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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当一下昏君
    愚园。
    这里本是魏国公的产业,但现在这里被临时征为了朱厚照的驻跸之处。
    南京紫禁城年久失修,除了少数留守宦官外,基本上也没什么人气,朱厚照也不好再费人力财力整修南京紫禁城,便也就临时在这愚园下了榻。
    彼时,手握南京军权的南京兵部尚书李瓒、南京镇守太监于经、魏国公徐鹏举皆云集于此。
    而直接掌管南直隶地方事务的巡抚伍文定以及巡按戴金也赶到南京等候朱厚照召见。
    对于南京的官员而言,朱厚照的突然出现让他们着实吓了一跳。
    坦白而讲,皇帝十多年远在京城,他们这些在南京的官员日子不知有多潇洒,而且随着近些年来帝国开海,他们这些在南京有权有势的自然也跟着赚了不少钱,一个个也算是肥的流油。
    朱厚照突然下塌的愚园装饰就已经远超自己的皇家西苑,使得朱厚照都不由得笑话魏国公徐鹏举才是真正的富贵人,而徐鹏举自然也只能说这都是皇帝赐予的,深怕朱厚照一个不乐意把他抄了家。
    “这白金镶钻马桶用得还真是让人不习惯,还有这鎏银玛瑙篦,翡翠白玉盂,魏国公啊魏国公,你得感谢大明现在还算是国强民富,不然,你这堆金砌玉的愚园也会变成蛛丝网结满之地!”
    朱厚照等着其他官员陆续来南京,这些日子也只暂在愚园歇脚,因而也就和徐鹏举聊了起来。
    对于徐鹏举,朱厚照了解也不深,只知道历史上的嘉靖二十四年,南京振武营兵变,执掌南京中军都督府的军事统帅徐鹏举是溜之大吉,被时人骂为草包,算是个胆小如鼠的人物。
    而如今,这徐鹏举来到朱厚照面前也是如此,听朱厚照这么说,吓得是冒虚汗,他虽然在南京,但也是知道如今的皇帝陛下朱厚照是出了名的杀神,好几个勋贵已经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他也是真担心皇帝朱厚照一不如意忌他生活奢靡而抄了自己。
    因而,徐鹏举只忙唯唯诺诺地说道:“陛下说的是,臣能如此,全赖陛下励精图治,开启了这古往今来难得的盛世!不然,臣就算是勋贵世家也难永葆富贵。”
    “你能明白就好,不过,你放心,该你徐家得的富贵,朕不会夺你分毫,但是,该朝廷和百姓的,你徐家也不能倚势仗贵巧取豪夺,你父亲在世时就夺过民田被朕一通训还算自觉,归还了民田,朕可不希望你也如此,你应该跟你徐家先祖学!当年中山王和太祖也是吃过苦的,我们这些躺在先祖功劳簿上享福的子孙不能败坏了他们打下的江山。”
    朱厚照随口说了几句,他也不知道徐鹏举能不能听进去,但说一下总是有必要的,任何一个王朝,在所难免的会有些功臣勋贵遗留下来,在打江山时他们自然是王朝功臣,但如今守江山时,他们往往又是帝国的负担。
    为了养这些功臣勋贵和他们的子孙,朝廷也要增加很大一笔开支,和皇室宗亲一样。
    朱厚照如今的身份决定了他不能像李自成一样把这些藩王勋贵直接不问缘由给全部消灭,不单单是情感方面,从自己的皇权利益出发,这些藩王勋贵是自己对抗文官集团的势力集团。
    徐鹏举这些道理自然都懂,听了朱厚照这么说,心里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对,而且见皇帝亲口说不会夺自己分毫家财,也很是放心,只想着如何巴结好朱厚照,开始巴不得朱厚照在自己这愚园临幸一两个徐家的女人。
    朱厚照来到徐家自然也不是要寻花问柳的,他来自然是要整顿江南的,而整顿江南自然难免和江南有势力的地方大户发生矛盾,魏国公算是江南势力最大的,如果能把魏国公府压住,自然其他江南大户也不会掀起浪来。
    这也是朱厚照要下榻魏国公府的原因。
    不过,通过这几日和魏国公徐鹏举的接触,朱厚照发现徐鹏举也不是个有胆略能为的,也放心不少,但他也看得出来,徐鹏举也不是一个忧国忧民的,富贵享久了忽视了庶民的力量。
    朱厚照希望魏国公徐鹏举能在自己点拨下有这个意识,意识到阶级矛盾得到缓解对他徐家是有长远好处的。
    在王守仁抵达南京前,朱厚照也一时不好直接亮出自己的真实目的,所以,他便趁此干脆视察一下整个南京的军政。
    南京与北京不同,南京依旧还是正德朝以前的制度,依旧还有京营,而且南京的京营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羸弱!
