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豆儿与黑衣男子周旋了太久,显然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黑衣人顺势将她压倒在身下,愤愤的撕扯着下她的衣衫,金豆儿无力反抗,任凭黑衣人的摆布。她眼中含着泪珠,但心里想到颜幼彬好歹已经逃走,便俨然将生死置之度外,压在他身上的这个男子顺着她白皙的脖颈将绵长的温蔓延开来,从脖颈转至香肩,贪婪的吮吸着她的香肩……
“放开她!陆风对着黑衣人高声喊道。正在专心索吻的黑衣人不由一惊,颤抖了一下。
随之修夜宸也赶到了这里,黑衣人看见修夜宸的身影,忙停了下来。两个人欲上前去与抓这个人,谁料此人轻功了得,纵身一跃从墙角翻了过去,消失了踪迹。
修夜宸无奈的走到陆风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金豆儿姑娘就交给你了。”说罢,拂袖离去寻颜幼彬。
陆风缓缓走向金豆儿,一边脱下身上的长衫,小心翼翼的为金豆儿盖好,看见金豆儿如此狼狈的样子,心里隐隐作痛,金豆儿则将头偏向了另一面,眼眶中含着泪水。陆风甚至这个时候对金豆儿说什么都是多余,他能做的仅仅是先将她带回府里。金豆儿现在心中仅仅是一心求死,虽说仅仅只是亲吻,但在金豆儿心中,她的清白俨然已经被毁。在她心里已经对陆风暗生情愫,但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却被心爱的人看见,她觉得那是无以言表的羞愤。
陆风将躺在地上的金豆儿轻轻抱起,他感觉到揽着她的手臂,泛着一丝丝的湿凉,他没有说一句话,但是在心底暗下决心,他要用一生去呵护怀里这个善良勇敢的女孩子。
颜幼彬在站在闹市区,等修夜宸与陆风二人归来,焦急心切,气血上涌。再加上刚刚为了回府找人就金豆儿用尽了周身的力气,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等她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几只孤鸦围着门前的回廊盘旋,落日的余晖透过轩窗洒到颜幼彬的床头。
“金豆儿,金豆儿!”颜幼彬从梦中惊醒,额头上渗着点点冷汗。她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中金豆儿浑身是血,哭着让自己就她,而自己无能为力,是那么的无助。
从闹市口将晕过去的颜幼彬抱回,就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修夜宸,看见颜幼彬从梦中惊醒,心疼的将她揽入怀中。他伸出修长温润的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将下颚抵住她的头,“没事了,没事了,金豆儿已经被陆风带回来了,没有什么大碍,不要担心。”声音温柔语气平和。
“我要去看她,我看不到她我心里不安。”颜幼彬欲起身去金豆儿房间,被修夜宸紧紧揽在怀中,不要去,你的身子还很虚弱,太医说你急火攻心,不可有再大的情绪波动。有陆风陪着她,你且放心。”
“金豆儿怎么这么傻,当时那个黑衣人问我们究竟谁是王妃的时候,我就应该抢着回答,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清清白白的女孩儿啊,这样让她怎么嫁人。”颜幼彬眼角一滴泪水滑落。
“你说什么?黑衣人要找你?”修夜宸心中不禁一惊。
“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姜舒瑶搞的鬼,这是她最喜欢用的手段。她针对于我怎样都行,她要是敢动我珍惜的人,对我身边的人造成伤害,那我一定会变本加厉的向她讨回。”颜幼彬愤愤的说。
修夜宸其实也想到了姜舒瑶,但是还去少确凿的证据,证明姜舒瑶便是这幕后的指使,他断然不能草率行事,以免打草惊蛇,对颜幼彬产生更大的不利。
修夜宸俯身对怀中的颜幼彬说;“你且放心,我一定会在最快的时间内调查清楚此事,以给你一个答复,也为金豆儿报仇。”
颜幼彬眼含泪水点了点头。一声清脆的杯盏破碎的声音,打破了这黄昏的静谧。
银豆儿含着泪水跑了进来“姑娘不好了,金豆儿姑娘她……你快去看看吧!”颜幼比不由得后脊梁骨渗出一丝冷汗,霎时间觉得脚下绵软无力,头嗡嗡作响,心中泛着惊惧。
颜幼彬推开门,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惊呆,双腿无力险些倒在地上,被身后的修夜宸一把扶住。金豆儿躺在床上,床下一滩血,纤细白皙的手臂,在手腕处的一道鲜红色的血痕颇为扎眼,不断有血从中滴落,原本就白皙的脸现在变为惨淡的苍白,红润的朱唇没有一点血色。
“叫太医啊!有没有叫太医。”颜幼彬瞬间崩溃了一般,她大声吼道。
“叫了,叫了,陆侍卫去叫太医了!”银豆儿被颜幼彬吓得说话半半磕磕的。
颜幼彬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搜寻着自己从小到大所学的所有急救知识,她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念小学的时候,老师教授的自救常识。动脉出血应该使用布条或者绷带勒紧伤口,压迫止血。
她立刻将自己身上穿着的棉布织锦裙狠狠的扯下一条布料,走到床边将它系在金豆儿手腕处,在金豆儿耳边不断地说:“你这个傻姑娘,怎么能这般想不开,是我害了你,你一定要给我坚持住,我还要帮你找到这个丧尽天良的人呢,你一定要亲眼看到他受到惩罚,金豆儿,你一定要坚持住啊,太医马上就要来了。”
陆风冲了进屋,后面跟着几个跑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太医。只见太医拿出从药箱中拿出一片参片,轻轻放在金豆儿口中,缓缓坐到床边,替金豆把脉。
“太医,怎么样?”没等颜幼彬张口询问,陆风抢在了她之前,急忙问道。
“只是失血过多,但暂无性命之忧,幸亏用布料将受伤的地方扎紧,否则,我们也就无力回天了。”太医沉着冷静的回答说。
颜幼彬在一旁松了一口气,太医又接着说道:“只是这位姑娘,脉象颇不平稳,心情起伏颇波动,想必是受到了极大地刺激,我们只能保住姑娘的性命,医好姑娘的伤,但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啊!”太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