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他和阿绝以前没有好到可以同穿一条裤子吧,这个他同意,主要阿绝有洁癖……
但即便是这样,也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超越他在阿绝心目中的位置。
然而自从卿无欢进府之后就不一样了,他直接从好友变成了路人,亦或者说是个跑腿的。
越想云陌就越觉得忧伤,他幽幽的叹了口气,在卿无欢面前翘着兰花指,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说。
“从另一方面来说,他们认为的并没有错。以前本世子在阿绝面前确实是独得恩宠,哪像现在这样没有一点地位。这样的变化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谁又能给本世子一个合理的说法呢?”
见他夸张却又尽情的演绎着一出悲痛的戏,卿无欢抽了抽嘴角,忍住把拳头挥在他脸上的冲动,忍无可忍的转过了头。
至于一旁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玄衍绝,额角的青筋也是清晰可见,显然也被云陌那副样子给恶心到了。
好在云陌靠近两人之后,那些男男女女都不敢再抬头看这边,因而没有看到云陌方才的神情,不然怕是又不知道该被脑补成什么样儿了。
卿无欢也不想继续站在这里供人欣赏,便仰着头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向宫内走去。
等她动了,玄衍绝也才迈动脚步,两人并肩进了宫,直到那股威压彻底消失,外面的人才抬起了头,面面相觑。
看来摄政王宠摄政王妃的谣言不是谣言,而是真的。
竟然走路都是摄政王妃走在前面,这到底是宠到了何种地步,摄政王妃才能如此嚣张?
怀着这样的想法,大家都前前后后进了宫。
小皇帝的生辰是在万寿宫举办的,等卿无欢和玄衍绝来到这里的时候,很多人都已经提前来到。
两人进来之后,之前的说话声陡然消失不见,众人静了一秒之后,这才齐刷刷的向他们行礼。
那些官员附身等着玄衍绝说免礼,不过后者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便拉着自家王妃的手到中间,对着小皇帝微微附身。
“微臣见过陛下。”
磁性而又冷清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卿无欢也跟着说了一声。
“臣妾见过陛下,祝陛下今后一帆风顺,阖家欢乐,心想事成。”
这番祝福的话语一出,众人都不禁侧目。
一般在这个时候大家都会说一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长命百岁之类的话语,还真没有人祝福皇帝阖家欢乐的。
最主要的是,这祝福语还是摄政王妃说的,没见摄政王只是见过礼后,连句敷衍的祝福语都没说吗,摄政王妃倒是有心……
不过卿无欢却是真心诚意的在祝福的,她没有理会众人的怪异讽刺的目光,从容的跟着玄衍绝回了给他们安排的座位。
向座位那边走的时候,卿无欢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底下的人,在一个头发花白,看上去却精神奕奕的老人身上停顿了一下,就跟着玄衍绝落座了。
而非常郁闷,一心想要发泄的太后刚坐下,就浅酌了一口果酒,迫不及待的向清贵妃发难了。
“哀家听说二皇子在酒楼遭遇刺杀了,不知如今伤势如何?
如果缺什么妹妹一定要跟哀家说,免得耽误了二皇子的病情。”
提起自己儿子受伤的事情,清贵妃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
二皇子受伤了,她整个人看上去消瘦了不少,但穿着打扮还是跟以往一样张扬华丽。
她轻轻捻起一颗葡萄去皮后放入口中,这才慢条斯理的回答的太后。
“谢谢姐姐关心寒儿,不过寒儿的伤势已经大好,就不劳烦姐姐送什么补品了。但姐姐的心意臣妾领了。”
看她不急不缓的回了自己的话,东陵雪就感觉自己打在棉花上一样,根本不着力。
不过她提起这个,当然不只是为了拿玄轻寒膈应一下清贵妃那么简单。
她往卿无欢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这才漫不经心的启动红唇。
“既如此就好。不过哀家听说那乞丐是冲着摄政王妃去的,可二皇子却为了保护摄政王妃,竟用自己的身体替摄政王妃挡了刀,勇气实在可嘉。”
说到这儿,她从面前的桌上拿了一颗葡萄,一边剥着葡萄皮一边继续说。
“只是摄政王妃和二皇子两人都出现在同一家酒楼,并且二皇子刚好替摄政王妃挡了刀,这位为免太巧合了,妹妹你说是不是?”
这番话一出来,清贵妃的脸色就变了。
她还真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个茬,摄政王妃和寒儿,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酒楼,最重要的是她儿子为何要替卿无欢挡刀,这一点都不科学。
想到了什么,清贵妃下意识的往卿无欢和玄衍绝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
她见卿无欢仿佛没听到太后的话一样,依然心安理得的吃着摄政王喂给她的葡萄,模样别提有多惬意了。
可即便是这样,清贵妃心里也还是没底。卿无欢变好了之后,她儿子就开始莫名其妙的在乎这个以前恨不得早点甩掉的女人了。
虽说凭她儿子的心性。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但看摄政王在乎卿无欢的程度,谁知道太后这个贱人如此说,会让摄政王心生不满。
心里如此想着,清贵妃脸色一冷。可随即又恢复如常,冷静的开口。
“寒儿那几天心情不好,所以一直都待在那个酒楼之中,只怕刚好是跟摄政王妃遇上了。
再说寒儿的性格确实悲天悯人,看到有人行刺自己的长辈,自然是要不顾一切去营救的。这根本不算什么。
至于巧合,这个世上巧合的事情多了去了,这也不算是一件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毕竟那是酒楼,人饿了总是要吃饭的,臣妾说的可对?”
说到这儿,清贵妃已经彻底冷静下来。
方才她之所以慌张,是因为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儿子受伤和卿无欢有关。
等她去府邸之后发现自己儿子受伤了,就先入为主的以为是仇家行刺,因而没有往那方面想。