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答应我的,是你反悔了,是你不要我了,为什么说的好好的,你就不要我了...
尽管他哭的撕心裂肺,但我仍然没有回头。
或许在我心里,答案对不对没有所谓,我只想离开他而已。
从海滩出来,我没走多远,身后便跟上来一辆黑的suv,我认出来了,那是唐敬杞的车。
原来我走了,他就跟过来了,我猜他也看到了我和陆先生吵架的样子。
他缓缓开这车来到我身边,打开车窗。
嗨,帅哥?要不要认识一下?
你疯了吧?
我白了他一眼,却没有上车,我想一个人透透气。
他笑的很开心的样子:那我要是疯了,是不是可以下车来一段强抢民男?还不用负法律责任?
我没心思和他开玩笑,继续往前走。
他看我不理他,把车停在车位上,然后一路小跑追过来。
分开难道不是值得庆祝的事吗?你咋不开心?
我停下,身体靠在桥边的一处栏杆上,虽如释重负,却也平添了几分迷茫。
我没不开心,就是心里空落落的。
哦!我懂。唐敬杞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要觉得陆铮在你心里空出的地方有点大,你可以把我塞进去啊,这样不就不空了?
我被他逗笑了,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唐敬杞双手环胸,什么意思都不重要,走,哥带你纸醉金迷去。
我被他拉走了,本来还想冷静冷静的,但纸醉金迷也未尝不可。
唐敬杞似乎知道我胃不好,他还特意又重新带我吃了顿早餐。
我边吃着小笼包边问唐敬杞:说真的,你要带我去哪玩?
出国!他说。
我愣了一下,有些犹豫。
唐敬杞似乎很懂我。
他说:你是担心阿姨吧?
我点点头,又叹了口气。
唐敬杞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被我躲开了。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我有些不高兴。
他很失落,但还是说道:我已经让人暗中保护阿姨了,别说是陆铮的人了,就是在来一波恐怖分子都不怕。
我这才放心,让后感激的拍了拍唐敬杞的肩膀。
你这个老同学够意思。
他故作夸张的往后躲:哎哎哎,你这人怎么对我动手动脚的?
我都被他搞得不好意思了,只能咯咯笑来缓解尴尬。
我们一同坐上飞往国外的飞机,当置身在万米高空时,我突然一阵心悸,仿佛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捂着心口,好半天才缓过来。
唐敬杞注意到我的身体不适,赶忙过来关心我。
怎么了颜颜?
没有。我对他笑了笑,我突然想睡一觉。
就这样我睡了三个多小时,却做了一个很短暂的梦。
是一个噩梦。
我梦见陆先生对我笑,笑得我觉得毛骨悚然。
接着他又在哭,我喊他,他却不理我。
后来我又梦见他和我爸站在一起,身边好像还有陆女士。
他们三个在向我招手,一下子将我吓醒了。
哥哥,你为什么不要我了?我猛地一睁眼,还是一个梦。
我看到陆先生坐在病床的边,满眼哀伤的望着我,床上还躺着一个人。
我屏住呼吸凑近一看竟然是陆先生。
梦终于醒了,我满头大汗。
唐敬杞近在咫尺的脸上全是担忧,你总算醒了,我们该下飞机了。
我这才知道飞机马上就要落地了。
我舒了一口气,我有严重的嗜睡症,以前不知道,陆铮告诉我的。
唐敬起歪头看我,你病还挺多,不过我不嫌弃你。
他又在说这些话,我只好装作听不懂。
下了飞机,唐敬杞带我去坐私家游轮,这是他包下的,上面都是他在国外的朋友和朋友的朋友。
我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几乎没有人认识我。
我可以肆无忌惮疯玩,有唐敬杞陪着我。
我们先是玩了一些刺激的极限运动,从高空到水上,我在上面疯狂的呐喊来宣泄我情绪。
玩飞翔机的时候,唐敬杞却因为恐高吓得一直喊我的名字,后来他回到甲板上,我一直在天上嘲笑他。
他在下面脸红的好一阵子。
我下来时,唐敬杞凑过来问我:颜颜,我记得你是狮子座?
