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样的为人,我断然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你这个丫头对侧妃不尊。来人,把她给我所到柴房,等我调查清楚,定会好好惩罚她!”修夜宸面无表情,冷淡的说。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我一直陪在王妃左右,你怎能不知道我的为人?金豆儿何时说过谎话?”金豆儿拖着哭腔委屈的说。
躺在床上假装昏睡的姜舒瑶不禁心中暗自窃喜:“难道是宁王给我的药起了作用?王爷这是在向着我说话吧?”
“好了,无需多言。还不快把她给我带下去?”修夜宸提高了音量,大声喊外面的小厮。说罢,转身拂袖走到姜舒瑶床边。
“面色红润,嘴角散着丝丝笑意,分明就是装出的晕倒。”修夜宸站在床边,静静看着床上躺着的姜舒瑶,心中暗自嘀咕,不禁冷笑,欲要离去。
“王爷,是你么?”姜舒瑶缓缓睁开双眼,伸出手轻轻拉住修夜辰的衣袖。
“你醒了?身体可还有不适?我已经命人将金豆儿那个不知礼节的丫头关进了柴房,你好生休养。”声音温柔,眼神令人沉醉。
“王爷,你知道么?自打我嫁到府中,你从来没有这么温柔的对我说过话,舒瑶好生开心。”姜舒瑶拖着娇柔的语气说道。
“是么?那我以后便这样与你说话。”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温柔与宠溺。
“王爷,你此话当真?你就不怕有愧于某人?”姜舒瑶试探的问道。
“有愧于某人?你指的是谁?”修夜宸的面颊泛着的尽是疑惑。
“ 哦,并没有谁,就怕王爷还会有别的心上人,舒瑶宁愿自己孤身一人,也不愿就这样困住王爷。”她的心中却泛着无限的幸福与喜悦。
“傻瓜,我府中的妻子不是一直就你一个人么?能能把你丢下去疼别人?”修夜宸轻轻拍了拍姜舒瑶的头,姜舒瑶受宠若惊,她俨然觉得这般幸福来的太突然,心中丝丝缕缕的甜腻蔓延开来。
金豆儿被几个小厮丢到柴房,夜已深,柴房湿暗冰冷,寒气逼人。金豆儿蜷缩墙角,冻得瑟瑟缩缩,呆呆的望着窗外的星不觉陷入沉思”小姐,我真替你感觉到不值。你舍命救王爷,你倒是看看王爷现在,怎么便变成了这般样子? 那人果然是靠不住的,耐不住寂寞。口口声声说要与你携手到白首,你且看看这才几日,王爷就与姜舒瑶走到了一起,是我太天真,一直傻傻的坚信王爷的心会守着你一辈子。”说到这里,心中泛着无限的感伤。
金豆儿正愣着神儿,只听“嘎吱”一声,门被打开,她定了定神,仔细一看这人竟是陆风。此时的金豆儿又冷又饿,看见陆风,眼泪抑制不住的从眼角滑落。
陆风看到这一幕,心中不觉隐隐作痛,他轻轻将金豆儿揽在怀中,声音温柔的安慰道:“委屈你了,我这就想办法把你带出去。”
“王爷为何要这般无情?姑娘这才走了几天,他就去寻新欢。姑娘在的时候他口口声声说,今生只钟情姑娘一个人,而现如今,那些曾经的誓言都去了哪里?”金豆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股脑儿的将自己的情绪宣泄出来。
“也许,王爷有自己的苦衷,你先不要这么早下定论。”陆风被金豆儿惊到,竟有一些手足无措。
“苦衷?他分明就是忘了姑娘,忘了曾经与姑娘一起走过的点点滴滴,枉费姑娘对他的一片苦心。金豆儿满心无奈,冷笑一声。陆风十分想将修夜宸为何忘情这一事的缘由告诉金豆儿,但是无奈他必须要对修夜宸的计划进行保密,只能看着金豆儿为这一事黯然神伤。
他解开身上系着的长斗篷,满心怜爱的披到金豆儿身上,为她轻轻系上带子,金豆儿一把抓住陆风的手“你也是这般绝情之人么?是王爷这样,还是你们男人都是如此?”
“陆风不会说什么感人至深的情话,陆风只想找到一个心仪的女子,一心一意,从一而终。”金豆儿心中不觉一颤,一股暖意从心底蔓延开来。他将她轻轻揽在怀中,唇轻轻贴在她的耳畔,“我希望那个伴在我身边的人,就是你。”霎时间金豆儿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绯红色,心中蔓延着甜腻与温暖。
修夜宸走后,姜舒瑶仍然沉浸在幸福与喜悦之中无法自拔,想到曾经经历过的种种,终于有了一个好结局,缓缓坐起身,长吁了一口气,嘴角一抹微笑蔓延开来。
而修夜宸回到松涛苑,心绪却颇不宁静,每当夜深人静之事,他的心只会记挂着一个人——颜幼彬。他一个人坐在桌边,望着书架上骨瓷瓶中的腊梅安然出神。
“夜宸,你知道我为什么最喜欢腊梅花么?因为她美而不骄,散着淡淡的幽香而不高调,她的花瓣可以泡茶亦可以入药,这般质朴无华的花唯有腊梅。”
“幼彬,我竟觉得你像极了这腊梅花。性格刚毅倔强,散着淡淡的魅力,又美得不高调有着自己随性的风格。”
“夜宸,你这是在夸赞我么?”她俏皮的将双手揽住他白皙修长的颈,点起双脚,仰头看着他,她的眼中似散着点点的星辰,面含微笑。
“在我心中,只有你才配得上这花。在我心中也只能容得下这一株花,竟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他轻轻在她前恶意一吻,唇微凉散着点点的额茉莉香气。
须臾,修夜宸在沉思之中回过神来。他缓缓走到书架前,缓缓坐到被放置不知有多久的古琴旁边,用绢帕轻轻的拭去落在古琴上的尘埃。修长纤细的手轻轻搭在琴弦之上,轻抚琴弦,温婉幽转,他眉头微蹙心中的思绪随着琴音的急与缓,起伏波动,丝丝琴音亦说不清道不尽心中的相思万千,但只能将心中的相思之意,熔铸到这琴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