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都没听过。我倒是知道苏雀。对了,今天怎么不是苏雀上台代表?
要是换苏雀上,哪还有今天德济丢脸的场面。
哇你们说的苏雀苏医生是哪位大前辈呀?
他可不是老前辈,一个近乎于完美的天才青年医生,黄兰颂的得意门生。我去年见上一面,低调得不行。做实事的人,哪里争得过这种搞权术的人呀。
也对。
德济的领导在台下气到心脏病发,想找苏雀,但是环顾四周并没有找到苏医生的人影,问起:苏医生呢?他今天出席了吗?怎么安排的是赵浩医生做代表?!
因为带伤做手术风波,且跟赵浩关系良好的一位高层面露难色,不得不对手下医生说:马上找苏医生过来,就,就说,台上赵医生是替补,正式的代表现在来了,快!!
苏雀近中午的时候收到了好几个人打给他的电话,最后一个是汤虞打过来的。汤虞对他说:汤谷好像病了。刚才母亲打给我,说公司的人在找汤谷,打到她那儿去了。结果她打给汤谷,汤谷好像病得不荤不素,说在家发烧,还说起胡话来。
前几个电话是汤母和汤谷的同事打过来的,也是在找汤谷。汤母出了外省,赶不及回去照顾小儿子,想要拜托汤虞,结果汤虞也出差在外。只能找三人中从小一起长大的苏雀了。
麻烦帮我去看一下汤谷,要是他真病得不轻,你就帮忙打个120。其他不必管。这是汤虞的原话。
系统听了:啊这。
苏雀:我可以说我很荣幸接到这个任务吗。
系统:开始了,这反派又要开始了。
苏雀下午就请了假去汤谷的公寓找汤谷。
在他接完前面几个电话,尝试打电话给汤谷,发现电话打不进去。
汤谷的公寓门铃响了第五次,里面的电子开关自动解开了。开门后,门后并没有什么人。也许是对方在监控看到了他。
苏雀进去看到,饭厅是中午时候家政阿姨过来做的一桌子菜,此时还盖着罩子,菜肴一点都没有动。
那个人吐得嘴角带有血丝,脸色灰白。地上掉了一条毯子,估计是原本盖在身上的。那个人半躺在了沙发上,眼睛稍阖着。客厅露台的门窗没有关紧,今天温度稍降了不少,室内的温度低得绿植都蜷缩了不少。
猎犬不知道被他赶到哪里去,没有听到叫声。
苏雀觉得外面有些冷,虽然他家的狗吠过他,但是他不介意也不记仇。人怎么能跟宠物计较。
苏雀下意识找了一下狗,没有找到,第一反应是以为汤谷把狗扔了。
汤谷此时在沙发上睡了过去,身上单薄地只穿了一件稍薄的棉质睡衣,深色的睡衣显得那个人此时烧得半红不白的脸色愈发地窳玉。
汤谷,谷谷?我带你上医院。
这人果然是病了。苏雀判断汤谷从昨晚上就开始烧,烧到呕吐不止。
刚才开门电子监控的估计是家政阿姨。这时候家里只有汤谷一个人。
汤谷过了好一阵才睁了睁靡黑的眼睫,抬起眼,淡漠的眼珠被病折磨得不轻,麻木地翻了一下。看到是苏雀后,眼神稍稍一亮。
随后,他又自嘲地阖了一下眼睛:又在做梦了。
可是他再次睁开的时候,又是半痴地看着医生:真的是生病,才能见着你。
医生把毛毯从地上捡起来:带你上医院,你家的狗呢?不会是扔了吧。
结果汤谷说:让家政阿姨带回去养两天。随后,他又迷糊地问:你真来了?
