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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寄余生[娱乐圈] 第16节
    ☆、第十八颗糖
    第十八章
    “你今晚先去我那里吧!”
    傅斯寒话音落下, 这几个字就一直在姜画脑海里回想,如果她的阅读理解能力正常的话, 傅斯寒这是邀请她去他的房间?!
    姜画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突然想起来以前在微博上看到的热搜, 什么男女明星或者导演女演员于某某酒店同一间房内共度一夜, 内情引人遐想。
    她偏头, 想从傅斯寒的脸上看出点端倪, 可这人偏偏一脸坦然地靠在沙发背上,仿佛刚刚并没有说过什么一听就很有歧义的邀请。
    姜画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坐着不动:“这样……不太好吧?”作为以后要生活在镜头下的人, 姜画还是懂得要避嫌的, 毕竟有些键盘侠不分青红皂白,黑的都能编造成白的。
    “怎么不好了?”傅斯寒挑眉,“你不是说你不想住在这儿了?”
    “是不想住这间房了, 但是……”姜画没再继续说下去, 她脸皮薄,光是想到她和傅斯寒走进同一间房间的场景被拍下来就有些尴尬。
    为了掩饰尴尬,姜画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压惊。
    “但是什么?”傅斯寒看了眼姜画, 发现小姑娘的目光正落在他露在浴袍外的锁骨上, 不动声色地扬扬唇,“你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傅斯寒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之前就阴差阳错地进过我的房间,不会那个时候其实已经就对我图谋不轨了吧?”
    姜画:“???”傅斯寒的想象力未免是不是有些太好了?
    姜画刚喝进去的一口水呛进气管里,猛地咳嗽起来, 明明只是逗她,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看着姜画很快憋红的小脸,傅斯寒有些心疼地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小姑娘此时正穿着一件浅绿色的真丝睡裙,隔着触感细腻的面料,傅斯寒几乎都能想象得到睡裙下白皙光滑的肌肤。
    嗓子突然有些发干,傅斯寒别开颜色略深的眸子,自嘲地摇摇头。
    姜画并没有察觉到傅斯寒神色的异常,不过却感受到背上替她顺气的大手温度高得有些吓人,虽然仅有几过次意外的接触,但是她发现傅斯寒的体温总是要比她高上一些。
    拍了拍因为剧烈咳嗽而略疼的胸口,姜画借着去拿手机的理由起身,去卧室里走了一趟后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
    她默了默,还是决定给傅斯寒解释一下:“傅导,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的。”
    姜画想要拉开距离的行为太过刻意,傅斯寒看着两个人之间隔着的距离,不爽地沉了声音:“既然你对我没有非分之想,我对你也没有什么意思,那你怕什么?”
    傅斯寒在说到“我对你也没有什么意思”的时候,姜画原本划着手机屏幕的手指顿了顿,果然傅斯寒这种人并不会对她有什么兴趣。
    姜画咬着下唇,“傅导进圈子也好几年了,应该比我更懂什么叫做‘有口说不清’的道理吧!”
    不知怎的,姜画觉得心里烦躁,语气不自觉地就有些冲。
    傅斯寒被她气笑了,理了理身上的浴袍,站起身,低头看着假装玩手机的人,“所以你的意思是等下自己去楼下找前台换房间?”
