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于主任是想从陈家拿到什么东西,应该就是周全手里的那个金镯子,那可是赵良母亲的东西,难道王安宝真的跟赵良母亲失踪的事儿有关?
周全想到这里,忽然间感觉这么假设非常的合理。
如果说赵良母亲的失踪跟王安宝有关,他之前是个无赖混混,是个贼人,如今这么大方,说他是为了面子,勉强说得过去。
但如此大张旗鼓的给赵良家翻建,又想给自己那么多钱,就是不让自己继续查下去,他的目的看来不是翻建,而是要找到那个金镯子,或者说在赵家的老店里,还有他需要的东西。
那是什么?
周全心头不由自主的感到拔凉拔凉的,王安宝绝对有问题。
他转身要向前在凑合凑合,看看有没有机会靠近赵家老店,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可围着施工现场,人头攒动,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让他靠近。
也就在此时,周全感觉自己的身后好像有人在看着他。
他猛地回头,发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肩头扛着一个布包,好像是个旅人。
周全将手放进了腰间,扶住了手枪,为的是防止意外发生。
那人似乎毫不在乎周全,径直的走到周全跟前,他低声的说了句:“当年,我欠赵家的,今天我回来还了。”
“你?”周全疑惑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砍伤王安宝的人。”
“你砍伤了王安宝?”
那人点头,随后说道:“我们两个是伙伴,也就是江湖人称哼哈二将的,就是我们两个。”
“你跟王安宝?”周全懵住了,他感觉这事儿太奇怪了。
他问:“不是说哼哈二将是另有其人么,怎么还有王安宝?”
来人笑了:“当年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才找了个替死鬼,告诉所有人哼哈二将都死了,还把我给送到了老远的地方,我三年才凑足回来的路费,他么的。”
周全感觉这事儿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来当年从张家的事儿开始,一切都得重新讲故事,之前的假设跟推断,看来都是有问题的。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居然是王安宝,难怪他对这件事儿如此的上心,他要找到周全跟前这个人,目的就很明显了,那就是要灭口。
他低声跟来人道:“你可知道,你这一露面就会很危险?”
“危险?老子当年就差点被他做了,可是老子命大,他想让我死,我还不想让他活呢。”
周全道:“你想怎么办?”
“宰了这个王八蛋。”
“没那么容易吧,你好好看看他身边有多少人保护他?”
白发老者看了眼围在赵家老店的那些人,不禁的皱起了眉头。
“智囊先生,我张老二现在只相信你,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把这个忘恩负义的人搬倒,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让我有生之年看着他也得到该有的报应。”
周全问道:“是谁介绍你来找我的?”
“纹刀五。”
周全心中暗笑,这纹刀五还真是个事儿妈,他就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这人都能给弄回来,还把他介绍给了自己。
那他怎么不自己主动参与进来,帮自己把王安宝的案子破了?
周全突然想起之前纹刀五家中发生的事儿,他也是想要自己命的杀手之一。
张老二说:“智囊先生,你告诉我,咱们怎么做才能把那个混蛋给弄进去?”
周全想了想道:“只有找到关键证据,足以将他绳之於法的证据,才能有机会把他给关起来。”
“好,那我就……”
张老二刚说到这,周全一把将他的嘴捂住了,另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两个人直接蹲下了身子,躲到了一棵大树后侧。
不一会,从赵家老店的工地上跑出来两个人,在周全附近转了圈后,找了个地方方便了下。
其中一人说:“真是怪了,怎么总感觉这里好像有人似的。”
“别整天疑神疑鬼的,有人的话他们也不敢到咱们那里去,咱们里三层外三层的把那里都围起来了,谁还敢随便进?”
“你说老板这是要干啥?”
“嗨,我感觉那里边应该有宝贝,应该就在赵家店面的地下,不然的话他找那么多人挖地三尺干什么?”
“算了算了,老板的事儿也不是咱们该问的,走吧,回去晚了头儿又要开骂了。”
两个人离开之后,周全这才把手松开了。
张老二长出一口气,嘀咕道:“还特么宝贝,要我说就是王安宝他的秘密。”
周全左右看了眼,还是将张老二给拉了出来,离开了赵家的老店。
他看着张老二问他:“你说你跟王安宝是哼哈二将,那个死者又是替死鬼,这都是怎么回事儿?”
张老二叹道:“哎,当时也都怪我们贪财,不然的话就不会有现在的我,更不会有现在发达的王安宝。”
“那你到说给我听听。”
张老二四下看了眼,低声问道:“有没有安静点的地方,这里说话还是不安全。”
周全直接将张老二带进了图书馆,周四又跑去丛老板那里了,图书馆里很安静。
“张二哥你说吧,这里是我的地方,不会有人来的。”
张老二将图书馆的门从里边锁上了,两人在房间里小声的聊了起来。
周全认为这个死而复生的人,可能就是整件案子的突破口,他的出现,或许赵良家的案子,跟张家灭门案就完全可以搞清楚了,甚至是陈家三口被杀的案子,也可以搞清楚了。
张老二说:“之前张家灭门案,跟我们毫无关系,但我敢保证,从赵家老店的老板娘失踪开始,到后边陈家三口的死,应该全是王安宝所为,其实按理说,是我害死了陈家三口啊。”
周全说:“你慢慢的讲,把你知道的全都讲给我听,我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去调查他们了。”
张老二叹气道:“那天,是我跟王安宝两个人商量,最后一次偷点大的物件凑足了钱,我们就金盆洗手,再也不干了。”
“那你们后来就盯上了张家?”
张老二摇摇头道:“其实我们是探路来着,具体谁家还没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