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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二婚如蜜 第42节
    他不屑地撇撇嘴,准备回飘香酒楼,没想到,身后却传来了保安的“请进”。
    见鬼了。
    他穿得西装笔挺的不让进,倒是让那几个乡巴佬进去?
    他就不信这个邪了,喊了一嗓子:“喂,你们是房秋实的亲属还是陆茂行的亲属?”
    其中个子最低的那个妇人转身看了他一眼:“陆茂行的。”
    王岗乐了:“我是房秋实的亲属,忘带请柬了,能让我跟着一起进去吗?”
    “这事我们做不来主,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妇人拒绝了他,领着孩子们进去了。
    王岗气得牙痒痒,想给保安塞钱,保安不要,他气不过,直接跟保安扭打起来,趁着保安被他一拳锤得血沫横飞的时候,冲了进去。
    到了里面一看,惊呆了。
    酒店一楼大厅,最深处的舞台上,身穿大红色长裙的小妇人正羞赧地仰起头来,细长的脖颈白皙光滑,随着酒水滑下,可以清晰地看到吞咽的动作。
    视线往上,她那娇艳的红唇边上也跟着滑下两滴酒水,顺着下颌骨往下,沿着脖子,滑向v字领的领口,滚入那丰腴的去处。
    他忽然有点明白祝鸿来为什么后悔了。
    他这个远房堂妹,在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有着天然的诱惑力。
    他虽然讨厌她憎恨她,但还是要肯定一下她的出色之处。
    不过这不妨碍他继续跟她斗法。
    他就不信了,他还真的会被她一直打压着!
    今晚他就要让她哭着跟他忏悔,让她知道一个女人家,是没有资格跟他一个老爷们逞强的!
    他这一激动,就开始脑补胜利之后的场景了,到时候可要狠狠揍她一顿,叫她不识好歹,自己作死!
    正义愤着,忽然察觉到自己被人盯上了,他看了眼房秋实身旁,那个身高魁梧的男人,正用眼角余光盯着他,冷冷的,带着冰雪的寒意。
    他打了个哆嗦,赶在保安进来之前,出去了。
    回到飘香酒楼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那耀眼的灯光,那奢侈的一整个大厅的鲜花和气球。
    有钱真好啊。
    要是他也有钱,丽丽就不会跟他分手了。
    不能再耽误了,得赶紧拿下李爱国厂子的分销权!
    他咬了咬后槽牙,把手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同样不是滋味的,还有祝家这一大家子。
    祝大山本来不想来的,是祝鸿来软磨硬泡,硬逼着一大家子都过来了。
    说什么不让他看他就不去相亲。
    祝大山在他瘫痪之后,怕他一个人没法生活自理,又心软了,开始给他张罗对象。
    听他这么撒泼,只好妥协了。
    现在,一大家子坐在下面,屁股上跟有钉子似的,时时刻刻想起身走人。
    他祝大山再也吹不出这个牛了,说什么给了房秋实888的彩礼,丢人啊。
    人家陆茂行给买了金戒指不说,还追加了十二套金饰,一出手就是一万多。
    刚刚车队离开村子的时候,嫁妆队伍没跟来,而是抬着那些箱笼在村里绕了一圈,又回小洋房去了。
    就是给大家看看,房秋实二婚怎么了?
    二婚照样被人家当宝贝。
    那十二套金饰都用水晶盒子装着,摆在了假山造景上,在嫁妆队伍的最前面,金灿灿的闪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等绕进小洋楼,房秋实就取了三件下来,耳环,手镯,项链,戴在身上,被陆茂行抱进了婚车。
    多叫人艳羡呢。
    祝大山这老脸彻底挂不住了,关上院门就想做个缩头乌龟,但架不住祝鸿来能闹,还是来了。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陆茂行这是在打他的脸呢。
    还特地过来给他敬酒,敬酒就算了,还故意提了一嘴:“谢谢大姨夫做媒。”
    这是人干的事?
    祝大山气得不轻,却只能忍着,一口老血上涌,不想丢了脸面,硬生生又吞回去了。
    喝完酒再回头,却发现陆茂行在给最边上的一桌女眷敬酒。
    他眯上眼看了看,有点眼熟,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
    只能伸长脖子看着。
    他听到了两声脆生生的大哥,紧接着,那两个小姑娘冲着最前面的一桌喊道:“爸爸,过来坐啊。”
    第41章 .婚宴撒泼(改个姓)她们房家的女人是……
    这一桌坐的五个女眷,来自史家。
    三个妇人分别叫做紫云,青云,碧云,而史碧云就是陆晋源的第二任妻子。
    因为家里没有男丁,所以史家父母就让最小的女儿直接招了赘。
    当时看上的便是陆晋源文化人的身份,而史碧云,也在陆晋源的熏陶下,结婚不久就改了名字——史隋英。
    两个女儿随妈姓,分别叫史格物,史治知。
    现如今,一个十五岁上中学,一个十一岁上小学。
    招呼陆晋源过来坐的便是大女儿史格物,人如其名,斯斯文文,虽然衣服洗得发了白,却难掩满脸的书卷气,小妹史治知也不差,就是早早地戴上了眼镜,看起来更像个书呆子了。
    陆晋源其实早就见着她们了,只是一直坐着没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会儿被女儿喊了,便跟陆家的亲眷说了一声,起身往这边过来了。