对啊?我正准备坐着快艇去玩海上冲浪。
他摇摇头:你这种性格的人都能抑郁,我真不可思议,我说上次带你去看医生,明天可以吗?
好啊?我没有拒绝。
玩累了唐敬杞带我去赌场,有一个有钱的朋友真好,他说输了全算他的。
不过有意思的是我竟然手气很好,一直在赢,因为确实玩的高兴,我也便欣然接受,忽略了是不是唐敬杞有意安排哄我开心的。
在赌场呆了两个多小时,唐敬杞又领着我去了底层刚开场的酒吧。
我和几个国外的影星聊得很好,甚至还达成了合作意向。
为了庆祝,我们几个还合唱了一首比较符合酒吧氛围的歌曲,立马点燃全场。
疯闹中我有点喝多了,其实我一直自认为酒量不错。
喝多了我的话变得也有点多。
唐敬杞送我回房间,我一直拉着他问:你说他为什么要骗我啊?为什么要害我?
我明明对他很好的?我不是个好哥哥吗?好像也不算。
告诉你个秘密。我盯着唐敬杞,我打算起诉陆铮。
唐敬杞既要安慰我又要防止我跑乱动,起诉可以,我帮你请律师,哎,不别跑!
我控住不住自己,走廊太闷了,我就一路跑到甲板上。
看着唐敬杞追我的样子,我觉得莫名的有趣,他越追,我跑的越快。
嘴里还振振有词:我要让他坐牢,让他赔我青春损失费,你知不知道,因为他...我错过了...六啊。
外面风有点大,还没等我说完,就被拽回了船舱。
六什么六啊?再跑打你屁股了。唐敬杞凶巴巴的威胁我,可我不怕。
六六,我喜欢他,我们认识好多年了,只是没见过。
都没见过,你有什么好喜欢的赶快睡觉。
唐敬杞打开我房间的门,提着我的后脖领子将我扔到床上。
他力道有点大。我被摔蒙了。
好半天爬起来,拍拍床问他:你要不要一起睡?
唐敬杞本来打算离开里的,听见我叫他,回头看我:陶颜,你能为你的醉话负责任吗?
我冲他嘿嘿一笑。
当我再醒过来时只觉得头好晕,昨晚我喝多了,但好在我没有失去记忆。
我吓得赶忙掀开被子看了一眼。
我的衣服完好无损,和昨天一个样,我松了一口气。
这时床下传来了声音,是唐敬杞的。
放心吧,我什么都没干!
唐敬杞从地板上爬起来的时候还捂着脑袋,满眼的幽怨的看着我。
你昨天非要把我留下来,还说了一堆醉话,我想上床睡个觉都不行,你一脚把我踹下来了,我头磕的现在还疼呢。
一丝尴尬在房间里蔓延开来,后面的事情我就有点断片了。
但我看时间还早,就拍了拍床。
咱们不如再睡会儿?太阳还没全出来呢。
唐敬杞眼神里透出些许无奈,他说:你知不知道邀请我同床共枕是很危险的?你就不怕我是大灰狼,吃了你这只小白兔吗?
他还故意嗷呜一嗓子,吓了我一跳。
反应过来后,我笑倒在床上:哈哈,唐敬杞,你好像有那个大病。
第56章 上一辈恩怨 妈妈死了。
我和唐敬杞在国外疯玩了五天, 心情好了不少。
浪漫多彩的热气球集体升空时,我仿佛看到童年时光的棒棒糖,不断地在我面前时高时低的旋转跳动。
我试着向前伸手, 像个孩子一样淘气,却被唐敬杞一把拽住。
喂!小心点,别掉下去!
因为恐高,他抓着我的那只手都在颤抖。
上热气球时,我说过让他不要跟着上来, 只是他不肯。
他说一个人坐热气球会显得很孤独,两个人就不同了,可以产生情感中的化学反应。
我冲他笑:我猜你是想说爱情。
他拉着我的手, 腼腆的笑容中掺杂着一丝无奈。
是啊,不过我怕说了,会吓跑你。
我只是冲他笑,却不知如何回应。
他喜欢我, 我知道。
我不喜欢他,他也知道。
可能我也不是不喜欢,是不想喜欢, 不能喜欢, 他值得更好的。
天边的晚霞映射出一抹绯红色, 照在我和唐敬杞的脸上。
这个地方来的大都是情侣,我们周身围绕着粉红色的气泡。
即便我们不是情侣, 却也暧昧的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界限。
我对他露出安慰的笑容。
没事,其实热气球很安全。
我再次把手伸出热气球,他学着我的样子照做。
傍晚的春风拂过我温热的手掌心,一阵舒爽的微凉从指尖划过。
大约等到热气球升到最高处的时候,我对着远方的日落呐喊。
唐敬杞, 谢谢你!!!