    至于文武官员,大部分在精神头上自然也比不上北京的官员,毕竟这些官员大多数是养老的,要加上南京地处江南,温柔富贵乡,文恬武嬉是斐然成风。
    朱厚照要骑马去视察南京京军时,南京许多随扈官员竟已骑不上马,只得走路跟随,而走了没有一里,别说文官,一些武将都气喘吁吁。
    徐鹏举现在就是如此,他感觉自己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脚跟随如灌铅一般,但马上的皇帝陛下却依旧神采奕奕,而他作为南京守备,统领京营的,又不能掉队,只能继续咬牙跟着,一时间竟然直接摔倒在地,晕厥了过去。
    朱厚照见此忙让人摇醒了徐鹏举,不由得说道:“魏国公徐鹏举,你也是南京守备,执掌南都军权,而且还是中山王之后,但你看看你现在还像个武将吗,马不会骑,如今走个路,还没五里,就走晕了过去,你这体力,将来如何领兵御敌?”
    “臣,臣有罪!”
    徐鹏举气喘吁吁地说了一句。
    朱厚照现在也没心思治罢免了徐鹏举,也一时找不到合适这个位置的人来,因而只是哼了一声,把鞭子一摔:“锦衣卫刘适,你驾车送魏国公来校场!其余人等,先跟朕来!”
    朱厚照于是先去了校场。
    而这里,魏国公还没来得及被锦衣卫刘适送上找来的一辆马车上,徐鹏举也还没来得及向朱厚照谢恩,南直隶巡按御史戴金因为初入官场,便不合时宜地大声喊了一句:
    “且慢!天子尚御马,魏国公身为臣子,怎能驾车而去,陛下之恩实在有悖君臣之道!如果魏国公敢乘车而去,臣就要弹劾魏国公僭越之罪!”
    徐鹏举无奈只得下了车,继续咬牙往前面走来。
    而这时候。
    南京校场上的京军的确已经都集结完毕,因为怕朱厚照太过失望,南京兵部尚书李瓒与徐鹏举已经连夜在周围找了农民充作了京军,但新棉甲与新火器则一时难以凑足,毕竟朱厚照来到南京时太过突然,所以,以至于南京的京军看上去和一群流贼差不多,军心涣散的很。
    当朱厚照策马带着身后一队锦衣卫时,这些京军们一个个吓得是慌忙跪了下来,和一群百姓见了官没什么区别。
    “幸好,当年宁王没有打过安庆府!”
    朱厚照不由得说了一句,旋即问道:“南京兵部尚书李瓒呢?”
    “回禀陛下,李部堂和魏国公一样,体力不济,一时没有跟上来”,这时候,跟在朱厚照身后的南直隶巡抚伍文定说道。
    朱厚照听后颇为无语,笑道:
    “主管军队的都不会骑马,越野又不行,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传旨,从现在起,南京所有官员早晨必须跑操学骑马,为期三月,伍文定你来教,大明的官员无论文武,都是有守土为政之责的,不能连基本的体能都不合格!君子六艺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吗?”
    朱厚照说后,伍文定便接了旨。
    大约半个时辰后,太阳已经高悬于空时,徐鹏举和其他官员才赶了来。
    平时只能坐轿子四处而行的他们,此刻一个个因为步行都累的不行,见了朱厚照也只能纷纷告罪。
    “行了,向将士们致个歉,尤其是魏国公和南京兵部尚书李瓒!若这是在战时,贻误军机的就是你们!”
    朱厚照说后,徐鹏举和李瓒皆是很是惊愕,平时他们连看都懒得看这些京军官兵一眼,如今要不是皇帝陛下要视察,他们不得不跟来,哪里会有向这些官兵致歉的道理,因而,也都难以接受起来。
    “怎么,真觉得自己是上位者,而在乎自己的面子吗?”朱厚照冷言问了一句。
    “臣不敢!”
    徐鹏举与李瓒回了一句,然后只得赶忙向京军们致了歉。
    南京的京军官兵也是一脸蒙,但本来因为一直站在原地而疲惫不堪的他们见两个大官向自己这些人致歉,也的确少了许多怨言,也都对立在马上的那位皇帝陛下有了些好感。
    在徐鹏举与李瓒致歉后,朱厚照便看向了李瓒:“可以开始了!”