    他故意咬重了“自己”两个字。
    姜画的视线还黏在手机上,片刻后点了点头。
    傅斯寒轻嗤,转身往门口走,一直走到门边拉开房门,才停下脚步,提醒姜画:“陈奥很有可能还躲在某一层楼,你等下要是再被她缠上,别给我打电话。”
    下一秒,姜画就听到玄关处传来关门的声音。
    从她坐着的位置看不到房门,玄关处没开灯,昏暗得像是一张能吞噬一切的血盆大口。
    明明刚刚傅斯寒在的时候姜画觉得已经没那么害怕了,可此时只剩下她一个人,整个房间又被一股阴森笼罩着。
    她有些赌气地轻哼了声,将手里握着的手机扔到刚刚傅斯寒坐过的沙发上。
    一声闷响过后,屋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姜画刚端起水杯准备去给自己倒点热水,门口突然又传来一声不轻不重地敲门声。
    姜画没有一点心里准备,被吓得手里的杯子没拿稳一下子滑落在地上,陶瓷做的杯子“砰”地一声被摔得四分五裂。
    她下意识尖叫了一声。
    两分钟前傅斯寒的警告已经被姜画抛到脑后,她绕过茶几一把抓起手机,一边深呼吸一边给通话记录里的第一个号码打电话。
    姜画屏住呼吸,等了几秒后,玄幻处响起铃声,而且是手机出厂设置自带的铃声。
    姜画怔住,她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刚刚明明应该已经离开的人重新出现在眼前,手里拿着的手机正欢快地响着,而男人的眼里带着笑意。
    似是怕姜画没注意到,傅斯寒故意扬了扬手里的手机,问姜画:“不是说好了别给我打电话?”
    “你怎么还在这里?!”姜画呆呆地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傅斯寒,她刚问完就想明白了,傅斯寒压根就没走,根本就是故意炸她。
    傅斯寒挂掉手机,抬步走到沙发旁,将姜画的羽绒服递给她,“走了!”
    平白无故被吓了一大跳,姜画心里憋着气,她看都没看傅斯寒一眼,将手机重新扔回沙发上,一声不吭地打算去收拾刚刚碎了一地的杯子。
    杯子是裴语送她的,当初裴语买了一对儿,和姜画一人一只。
    姜画的皮肤看着就细嫩得不行,望着碎了满地的玻璃渣,傅斯寒抬手拦在姜画面前,沉下声音:“明天会有保洁员来打扫的。”
    姜画没吱声,绕开傅斯寒继续往前走,蹲下去。
    认识姜画这么久以来,傅斯寒还没见过她这么生气的样子,想着他刚才的行为的确有些过分了,一时间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
    姜画已经伸手开始去捡地上的碎片,傅斯寒是真的怕她受伤,看得心头一跳,最终妥协地叹了口气。
    他将手里的外套直接披到姜画身上,拽着姜画的手腕将她拉起来,也不和她解释,自己蹲下去,将地上的碎片一块一块捡起来。
    看着傅斯寒蹲在自己面前,姜画眸子里微光闪动,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
    傅斯寒动作很快,没两分钟,地上比较大的碎片就已经被他收拾干净了,还剩一些细小的玻璃渣,他刚准备用手去抓,姜画柔柔的小手眼疾手快地按在他手背上,有些别扭地说:“算了。”
    傅斯寒侧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小姑娘,轻笑一声,收回手站起身。
    “下次赔你一个。”
    姜画用舌尖舔了舔有点干的唇,低声喃喃:“不用了。”
    傅斯寒从姜画脸上将目光移开,帮她从沙发上拿起手机装进她的外套口袋里,虚虚揽着她的肩往外走。
    “明天再陪你去换房间,今晚先将就一下,明天你还要早起拍戏。”
    姜画张了张唇,终是没说出什么拒绝的话,她刚刚的确是被吓怕了,要是真的一个人待着,她可能会睁着眼挨到天亮。
    傅斯寒光着脚走在姜画旁边,因为窗户没关,走廊上的风有些大,看着傅斯寒单薄的浴袍,姜画拢了拢身上的羽绒服,默默走在了靠近风口的一边。
    姜画心思单纯,对着信任的人,所有的心思几乎都写在了脸上,傅斯寒一低头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此时看着明明那么纤细的一个人,却想为他挡一点风,傅斯寒空了这么多年的心忽然一下子就被填满了。
    了解一个人需要很久,可是爱上一个人似乎只需要一瞬。
    傅斯寒抬头透过大开的窗户看向渺茫的夜色,嗅着身旁小姑娘的芬芳,无声地扬了扬嘴角。
    两个坐电梯到了傅斯寒房间所在的楼层,姜画看着傅斯寒刷卡开了门,感受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姜画犹豫了一瞬,才抬脚往里面走。
    他的房间的确如他所说,有两个卧室,应该是之前他走得太急,此时一个房间里正亮着灯,姜画估计傅斯寒住的就是这个,她指了指另一个房间,问他:“我住这里吗?”
