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中年人是相信刘勋他们了,但他依然不敢放松警惕,说是要等一位前辈来视察一番,才能让四人进入。
大约一炷香时间后,一名老者划破天际,驾驭长虹而来,当老者来到,只是停在半空望了刘勋两人一眼,便说道:“让他们进入吧,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安排。”
老者说完便重新化作长虹离去,看来要急着赶往下一个地方,刘勋望着老者离去的背影,暗自皱眉,看来中域的形势,也不太乐观。
刘勋再次跟中年修士客套了一番,便进入城内,刚踏入城中,他便看到四周皆是蛮兽与异禽。
见到刘勋两人进来,四周的蛮兽旋即嘶吼,那些异禽也是在空中盘旋,羽翅遮天,望向刘勋两人的眼神中,夹杂着不善。
其中三只头颅的异禽遍布,体如巨山的蛮兽蹲伏,一只只的蛮兽与异禽,紧接相连,黑麻麻的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在惊叹这些异兽的同时,刘勋也不禁感叹中域城池的壮阔。
“如果不知道,还以为是动物园呢。”闫冲双手抱肩,打趣的说道,刘勋闻言嘴角一笑,但眼神中却带着一股冷意。
这些蛮兽与异禽皆是远古凶兽的后裔,但此时却是被人驯养的,先前不嘶吼,为何当自己跟闫冲进入后才嘶吼?那肯定是背后有人指使的。
想给自己来个下马威?那这又是为何呢?自己在中域貌似还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吧?对,有一个,皇炎,但那小子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到这里来了吧?
刘勋想不通,他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着这些蛮兽与异禽,但他却知道,一昧的软弱,是会被人彻底给看扁的,这次是畜生对你发威,下次便会变本加厉了。
“今晚吃烧烤?”闫冲感觉到了刘勋的变化,旋即问道。
刘勋闻言,摇了摇头,看了看周围的蛮兽,舔了舔嘴唇,道:“今天太累了,大家先休息,至于烧烤,明天吧。”
说完他便不再言语,也无视周围的蛮兽与凶禽,中年修士将刘勋两人带至一座房屋前,便离去了,看来中年修士也是有着很多的事要忙。
刘勋跟闫冲相视一眼,便准备进屋休息,但就在这时,空中一只三头飞禽,径直的对着两人而来,飞禽眼中厉芒闪过,显然是动了杀意。
刘勋嘴角浮笑,转身对着闫冲说道:“厨师,这是你的菜,今晚的伙食,看你了。”
闫冲闻言脸色一黑,旋即叹了一口气,眉间金色树叶印记闪动,仅仅刹那,空中那只三头飞禽,便发出一声嘶鸣,落在地面,一股焦糊的烤肉味,传入众人鼻中。
两人身后,那只三头飞禽几乎已成灰烬,刘勋见状,暗自摇头,心疼道:“你的厨艺太差了,今晚的夜宵……没了。”
刘勋说完,便抬头望向城墙处,正好与一名金衣修士对碰到一起,金衣修士嘴角浮现一抹冷笑,自城墙跃下,缓缓走到他的身前。
“异禽是我们的伙伴,亦是我们的战友,你们刚到,它们肯定对你们眼生,嘶吼也是情理之中,但你为何将其斩杀呢?”
金衣修士对着刘勋缓缓说道,刘勋闻言,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道:“抱歉,我这玩火的朋友,是山里来的,跟畜生打交道打多了,一看到畜生冲来,就忍不住……”
刘勋左手抬起,对着脖颈一划,摆手道:“所以你懂的,实在抱歉,下次我们一定注意。”
金衣修士闻言,点了点头,并不言语,片刻后笑了几声,紧接着说道:“无论如何,它总是我们的伙伴、战友,你这种做法,无疑于斩杀同胞。”
刘勋闻言也是笑了起来,反问道:“我跟你有仇?这样有意思吗?暗地里指使异禽对我们嘶吼也就罢了,为何还让它攻击我们呢?”
“按你这么说,这只异兽是你的同胞、战友,那我们这些活生生的人,就是你这所谓‘战友’的食物?我们反抗都不能?如果真要说是谁害死它的话,不是我们,而是你。”
此时的一幕,已经惊动了周围的修士,无数的目光向着刘勋聚集而来,金衣修士眼中闪过一丝鄙夷,转身离去,随口说道:“南域的逃兵,也敢说的振振有词。”
金衣修士的话语落下,周围修士望向刘勋跟闫冲的眼神中,也是带着一丝不屑与鄙夷,更多的是厌恶与排斥。
刘勋跟闫冲听到金衣修士的话语,也是神色一呆,特别是闫冲,眼神冷冽无比,刘勋拍了拍闫冲的肩膀,并不言语。
他已经知道了金衣修士为何刁难他们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与自己有仇,也不是因为看自己不顺眼,而是因为‘逃兵’这两个字。
虽然他们不是逃兵,但他们也没法解释,刘勋知道这两个字给闫冲带来了多大的冲击。
刘勋并不算南域的人,但闫冲却一直是南域的火苗,南域,亦是他心底永远的痛。
“南域依然在,我们是否是逃兵,我们会证明给他们看。”再次重重的拍了拍闫冲的肩膀,刘勋在周围修士鄙夷的眼神中,率先进入了屋中。
他躺下后,不久便沉睡了过去,但他心中也是有一股怒火,但他实在太乐观了,随便自我安慰了下,便呼呼大睡了,他实在太累了。
虽然他的战力可比劫天,但体内的精气并没有劫天充足,整整一天的凝聚天地精气,已经将他体内的精气抽的空白,所以他需要休息。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刘勋有直觉,明天肯定还会有事发生,今晚的事,绝对不会如此简单过去的。
清晨,本应是万物俱寂的时刻,但外面却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眉头深锁,睁开双眼,刘勋着实有些恼火,任谁被打断睡眠,心情都不会好,更何况秋季是个缺觉的季节。
刚一睁眼,便看到盘坐在旁边的闫冲,刘勋拍了拍后脑,使得自己略微清醒,道:“一宿没睡呢?”
闫冲望了刘勋一眼,随即点了点头,并不言语,刘勋打了个哈欠,便准备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