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真的已经决定要回家了么?”银豆儿酸酸的说。颜幼彬此次回家不想带丫鬟,只想自己一人孤身前往,但修夜辰不放心还是叫金豆儿陪同前往。
“是啊,我就去一段时间,过一些时日我也就回来了,不需担心啦。”颜幼彬安慰道,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东西基本整理妥当,修夜辰决定亲自送颜幼彬回家。
颜府离励王府有很长一段距离,建在在一条幽静的胡同里,素色的围墙朱红色的大门,几株垂柳的柳枝伸出了墙外,墙内的梧桐树落叶簌簌落下,落在墙外的石板路上,略显淡淡的凄凉。颜幼彬下了马车,望着颜府的大门默默发呆,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在想什么?“修夜宸走过来温柔的问她。
“没,没什么……只是好久没有回到这里,感觉有一点陌生。”颜幼彬淡淡的回答道。
“我们进去吧!”修夜宸轻轻拉起颜幼彬的手 。
“小,小姐……真的是你么?”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前来开门,见到颜幼彬,显然有一些激动。
“老管家,你还好么?”颜幼彬记得自幼时,父亲便视自己与生母可有可无,万般纵容侧室,侧室百般刁难母女两人受尽欺凌,记得有一次颜幼彬发高烧,侧室不让请太医,母亲抱着奄奄一息的颜幼彬万般无助,老管家深夜偷偷出府一家又一家的跑去请大夫,最后终于将颜幼彬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好,还好,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在老夫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死而无憾矣。”老者一边拭去眼角的泪水,一边拉着颜幼彬的手说道。
“对了,这位公子是?”老者看着颜幼彬身边这位白衣翩翩的绝美少年,微笑着问道。
“他是当今皇上的五哥,励王。”颜幼彬淡淡的回答说。
“老臣有眼无珠,竟然不认得励王,还请励王莫要怪罪。”老者连连向修夜辰抱歉。
“老人家,莫要这样,您我平日都不是常常出府的人,怎会有机会相见呢?”修夜辰谦和有礼的说道。
侧室刘氏听闻传话小斯说大小姐回来了,忙从后院跑过来,看见颜幼彬与一位身着白衣的长相不凡但是面容冷峻的少年在门口与老管家说话,便愤愤的走了过来。
“你这个不争气的,你自己亲爹都被调遣南宁了,你才知道回来,还领着这么一个野男人。”修夜辰眉头微微一皱,眼神里流露出无尽的厌恶,他刚想教训刘氏,被颜幼彬拦下了。
颜幼彬缓缓走到刘氏身边,“啪”给了刘氏一巴掌。
“这是你应得的,就当我今天第一天回来给你的见面礼,还有他不是什么野男人,他乃当今励王,从今天开始,我劝你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要不后果不必我自己言说吧?”颜幼彬站在刘氏耳边轻声说。
只见刘氏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眼里透露出一丝惊恐,尽管这一巴掌被打的很痛, 但是她断然不敢还嘴。
“励王,怪我有眼无珠,还望励王饶命啊!我也是担心幼斌的安全!”刘氏噗咚一声跪了下来,紧紧拽着修夜辰的衣袖,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
“今天之事我暂且不追究,不过你给本王记住,颜幼彬是我的王妃,你要是敢动她一丝一毫,我断然不会饶了你!”修夜辰用冰冷的眼光看着刘氏,一字一句的说道。
“今日我也乏了,我回屋休息一下。”颜幼彬打了一个哈欠,缓缓的从刘氏身边走过去,狠狠的从她的湖蓝色的裙摆上踩过去。
刘氏被颜幼彬气的牙根痒痒,但是却不能还嘴,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颜幼彬付出代价,她认为颜幼彬今日这般猖狂是励王在身边给她撑腰,待到励王不在之日,她定十倍奉还。
颜幼彬推开房门,一层厚厚的灰扑面而来,呛得她直咳嗽。
“姑娘,您和王爷稍在外面坐坐,我来打扫。”金豆儿乖巧的说。
正当这时,老管家带着几个小丫鬟赶过来。
“小姐,您走了之后,刘氏不让任何人打扫您的屋子,说您不会在回来了,所以屋子里一定堆积了很多灰尘,我让咱们府上这几个极为乖巧的小丫头帮你一起打扫,这样一来也会快一些。”
“多谢管家,有劳管家了!”颜幼彬淡淡微笑说道。
傍晚时分,屋子终于收拾完毕,金豆儿换上了一床新锦被,桌上换上了一套青花瓷茶具,屋子里燃着淡淡的野玫瑰香片,让人沉醉的味道。
“修夜辰,今天谢谢你陪我回家,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快点回去吧!”颜幼彬一边擦拭着书柜上的野菊一边轻柔的虽修夜辰说。
“今晚,我不回去了。”修夜辰淡淡的说,嘴角上扬一丝让人如醉如痴的浅笑。
颜幼彬一惊,差点把手中的花瓶跌落在地上。
“你快别闹了,都这么晚了,我也要休息了!”颜幼彬有点紧张的说。
修夜辰走到床边,将身上的深灰色丝质长衫褪下,躺在了床上,拍拍床边示意颜幼彬过来。“修夜辰,你别闹啊,你快给我起来!”
颜幼彬伸手准备拉修夜辰,谁料修夜辰一把将颜幼彬拉倒在床边,颜幼彬的头紧紧的贴在了修夜辰的胸口,依稀听见修夜辰的浅浅喘息的声音以及心跳的声音。
“修夜辰,你快放开我,你这个人好无赖。”颜幼彬回过神来,试图推开修夜辰,谁料被修夜辰搂的更紧了。
烛光浅浅,长夜漫漫,颜幼彬忙了一天也着实乏了,不知不觉就这样枕在修夜辰胸口渐渐睡着了。
修夜辰看着怀里的颜幼彬心里泛起一阵涟漪,在他心里颜幼彬就是这样一个奇女子,虽然不想大家闺秀一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骨子里一股不服输的坚强,她隐忍但又时刻不允许任何人触及自己的底线,就是这样一个女子,渐渐地俘获了她的心,变成了他心底印的愈来愈深的不可割舍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