
    罗元心中警铃大作,他三步并两步跑过来,一把将经纪人掀开,呼吸急促的盯着网页看起来。
    网页的主人公赫然就是他们遍寻而不见的辛薇薇!
    背景是一望无尽的蔚蓝色海洋和洁白的沙滩,还有高耸挺拔的椰子树和摆满了佳肴的精致餐桌。
    就见辛薇薇身着三点式比基尼泳装,跟一个只穿一条泳裤、戴着墨镜的肌肉猛男搂在一起,神情亲昵,笑容灿烂……
    而新闻的标题就是《辛薇薇与友人乘私人飞机至南半球度假》!
    度假却不带男朋友,而是跟另一个异性如胶似漆……
    整个网络都特么的轰动了好么!
    这是何等狗血的反转,何等令人心神激荡的情感纠葛,以及何等令人拍案叫绝的惊天大逆袭!
    有好事儿的网民还嫌不够热闹,马上翻出来几天前记者拍到的谢蓉和男友同进同出的照片,并评价道:
    “也不知道当初罗元忘恩负义的时候有没有料到今天这样的局面,两个月前他何等春风得意,或者说是小人得志更贴切一点。可是现在,还是同一个人,却活生生的上演了一出豪门‘弃妇’的狗血戏码……”
    紧接着,又有网友把谢蓉男友的基本资料扒了个底朝天:“图辛,现年29岁,坐拥高档健身俱乐部的健身教练一枚,客户基本上全都是知名艺人……人家从很久以前就是蓉蓉的私人健身教练了的说,日久生情啦!”
    “矮油好帅好有男人味~!”
    “噗哈哈,胸大肌练得不错哦先森~!蓉蓉看上去好小鸟依人!”
    ……
    有机动灵活的记者冲到拍摄现场去逮谢蓉,问她对罗元的遭遇有什么看法。
    戴着墨镜的谢蓉看不见眼神,露着的小半张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就见她十分淡定的撩了一把长发,红唇轻启,“跟我有关系吗?”
    记者一愣,不死心的追问,“可是就在几个月前你们不还是?”
    他几乎都能感觉到谢蓉隔着墨镜横了自己一眼,“我们分手都大半年了,大家都很忙,谁有空关心一个跟自己毫无关联的人?”
    周围有一批赶来探班的粉丝,见状纷纷出声喊道,“哎呀你哪家报社的?人家蓉蓉早在年前就跟他分手了好吗?”
    “对呀,这种事儿你还是跑过去问他妈比较好!”
    “有本事打个飞的堵辛薇薇啊,我们蓉蓉还要工作,忙死啦!”
    就在这时,外围突然一阵骚动,有粉丝尖着嗓子喊,一边喊一遍还猛打手势,“图辛图辛!你女朋友被人欺负啦!快来英雄救美啊!”
    那名记者还没回过神来的,就见粉丝群忽然跟训练了多少遍似的,十分默契的分开来一条通道,很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就走了过来。
    图辛一百八十多公分,小麦肤色,那体型,那身材,啧啧,稍微一动弹肌肉线条就流长的不行不行的,引得周围大姑娘小媳妇儿的个个儿面色红晕、呼吸急促。
    反观这位记者朋友,矮了一截不说,肤色也很是苍白,而且整体也呈现出一种弱鸡一般的气质……
    一句话,没得比!
    图辛过来,熟练地揽过谢蓉,把她护在自己身后,然后很不满的扫了记者一眼。
    周围的粉丝嗷嗷叫着起哄,“哎呀图辛好帅呀!”
    “好爷们儿好爷们儿!”
    “图辛你去拍电影儿吧!”
    然后没等记者重塑起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的,图辛就已经搂着谢蓉从容离去……
    当晚,元鸥就指着罗元那条新闻,特别严肃的教导佑安,“瞧见了么,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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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把四季拟人化,夏天无疑是个爱哭的孩子。
    虽然不利出行,时间长了衣物还会变得潮湿,但是就连元鸥这个不太喜欢连阴天的人都不得不承认,雨景实在美丽至极。
    哗哗哗下大雨的时候,整个世界似乎都被一种壮阔的气势所感染,无根之水从天而降,像奔赴沙场的勇士,义无反顾的,甚至是带点凶狠的把自己砸到地上!
    大颗大颗的雨点会把土地砸出一个个的大坑,会把娇花嫩柳打个七零八落狼狈不堪,就连打在人身上,也是生疼。
    每当这个时候,元鸥都会由衷地感到惊讶:
    水,本是至柔的存在,可是稍微换个方式出现在你眼前,又会变的那样勇猛无畏……
    而那些微风小雨的天气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雾蒙蒙、水润润,像笼了一层纱。轻烟一样的雨帘从天而降,银针似的落在树上、草上、花上……
    沙沙沙,沙沙沙!
