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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不老娇妻 第69节
    “顾星,是我,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公子有没有事?”夏桑的声音传了进来。
    谢嘉语走过去跟夏桑开了门,夏桑见谢嘉语身上沾上了血,紧张的问道:“小姐,您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谢嘉语摇摇头,等夏桑进来之后,又重新关上了门:“不是我,是他。”
    夏桑往床上看了一眼,很快,便看出来那人的身份:“裴大人?他怎么会在这里?”
    谢嘉语摇了摇头:“不知道。正好,我刚想过去叫你,裴大人受伤了,顾星要给他处理伤口,你去帮帮她吧。”
    “是。”夏桑道。
    顾星在江湖上行走多年,什么样的腥风血雨没见过,裴之成这是典型的伤口太疼又失血过多才浑身乏力。也幸亏,他们这次出门带了不少药丸,都是行走江湖必备的。
    给裴之成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之后,顾星又给他吃了两颗药。
    很快,裴之成就感觉身体没那么疼了,眼睛也慢慢的睁开了:“这是什么药?”
    谢嘉语道:“不是□□,是京城荣宝堂的黄御医配的药。”
    黄御医?传闻黄御医医术高明,但是在太医院的时候也只给皇上皇后太子瞧病,其他人可没这个本事请得动他。而且,听闻黄御医早就从太医院离休了,除非重病疾病极少出山,也早就不在荣宝堂前面问诊了,不知眼前的这位姑娘是怎么请得动的。
    不过,想到这人奇怪的身世,裴之成很快便把这件事情放开了。
    “多谢谢小姐。”裴之成道。
    “我说过了,因为你之前救过我,所以我也救你一命,这样的话,咱俩也算是互不相欠了。”谢嘉语直截了当的道。这也是她刚刚思考了许久才如此说的。
    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危险了!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看到他遇到危险了。
    而且,重要的是,她也始终忘不了之前他对她的袖手旁观,每次想要试着跟他交心感激他时便会想到那些事情。一想到,心里就觉得那道坎儿过不去。是以,这样的人还是不做朋友,两清吧。
    身体没那么疼了,裴之成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无波无澜的看向了谢嘉语。
    这一眼,让谢嘉语万分紧张。开始不自觉的思考自己刚刚有没有说错什么话。思来想去,好像没说错什么,渐渐的又没那么紧张了。
    只是,这双眼睛让她想到了一刻钟前在床上发生的事情,心脏忍不住砰砰砰的剧烈跳了几下。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之后,有些赧然的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裴之成整理好自己的衣裳,站起身来,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谢小姐长得很美,多看了几眼罢了。”
    第71章 做戏
    裴之成说这话的时候看起来特别的真诚, 眼睛特别认真, 谢嘉语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她明明听过太多赞美的声音了, 可裴之成却是第一次如此称赞她, 不知为何, 就是觉得有些羞涩。
    “我一直都这么美。”谢嘉语小声的嘟囔道。
    裴之成淡淡的笑了一下:“对。”
    说完, 看了一眼被自己弄脏的被褥:“给谢小姐添麻烦了,今日的事情裴某一定会铭记于心,找机会报答你。”他相信,以谢嘉语的本事,这里一定不会让人发现异常。
    谢嘉语道:“不用。我刚刚说过了……”
    没等谢嘉语说完, 裴之成就打断了她的话:“裴某知道。谢小姐,再会。”
    说完, 裴之成从窗口离开了。想划分界限?今晚之前或许可能,今晚之后,做梦!
    今晚,他似乎找到了一个答案, 一个为何会不由自主的关注着谢嘉语的答案。
    谢嘉语静静的看了一眼裴之成离开的方向,随后, 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床上染血的被褥。
    “带血的那一块儿烧了吧。明日就说晚上坐在床上点灯看书不小心烧着了。”
    “是。”夏桑道。
    随后, 夏桑和顾星又一起把窗台和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了,三人去了夏桑的房间睡觉。
    可是,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睡多了, 又或者是这边的床铺铺得不太舒服, 谢嘉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裴之成的眼神。
    又翻了几个身之后,谢嘉语想到刚刚的事情,问道:“顾星,你一开始出去之后,那些人原本想要进来的,后来怎么又走了?”
