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地记得凝霜说过。
    只要吃下控灵丹，就会任人摆布，不管多违背良心的事，都会毫不犹豫地下手。
    在修炼自由之道的莫染玉看来，只有简单四个字可以形容。
    讳莫如深！
    莫染玉打从心里，已经将圣女当作自己人，可现在极大的反差，真让她有点承受不来。
    “好了，今天的课题到此结束。”季奕继续道，“鸿轩，今日控灵丹还是由你带他们一起炼制吧。”
    “是，老师。”
    身边的年轻弟子恭敬行礼，随着季奕离去缓缓转身，同大家一起道：“恭送老师。”
    季奕的离开，只是让紧张严肃的课堂稍有缓解，众人依然安静的很，在鸿轩的带领下开始炼制丹药。
    莫染玉压下心底的情绪，来到鸿轩身边。
    他正是莫染玉前来的目标人物，那个天才少年。
    “王晓东。”莫染玉小声地试探，这是他的原名。
    鸿轩刚拿起一味药材，疑惑抬头：“你说什么？”
    莫染玉仔细朝他双眼看去。
    只见他眼底深处，有一层似有似无的薄膜。
    这是蔽遮之术！
    可以将人的记忆封印起来，再用别的记忆代替。
    是种很邪恶的功法。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莫染玉很快调整好惊讶的情绪，尴尬地笑笑：“哦，我是说，王晓东约我去殿外抓小兽，吃烤肉，想问问你们去不去？”
    “王晓东？”鸿轩皱皱眉，觉得这名字有些特别，细想，又发现自己没什么印象，“药神殿禁止人员外出，偷溜也不行。”
    莫染玉点头应道：“哦，我就随便说说，我也没打算去。”
    再次安静下来，莫染玉盯着鸿轩。
    终于在他转头时，看清了他耳后的一颗红痣。
    没错了，他正是失踪的王晓东。
    得到想要的结果，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溜了出来。
    再次回到晟安殿。
    莫染玉思绪万千。
    忽想起夜碧玺曾对自己说过的话。
    “挖掘人才收入控制，若是不能便是毁灭。”
    还记得当时自己反驳他说，巅峰势力，何惧这些。
    而他只回了自己四个字。
    “这是规则！”
    其实自己也很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在面对这些的时候，还是觉得心中不平。
    巅峰就能任意而为吗？
    巅峰就能不顾天理公道吗？
    闷头在晟安殿里走着。
    不经意地抬头，前面不远是圣女所居住的房间，亮着灯。
    灯光将她单薄的影子打在窗户上，显得更加纤细瘦小。
    这样一位美丽善良的女子，真的会……
    再三思量，莫染玉还是决定先去找鹤舞。
    “鹤舞，在熬什么啊？”莫染玉问着话，到她身边坐下。
    鹤舞一手握着扇子，正出神，看上去很是忧伤的模样，见莫染玉进来，回神回道：“甜汤。你来这干什么？”
    看她眼睛还红肿着，脸上胭脂都被泪水洗干净了，莫染玉淡淡说着：“殿下的身体太弱了，是该弄点她喜欢吃的。”
    鹤舞重新摇起扇子：“殿下最近的胃口越来越差，也只有晚上能喝下去点汤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