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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新婚 第50节
    但她话还没说完,贺临洲就已径直出去了。
    叶霜降看着男人的背影,叹了口气。
    刚好霍骁这时候过来,男人搂着叶霜降的腰,看了眼门外,“两个人都走了?外面冷,先进去。”
    叶霜降一边进去一边道,“我本来想让贺临洲送一送乔婳的,这么晚了,乔婳一个人回去,总归是不安全。”
    霍骁闻言就低嗤一声,“他这人绅士风度是半点没有的,何况他本来就不喜欢乔婳。”
    他要是有那个觉悟了,也不会跟乔婳走到离婚的地步。
    叶霜降皱着眉,“贺临洲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乔婳?”
    她向来也是不大会揣摩男人的心理的,但是霍骁也是男人,应该多少可以猜到贺临洲对乔婳什么感情吧?
    霍骁,“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
    “那你觉得,贺临洲对乔婳,和对他之前那些女人,有什么区别吗?”
    听霍骁说过,贺临洲这人之前交往了不少女朋友,不过都是露水情缘的那种,贺临洲好像不大会对女人动心。
    “或者是,贺临洲他喜欢过谁吗?”
    霍骁跟贺临洲也算是一起长大的,贺临洲经历过什么他都清楚,不过兄弟的私事他向来也不会怎么多嘴。
    但是要说贺临洲有没有喜欢过谁
    “他这人打小不着调,感情的事情更是胡来,我还真不知道他喜欢过谁。要说他唯一认真过的怕也就是陆瑶,不过我觉得那也谈不上喜欢,顶多也就是因为感激。”
    “至于喜欢和爱,原本这世界上就不是任何人都会拥有这种能力,怎么,你是在为乔婳抱不平?”
    “我只是觉得乔婳喜欢上他,有些倒霉。喜欢上谁不好,喜欢上不懂感情的一个冷血怪物。”
    霍骁笑了笑,“我看她这不是已经放下了么?还能坐下来心平气和一起吃饭。”
    叶霜降叹了口气,“你到底不是女人,乔婳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但她回去家里,指不定多难过。真的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就不喜欢了,她只是学会掩藏自己的心事罢了。”
    霍骁闻言就皱了眉,他伸手握着妻子的肩膀,目光沉沉落在叶霜降的脸上。
    后者抿了下唇,“怎,怎么了?”
    “你该不会还想着我小叔?”
    霍骁说这话的时候一脸严肃,呼吸都沉着,叶霜降闻言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抬手拍开男人的手,快步朝楼上走去。
    霍骁虽生气,但也只能赶紧追上去,“你走慢点,别摔着了。”
    叶霜降,“滚滚滚,气死我了你。”
    “”
    贺临洲出来白鹭一品便没看见乔婳,男人抿着唇,开车朝地铁方向过去,但看到乔婳的时候,女人却已经进去地铁站了。
    她倒是走的干脆。
    贺临洲开车准备回家,但等他发觉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开车是去乔婳现在住的地方。
    是了,找她问清楚,她写那小说什么意思?
    她在小说里把他抹黑成什么样子,他哪里夜夜笙歌,对她恶语相向了,他扪心自问,这几年对她除了冷淡些,其余倒没什么对不起她的。
    贺临洲开车到乔婳现在租住的小区,他开车的速度应该比她坐地铁要快一些,但他在小区门口等了半小时,也没看到乔婳出来。
    男人皱着眉,难不成她没有回来,那这么晚了,她还能去哪里?
    贺临洲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每一个都让他觉得不爽,乔婳跟他离婚过后,整个人倒是变了个样,跟放飞自我了似的。
    还是说,当初在他面前的乖乖女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果然是有心机。
    正想着,一道身影出现在视线里,贺临洲知道,这是乔婳的那个闺蜜慕了了,她朋友不多,手机里常联系的也就这一个,现在也是跟慕了了住在一起。
    这边,慕了了正跟男友打着电话,忽然一道声音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看着贺临洲,好看的眉头微拧起,四周看看,没有别人,所以男人这是来找她的?
    因着乔婳,慕了了对贺临洲也没什么好印象,虽然长得帅,富家子弟,可是乔婳人那么好,他却把人伤得那么深。
    慕了了打算直接无视贺临洲,侧过身就要走,贺临洲却伸手拦住,“站住。”
    “你谁呀,凭什么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
    慕了了直接翻了个白眼,不以为意。
    贺临洲何曾被人这样冷漠对待过,他深呼吸一口气,尽力压制才让自己没有发脾气,他看着慕了了,“我有话要问你。”
    “抱歉,我什么都不知道。”
    贺临洲哑着嗓音,“我就问你,乔婳呢,她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慕了了闻言觉得好笑,也就直接笑出声,她抬眸看着贺临洲,“我说贺公子,贺总,你拦着我就为了问我这个?你是没有手机吗,不会直接问乔乔?”
    “哦,应该是乔乔现在压根不愿意接你电话了吧,也是,你现在呢,是乔乔的前夫。前夫是什么意思呢?在我们女人眼里,前任和前夫,都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贺临洲手都握成拳,慕了了也不怕,挑着眉一脸无畏,“怎么,贺总这是要打人啊?来啊打啊,你不怕进局子的话。”
    “我就问你,乔婳呢?”
    慕了了勾唇,“你想知道啊,我还偏不告诉你。”
    慕了了好笑地看着贺临洲,“真是奇了,都已经离婚了,还这么关心乔乔做什么?她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吗?还是说,你是后悔跟乔乔离婚了?”