    顾星解释道:“因为就在我们对峙时,突然有人来报,说是在隔壁的院子里发现了贼人的踪迹,他们认为贼人是逃向了那边。”
    谢嘉语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我说怎么那么轻易的就走了。”
    “奴婢当时也看到了贼人的踪影,所以奴婢觉得裴大人应该不是一个人过来的。不过,那个在屋顶跑过去的贼人看起来武功特别高。”顾星道。
    谢嘉语想到裴之成那个几乎不离身的身手高强的仆从,说道:“嗯,应该是裴大人身边的随从。”
    “只是奇怪的是那些人并不全是府中的护院,领头的倒像是府里的管事,后面的看起来倒像是训练有素的军营中的人。”顾星说出来自己的疑惑。
    谢嘉语想了想,也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夏桑听了之后感慨道:“没想到裴大人竟然屡次身处危险之中,他贵为朝中二品大员,却还不如个普通人过得安稳。”
    对于夏桑的话,谢嘉语深有感触。那日在皇明寺就有人刺杀裴之成,这次又是裴之成身着黑衣夜探知府府。也不知,他今天来做什么了。
    正这般想着,只听夏桑说了出来:“也不知裴大人来知府府做什么了,真是奇怪。”
    这话,却不是问话,只是随意感慨了一句。
    谢嘉语道:“不知道。总归,咱们知道的越少,越安全。那种危险之人的事情,咱们还是少接触为好,以后见了也无需太过热情。”
    “是,小姐。”
    说了这会儿话之后,谢嘉语的困意渐渐的来了。
    这一晚,她睡得并不平静。一会儿梦到裴之成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刀子指着他,一会儿又听到他用阴森森的语气夸她长得美,后面,甚至开始动手动脚。
    吓得谢嘉语赶紧醒了过来。
    “小姐,您醒了,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夏桑关切的问道。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没事。”谢嘉语道,“过来给我涂膏子吧。”
    “是。”
    而另一边,半山腰的一处庄子里,有人彻夜未眠。
    半夜,几人回到庄子之后,鹤松和东海赶紧查看裴之成的伤势,裴之成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已经被人处理过了。”
    鹤松和东海都有些惊讶。
    裴之成无欲多说,简单的道:“遇到了一位故人。”
    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的确没有特别糟糕,鹤松从胸口拿出来一个账本:“主子,账本在这里。”
    裴之成看了一眼账本,抬起来手接了过来。今晚,他们就是为了这个账本才会受伤的。不过,值了。
    翻看了几眼之后,裴之成看着面前的两个负伤的手下,说道:“去处理一下伤口吧,明日一早再过来。”
    不料,刚说完,站在他面前的两个人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奴才没有护好主子,请主子责罚。”
    裴之成道:“无碍。这不怪你们,是程胜太过狡猾了。先回去处理好伤口,过几日可能还要出去。”
    鹤松和东海听后,没再多说,齐齐说道:“是。”只是,不知为何,却觉得今日的主子跟以往的不同,似乎心情好了不少。难道是因为拿到了账本不成?
    等到两个人下去之后,裴之成开始认真的看起来账本。这个账本上清清楚楚的记着辽东卫所中所有军饷的去向,尤其是卯字营。
    意义不同。
    想必顺着这个查下去,不仅仅能查到军营中的一些银钱去向,还能顺藤摸瓜查到辽东官场上的事情。
    估计今晚,会有很多人睡不着了。
    裴之成冷冷一笑。也该他们睡不着了,吞了那么多银子,是时候吐出来了。他查了那么多天,绝不会那么轻易的就饶了他们。
    不是到处明理按理找他吗?不是想要杀了他吗?他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谁先死!
    今晚伤了他那么多人,不死,着实对不起他们流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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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早,夏桑跟管事嬷嬷说了情况,塞给她十两银子,这事儿就这么解决了。
    不过她也多了个心眼儿,问起了昨日的事情。
    “据说是有位大人说自己丢了东西,遭贼了,所以让府内的护院还有一些军爷去冒雨找了。”管事嬷嬷道。
    夏桑又问:“可抓到贼人了?”
    管事嬷嬷小声的道:“没有。说是一箭射伤了贼人,但却被贼人逃脱了。听说那位大人气得打伤了不少下人,真可怕。”
    夏桑眨了眨眼,不可置信的道:“这么可怕啊!”
    “谁说不是呢。还是咱们知府老爷好,从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那些个武官啊,最喜欢喊打喊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丢了小命。”管事嬷嬷抱怨道。
    等夏桑回去之后,便跟谢嘉语说了最新打听到的情况。
    谢嘉语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她就知道,以裴之成的本事绝对不可能会被抓住的。
    现如今,雨停了,她也要告辞离开了。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想必谭子福如今应该挺忙的吧,或许心情也不怎么好。抱着见不着谭子福的心态,谢嘉语还是走走样子去找他了。
    没曾想,谭子福一副心情颇好的模样,看起来一点都没受到昨晚发生的事情的影响。
    “贾公子来了,昨晚睡得可好,有没有吵到你?”谭子福笑眯眯的问道。
    谢嘉语收起来疑惑的神色,答道:“昨夜风大雨大,天气凉爽,睡得颇好。只是,半夜似是听到什么人在外面找东西。”
    谭子福笑呵呵的道:“不过是来了个小贼罢了,很快就被抓到了,叨扰了贾公子的休息可是大罪过了。”
    “无妨无妨。”谢嘉语客气的道。
    本想着顺势告别,结果谭子福突然问道:“贾公子跟顾将军是什么关系?”
    谢嘉语心里一惊,这是在质疑她的身份了不成,细细思量了一番,说道:“我祖父和顾将军是旧交。”
    谭子福点了点头,接着问道:“贾公子家中父母是做什么的?”
    难不成,真的是查她的身份,怀疑她了不成?
    “父母已逝。平日里承蒙顾将军的照顾,才苟活至今。”谢嘉语道。
    谭子福心中微微惊诧,也有些不信。昨日,面前这个贾公子送过来的东西他看过了,价值不菲,一看就不是小家小户人家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而且,这通身的气派,绝不是一个无根无蒂的普通游学学子能展现出来的。
    可这个贾公子父母已逝,听起来似乎是差了点儿了。
    不过,谭子福依然把最后一个问题问了出来:“贾公子可有婚约在身?”
    这问题转的有点快,谢嘉语一时之间没想明白这几个问题之间的联系,不过,她如实的摇了摇头:“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