    云彩压得那样低,低的仿佛一伸手就能触碰得到,低的好像远处的水都和天接到了一起。
    岩石被打湿,从灰蒙蒙变成黑黝黝的,在雨水的滋润下仿佛反了光,原本沉默笨拙的石头竟也像被赋予了灵魂,变得灵动了许多。
    根根分明的雨丝落到水面上,造就了一圈圈的涟漪,由小及大,最终又重归于无。
    翠绿的荷叶上有一层薄薄的茸毛,雨水在上面汇聚,从一点点几乎看不见的细小水滴,终于变成一颗颗大珍珠似的水珠。
    水珠随着风滚啊滚,从茸毛上划过,不留一点痕迹。
    有的水珠太大,荷叶终究承受不住,虽然恋恋不舍,却还是果断的一歪脖子,将它倾入水塘……
    在花园的水潭边撑一顶墨绿的大伞,下面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一壶热腾腾的咖啡,加不加奶随便自己的心情。
    深深地吸一口带着水汽的空气,元鸥忍不住感慨一句,“真特么的奢侈啊!”
    嘴里这么说着,她的手下却并不停。
    话说之前她不是练习绘画来着么,小几年下来终于小有所成,上个月就发了几节漫画上去,反响竟然很不错!
    元鸥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也没那个脑子,做不来什么太过高大上的惊天动地情节,所以一切从简入手。
    她给自己糕点屋的十几种招牌点心都设定了拟人形象,稍微加了点色彩,并且按照西点和中式点心的区别分了两个阵营,画了些日常生活中的小片段。
    什么提拉米苏小姐啦,马卡龙军团,豌豆黄老爷,枣泥山药糕闺秀……
    西式糕点穿的都是蓬蓬裙啊燕尾服等西式宫廷服装,繁复而美丽,不经意间便会流露出浓郁的异国情调;
    中式糕点穿的都是旗袍啊马褂啊唐装之类的中式经典服饰,古色而古香,举手投足溢出的都是穿越了千年的历史积淀。
    一开始,元鸥真就只是画着玩玩儿,觉得练了这么久不能白练了,而且画完之后也挺自得,就简单的整理了下之后发了上去,略一炫耀的意思。
    可没想到,上传之后才短短几个小时,转发量就超过了五位数!
    再三确定自己真的没看错之后,元鸥顿时就有点晕菜,激动地小心脏噗啦噗啦的。
    这次可都是她自己的粉丝给转载的呢,谷毅啊谢蓉啊谁的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谷毅是在中场休息的时候才知道的。
    几个小年轻凑一起刷微博,笑的哈哈的,他出来透气的时候,一个胆子平时跟他就比较熟悉的小伙子就走上前来,把自己的平板递给他看,“小毅哥,小元宵还有这么个本事啊,正经的多才多艺呀!”
    满头雾水的谷毅接过来看,只一眼就扑哧一声,险些把水喷到人家屏幕上。
    尼玛,上面那只咖啡蜜蜂纹面包的打扮怎么就这么眼熟?!
    呵呵笑着还了人家的平板之后,谷毅嗖的跑到一个洗手间的隔间里关了门,然后一通电话打给元鸥。
    他阴阳怪气的问,“关于那只蜜蜂面包,你有啥想解释的没有?”
    被抓包的元鸥就有点窘迫,哼哼唧唧道,“那个什么,多有纪念意义啊!那可是咱们头一次见面……”
    顿了下,她又说,“而且,蜜蜂面包先生多帅呀,贵族出身,还是主角呢!”
    然而谷毅依旧是余怒未消!
    他用一种酷似牙疼的语气追问,“就算是这样吧,可是面包先生的性格定位,我私以为很有问题呀!”
    “自恋”、“死傲娇”……
    元鸥表示不服,“自恋说错了吗?你对个头次见面的人就问人不认识你,这还不自恋啊?”
    谷毅语塞,“那个死傲娇啥意思?我哪儿傲娇了?”
    元鸥很没有节操的将同伙出卖,“是宋哥,宋哥说的!他私底下跟我抱怨啊,说你经常得顺毛摸……”
    半小时之后,“优质经纪人宋征”在微博上公开@“糕点师元鸥”和“歌手谷毅”,义愤填膺道,“木节操的,见色忘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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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中旬的一天,曾茹忽然跑过来给元鸥送请柬,并邀请她跟谷毅一定过去参加聚会。
    元鸥笑着道谢,然后问是什么聚会。
    曾茹笑笑,“前天我们乐团不是刚在b市举行了一次演奏会吗?我和老方觉得机会难得,就留了几个好朋友多住几天,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一听这个,元鸥真是既激动,又肝儿颤,“都有谁参加啊?”
    曾茹当即就跟报菜名儿似的报出来一水儿的外国人名,听着长,其实也就四五个人,都是夫妻俩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