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瑶自修夜宸搬到紫竹轩后,便越发的狂妄,全然不将颜幼彬放在眼中。她一直寻找机会,挑衅颜幼彬,但无奈颜幼彬一直谨慎行事,她竟抓不到颜幼彬一丝一毫的马脚。
颜幼彬自听罢金豆儿的话,便决心要利用闲暇时时间为修夜宸学着缝制一个荷包,以祈求他的平安。姜舒瑶近日总是频繁的前来兮柠园,表面上与颜幼彬交好,与她装作推心置腹的姐妹,甚至讲述自己的孕期状况。颜幼彬深知姜舒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一次姜舒瑶全然将她所说的话当做一缕空气,飘过眼前便没有了踪迹,她只管听姜舒瑶所言即可。:姐姐好生雅兴!怎么想起给王爷绣荷包了,说罢她拿起布头筐里的已经修好的面料,嘴角挂着一丝讥讽。
“姐姐好歹也是大家闺秀的小姐,怎么女红做的这么差?”颜幼彬一把夺过姜舒瑶手中握着的布头冷冷的说:“谁说大家闺秀的小姐就一定要回作女红?我凭什么要和你们这些俗人一样?”颜幼彬淡淡的说,气的身旁的姜舒瑶瑟瑟发抖。
“颜幼彬,你,你会后悔的!”姜舒瑶愤愤的将手中的丝绸面料放入竹篮之中。脸颊绯红,尴尬至极。
她顿了顿,欲要让自己镇定下来,否则今天的自己定然会在颜幼彬面前出丑。
“姐姐,你可知道王爷搬到我的房间之事?难道王爷搬到紫竹轩,你竟毫无动容?
颜幼彬笑了笑淡淡的说:“并无妨,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男子,即使是你秀一百个荷包,系在他的腰间,你依然还是锁不住他的心。颜幼彬轻酌一口茶,不屑一顾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王爷对我不是真心?若不是你回来,现在励王府的女主人早就已经是我!还能轮得到你在这兮柠园给王爷绣荷包?”姜舒瑶欲要与颜幼彬辩解些什么,但是颜幼彬没有听见,亦或是她丝毫不把姜舒瑶的话放在眼中,将头微微侧倒窗外,伸了个懒腰。
“你不用装作听不见,总有一日我会夺回我想要的一切!”姜舒瑶欲要扼住颜幼彬的脖子,没等她纤细的手指触碰到颜幼彬的脖子,被颜幼彬反过来一把扼住了脖子。
“不管你以后有没有能力攀上这励王妃的位子,至少现在我还是励王府的正室,岂容你在我面前撒野?你当我就这样任你摆布?你也太过小瞧我这个从21世纪来的人了吧?
我告诉你,我不与你计较并不代表我惧怕你,只是我不屑于你!姜舒瑶,我念你现在有孕在身,不想和你争论些什么,你这般有心计之人,没准一会儿又跑到王爷面前哭诉我欺负你,我不怕王爷会为此要我怎样,只是王爷现在公事繁忙,不想再给添乱你懂不懂!”
她缓缓松开姜舒瑶的脖子,顺势姜舒瑶的脖子上若隐若现几条红印,她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连忙大口穿着娇喘着,额头渗着淡淡的汗珠。
“还在这里干什么?滚回你的紫竹轩去,找你的王爷。”颜幼彬愤愤的说,仿若耗尽了她的最后一丝体力一般,她的面色愈加苍白,她的手指紧紧抠着掌心的肉,疼到麻木,但却能够让自己保持清醒。
姜舒瑶紧紧咬着嘴唇,气的浑身发抖,感觉小腹一阵阵隐痛,随着产期的日益临近,她的宫缩也愈加频繁,再加上在颜幼彬这里受了气,更是心火上涌,烦躁难耐,她静默不语,愤愤的离开。
在姜舒瑶走后不久,颜幼彬便觉得眼前愈加模糊,身后渗出的虚汗渐渐打湿了衣襟小腹一阵疼痛,且痛感愈加强烈,难以忍受的痛感让她周身麻木,手肘支撑在桌边,不慎碰掉了桌上的茶盏,院中的金豆儿听到屋中茶盏破碎的声音,连忙迎了进来。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金豆儿看见如此痛苦的颜幼彬,不禁吓得眼中瞬时被泪水填满。“银豆儿快去找太医!姑娘你在忍一忍,太医一会儿就到。”银豆儿听到金豆儿在屋中的哭喊,感觉事情不妙,连忙扔下手中的扫帚跑出了门。
金豆儿叫了两个小厮将颜幼彬抬到床上,感觉手上一阵湿冷的感觉,她的心不禁一惊,缓缓俯下头,果不其然,手掌俨然已经被殷红色的血染红,地上也弥留这一摊褐红色的鲜血。“姑娘,姑娘你怎么样。”金豆儿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只见颜幼彬脸颊纸一样的惨白,唇也渐渐失去了血色。
“快去,把王爷叫来。”金豆儿大声的对身旁的小斯说。
“算了,算了我自己去!你们在这里给我盯紧了王妃。”金豆儿拭干眼角 的泪痕,跑出门去。
姜舒瑶在颜幼彬这里受了一肚子委屈,无处宣泄,愤愤的来到了松涛苑,修夜宸正在握着一本兵书认真的翻阅着,姜舒瑶的到来扰到了他片刻的宁静。
“王爷,王爷你要为我做主啊!颜氏实在是可恶,她,她竟然……”姜舒瑶欲要抓住修夜宸的衣袖,不料被修夜宸一躲闪,她险些撞到桌角。
姜舒瑶见到修夜宸这般冷酷,不禁心中一颤,正当这时,门外想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王爷,王爷快点出来,王妃出事了。”金豆儿在松涛苑门外,拼劲全身的力气叫道。
修夜宸也听到金豆儿在门外的呼喊,心中一阵刺痛,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他阔步向门外跑去。他不经意间看到了金豆儿掌心的斑驳血迹,一阵恐惧萦绕在心头,一路上心痛至极。
“太医到了么?”修夜宸还未踏进屋门,便问门后站着的两个小斯,两个人摇头,“怎么会这样?偌大的太医院竟然找不到一个太医?”
银豆儿穿着粗气回到了兮柠园“王爷,太医们今日随着王爷去龙王庙祈雨,现在还没回来,这可如何是好啊王爷?”
“既然这样,便给本王去外面找大夫,都给我找来!”他濒临崩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