他愣了一下,似乎觉得我的感谢有些突然,他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他用同样的方式回应我。
颜颜,我希望你越来越好。
我们两个相视一笑。
第二天,我们坐上了返程的飞机。
b市的台风已经过去了,我准备被回去拍戏。
这几天陆先生都很安静,我没有拉黑他,却未曾收到一个骚扰电话。
回想我走的那天,他在沙滩上哭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让人痛恨,也惹人心疼。
我想,他大概是真的想通了也说不定。
说实话,我是欣慰的。
下了飞机,唐敬杞送我回家。
分开时他还是那句话,让我有事务必先联系他,我很感激。
其实,他为我做的够多了。
只是到家后,我竟然找不到那个小型存储器了。
我慌了,翻找了我所有的衣服口袋,和唐敬杞给我的行李箱。
我整个人仿佛被阴云笼罩着,生怕被人捡走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
我试着联系唐敬杞,问他有没有看到,他在电话里说可以派人帮我在游轮上找找。
我很担心,觉得自己真是个废物,明明那么重要的东西,好不容易拿到手的,竟然还给弄丢了。
我急的想哭。
就在这时,我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
他没事不会给我打电话的,通常都是发信息交代工作。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是存储器里的视频泄露了吧?
我拿着手机好半天才接。
潼沅莘在电话里对我急吼吼的大喊,陶颜,快看微博,你妈妈上热搜了。
我妈?
挂了电话,我怀揣着无比震惊的心情打开微博账号,网上的舆论已经在慢慢发酵了。
我妈妈和何重阳的照片泄露了,正好是我之前在陆先生家里发现的那些。
怎么会这样?
看到这些照片,我第一个怀疑是陆铮做的,因为他这次又是这些照片的主要来源。
点开上面的新闻,网友们纷纷吐槽。
【陶颜不是勾搭上煜澜总裁那位?他妈妈竟然借机勾引董事长,卧槽,三观呢。】
【恶心死了,靠。】
【董事长不是有老婆吗?】
【心疼何然,心疼他妈妈。】
【陶颜出来给个说法啊,你妈妈可真恶心】
【我不信,早年间的新闻看了吗?我男神一家的三观都好奇葩。】
【回楼上,你男神也不是什么好人,别忘了艳照门。】
【出来道歉!】
【陶颜出来道歉,小三出来道歉。】
......
这样的舆论让我一时间不知所措,我第一反应是联系我妈妈询问原因,可她竟然关机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或许解决这样的事情,我公司最在行了,所以我又立马联系了严畅。
他那头也正在商量我的事情,让我直接去公司大家一起商量对策。
这对我来说有些困难,毕竟我妈要是看到新闻会怎么样,我不敢想象,我要去问个清楚才行。
严畅说:陶颜,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们已经降热搜了,只是热度还在不断上涨,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懂他的话,这说明对方来势汹汹,不搞死我不罢休。
你最好想想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免得一会儿引起更大的舆论。他说。
我身上的事只有金虹奖算一件,我想起了丢失的存储器。
握着电话,险些没站住。
见我不说话,严畅那边止不住的在叹气。
他说:你先去看看你妈妈吧,网上的事我看看怎么解决。
说完,他挂了电话。
那些照片是真的,和当年金虹奖不同,那时我有理由起诉,现在是人家打着正义的幌子伸冤,而我只能被动的接受。
我只能先给陆先生打电话,确认是不是他做的。
如果是,他这会儿应该坐在办公室里得意洋洋的等我电话。
我咬了咬牙,拨过去。
关机。
我茫然了,难道是他因为我那天把他甩了,要歇斯底里的要报复我?
不管怎么样,我都带着忐忑的心情先去找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