苏雀点了下头,你哥汤阿姨让我来的,想让他到房间睡,那个人不,那个人知道不在做梦后,歪起了灰白的脸色,轻轻地笑了一下:我想吃山竹。
医生停顿了一下:我出去买。
汤谷连指向厨房的气力都没有,依旧是盯着苏雀在轻轻傻笑:冰箱就有。医生去拿了,剥好了放在一小碟里拿过来。
沙发上的汤谷用剩有的力气把人拉过来,抱在怀里,医生不动,汤谷浑身滚烫滚烫的,活像是一座小富士山。他气力弱到医生只能凑近了才能听清:你喂我。
医生拿起来,放在了汤谷的嘴边,汤谷只吃了一小口。食欲不怎么强烈的他,翻起了淡色的眼珠,仿佛心情极好,一直望着医生在笑。医生再喂一口,胃里长时间翻江倒海的他慢慢地张口,吃下一瓣。
医生说:吃点饭,阿姨做的吧,都还在保温着。
汤谷又望着他,基本所有力气都在用来了笑,眼里含着心情极佳极好的笑意,虽然脸色几近白纸,衣服上还有残余的血斑:抱一会儿我。
这个抱一会儿是抱了半天。但是很快,汤谷又吐了一阵。今日长时间的呕吐,加上没有吃过东西,呕出了青黄的苦涩液体。
苏雀判断说:吃点东西,吃点粥。
汤谷呕到又在沙发上,动都动不了。医生哄了他半天,那个人蹭在了医生的怀里,半天,才慢慢说道:我想吃玉米炒饭。
医生翻了下冰箱,有菠萝、虾仁,玉米,胡萝卜,香菇,鸡蛋。锅里炒热了油,炒了一下小葱,把鸡蛋的蛋白和蛋黄分开炒半分钟,倒下虾仁煎一煎,把鸡蛋和虾仁捞起来备用,把胡萝卜,香菇,菠萝,玉米切丁后炒一下,捞起来,下鸡蛋炒米饭,再把虾仁和其他材料一起倒下来,放盐,酱油。
医生喂他。
喂多少,吃多少,把整一小碗吃下去了。
医生很会做饭。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一碗炒饭了。
到床上休息,卧室是很干净的房间,外面还带了个小露台,明亮,棕灰色的被褥,那个人体温一直没有下下去,即便是吃了退烧药。
他伸出手,让医生上床。汤谷又掀开被子,上来。这不是命令,直接是脸色苍白、烧到青白不接的看着你,哀求着你。
医生上了床后,病人的他就像只猫,蹭在医生的身上怀里。
医生浑身一僵,虽然他几次和汤谷有过肌肤之亲,可是和自己未婚夫的弟弟在一起的道德伦理感,让得他迟迟没有去抱住那只小猫般的人。
小猫像是骨头也打断了一样,满身滚烫地、没有多余的力气地黏在了医生的身上。就连头发丝,落在了医生的皮肤上,也发觉得烫得吓人。
毕竟是医生,同理心让得他不忍、终于伸手把小猫揽了一下到自己身上。小猫像是飞蛾趋近光源、把他视作在冬日里唯一的救命源地,蹭自己身上,这种感觉让得医生是既莫名又逐渐接受,直到后来,他甚至没有排斥。
汤谷呕了一上午,直到医生喂了药和食物,这才稍稍止住了一点呕。早就病恹到无力的他好不容易挨着医生的怀里渐渐睡过去,不似早上的反复地惊醒呕吐,又烧得昏睡过去。
医生看着怀里的人昏睡,身上发烫得使得病人身上淡淡的莲叶、绿胡椒、水生薄荷味道愈加浓重,因为是被过热的体温散开来。
医生看着病人的睡容,不由看了好一会儿,汤谷长了一张过于别致的脸相。头发极黑,眼珠是平日灰澹。此时只有垂下的眼睫,把平日的戾气消磨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了窳白。
系统赶紧唤醒此时的反派:宿主,宿主?你此时的心路历程是?好像剧情发展得有些不对劲啊。
反派:作为极富同理心的医生,当然是在移情别恋中。
系统:?
他一定是听错了!刚才绝对是幻听!原剧情的白月光不会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虽然白月光是恶毒角色,可白月光苏雀一直喜欢的是汤虞哥哥。
反派冷笑补充一句:剧情玩我,我不可以玩回剧情?
系统:???
第9章 818那个戏弄俩兄弟的医生09 同事
后来三四点将近的时候,他醒来了,医生还在睡觉中。医生基本全年无休,春节假期也没有,节假日照常上班,年假只能调休安排。一个星期里有四天会是夜班,即通勤一天一夜到第二天中午12点,12点后可以休息一两小时,接着是继续上班了,这就是夜班。
手背蹭了一下医生的下颌,碰了一下医生柔软的唇线。
埋头在他的耳边,解开了衣服。医生没有睡醒,惺忪的语气:别闹。汤谷亲了几口在医生的唇边,医生呢喃地回吻着。
几次下来,这回的医生温顺了很多。
医生醒了后,起来问他:晚上想吃点什么?
汤谷眨了一下眼睛,虽然生病,脸色如纸,可是他心情大好,拖着医生的手不愿意放:你还会做什么?
医生果然是他们俩兄弟看中的白月光,脾气很好,耐心极佳,长得一副美艳的外表,却是非常柔软的人。
我看楼下有超市,可以做个凉瓜炒牛肉,虾仁蒸蛋,熘鸡丝,做个简易版的火腿丝、香菇、竹笋末、鳜鱼剔皮去骨的宋嫂鱼汤。
汤谷问:要多久,
医生说:你饿了的话,我30分钟做好。
汤谷点头。
系统几乎哭丧的脸:宿主,您告诉我,您刚才说的都是假的。这个世界里,反派就该扮演一生凄惨的白月光。凭什么还能这样做任务的t t
反派吐气如兰:假的。我哄你的。
系统还是过于善良,选择想去相信反派:我就说宿主人美心善,肯定不会让我丢饭碗的。
眼看着系统就要破涕而笑,反派嘴角轻扬:做系统这一行几年了?刚入门吧?