    他?
    后悔?
    贺临洲冷嗤,“怎么可能。”
    他这个样子,慕了了就更气了,“既然你又不是来找乔乔复合的,那她在哪里关你屁事啊?我真服了,贺临洲,你觉得自己算老几啊,乔乔都跟你离婚了,你管她现在在哪里?她就是在酒吧还是在跟别的男人谈恋爱,都跟你没关系。”
    “就你这样的人,我真想不通了,乔乔当初到底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你,还差点为了你”
    慕了了想着就气得要死,她瞪着眼睛看着贺临洲,“贺临洲,我告诉你,你要是知道乔乔曾经为你做了什么,你肯定会后悔死的。”
    乔婳为他做了什么?
    不就是这几年在家里给他洗手作羹汤吗?
    贺临洲,“是吗?”
    慕了了看贺临洲这态度,就真的很为乔婳不值。
    “贺临洲,你这人真的很不配乔乔为你做的那么多,她当初真的是疯了,鬼迷心窍,才会为了你吃那么多苦。到最后,在你这里,一点也不讨好,她真是上辈子作孽了,这辈子遇到你。”
    贺临洲沉着脸,他大晚上在这里等这么久,原本就想跟乔婳说几句话而已,但现在莫名其妙被人这样一顿贬斥,他真觉得自己是疯了,她回没回家跟他有什么关系,她爱写什么小说写什么,总归是不入流。
    贺临洲不打算跟慕了了再多费口舌,转身准备上车。
    慕了了却骂上了瘾,“贺临洲,你就是个渣男,乔乔那么好你不珍惜,你早晚会后悔的!我告诉你,乔乔早就不喜欢你了,她现在已经开始新生活了,她还会谈恋爱,彻底忘了你,她说她这辈子绝对不会跟你复合了!她就该这样,因为你根本不配她对你好!你走,赶紧走,走了好,最好这辈子都别再出现在乔乔身边了!”
    贺临洲开车,车子很快离开。
    一阵冷风吹来,慕了了忽然冷静了下来,她刚才说了那么多
    万一乔婳有一天想跟贺临洲和好,贺临洲却因为她这些话,拒绝乔婳的话,那她不是罪过大了?
    慕了了赶紧给乔婳打了个电话过去,乔婳这时候刚到家,“喂?了了。”
    慕了了皱巴巴一张脸回家,“乔乔,我好像犯错了。”
    “什么?”
    “刚才贺临洲到我这边来找你,想问你回家没,我看到他,想到他曾经对你做的事情就来气,最后骂了他一顿,还说你早就不喜欢他了,以后也绝对不会跟他在一起。”
    乔婳,“”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加了点蜂蜜,“他找我做什么?”
    她语气很淡定,慕了了,“乔乔,你不打算骂我吗,我说了那些话,贺临洲肯定觉得你很讨厌他,这辈子都不打算和他和好了。万一你”
    “了了,我都和他离婚了,我真的想开了,你放心,我不会和他和好的。”
    贺临洲不爱她,她便再不会舔着一张脸跟在他身后,她当初爱到不要自尊,现在回看觉得自己挺傻的。
    “乔乔我觉得”
    慕了了还想说什么,乔婳喝了水,道,“了了,很晚了,你下班也累了,回家早点休息。我去工作一会儿也睡了。”
    “那好,你别工作太晚。”
    “嗯嗯,拜拜。”
    挂掉电话后,乔婳慢吞吞把杯子里的水给喝了个光。
    她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进去书房,但一晚上,她一个字也没有写出来。
    回到卧室,乔婳洗漱完躺上床,这是她跟贺临洲分开后自己第一次有些睡不着。
    其实她现在已经很少会想起贺临洲了,但是感情这个东西,有时候越压抑,在某一天,它越是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所以贺临洲今晚上找她,又是想说什么?
    乔婳不想去想,但又止不住去想,到最后,一直到天明才撑不住,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贺临洲周末回家,没想到陆瑶也在。
    男人转身就想走,被文秋袅拦住,贺知雅也过来劝着,“阿洲,你都好久没回来吃饭了,今天大哥也在,我们一家人好好吃个饭。”
    贺临洲站定,“既然是一家人吃饭,那为什么有人还在。”
    文秋袅知道贺临洲指的是谁,她皱眉,“你这孩子,瑶瑶现在一个人在国内,举目无亲的,我把她叫来吃饭怎么了。她爸妈跟我们关系多好,你们也是一起长大的,你怕不是忘了,当初你这条命谁救的。”
    文秋袅狠狠拍了拍贺临洲,后者虽然不情愿,但到底还是留了下来。
    晚饭时间贺临渊跟贺峥松才从公司回来,饭桌上,贺峥松给自己倒了杯白酒,抿了两口,然后道,“我年纪大了,公司就准备交给临渊了,临洲,当初是你自己不打算继承公司的,这可不要怪我了。”
    贺临洲当初不愿意接手公司,一是有大哥在,二是公司这么多年了,里面有些老木,他觉得整理起来也麻烦,干脆自己创办一个。
    他道,“大哥接手就是,我没意见。”
    贺峥松这意思,是公司以后就归贺临渊管,贺知雅跟贺临洲,就拿一点小股份就是了。贺知雅跟贺临洲都没什么意见。
    贺峥松说完这件大事,看着自家三个孩子,止不住叹气。
    文秋袅,“你这人,这不是刚解决个事情,又在叹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