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天孟秋到五班的时候,班上几个胆子小的直接就请假没来学校。
而其他人看孟秋的眼神是胆怯中带着热烈,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既又想上来寒暄几句,又有些害怕挨打的劲儿。
班主任过来班上说了让大家好好学习,就让孟秋这个学习委员带着大家上早自习,然后就忙不慌地走了。
孟秋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得说几句才是。
于是她转身看向后桌的王然,敲了敲桌子:“你们尾款结了没?”
本身王然心里就在害怕孟秋记挂着昨天的事情,被孟秋突然弄出来的声响吓了一跳,他猛地站了起来,把凳子都拖出刺啦一声响。
教室里的其他人也是愣了愣,脑子都还没反应过来呢,身子就连忙都退后了几步,活像是孟秋会吃人似的。
倒是王然站起来后才醒过神来,挠了挠脑袋有些尴尬地说:“你,你说什么?我刚刚在想事情没听清。”
孟秋好性子的又说了一遍:“我说你们尾款结了吗?”
王然脸色更茫然了:“什么尾款?”
听了这话,孟秋脸沉了下来,她挨个儿地朝五班的人看去:“怎么,昨儿的事情你们今天就忘了?这尾款是不想结了是吧?既然你们雇佣了我的小姐妹替你们办事儿,那钱就应该给到位,不然我可得出手替她们讨回个公道了。我先说,我这个人手底下向来没什么轻重,到时候要是一不小心伤着谁了,那可就得自认倒霉了。”
被孟秋这么一瞥,五班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移开了眸子,脸上尽是心虚的模样。
可同时他们心里也是在纳闷儿了,明明是他们找去对付孟秋的人,现在却变成了孟秋的小姐妹,还跟孟秋合伙捞他们钱,这算什么事儿啊?
而且要结尾款,那也得把事情办成了啊,那黄埔铁花办的这算事儿吗?
即便是这样,他们嘴上也不敢说啊,毕竟这事本来就是他们不占理。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他们打不过孟秋,而且家里还不给支援。
“打打打,我们马上把尾款给打过去。”
“对,不就二十万吗?”
“清清,我把钱转给你了,你赶紧给你干姐姐转过去。”
“我,我马上转过去。”
一群人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给解决了。
安暖倒是想说什么,可她一来并不知道昨天的事情,二来又觉得孟秋属实难对付,最后还是没敢开口。
见着孟秋的神色缓和了些,也不像是随时都要暴起打人的样子,王然又忍不住凑上前去了:“乡巴…安香同学,你是不是小说中的隐士高人,武林高手啊?你会飞檐走壁吗?会轻功水上漂吗?你有没有铁布衫金钟罩?你……”
孟秋大咧咧的翻了个白眼,从课桌里摸出一本书,没好气的说:“人傻就要多读书,咱们关系很好吗?我会不会啥,我有没有啥,跟你有什么关系?”
还真没人敢这么和这群二世祖们说话,可王然还真没生气,他也不敢气来着。
王然嘀咕说:“大家都是同学,难得有缘相遇,怎么也算是朋友吧?我就问问不行吗?”
孟秋把书竖起来遮住眼,轻描淡写道:“我曾经不是告诉过你们吗?和我做朋友的门槛可是很高的,你们……啧啧啧,现在还不够格。”
五班的这群二世祖眼睛都听得红了,全是被气出来的。
原本还有些眼热孟秋武功的,现在也不吭声了。
他们向来眼高于顶,心高气傲得很,没得这种被人打了左脸,还把右脸伸过去的。
王然也满是愤愤然的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把椅子拉得声音刺耳极了。
崔岩有些担心的看了眼孟秋,心里寻思着回去还是得和她提提,得罪人的事儿能不能少干点?这样以后自己暴露了,也免得四处受敌啊!
然而等所有人都满脸气鼓鼓的时候,孟秋又冷笑了两声,掷地有声道:“怎么?说你们不配,你们还不服气了?耍嘴皮子也耍不过我,打也打不过。成绩差得只能用家里的资源进学校,没有为国家和社会做一点贡献,你们还觉得自己挺能耐的,一个个眼睛都长天上去了。你们仗着什么?不就是仗着家里先辈打下的家底么?要我说就你们这样式儿的废物,有多少家底都不够败的。”
二世祖们哪里听得进这样的话,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好你个乡巴佬,给你三分颜色,你还要开染房了。”
“我们让着你,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x的,今天谁都别拦我,我得给这乡巴佬一点颜色看看。”
“加我一个,我真是忍了这乡巴佬很久了。”
“你就是嫉妒我们,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指缝里随便露出一点,都够你用几辈子了吧?”
“可不是么,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安家那两位可不在乎你,以后安家还指不定是谁继承呢。”
“……”
安暖见状心头一喜,简直恨不得让这群千金少爷立马跟孟秋打起来。
但事实上这群二世祖也只敢嘴上哗哗,根本就不敢动手,毕竟四十万的教训还不够吗?
见着这群二世祖面红耳赤的对自己说三道四,孟秋真是一点都没动怒。
她把手中的书本放置在桌上,随手指向最先说话的那位,“你,杨一航,家里是饮食行业的大亨,从读小学起就是靠走后门入学的。你爸为了你上学,从小到现在一共捐了三座图书馆,两座体育馆,你就读的学校食堂,都是你爸赔着本包办的。我要是你啊,我是真不好意思读下去。”
孟秋说完,话也不停就指着另外一个人道:“你,左娇,家里是开服装厂的,你成绩倒是不差,可最爱与人攀比。前几年还拿自家厂子的设计稿出来炫耀,结果被对家公司偷了设计稿,害得家里损失惨重。以一己之力让家里产业缩水了十分之二,我也是佩服得很啊!”
“你,王然,家里是做养殖业的,你成绩高不成低不就的,家里的三个哥哥个个可都比你成器,而且你爸在外面的私生子也不少,你真觉得就你现在这模样,以后还能无忧无虑地当你的王四少?”
“你,贺秋严,家里是做养生会所的,全家早就移民去了海外,只有你因为身子……”
“还有你,周瑞,家里是……”
“你……”
孟秋手指挨个挨个地点过去,那些被指到的人全都脸色大变,面如土色,却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来。
是了,除了傲人的身世,投胎投得好外,他们其实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优点。
好像,他们也确实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