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中年人手中青铜匕首划出,双眼望向准备逃离的银发修士,冷哼一声,道:“想走?晚了!”
同一时间,刘勋双眼微眯,体内龙脉之力燃烧至极致,化作一道血白双芒,向着异域银发修士而去。
银发修士被紫衣中年人拦下,无奈之下,只能与其相战,但眼神却时不时的瞟向一线天下方,因为中州支援大军里,一道气息实在令他忌惮。
就在银发修士被紫衣中年人压制,失神的刹那,刘勋突然出现在其上空,体内精气运转,阴阳之力布满双拳,对着银发修士的头颅轰打而去。
然而银发修士不亏为永生修为,短暂的失神并不代表刘勋就有机可乘,头颅一歪,刘勋的双拳随之落空,但拳风的余波,依然将银发修士的半耳扫落,鲜血随之溅起虚空。
“天地之力!”当拳风斩落半耳,银发修士瞬间色变,一股无法抗拒的毁灭力正在迅速的摧毁着他的生机。
银发修士不敢再疑迟,一道金光闪过,闷哼传出,自己把自己受伤的半耳给彻底斩下。
色变的同时,银发修士忌惮的望了刘勋一眼,这怎么可能?华夏不是在远古之后,就没人可以掌控天地之力了吗?为何此子……
银发修士肯定自己没有感觉错,方才那股力量绝对是天地之力的一种,此子不仅拥有天地之力,而且还拥有太古时的异象,这究竟怎么回事?难道他是古至尊转世?不可能……
如果是古至尊转世,他不可能这么弱,也就是说这个好运的小子,无意间获得了华夏古传承!不行,我不能再逃了,这小子如果成长起来,实在是一个威胁。
想起先前战场尸体消失的诡异一幕,再加上天地之力与太古异象,以劫地的修为,便可击杀破劫!银发修士的眼神第一次变的无比坚定阴冷,他要斩杀刘勋,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与此同时,时间倒退三息前,皇天裂站在最前方的一辆青铜古战车上,皇天琳与皇道柔伴随左右,此时皇天琳正在扫视着下方的无尽修士,仿佛在寻找一个身影。
“姐姐,不用找了,看上面。”皇道柔望着上方的红白色身影,以及紫衣中年人,美眸中泛起一丝惊意。
皇天琳随眼望去,神色也是一愣,她实在没有想到,刘勋竟然参与到了这种层次的战圈之中,而且似乎还处于上风。
当刘勋一拳将银发修士的耳朵斩落的时候,不仅皇天琳跟皇道柔色变,就连皇天裂也是略显惊讶。但下一刻,皇天裂突然失声道:“糟了!”
话语刚刚落下,银发修士毫无征兆的转身,竟然不顾紫衣中年人刺向他的匕首,对着刘勋狞笑一声,便一拳轰出!
紫衣中年人脸色一变,暗骂一声,他猜到了银发修士的想法,同时也感觉到了银发修士的疯狂,这人是要彻底斩杀刘勋!但此时他已经拦不下了。
刘勋倒吸一口凉气,瞳孔瞬间收缩成针眼般大小,一股死亡的危机,直入心头!死亡,距离自己从没有这么近过!
他想逃,但身体却动不了,他知道银发修士肯定已经彻底将自己锁定了!糟了!这狗疯了!这是刘忙当时仅剩的感叹,下一刻他便被银发修士击穿了胸膛,倒飞出去。
刘勋的意识瞬间模糊了下来,差距太大了,虽然自己可以斩杀破劫,但并不代表可以与永生一战。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那名破劫修士大意,刘勋也会在瞬间被斩杀!也就是说他有着可以威胁破劫的攻击力,但却没有可以抵御破劫的防御力跟速度!
刘勋的速度、攻击、防御是比常人高上一个层次,但仅仅是对于同修为来说,一下越了这么多级,弊端便彻底显现。
可以说这两天内,如果不是紫衣中年人压制银发修士,刘勋早就在瞬间被斩杀了!因为先前的侥幸,刘勋大意了,然而大意的后果便是……死亡!
意识越来越模糊,先前的一幕幕回放在刘勋的脑海中,体内一股暴虐的力量,正在摧毁着他的生机。
“轰!……”一声巨响,刘勋撞击在山崖上,鲜血溅起,染红了山石……
寂静,沉默,经过方才银发修士的命令,异域已经开始逃亡,华夏幸存的修士都在注视着上方的战斗,但他们实在没有想到,银发修士竟然会放弃防御,直接斩杀刘勋!
皇天琳单手捂嘴,仿佛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一般,望着自山体滑落的那具熟悉的身影,脑海中再次呈现中域城城墙上刘勋离去的情景。
“你身上的担子,我帮你扛……”,情景历历在目,仿若昨日……
银发修士仰天大笑,无视紫衣中年人的攻击,径直的向着滑落的刘勋而去,他要将刘勋打碎,彻底的将未来的威胁清除。
当银发修士接近刘勋,皇天裂刚想动,突然神色一愣,望向刘勋的眼神中,充满了忌惮。
银发修士瞬间便来到了刘勋身前,单脚对着刘勋的头颅踏去,但就在这时,刘勋的眉间黑白火焰一闪,一道青黑白光芒射出,银发修士脸色一变,毫无任何征兆的轰然爆裂。
但仅仅瞬间,银发修士的身躯便重组,望向刘勋眉间的眼神中带着恐惧,颤声道:“你是谁?”
“小小永生,也想在我面前杀人!”话语落下,麒麟刺神识化作人形,接下刘勋的身体,漂浮在半空。
“哎,还动用不了法则之力,竟然连一个蝼蚁都斩杀不了。”麒麟刺望着自己的身躯摇头,紧接着望了一眼刘勋,神色凝重起来。
“龙脉之力,此时不用,更待何时?”麒麟刺单指指向刘勋,被封印在刘勋体内的龙脉之力,旋即化作道道白芒,修补着刘勋的神识。
随着龙脉之力的修补,刘勋的意识随之清醒,当看到麒麟刺的时候,他暗自松了一口气,如果没有麒麟刺以龙脉之力为自己恢复的话,恐怕自己就只能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