    南京兵部尚书李瓒点了点头,便开始主持,而徐鹏举则负责统领这些京军完成相应军队演练过程。
    但整个演练过程是一团糟,主帅徐鹏举舞不动刀剑,官兵也没有秩序,别说朱厚照,就连随行的锦衣卫们都快忍不住笑出声来,而南京兵部尚书李瓒更是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
    朱厚照看的也是没有心情,但他倒也没有说什么,这种南京军备废弛的现象倒也不算是意料之外,他也谈不上失望,只是觉得自己整顿江南又多了点难度,南京军备废弛,意味着武力弹压地方势力将很难有胜算。
    朱厚照暗自庆幸自己提前做了打算,让王守仁带两个师的近卫军来,不然就靠南京的军队,他还真不能确定能在江南干出什么事来。
    “正德十五年,内阁上奏说,南京兵部已经如期完成武器更换,为何这些军队还有官兵在用带火绳的火铳”,朱厚照这时候问了一句,已经额头冒汗的李瓒只得赔罪道:“臣不知,臣是正德十七年执掌南兵。”
    “那你为何不上报?”朱厚照冷言问了一句。
    “臣非风宪官无参劾他人之权”,李瓒回道。
    朱厚照冷冷一笑,没再说什么,只策马而去:“回去!官员自行离开,不必跟来!”
    朱厚照回到了愚园,坦白而言,南京的军务让他很失望,他甚至能猜到什么吃空饷、中饱私囊、管理松散等军队里能出现的弊政,南京肯定有。
    不过,朱厚照也不想再去追问,他累了,他也习以为常了,甚至他也不觉得奇怪,在一个没有军事威胁的太平盛世里,地处江南的南京城你很难让这里的官员有什么军事危机,甚至连向中央朝廷要钱的动力都不大,也难求他们有什么进取心。
    但朱厚照还是想知道帝国南京的官员们到底堕落到了什么地步。
    在王守仁带着近卫军赶来南京之前,朱厚照决定先让南京的这些官员放松一下,向自己表现出他们最本质的样子来。
    这一天,朱厚照再次召见了徐鹏举与李瓒。
    徐鹏举与李瓒其实都有些战战兢兢,心里紧张的很,深怕被朱厚照治罪,如今被朱厚照再次召见更是吓得哆嗦不已。
    朱厚照见此只是说道:“你们也不必害怕,朕知道你们都有自己的苦衷,兵部的银子拨给你们的少,卫所官兵本就不堪为用,即便是用上了好的火器,也无济于事,朕来南京,也不是要来对付你们的,朕只是来看看,如今朕也看见了,好歹你们也没让南京出什么乱子,也算是无功也无大过,朕今日来召见你们,只是想问问,这南京城可有什么好玩的去处,好吃的菜肴,既然来了江南,怎么着朕也得好好品味品味!”
    徐鹏举与李瓒一时颇为惊愕,都没想到陛下会突然这么好说话,而且似乎还要游山玩水,一下子两人都轻松了不少,其中,徐鹏举回道:“金陵别致景色倒也有许多,臣愿意为陛下引荐。”
    “美味佳肴,臣也能为陛下举荐一些”,李瓒也回了一句。
    朱厚照点了点头,便起身顺手将一徐府侍女揽入怀中,摸了起来:“美人呢?”
    徐鹏举脸上显现出一些笑意,朱厚照若问他军政事务,他完全无法应答,但是涉及这些酒色之类的享乐,他则很有信心,忙道:“陛下,若对愚园服侍的人不满意,臣现在就去换更绝色的丫鬟来!”
    “不准强抢民女!不准借机敛财!”
    朱厚照说了一句就抱着这侍女进了里间,而徐鹏举与李瓒也退了下去,待徐鹏举与李瓒一退下,朱厚照才重新走了出来,对谷大用吩咐道:“派人去找找他们,让他们误以为朕现在开始放纵自己,成为了个昏君。”
    “内臣明白!”谷大用退了下去。
    朱厚照点了点头,继续走到了里间,见被自己刚才摸了抱了的侍女还躺在榻上,便坐了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奴婢名唤素月”,这侍女回道。
    朱厚照俯身下来,撩了撩这素月鬓角的乌发:“为何还要自称奴婢,大明的子民已经不准为奴了!”
    “是国公爷吩咐的,说虽然大明没有奴婢,但我们就是奴婢,是服侍陛下的玩物儿,平时在府里可以没大没小,但在陛下面前必须得有点规矩”,这侍女素月说着就不由得闭上了眼,朱厚照粗重的鼻息让她有些紧张,粉拳捏的很紧,她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
    “不必听他徐鹏举的,你是大明的子民,你要有自己的想法,朕问你,你想不想和朕发生关系,就是说,让朕脱了你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掉,然后……”朱厚照很仔细地说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说的这素月是越来越紧张:“奴婢,奴婢不知道!”
    朱厚照停止了动作,教训道:“又自称奴婢了!”
