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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口球,项圈,性奴抑或狗。
    有人在哼唱着什么歌。
    声音低柔,曲调婉转,像夜莺的絮语,又如催眠的童谣。
    兰因切特掀开沉重的眼皮。在逐渐清晰的视野中,他看见了一个纤细的背影。铂金长发松松挽在脑后,露出一截白皙脖颈。单薄的塔夫绸睡裙在白灼的光线中闪着莹莹亮光,轻柔的裙摆垂在腿弯,再往下则是赤裸的小腿与微粉的脚踝。
    兰因切特的感官很迟钝。
    他花了十几秒钟,才勉强意识到自己是跪着的。膝盖和脚趾抵在坚硬的地板上,骨头被硌得生疼。想开口说话,发麻的舌尖却动弹不得——有什么圆球状的东西塞在嘴里,使他无法合拢嘴角,也不能发出任何有意义的声音;想活动肢体,脑袋却被锁链之类的玩意儿固定着,双手分别绑在脚腕两侧,再怎么挣扎也改变不了这屈辱的姿势。
    “唔……唔唔!”
    他含混不清地叫着,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是一间医药实验室。
    兰因切特竭力调动思维,判断自己当前的处境。这是一间医药实验室,卫生情况看起来并不是很好,室内的操作台较为空荡,仪器显然很久没用过了。斜对面的角落放置着文件柜,柜子里好像存放着材料,或许可以透露一些重要信息。
    这里是哪里?
    具体在国都哪个位置?
    为什么他明明睡在床上,却会毫无知觉地被人转移到这里?为什么温莱能进入守备森严的皇宫,轻松出现在他床前,而没有惊动任何人?
    这是不是卡特家族的阴谋?
    兰因切特脑内掠过无数猜测,然而站在操作台前忙碌的少女转过身来,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唇。
    “哎呀。”
    温莱轻声说话,“你醒得好快,明明服用了强效迷药。我以为黑市买来的药会更厉害呢,结果也就不到一个钟头……”
    她从台上拿起一面镜子,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兰因切特面前。
    “兰切。”
    温莱充满柔情地呼唤他,“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啊?”
    镜子映出清晰的画面。
    他跪在地上,戴着黑色的口球与颈圈。颈圈后面应该扣着两条长链,链条末端与手腕的铁环连接在一起。这导致他的身体完全被固定住,不能随意低头抬头,手脚也无法自由活动。睡衣早已被解开,胸腹一览无余,裤子不知所踪,只剩样式保守的内裤。
    兰因切特瞳孔骤缩。
    “喜欢吗?”
    温莱蹲在面前问,“我特意打听过,这种捆绑方式,在国都很流行。”
    她伸出手指,拨了拨兰因切特脖子上的项圈,满意地弯起眼眸。“嗯,我觉得很不错。”
    许多年纪大的贵族,喜欢这么对待豢养的性奴隶。让他们像狗一样跪着趴着,没有说话的权利,没有行动的自由。
    温莱并不喜欢这种风气。但不妨碍她拿同样的招数对待未婚夫。
    “你一定推算了很多种原因吧?”温莱指尖上移,轻戳他的额头。“脑袋里面是不是装满了阴谋论?别乱猜啊,虽然你很擅长罗织罪名,但也不能误解我的意图。亲爱的,这只是一场助兴节目,还记得两个月前边境的审讯室吗?”
    她摆弄镜子角度,让他看见背后的墙壁和玻璃窗。
    “我没空找个一模一样的屋子。感动吗?这里的环境好上不少。而且现在没有斯特莱尔,我要做的事,比他温柔多啦。”
    温莱放下镜子,重新拿了些道具回来。
    装着不明药水的玻璃瓶,锋利的匕首,以及乌黑的长鞭。
    她摆弄着这些玩意儿,似是苦恼地蹙起眉头,自言自语道:“先做什么呢?”
    兰因切特只觉得脚底泛起诡异的凉意。面前的温莱显得无比陌生,像被魔鬼占据了躯壳。她的举动,神态,都带着一种冷静的疯狂,而当她打开药瓶,将冰凉的液体涂抹在他乳头上时,脸上的笑容又是如此温柔深情。
    “别怕。”
    她安抚身体紧绷的他。
    “只是一点催情药物,味道闻着很熟悉对吗?成分含有迷情藤花粉。你知道的,这种东西很受欢迎,稍加提炼就可以治疗男性生殖疾病,比如勃起不能,过早射精。”
    兰因切特将锁链扯得哗啦哗啦响。鼻息粗重,眼眸冷得结了冰。
    温莱的双手戴着胶质医用手套。她照顾完他的乳头,就拔出匕首,用锋利的刀刃挑破下腹的男式内裤。伴随着布料割裂的声响,她继续说道。
    “人类男性年龄上升之后,性功能便持续下降。符合标准的正规药物疗效甚微,所以黑市流通的催情剂更受欢迎。比如这一瓶药水,外用效果很好,只需要涂抹在表层皮肤上,就能带来强烈的刺激感。”
    兰因切特的下体彻底暴露出来。
    一根软塌塌的性器,垂在紧绷的腿间。形状不算难看,尺寸可观,颜色也不深,介于肉蔻与紫红之间。
    “我上次都没来得及仔细瞧瞧。”温莱拨弄了一下龟头,换来兰因切特加重的呼吸。他在愤怒,愤怒而厌恶,视线几乎要化作实质利刃。
    “不过,感觉不怎么好看啊。”温莱失望地叹了口气,吐出足以刺激他理智的话语,“利奥殿下的生殖器要更美观一些,没有这种野蛮感。”
    话音未落,冰冷粘稠的药物倾倒而下。兰因切特腹部抽搐,牙齿咬得发酸。肉棒精囊无一避免,全都变得湿淋淋的,多余的液体甚至沿着缝隙滑入股沟。
    “你在想什么?”
    温莱扔掉玻璃瓶,跨坐在兰因切特腿上。她亲昵地拥抱他,隔着丝绸布料磨蹭他的胸膛,手指抚摸青筋凸起的侧颈。
    “为什么我的未婚妻会提到弟弟的性器官?为什么她敢绑架我,是疯了吗?两个月前边境的事故算什么大事,怎么还想着报复我?为了泄愤,难道她不在乎家族命运?”
    温莱开玩笑般说了一长串话语,然后用力推开他,弯腰捡起乌黑的长鞭。
    “不,其实我一点都不关心你现在的想法。”
    她拉扯鞭子,发出响亮的噼啪声。红润的唇瓣张合,语调甜美温软。
    “没关系,不要害怕。今晚的遭遇并不会成为真实的记忆。就当是一场梦,一个角色颠倒的游戏,哪怕体验到再多痛苦,明早你都会忘掉。届时,你和我便能开启新的人生。”
    温莱叹息着,甩动长鞭,将兰因切特的胸膛抽出斜长的血痕。这鞭子并非情趣道具,而是专供私刑使用的工具,质地柔韧,轻便易携,鞭身装饰着某种蛇类的表皮,挥动时泛着幽冷而扭曲的光。
    细碎的血花在皮肤上爆裂炸开,将兰因切特的胸腹染成深红。鲜血飞溅而起,带着腥味儿的碎末落在温莱脸上,犹如色泽艳丽的颜料。
    “慢慢来。”
    她说。
    “这个梦会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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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莱并没有研制成功爱情魔药,她给兰切喂的就是致使昏迷的迷药。
    前文其实一直没交代,这次温莱学会了什么黑魔法。这个魔法才是她敢绑架兰切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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