    傅斯寒点头:“里面有新的洗漱用品,我都没用过,这个房间也没有人住过,你放心。”
    他在剧组拍戏一般都住的套房,一来空间大些,二来有时候沈钰会过来找他小聚,毕竟他并没有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的癖好。
    “去睡吧,有事叫我或者打我电话都行。”
    姜画点头,在转身之前小声地向他道谢:“谢谢你。”
    两个人之间隔着几米的距离,但傅斯寒却清楚地看到了姜画微微泛红的耳根,怎么道个谢也这么害羞?
    他顿了顿,看到姜画已经快要走到房间门口,突然出声叫住她。
    “姜画!”
    姜画蓦地转头,静静地看着傅斯寒,以为他还有什么事情要说。
    因为姿势的原因,姜画好看的薄唇微微张着,看上去像是甜软的果冻,明明不喜欢吃甜,但这一刻,傅斯寒突然很想知道,她的唇亲上去的时候会不会像看着这般可口。
    见傅斯寒一直没说话,姜画有些疑惑,“傅导,怎么了?”
    软糯的嗓音钻进傅斯寒的耳朵里,挠得他心里有些痒,活了二十九年,他第一次有了一种想要将一个女人抱在怀里怜惜的冲动。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想吓着小姑娘。
    看到姜画还在等着他,他笑了声,就连漆黑的眸子里也全是笑意。
    “姜画,有时候道谢并不是只有说‘谢谢’两个字,实际行动比口头上的话更能体现出你的诚意。”
    ☆、第十九颗糖
    第十九章
    姜画躺在床上, 有些焦虑地扯着被单,反反复复琢磨着睡前傅斯寒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实在想不通傅斯寒所谓的“实际行动”是指什么, 姜画记得之前她把他的白衬衫弄脏之后, 傅斯寒也并没有要她赔钱, 想来他应该并不缺什么物质上的东西。
    姜画实在是想不通傅斯寒的用意, 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 悠悠地叹了口气, 翻身缩成一团裹在被子里。
    从她躺到床上开始,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可是她从头到脚依旧凉得不行, 没有一点温度。
    姜画从小体寒, 温度稍微一下降她就手脚冰凉,除非有热源,否则很难回暖, 刚刚上来的时候她忘记了将灌好的热水袋带着, 此时也不可能再下去拿了。
    犹豫了下,姜画还是翻身下床,她记得套房的客厅里有一台饮水机, 此时也没有其他办法, 只能先喝点热水暖暖身体。
    怕吵醒傅斯寒,姜画没敢穿拖鞋, 她踮着脚将耳朵贴到门上,确定房间外面没有一点声音,这才小心翼翼地握着门把打开房门。
    不知道为什么, 姜画觉得此情此景有种做贼心虚地感觉,但莫名的又有点刺激。
    想到这儿,姜画想笑。
    只是她刚弯起唇,膝盖就重重地撞在了茶几角上,那一瞬间的剧痛让姜画的眼泪止不住滚落了出来。
    然而姜画的第一反应是抬手捂住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发出声音,惊扰了傅斯寒。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傅斯寒本就浅眠,而且他怕姜画受到惊吓之后晚上做噩梦,所以并没有关房门,几乎是在听到姜画撞上茶几发出轻微闷响的一瞬间他就醒了。
    姜画轻轻挪了下受伤的腿,刚想移到沙发上坐着缓一缓,下一秒,客厅的灯就被人按亮了。
    明亮的灯光在一瞬间射进姜画水汪汪的眼睛里,她不适地抬手挡了下,等到适应过来,她就看到傅斯寒没什么情绪地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
    姜画吸了吸鼻子,这种时候她想的居然是感冒好像又重了点。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以及姜画偶尔的几声咳嗽。
    两个人僵持了两分多钟,见姜画迟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傅斯寒抬脚走到她身边,皱眉看着她姿势奇怪的腿,有些不悦地问她:“你在干什么?”
    在傅斯寒靠过来的时候,姜画就敏锐地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