    “陛下饶命,奴,我,我,我不知道”,素月哆哆嗦嗦地回道。
    “你很怕朕?”朱厚照笑问了一句。
    素月点了点头。
    “你还挺实诚,那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朕,你想不想和朕做刚才说的那些事”,朱厚照问道。
    素月此时很紧张,她对男女之事自然是很好奇,但被皇帝这么问的时候,自觉羞耻的她又不好意思回答。
    “回答朕,别怕,朕不会笑话你,朕可以告诉你,朕现在很想”,朱厚照说道。
    素月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我,我想。”
    “不必着急告诉朕答案,你要学会用你自己的理智去思考,思考说出这句话的后果,如果你不想,朕可以放过你,但是,你自己可以想想,如果朕放过你,而且朕回到京城后,你会怎样?”
    朱厚照问道。
    “我,我在愚园待过,我服侍过陛下,我已经是陛下的侍女,陛下如果不恩赐我给别人,就没人敢娶我,因为陛下的东西不是谁都可以碰的”。
    朱厚照强大的气场让素月完全跟着朱厚照的心理术而说了起来。
    “那如果你说出你想,且和朕发生了关系呢?”朱厚照问道。
    “我将是陛下的妃嫔,我会跟着陛下去宫里,我要做娘娘”,素月眼神里闪现出一丝兴奋之色。
    “可是,有可能,你会老死在宫里,朕也不会再见你”,朱厚照说道。
    “可我不和陛下那样的话,也会老死在愚园,除非陛下愿意把我赐给谁”,素月说道。
    “朕不会把你赐给谁,因为在朕的眼里,你是个人,不是可以随便恩赐的阿猫阿狗,知道吗,人是独立的,不是附属于谁的,人有生命、财产、自由的权利,人要学会为自己做主,你不能希望朕给你带来幸福,你要自己去做!”
    朱厚照说着的时候,素月突然就主动抱住了朱厚照,疯狂地向朱厚照索吻。
    朱厚照也放纵起来,毫不顾忌地在愚园再次来了一场婚外出轨的戏。
    但这个时代的文明不会觉得朱厚照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朱厚照自己也没有了任何来自背叛妻子与道德上的压力。
    素月是第一次知道这里面的滋味,但她没有丝毫的排斥之感,因为这是她自己主动的,她看着朱厚照,看着眼前这个只在别人口里听说过的帝王,她恍然如梦,甚至还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
    素月开始再次主动地翻身骑在了朱厚照身上,试探性地把手伸了过去。
    朱厚照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做会成功解锁一个内敛羞怯的少女,但他也因此发现所谓的人权的解放在让人学会独立思考和自己做主的同时,也会让人变得更加放纵,更加罔顾道德和伦理,素月此时便是如此,在知道和皇帝发生关系是很爽的行为后就开始主动索取起来。
    朱厚照拒绝了素月再来一次的冲动,他不仅仅是为了节制,也是要让素月明白,自己是皇帝,自己是人,不是你想要就能随时能要的。
    素月的确有些失落,但她也知道自己无法操控皇帝,更无法要求皇帝什么,当她看见皇帝朱厚照用同样的方式和另外一名叫熙菱的侍女颠鸾倒凤时,她甚至必须得压制自己的妒火,坦然面对现实,因为尽管皇帝说自己是独立的,但其他人都觉得自己是皇帝的,连自己都这么觉得,自己不能责备皇帝什么,只能想办法从新得到皇帝的宠爱,把衣服穿的暴露些,学着抛媚眼,想办法买到更好的香水,都是吸引皇帝的方法。
    接下来的数月,朱厚照彻底把愚园变成了自己的欲望之园,也变成了自己的**,而愚园的侍女们也都开始妖娆起来,放肆起来,当朱厚照不那么严肃时,她们也不再严肃,只想着用各种办法吸引住朱厚照。
    朱厚照也开始放纵自己,开始从南京官员和士绅中手里收各种好处,金银财宝、字画、美人都收,他发现一旦他利用自己是皇帝的身份只索取好处而不履行义务时,所有的好处都会纷至沓来。
    朱厚照发现徐鹏举等南京官员喜欢这样的皇帝,当自己故意放浪形骸时,这些官员明显对自己不再只是畏惧,还有一丝同道中人的亲切感,即便是行礼时的笑容都更加自然了些。
    “陛下,昨夜刚下了一场雪,玄武湖一带雪景是极美的,陛下难得御临南都,何不趁此机会去乘船游玩一番”。
    朱厚照纵情声色的同时也认识了一些江南名宦,这时候,修苏州拙政园的王献臣因文征明的关系也得以来南京见到了朱厚照,还提议朱厚照去玄武湖赏雪。
    “玄武湖?”
    朱厚照本能地在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杨廷和都已经落水太液池很多年了,然而还是有人在想让自己这个皇帝去游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