    他这一离开,陆晓晴便也起身了。
    大姐陆晓川不明所以:“晓晴你去做什么?先让他们父女说会话,你在场多不方便。”
    “大姐你不懂,这位嫂嫂拧巴着呢,三哥汇过去的生活费都被她原封不动地汇过来了,说什么孩子姓史,离了婚就跟陆家没关系了,不要他的钱。三哥为此失落过好一阵子,后来又坚持了一年才彻底停了。我是怕这位嫂嫂又说些什么话,伤三哥的自尊。”陆晓晴其实特别护短,三哥当年下乡肯定没少受罪,他们四个享受了留在城里的红利,肯定多少要帮衬着三哥一点。
    陆晓川常年在外,不太清楚这里面的恩怨,闻言也不拦着了,只是提醒了一句:“那你也别说话伤害人家,到底一个女人家带着两个孩子不容易。”
    “放心吧大姐,我心里有数。”
    陆晓晴从兜里掏出两份红包,跟了过来。
    果然,她才把红包拿出来准备给两个侄女儿,就听那个个子最小的妇人说道:“这是晋源的五妹吧?孩子姓史,离了婚就跟陆家没关系了,我们不需要你们的钱。”
    得,这话她刚跟大姐学过,没想到这就又听了一遍。
    她不理会史隋英,还是把红包塞给了两个侄女儿:“嫂嫂这话说的,这是我们几个做叔伯做姑姑的心意,孩子姓什么不重要,只要还认我三哥这个爸爸,那就是断不了的血脉亲情。”
    这话说得相当到位,以至于史隋英都找不出借口来反驳,憋闷了一会儿之后,在两个姐姐的劝说下,不情不愿地让女儿收了红包。
    陆晋源根本不懂她在憋什么气,整个人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在那里讪讪地笑:“秋实啊,别傻站着了,跟茂行给别的桌敬酒去吧。”
    在儿子儿媳的面前,陆晋源还是要点面子的,他现在浑身不自在,少一双眼睛少一点压力。
    房秋实没插话,识趣地应了一声,和陆茂行往别的桌去了。
    等小两口一走,陆晋源压力骤减,转身看着史隋英:“英……英子,两个孩子还好吗?”
    “好啊,她们有妈有姨,不能再好了。”史隋英眼角有点发红,倔强地别过头去,给两个女儿各自加了一块肉,“快吃,等会三石叔来接咱们,可不能让人家等太久。”
    眼看着史隋英用别的男人来堵他的嘴,陆晋源只好尴尬地笑笑,拿起筷子,也给女儿夹菜去了。
    陆晓晴叹息一声,也坐下了,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位嫂嫂大概是过不去离婚的坎儿,还跟三哥生气着呢。
    便自作主张,推波助澜了一把:“三哥,这些年家里给你看的对象你一个没瞧上,我们都清楚,你的心还悬在这边呢。不过你看,嫂嫂如今也有帮衬她的人了,你也不用再放心不下了。这次回去,四哥给你介绍的对象你就去看看吧。大学生,刚毕业的,历史系的,听说研究方向是隋唐时代,这不巧了吗,跟你志趣相投啊。行了,我就不打扰你和两个侄女儿团聚了,你等会过来,我让四哥跟你具体说一说那个姑娘的情况。”
    陆晓晴背对着这一桌离开的时候,嘴角噙着一抹笑,她笃定了,这个嫂嫂肯定会吃醋,女人吃醋了多半会闹,这一闹一哄,也许两个人就和好了。
    只要能让三哥不再形单影只的,她原意做这个恶人。
    *
    这边谭晓东看着祝翠莲那双喷火的眼睛,觉得挺解气的。
    等祝翠莲找了借口去卫生间发泄的时候,他便起身跟了过去。
    祝翠莲一到女厕就把水龙头拧开了,一捧接一捧地把水往脸上泼。
    她虽然一向泼辣,可她找不到发作的借口,没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人。
    她要让冰凉的水流浇灭心里疯狂乱窜的怒火。
    她恨,恨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冲上去撕烂房秋实的嘴,尤其是敬酒的时候,听她在那里喊她表姐,更是让她抓狂。
    她受不了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房秋实的命这么好?
    头婚就让所有人羡慕到眼红了,二婚原以为嫁给了穷光蛋,结果短短两个多月,穷光蛋摇身一变成了大富豪,而房秋实,也成了人人羡慕的阔太太。
    盖了一栋让人移不开眼睛的小洋房就算了,结婚居然大摇大摆弄出来十二件金饰炫耀,真是不要脸!
    更可气的是,镇上正在筹建的厂子也是他们投的钱,一想到今后房秋实可以坐在家里数钱,她就恨得牙痒痒,连身上每一根毛孔都写满了不服和愤怒。
    更气的是,她在江心洲吃苦受难,住的还是漏风的土房子,吃的是没有油水的菜帮子,简直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偏偏谭晓东在外面可会演戏了,割了肉回来,路上跟人说给她补身子的,结果做好了红烧肉只给家里老母亲和嫂嫂侄子侄女吃,自己则端着碗,陪她吃糠野菜。
    她闹过几次,却都被谭晓东挡了回去:“翠莲你是懂事的人,月子里我为了给你养身子,管两个嫂嫂借了不少钱呢,如今我学着做竹篾匠,稍微有点收入了,可不得先把嫂嫂的钱还了吗?再忍忍,过阵子还完债就好了。”
    好个屁!她都看他卖出去好几批竹筐子了,也没见他给她吃口肉!
    她想去偷吃也不行,两个嫂嫂防她跟防贼似的。
    更可气的是,谭晓东一分钱都不给她,也不让她回碧水村,院子里摆满了竹篾子,就往门口一坐,看着她,她哪里都去不了。
    唯一能出去的时候,还是跟两个嫂嫂下地干活,她要是偷懒,大嫂就会坐到田头上哭,哭她命苦,她男人忌日都没钱买点好的祭品。
    惹得一大堆人来围观,众目睽睽之下,她要是不干活,所有人都对着她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