这话就是变相说系统过于天真了!
系统:!!
医生做饭,干净利落,很快,买菜,洗凉瓜,煮水烫鸡肉,清理了鱼肉,一瓷锅烧着鸡汤,宋嫂鱼汤是鸡汤打底,鸡捞出来放凉再撕开,淋上香菜、热油、鸡粉、盐、酱油、葱搅拌的汁水即可。
烫一遍凉瓜,捞起来炒牛肉,同时把搅拌好的鸡蛋隔水,和虾仁,放了一丁点盐下去,裹上保鲜膜扎孔隔水蒸个几分钟就可以了。又鲜又嫩。
把处理好的火腿丝、香菇、竹笋末、鳜鱼依次放入鸡汤里,凉瓜炒牛肉可以上菜了,既香又滑嫩的牛肉。
汤谷喝汤,很慢的,本来他胃口奇差,家政做了一桌子他本来喜欢吃的菜肴,一口没有动。倒是苏雀做的炒饭,他一口一口被医生半哄带喂着,填了空荡、反胃、酸液倒流的胃。
吃了一口热菜的牛肉,很嫩,尝了一口虾仁蒸蛋,虾仁都是买回来的活虾,没有一丝冰冻的腥味。汤谷又觉得仿佛在梦中,不真实。
他看着一桌子热菜,眼前他平时要威逼利诱才能见着的医生。
他兀自说:我能不能每天生病?
医生说:你每天都生病的话,你该待在住院部,而不是这里了。
这时候才下午三点多一些。
医生的电话一直放在了房间里。直到了汤谷的电话响起来,对方是一个陌生的话语:对不起,麻烦找一下苏雀苏医生。请问他在吗?
汤谷下意识:你哪位?为什么知道苏雀在他这里。
我有急事找苏医生,我是神经外科的小柯,麻烦您让苏医生接下电话,十万火急。很显然,已经找过一通苏雀的身边人了。
下一句很符合汤谷的个性:他没空。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小柯险些要哭出来:别别别,请电话传来了一阵无情的嘟嘟声。
不愧是汤谷。
在他跟苏雀相处的时间里,别人还想找苏雀,想都不要想。
平日他找上苏雀都难,还想他让出去,天方夜谭。
苏雀的电话不知道第几次在卧室响起,终于这次拿起电话的是苏擒,那边传来疑似要哭不哭的声音:苏医生,你终于接通电话了。你快来救火,赵浩医生被大牛直接问哑火了在当场。医院都要处罚咱们科室了,说您怎么不上场。
苏雀皱眉:今天不是研讨会吗,赵浩医生怎么了?什么叫当场打假学术造假?
小柯旁边脑内外科室的同事也赶紧插话:苏医生,你再不来的话,德济的脑科名声就要被赵医生给砸了。领导也不会放过咱们俩科室。
显然这是夸张的说辞。
顶多开个处分,可要处分也是先处分他们的科室主任和上级。
小柯明显被上级一顿狗血淋头过,声腔带着哭地说:您快来,路上我跟您解释。医院高层现在很恼火,说咱们科室是不是没人了,院长指定要您来。千万记住了,在柏堂,您来了就行。
苏雀还没听完,电话被汤谷收了过去,声线澹净,带了一点冷淡:你们要让他救什么火?
小柯口吻过于温柔,电话很快就被另一个医生抢过去:本来今天是苏医生上台做代表的,可偏偏被那赵医生抢了,要是苏医生肯回来救火,领导一定对苏医生感谢得不行。
想用这种话术来激汤谷让苏雀回医院的。
别人抢了你的名额,现在别人出糗了,这该是你大展拳脚、报复赵浩的发挥机会!
可是汤谷拧了下眉:哦,既然是赵医生的任务,那就让赵医生救救你们吧。
小柯周围几个同事:
别再打来了。汤谷很自然的,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有个别的同事很想不合时宜地问一句,还有啥比回医院消除处分还重要的事情??
可是挂断的速度比他开口还要快。
留下了基本是面面相觑、一副等死模样的神经内外科医生。
医生有些听不懂: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汤谷:陪我,照顾我。哄我睡觉。
医生用手背探了了一下汤谷的额头,想知道他退烧没、还有没有复烧,可手没有探到汤谷的额头,就被他握住了。
你今天答应照顾我的。你想上哪儿去?
苏雀明知故问:我不去的话,赵浩会怎么样?
系统战栗:他估计会丢了饭碗。
反派反问:那我为什么还要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