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万万不可!~现在对诸侯动手不是最佳时机,虎贲军还没完全推行到全军,此时动手,伤亡惨重!~”
黄飞虎第一个跳出来,身为镇国武成王,掌控全国军队,他很清楚大商军队的战力。单挑一、两个四镇诸侯尚可,但要同时对四镇下手,绝无可能!~
“我也同意,现在养殖才刚刚开始推行,粮草储存不足。一旦开战,不说伤亡,粮食大规模抽调的情况下,我怕无数百姓都会陷入粮荒之中。”
商容站在政事的位置上,也提出了反对。
“是啊,大王,星象不明,现在不宜妄动干戈。”
这是钦天监的杜元铣……
“大王,三思啊!~”
好吧,这次连费仲、尤浑都跳出来反对了。
帝辛坐在王位上完全不为所动,但眼神深处闪烁的精光,显然心里并非表面上那么平静。等到朝中老臣尽皆发表了自己的观点,帝辛目光移向那一直在思考,从未说话的太师。
“太师,您怎么看?”
“微臣觉得,此刻请他们上京,确实是最佳时机!~”
“太师!~”
商容愤怒地直瞪闻仲,靠,之前在你府上,你可不是这般说的!~
“丞相莫急,请听我慢慢道来。”
太师按了按双手,平静了一下百官的骚动……只见他沉声说道:“诸位,你们觉得现在制约我大商迅速发展的最大问题是什么?”
杨任思考了些许时间,抚摸着额下长须说道:“人口,领地!~”
“对,就是人口和领地。”
闻仲重重地点了点头:“从这些年的税收中可以看出来,大商的人口在逐步上升,可现有土地大多归属贵族,百姓也因为天灾人祸不得不卖地求生,或卖身为奴,早已不堪重负,大商的税收亦是越来越少……
哎,就算大王和王后改良了许多,提出了养殖等研究,但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太师,过了!~”
不知为何,商容语气突然变得极重!~
帝辛左看看,右看看,闻仲说的很对啊,这不就是古代时代最大的阶级斗争吗?权力者和底层人民的斗争……等等,好像,商容也是贵族?
太师话里的意思,其实是想推翻贵族,所以才引来丞相不顾身份的呵斥?
“呵,丞相,消灭诸侯,解放奴隶,这是未来大势,无人可以阻挡。”
闻仲面露遗憾地摇了摇头,这是有识者都知道的事实。只是没人敢去做,那需要对抗所有贵族,甚至是一个时代。
“太师,我又何尝不知。可问题是,我们不能做。一旦做了,大商……扛不住!~”
商容摇摇头,作为丞相,他最知道制度合理与否,是否符合这个时代。可所有贵族的蛋糕,哪是那么好动的?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贵族能拥有私兵,拥有奴隶。真要闹起来,整个大商的贵族能拉出比大商现有部队多出几倍的军队!~
“扛不住也要去做!~干掉四镇诸侯,就是前往未来的第一步!~”
闻仲高亢地说道,通红的老脸放佛找到了毕生的理想。
帝辛坐在玄鸟椅上托着下巴思考着,貌似,闻仲说的事,有搞头啊!~
首先,自己知道解放奴隶步入封建时代是历史的必然,而且也符合自己的价值观;其次是与整个大商,乃至所有人族国度作对,肯定会遭到所有人族贵族的抵制。
在那些贵族的宣传下,自己不论有多大的功劳,名声都会臭不可闻!~毕竟,话语权可是在贵族手里!~
如此一来,自己必定会和贵族对抗。那他就能一边率领奴隶和平民,一边和贵族打仗,刷昏庸值,直到最后证道成圣……
越想,帝辛越觉得可以,特别是想到成圣,他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对,这才是在这个世界使用系统的正确姿势!~苍天啊,大地啊,穿越两年,我终于知道该如何使用系统了!~
嗯,那么第一步,就是骗四镇诸侯来朝歌,再提出解放奴隶,释放生产力一说,逼他们造反!~
大殿中,闻仲还在舌战百官……
“哼,贵族都是旧时代的糟粕!~想要拯救人族,就必须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大商!~”
“好了,太师。”
帝辛开口拦住闻仲;“懂得人都懂,在场百官都是贵族。你们应该知道,若能解放奴隶,建立人人平等的大商,彻底释放生产力,对人族的贡献有多大,其功绩堪比三皇五帝。
我也不苛求所有人一定要选择加入我们,如果不愿意,你们尽可离开,投靠其他诸侯,把今日太师说的话告诉他们。
从现在开始,大商就是要与所有诸侯开战!~”
“贵族,不应该是剥削同族之人的存在,应该是保护底层人民,率领人族前进的先锋军!~”
闻仲最后总结,随后满怀期待地看向百官:“诸君,和大王、和我一起,建立一个没有残酷剥削的社会吧。”
好吧,不得不说,上了头的闻仲,洗脑能力还蛮不错的……
朝中百官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齐齐拜下:“愿与大商共存亡!~”
在定下未来的行动纲领后,百官立刻派人前往四镇,邀请四大诸侯进朝歌朝拜。同时,即刻抽调苏全忠镇守北方,令张桂芳为帅,窦荣辅助,镇守游魂关,以防事后东伯侯叛乱;令邓九公于三山关备战,随时进军南方……
至于西岐,不论是百官或是帝辛,都选择了暂时性遗忘……
很快,在朝歌杀气四溢之时,四镇诸侯,到了!~
迎宾馆,姬昌、姜恒楚、鄂崇禹、崇侯虎四大伯侯,于同一间房内商议。
“各位诸侯,你们觉得纣王突然要我们带奇石前来朝拜,是何用意?”
姬昌皱起眉头,无比疑惑地问道。
前往朝歌前,他又给自己算了一卦……卦象大凶,却有一线生机。可自己明明八年囚禁的苦难应是在十年之后,但这次的卦象却如此凶险,实在是让他很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